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昭烈谋主,三兴炎汉 第1769节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已致仕荣休的前首相、大司马大将军李翊。
不知何时已立于殿门之外,此刻正缓步踏入殿中。
他虽身着常服,白发萧疏。
然步履之间,那股久居上位、执掌乾坤的威严气度,依旧令人心折。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
包括皇帝刘禅,都聚焦于这位帝国传奇人物的身上。
方才几乎已成定论的议题,因他的突然出现与截然不同的观点。
再次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李翊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
在未央宫殿堂内激起层层涟漪。
霎时间,所有目光,惊愕的、不解的、探寻的。
齐刷刷地聚焦于这位虽已致仕,威望却丝毫未减的老人身上。
以诸葛亮为首的文武大臣,虽感意外。
但仍不失礼数,纷纷向李翊躬身行礼。
皇帝刘禅更是从御座上微微前倾,语气带着敬重与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相父来了!快,赐座!”
早有内侍机敏地搬来锦墩,置于御阶之旁,地位超然。
李翊也不推辞,安然坐下。
这一幕,看得跪伏在地的朱应心头剧震,暗忖:
“久闻李翊在汉朝地位尊崇,形同亚父。”
“今日一见,方知传言非虚!”
“竟能在天子面前赐座,此等恩遇,古今罕有!”
刘禅见李翊坐定,便欲将朱应之事再述说一遍:
“相父,此事乃是……”
李翊却微微抬手,打断了刘禅的话。
目光平静地扫过朱应,淡然道:
“陛下,此事之来龙去脉,老夫在殿外已大致听闻。”
“此来,是想先听听陛下与诸公之见。”
刘禅见李翊已知晓,便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朕与诸卿商议,皆以为夷州远悬海外,蛮荒未化。”
“本是天然流放之地。”
“孙权窜逃于此,形同囚徒。”
“其势已微,其地亦僻。”
“朝廷若为此大动干戈,跨海远征,未免劳民伤财,得不偿失。”
“朕意,不若效仿上古怀柔之策,遣一使者。”
“宣示天朝恩威,赐封孙权为‘夷州牧’。”
“令其向我大汉称臣纳贡。”
“若其安分守己,则容其在夷州存续。”
“若其心怀不轨,再兴兵讨伐不迟。”
“如此,既可彰显天朝上国之气度,成就万邦来朝之盛景。”
“亦免东南沿海百姓受迁徙征战之苦,相父以为如何?”
“陛下圣明!”
“此乃老成谋国之道!”
“怀柔远人,正合王道!”
刘禅话音刚落,杨仪、费祎等一众大臣纷纷出言附和。
显然对此决策已达成共识。
然而,李翊端坐锦墩之上,眉宇间却如同凝结了一层寒霜。
隐见“川”字纹路,显然心中并不认同。
他未直接回应刘禅,而是将目光转向一旁静立的诸葛亮,沉声问道:
“孔明,汝亦认为,夷州不该取,孙权不必剿吗?”
诸葛亮感受到李翊目光中的质询之意,心中微凛。
他轻摇羽扇,斟酌言辞,缓声道:
“相爷垂询,亮不敢不直言。”
“相爷素来主张与民休息,不轻启战端,此乃强国富民之根本。”
“亮实不解,为何此番对跨海征伐一蛮荒孤岛,如此执着?”
他顿了顿,继续剖析利害:
“征伐夷州,以我大汉水军之强,攻克或非难事。”
“然,难在治理,难在长久!”
“夷州本化外之地,土人彪悍,不服王化。”
“朝廷若欲实控,需派驻流官,戍守军队。”
“移民垦殖,开辟道路……”
“此间所耗之人力、物力、财力,恐将是天文之数。”
“更兼海峡阻隔,风涛难测,讯息往来不便。”
“一旦中原稍有变故,朝廷控制力稍减。”
“此地将首当其冲,脱离掌控,恐非朝廷所能持续。”
“既然得之难守,易失难管。”
“又何必徒耗国力,苦了东南沿海需提供兵员、粮秣之百姓?”
“亮窃以为,放任其自生自灭。”
“或行羁縻之策,方为上选。”
诸葛亮这番分析,逻辑清晰,切中时弊。
听得殿内众臣频频颔首,连刘禅也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
李翊听罢,沉默良久,殿内气氛一时凝滞。
他缓缓抬眼,目光深邃。
仿佛能穿透殿宇,望向不可知的未来。
最终缓声开口,语气带着一种超越时代的沉重:
“孔明所言,立足于当下之国情民力,确是老成持重之论。”
“诸公之虑,亦在情理之中。”
“老夫……不怪尔等眼界之局限。”
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然,老夫所思所虑,却非止于眼前这十年、二十年之得失!”
“吾之目光,需得更长远些!”
“老夫断言,夷州此地,绝非可有可无之荒岛!”
“其于我大汉海疆,有着至关紧要之战略作用。”
“乃是拱卫我东南沿海门户之天然屏障!”
夷州的地域战略作用,自不必多说。
实事求是的讲,
对于中华而言,最完美的版图——
其实就是清朝巅峰时期的秋海棠叶。
清朝以前的版图,虽有也有大一统王朝,但都具有明显的缺点。
两汉鼎盛时期最长,有四百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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