大唐:开局为李二献上避坑指南 第374节
阎立本与阎立德兄弟二人并肩坐着,时不时的点头着。
段志玄、程知节、尉迟恭三个武将凑在一起。
敬君弘、窦静、温彦博几个文臣则围坐一桌,低声交谈着。
只是让温和没想到的是,竟然就连长孙无忌也在,黑着一张脸,好似有人欠他钱似的。
不过最让他惊讶的是,秦琼竟也坐在那里,脸色虽还有些苍白,却已能看清眉眼间的刚毅。
这阵仗有点太夸张了。
温禾暗自心惊。
六部尚书来了四位,十六卫大将军到了七位,个个都是跺跺脚长安城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他下意识回头望了眼承天门的匾额。
还好这里不是玄武门,否则他真要怀疑这些人堵在这里,是不是要干些惊天动地的事了。
“别傻站着了。”
李道宗拽了拽他的胳膊。
温禾这才回过神,被他半拉半拽地往凉棚走。
越靠近越觉得气氛不同,那小小的凉棚外仿佛有层无形的结界。
从四品下的官员,都只敢在十步外徘徊,连脚步都放轻了,生怕惊扰了里面的人。
许敬宗不知何时跟了上来,见温禾走近,连忙凑过来,压着声音问:“嘉颖,这是……来给你撑腰的?”
温禾也是一头雾水,刚要摇头,旁边的李道宗已开了口:“昨日陛下特意传了口信,三省的人除外,秦王府的老人今日都站在小娃娃这边,不过窦静和温彦博他们几个,是自己要来的。”
温禾心头剧震。
这些人若是拧成一股绳,便是逼宫都够了,李二竟事先半点风声都没透给他。
即便是为他撑腰,也不至于用这么多大杀器吧。
这里面哪一个出门不是众星捧月的,现在竟然都来捧他了?
“咦,那不是魏玄成吗?”快到棚边时,许敬宗忽然低呼一声。
温禾抬眼望去,只见魏征正迈着四方步从另一侧走来。
走到凉棚下,与众人一一见礼,动作一丝不苟,脸上依旧是那副惯有的板正神色。
就在这时,魏征忽然转过头,目光精准地落在温禾身上,那双总是含着锐光的眼睛里,竟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打量。
“他怎么也来了,等等,那不是薛万彻吗?他何时回长安了?”李道宗忽然朝着一旁一指。
只见一位风尘仆仆的将军,正从马上下来。
他似乎听到了动静,回头过来,当他目光注意到温禾时,嘴角赫然勾起一抹微笑,然后远远的向着温禾拱手。
第286章 朕给的才是你们的
温禾赶忙向着薛万彻回了一礼,目光随着他的身影投向凉棚。
晨光里,薛万彻那道挺拔的身影在一众绯红官袍中格外显眼。
他刚从河北战场回来,铠甲上的霜痕还未褪尽。
“之前听闻薛万彻去了河北,没想到这时候回来了。”
李道宗摸着下巴上的短须,指尖捻着刚冒出的胡茬,压着声音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
他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里,此刻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薛万彻是李建成旧部里最能打的一个。
玄武门之变时,这人带着东宫卫率猛攻玄武门,差点改写了战局。
若不是温禾这只小蝴蝶,吕世衡、敬君弘这几位可都要死在他的手上。
如今他肯在此时回来,意义非同小可。
温禾心头微动,望着薛万彻走进凉棚的背影,喃喃道:“也是为我?这不至于吧。”
凉棚里的阵容已经足够震撼。
便是五姓七望倾巢而出,也未必能讨到好,实在没必要让薛万彻特意赶回来。
“他可不是为你。”
李道宗轻笑一声,抬眼望向宫墙深处。
“该是为了元会,他毕竟是建成旧党,手握河北兵权,此时回来,便是告诉天下人,陛下才是众望所归。”
温禾恍然大悟。
李世民让薛万彻回来参加元会,是要借这位旧部的归心,宣告自己的统治已然稳固。
元会之后,大唐便要改元贞观,这才标志着属于李世民的时代到来。
不过那都是半个月后的事了。
想必这个时候宫中应该已经开始准备了吧。
一想到那元会还要入宫,温禾心里有些烦。
那种场合实在没什么意思。
要不届时找个理由,带着百骑去城外巡视?
比起在太极殿里听着众人吹捧李二,干坐大半天吃那些早就凉透的菜,倒不如回家去吃火锅。
“发什么呆?”
李道宗拽了他一把,指尖戳了戳他的胳膊。
温禾回过神,已到凉棚外。
看着里面或坐或立的一众大佬,他深吸一口气,赶忙躬身行礼,像是说着贯口一般的报着面前这些人的爵位和官名:“下官见过代国公、曹国公、翼国公、宿国公、吴国公、绛国公……见过温尚书、阎尚书……见过左卫大将军、右卫大将军……”
单是念这些名号,就说了快一盏茶的功夫。
他念得口干舌燥,腰眼都酸了,却没一个人喊“免礼”。
那些老狐狸们要么捧着茶盏假装没看见,要么捻着胡须若有所思,个个端着架子,倒是默契得很。
温禾暗自嘀咕:‘这群老登,故意折腾我呢。’
不过说起来也是恐怖,这些人不是国公就是尚书,最差的也都是个大将军。
诶,不对,差点忘了长孙无忌了。
这家伙现在也才是个民部侍郎吧,正四品下。
记得原本历史上,这个时候,长孙无忌去的是吏部,改元之后便成了吏部尚书了。
然后一路青云直上。
现在嘛,老老实实的在民部侍郎这个位置上坐上几年吧。
不知道若是他知道原本的历史,心里会不会憋屈。但即便如此,长孙无忌在这群人中,地位也不算低。
毕竟他现在可是国舅,而且还是李二的心腹。
不像许敬宗,只能站在外头,乖巧的就像是个孩子一般。
再看棚外的许敬宗,这位从四品的官员乖得像个学童,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不是进不来,是没资格上前见礼。
方才温禾进来时,瞥见他偷偷往这边望,眼神里满是羡慕与局促。
温禾瞧着他那副憋屈样,倒有些理解。
在外头也是牧守一方的大员,到了这儿,却卑微得连搭话的资格都没有。
“嘉颖啊,莫多礼了。”
李靖率先开口,走来拍了拍温禾的肩膀。
“今日我等虽为你而来,却也借着机会述职,你不必挂怀。”
他这话算是解了围。方才众人都没开口阻拦,无非是碍于场面,此刻有李靖带头,其他人便顺势松了口。
程知节拍着大腿笑:“就是!温小子快过来坐,老夫刚赢了尉迟黑子两贯钱,正愁没处花呢,正好请你吃酒!”
温禾连忙谢过,直起身时腰还有些酸。
他拱手道:“劳诸位挂心,实在受宠若惊。不过是些小事,竟惊动了诸位……”
“小事?”
尉迟恭眼一瞪,大步上前,蒲扇似的巴掌“啪”地拍在他肩上,力道差点让他趔趄,“那些魑魅魍魉想动咱们手底下的兵,想动陛下看重的人,那是做梦,你这次做得对,合某的胃口!”
温禾疼得龇牙咧嘴,却只能强笑着应承:“吴国公谬赞。”
他揉了揉被拍的肩膀,暗自腹诽:‘这黑炭手劲也太大了,骨头都快被他拍散了。’
程知节在一旁看得直摇头,蒲扇似的大手朝温禾招了招,声音里带着几分痞气:“过来过来,离这黑炭远点,他那手劲没轻没重的,别把你这细胳膊细腿拍散了架。”
“程咬金彼其娘之,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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