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词条:朕乃崇祯,千古一帝! 第113节
“长生天啊!让这些明人停手吧!”
话音未落,战马突然人立而起,金铉的轻骑已冲到阵后。
好在金铉也没想着赶尽杀绝。
带着三千轻骑围绕蒙古骑兵后阵不断呼喝。
“跪地者生!”金铉的喊声带着古怪的嘶哑。
三千轻骑同时抛出的套马索在暮色中织成天罗,七八个蒙古骑兵被拽下马背,拖出十余丈的血痕。
有个察哈尔千户刚举起双手,就被溃兵撞翻在地,靴底将他的鼻梁踏进颅骨。
张世泽趁此机会,终于冲到蒙古王旗之前,看着近乎崩溃的阿布奈,拉缰勒马,丈二马槊斜指阿布奈眉心,“卸甲!”
阿布奈生怕耽误一秒,急忙拉扯自己身上的战甲。
铁器坠地声此起彼伏。
最先跪倒的蒙古骑兵突然呕吐起来,五天未消化的奶渣混着血块溅在锁子甲上。
阿布奈的亲兵还想挺刀,却被自家台吉反手劈倒,“都放下兵刃!”
金铉策马而至时,正看见张世泽用槊尖挑起阿布奈的狐裘。
染血的银狐尾扫过满地弯刀,在某个抽搐的伤兵脸上留下一道白痕。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胜了……胜了!”
“北直隶的粮草有着落了。”
……
在阿布奈的引领下,损失仅几百骑的三千营迅速控制住了整个驻地。
而张世泽和金铉,也跟着阿布奈等蒙古贵族,来到了王帐之内。
刚一落座,阿布奈就迫不及待的跪地赔罪。
“小王万死,惹怒了大明大皇帝陛下,引王师伐我察哈尔,小王之罪!”
金铉和张世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这阿布奈莫名其妙的请罪干啥?
后者摇摇头,“你没惹恼皇爷。”
“啊这……”阿布奈一楞,赶忙再次叩首,“那一定是小王犯了什么大罪,才让王师来惩戒的。”
金铉刚想接茬,却被张世泽抢先一步。
“不不不。”张世泽摆摆手,“你也没罪,最多就是从了建奴而已,不过那也是你哥的错,跟你没啥关系。”
“你……唉!”金铉无奈的以手拂面。
多好的机会啊!
随便定个罪,占个大义,还怕他们不认吗?
阿布奈此时已经彻底懵了,中原王朝不一向讲究师出有名吗?
这无罪无恼,为啥来打他?
他想的求饶话语还怎么用啊?
“那小王因何让大皇帝陛下派王师来征伐?”
张世泽无所谓的说道,“没啥,就是想要点牛羊战马啥的。”
“什么!?”阿布奈惊的从地上站起,泪水差点飞溅出来。
“你早说啊!你为啥不早……”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这话不能说出口。
连忙再次跪地,连连请罪。
心底已经骂开了天,不就是牛羊战马吗?
他们有的是!
可是你早说啊!早说不就行了?
一声不吭的上来就打,他还以为他犯什么弥天大罪了呢。
为这点事就要派两三万铁骑来打自己?!?
太过分了吧!?
生怕张世泽再把好机会错过,金铉赶忙上前开口。
“咳咳,其实此番陛下确实恼怒了。”
阿布奈赶忙请罪,“不知小王有何地方做的不好,小王立马改。”
“也没什么。”金铉表情淡定,但说出的话格外吓人,“台吉此番有三罪。”
“一罪谋逆,察哈尔部早在永乐年间便已归附,我大明奉天承运皇帝陛下素有仁心,才允察哈尔世代镇守北疆,然察哈尔部逆反建奴,公然迎娶建奴之女,受建奴之爵,此罪当犁庭扫穴,断尔社稷!”
“二罪抗旨,察哈尔部本属天朝,而今闯逆反复、建奴叩关,陛下广发勤王旨意于天下,大汗身为察哈尔之主,理应出兵勤王,然尔等却偏安一隅之地,坐视京师困顿,此罪当诛!”
“三罪走私,我大明每年均于察哈尔互市,然大汗却私下与我大明奸商私自交易,逃避市税,资助建奴,此罪当斩!”
“陛下本意为三罪并罚,断察哈尔之社稷,诛大汗九族!”
“然我大明陛下又素有仁心,不愿使察哈尔部血流漂杵,特意给大汗一次机会。”
这三罪是不是真的,阿布奈都懒得管,刀都架脖子上了。
谁说是假的他跟谁急。
“小王无意之间,竟做出此等弥天大错,罪该万死,小王谢大明大皇帝陛下天恩浩荡,饶我察哈尔上下六万生灵一命!”
说罢,还冲着京师方向连叩三头。
“台吉的诚意呢?”
金铉抹了把糊住眼睫的血痂,山文甲下的衬袍早已板结成壳。
阿布奈突然痛哭流涕,解下腰间嵌满红珊瑚的金刀高举过顶,“小王愿献黄金五千两,良马三万匹!求大帅奏明大皇帝.”
话没说完,便被金铉打断。
“台吉觉得够赎罪吗?对得起陛下的恩典吗?”
阿布奈挤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那大帅的意思……”
张世泽冷哼一声,甩落刀剑血珠,血珠落的地方,距阿布奈手指仅半寸之遥。
王帐内弥漫着腐臭的奶腥气,阿布奈和众蒙古贵族根本不敢开口。
这时,毡帘被从外部掀开,七八个蒙古贵族便吓的一哆嗦。
进来的是两个三千营千户,“禀公爷,大军俱已安顿好,只是缺水少食,是否宰牛羊充饥,阻拦者是否格杀。”
都不用张世泽二人开口,阿布奈便当即说道。
“宰!王师想吃什么直接宰!那个脱不,你去领儿郎妇孺给王师烤肉!”
说完,阿布奈又踹翻个瑟瑟发抖的帐内近侍,“把本王的蜜水呈上来!”
数十个镶银水壶外加烤好的牛羊肉被端进大帐。
张世泽和金铉早就渴坏了,也不担心有没有毒,拿起水壶就开始喝。
直到第五个镶银水壶被饮尽,张世泽才终于开口,“本公要四十万头羊,十万头牛,十万匹战马。”
阿布奈正捧着碗的手猛地一颤,蜂蜜水泼洒在织金袍服上,“公爷说笑吧?我们察哈尔”
“五十万。”张世泽将空水壶捏得咯吱作响。
金铉适时补上句,“台吉可知我大军为何星夜兼程?”
不等回答,自袖中抖出卷黄绫,“建奴正调集喀喇沁、土默特各部,说要借道察哈尔攻明。”
谎言被他说得情真意切,连张世泽都险些信了。
虽然黄绫上是出征的旨意,但谁能知道真假呢?
阿布奈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本就在满清和大明之间来回徘徊,如果双方真的开打了,那他必须得站一边。
不存在中立的可能性!
怪不得明军劳师动众来打他呢。
正犹豫着不知怎么回答。
帐外忽然传来女子哭喊,固伦公主的满语咒骂声刺破毡帐。
“看来台吉府上有贵客。”金铉若有所指的问道,“不妨请来共饮?正好本官和公爷也听听建奴给大汗许下了什么天大的好处。”
张世泽适时冷笑。
阿布奈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固伦公主的亲卫如何当着他面活剥了个部族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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