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昭烈谋主,三兴炎汉 第1776节
一边是强大的、近在眼前的汉军威胁,
一边是国家尊严与长远未来。
他踱步片刻,猛地停下,咬牙道:
“罢!罢!罢!”
“与其卑躬屈膝,苟且偷生。”
“不如奋起一搏,争我新罗之气运!”
“便依卿之计!传令下去,坚壁清野,固守待变!”
“全国军民,共赴国难!”
“大王英明!”
昔于老激动拜倒。
王命既下,金城内外迅速行动。
城外村庄粮储被尽数转移或焚毁,水井填塞,所有民众皆撤入城中。
助贲尼师今与昔于老亲自登城,鼓舞士气,言明坚守之策。
新罗军民虽惧汉军之强,然更恨其跋扈与暴行,兼之王上与大将皆决心死战。
遂万众一心,誓与金城共存亡。
城外围营,
公孙续闻听新罗不仅不献上昔于老人头,反而开始坚壁清野,摆出长期固守的架势。
不由勃然大怒:
“好个助贲!好个昔于老!”
“敬酒不吃吃罚酒!真当某家奈何不了这小小金城不成?!”
“传令!造云梯,备冲车。”
“明日拂晓,全力攻城!”
张虎见状,急忙劝阻:
“将军息怒!新罗人既决心抵抗,强攻恐伤亡惨重。”
“且其坚壁清野,意在持久。”
“我军粮草虽随军带了一些,然亦不能久持。”
“更兼天气转寒,若顿兵坚城之下。”
“一旦风雪来临,后果不堪设想!”
“不若……暂且退兵,从长计议?”
公孙续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
他斜睨张虎,语带讥讽:
“张太守,汝年纪尚轻,未经大战。”
“怯战之心,可以理解。”
“然某家随先帝征战四方,什么阵仗未曾见过?”
“便是汝父张文远在此,亦必主战!”
“岂容蛮夷如此嚣张?”
“休得多言,看我破城!”
张虎被噎得面红耳赤,心中暗叹,却也无法再劝。
次日,汉军对金城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云梯架起,冲车撞击城门,箭矢如雨覆盖城头。
然而,新罗军民抵抗异常顽强。
昔于老亲自督战,指挥若定。
滚木礌石、热油金汁倾泻而下,弓弩手瞄准攀爬的汉军猛烈射击。
助贲尼师今亦不顾危险,在城楼现身,激励守军。
汉军数次攀上城头,皆被舍生忘死的新罗士兵用血肉之躯硬生生推了下去。
战斗从清晨持续到日落,城下尸积如山。
汉军伤亡颇重,却未能撼动金城分毫。
接连数日,攻势不减,然金城依旧巍然屹立。
而天气,正如昔于老所料,迅速转冷。
北风呼啸,天空阴沉。
终于在一个清晨,飘下了今冬的第一场雪。
雪花起初细碎,旋即转为鹅毛大雪,铺天盖地而来。
气温骤降,寒风如刀。
汉军士卒多为辽东人,虽耐寒。
然此刻身处异国,缺乏足够的御寒营帐与冬衣。
更兼粮草因新罗坚壁清野而补给困难,开始出现短缺。
营中开始有了冻伤者,士气在严寒与饥饿中迅速低落。
攻城行动不得不减缓,最终完全停止。
张虎再次面见公孙续,言辞恳切:
“将军!雪虐风饕,粮秣将尽。”
“士卒饥寒,伤病日增!”
“金城急切难下,若再滞留,恐全军覆没于此!”
“为将士性命计,为朝廷保存实力计,必须即刻退兵!”
公孙续望着帐外漫天风雪,以及营中蜷缩取暖、面带菜色的士兵。
终于从暴怒中清醒过来,意识到局势的严峻。
他脸色铁青,拳头紧握,指甲几乎掐入肉中。
充满了不甘与屈辱,却不得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撤!”
撤退命令下达,汉军如同惊弓之鸟,匆忙拔营。
然而,来时气势汹汹,退时却狼狈不堪。
风雪阻路,粮草匮乏,士气低迷。
更糟糕的是,昔于老岂会放过如此良机?
就在汉军撤离金城范围,
行进至一处名为“狌狌谷”的险要之地时,两侧山麓突然响起震天的喊杀声!
昔于老亲率新罗精锐,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风雪掩护。
对汉军发动了猛烈的伏击!
滚木礌石从山坡滚落,箭矢从密林中射出。
饥寒交迫、毫无战意的汉军顿时大乱。
人马践踏,死伤无数。
公孙续与张虎虽奋力组织抵抗,然军心已散,回天乏术。
一场混战,汉军丢盔弃甲,遗尸遍野。
好不容易才杀出一条血路,仓皇北逃。
撤退之路,更成了一条死亡之路。
风雪愈烈,粮草耗尽,沿途冻死、饿毙者不计其数。
昔日骄横不可一世的辽东汉军,如今形同乞丐,相互搀扶。
蹒跚于冰天雪地之中,景象凄惨无比。
当公孙续、张虎带着仅存的、不足半数的残兵败将,终于逃回辽东时。
已是形销骨立,面目全非。
而就在他们惊魂未定之际,朝廷问责的使者,也已抵达了辽东太守府。
使者面色冷峻,宣读了朝廷的诘问敕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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