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局为李二献上避坑指南 第354节
温禾的耐心瞬间消散一空。
“某是个好人,为什么要逼某呢。”温禾握着拳头。
一旁的赵勤怕他气坏了身子,连忙宽慰道:“县子,这些人或许是死士,自然是不会说实话的,你莫要生气。”
“吴有才,将附近的人都赶回家去。”
“陈大海将他们两人绑起来,用刀一刀一刀的给我割下他们身上的肉,什么时候开口什么时候停下。”
温禾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
赵勤闻言一惊,连忙劝道:“县子啊,这万万使不得,万一他们真的是被……被冤枉的呢?”
“若是寻常人,会一大早就在那烧衣服吗?无缘无故花两贯钱去买一件破衣服?如果他们真是无辜的,那某到时候以死谢罪!”
温禾没有那个耐心玩什么审案的游戏。
如果不是为了要给一个说服朝堂上那些人的理由,他现在就带着人去郑氏的府邸了。
“唔唔唔唔!”
就在这时,一旁那个还被堵着嘴的人疯狂的摇头。
陈大海看向温禾请示,见后者点了点头,他这才上去将那人的嘴里的堵塞物摘掉。
“是崔,崔三给我们一百贯让我们做的。”
崔?
不是郑?
也对,郑氏不可能让自己的人动手。
“崔三是谁?”
“小人没记错的话,这人好像是善安坊的坊主,是个恶少出身,和长安县的不良人还有差役都有关系。”
吴有才想起了这个人。
“陈大海带人去。”
“善安坊和郑氏有没有什么联系?”温禾问道。
吴有才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
这个他还真没有听说过。
温禾默默的点了点头。
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
没多久,陈大海便带着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回来了。
当那个中年人看到地上跪着哭泣的二人后,顿时面如土色。
“刚才某和他们说,若是他们不说,便用刀一刀一刀的割下他们的肉,某现在依旧没有耐心,如果你说,某保证你活着离开长安,如果你不说,某可以让你试试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郑五,是郑五,是他让小人做的。”
“郑五是谁?”
“是,是,是左武候大将军府里的马夫,小人,小人是瞎了心啊,高阳县子饶命啊,饶命啊。”
那崔三跪在地上拼命的磕着脑袋。
温禾看着他的模样,当即嗤笑了一声,向着陈大海问道:“你可说了我的身份?”
“没有,小人去抓他的时候,只是说了百骑行事。”陈大海如实说道。
温禾闻言,随即看向那崔三。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猜的,是猜的,县子贵不可言,一看就是身份不简单的人物。”那崔三连忙解释道。
温禾含笑,用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你应该说,是通过我的年龄才猜测出来的,你不老实啊,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温禾当即目露凶光。
这崔三一眼就认出了自己,那说明他之前一定见过他。
而且百骑的人到了之后,他却没有跑,竟然如此老实的跟了回来。
自己刚才不过吓唬一下,他便脱口而出,这件事情和郑氏有关。
真把他当做是愣头青了!
温禾突然退后,拔出了陈大海的刀,当即朝着那崔三的脖子挥了过去。
第271章 他还说要颠覆朝廷!
“饶命!饶命啊!”
刀刃划破空气的锐响还未消散,寒光已停在崔三脖颈三寸之地。
他喉间挤出的求饶声带着破风般的颤音,冷汗顺着鬓角淌进衣领,将粗布短打浸出深色水痕。
周围百骑将士俱是屏息,握缰的手不自觉收紧。
火把噼啪爆出火星,映得众人脸上惊疑交加。
谁也没料到,这位平日“和善”的温县子,挥刀时竟真有取人性命的狠戾。
陈大海按在腰间长刀的手微微松开,眼底掠过一丝了然。
小郎君这是动了真怒。
“说,你背后到底是谁!”
温禾手腕微沉,刀锋在崔三颈间压出细浅血线。
他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听不出半分情绪,却让崔三浑身汗毛倒竖。
崔三喉结剧烈滚动,咽下的不知是口水还是恐惧,牙齿打颤的声响格外清晰:“真、真是郑五让小人做的!不、不过……他、他现在是崔家的人,是、是郑家陪嫁到崔家的……”
“有点意思。”
温禾忽然狞笑一声,那笑容里淬着的冷意让崔三眼前发黑。
他反手将刀抛给陈大海,刀柄撞在对方掌心发出沉闷响声,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坎上。
“温县子这是什么意思啊?某怎么听得糊涂了?”
赵勤摘下头盔,露出被汗水浸透的额发,手指挠着后脑勺,满脸茫然。
方才郑氏刚冒头,转瞬间又扯上崔氏,绕得他头晕眼花。
“糊涂了?”温禾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随即长叹了口气,幽幽道:“那些人也以为我会糊涂了吧。”
他抬眼望向羊毛作坊的方向,火光虽已渐熄,焦糊味仍顺着清风飘来,像一块沉甸甸的铅压在心头。
这招连环套当真是精妙,若不是崔三慌不择言漏了破绽,他怕是真要一头栽进这泥潭里。
士族的人心眼多如牛毛,烧毁羊毛作坊不过是开胃小菜,竟还藏着一箭三雕的毒计。
温禾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袖,冷声道:“先前郑允浩上门威胁时,那副有恃无恐的模样,便是埋下的引子。”
“如今羊毛被焚,无论是我还是陛下,第一反应定然是荥阳郑氏所为。”
赵勤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又很快皱起眉:“可方才崔三说,动手的是郑五,还是崔家的人……”
“这便是他们的高明之处。”
“接下来我率百骑追查,若抓住那两个纵火犯,顺着口供查下去,线索定会指向郑五。而郑五确实与崔氏过从甚密,这是铁打的事实。”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此时若我怒火攻心,带着百骑直冲荥阳郑氏府邸的话……”
“对啊!”
赵勤猛地拍了下大腿,随即又愣住。
“可那样一来……”
“那样一来,便是跌入他的陷阱了。”
温禾替他说完,唇角勾起一抹讥讽。
“郑氏只需推说郑五早已脱离宗族,如今是崔家之人,便能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届时我拿不出人证,便是冲撞三品大员府邸的重罪,还是五姓七望的荥阳郑氏。”
火把光照在他年轻的脸上,映出与年龄不符的沉凝:“朝堂上那些士族官员定会联名弹劾,陛下即便想护我,也堵不住悠悠众口,百骑会被解散,我会被削爵罢官,这是第一雕。”
“第二雕呢?”
赵勤追问,已全然被这层层算计惊出冷汗。
“羊毛作坊被毁,北疆将士冬衣无着,陛下为安稳军心,只能转头向世家采购。”
温禾声音里添了几分冷冽。
“他们不仅毁了我的产业,还要逼着朝廷买他们的高价货,算盘打得真响。”
陈大海在旁忍不住道:“那第三雕?”
“第三雕,便是分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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