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昭烈谋主,三兴炎汉 第1706节
“表兄,你说孤如今该如何是好?”
“是否应当即刻去向父皇请罪?”
李治静静听完,脸上并无太多波澜。
他沉吟片刻,缓缓道:
“殿下,依臣之见,此事……”
“实则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啊?”刘禅一愣,“父皇盛怒,斥孤无仁心。”
“这……这还不算大事?”
李治微微一笑,语气平和而笃定:
“……殿下稍安。”
“陛下乃重情之人,骤闻亲子噩耗,心中悲恸难抑。”
“恰逢殿下进献之物,又触及‘母胎’、‘幼子’之联想。”
“故而一时情绪激动,言语难免严厉些。”
“此乃人之常情,并非真对殿下之品性有所质疑。”
“殿下只需如常处理政务,该用膳时用膳,该读书时读书。”
“该安寝时安寝,谨守本分,静待陛下情绪平复即可。”
“陛下与殿下父子连心,岂会因此等小事而真正疏远?”
刘禅将信将疑:
“就……就这么简单?”
“安心吃饭、读书、睡觉便可?”
李治肯定地点点头:
“……正是。”
“殿下细想,您居东宫之位,已十有九载。”
“陛下对殿下之性情,岂不了然于胸?”
“怎会因一时口误、一事不当,便全盘否定殿下?”
“陛下只是一时悲愤上头,过后自会明白殿下纯孝之心。”
“殿下若此时急于请罪,反复提及,反而可能再勾陛下伤心事。”
“不如暂避锋芒,以静制动。”
刘禅听了这番分析,心中焦虑稍减,觉得颇有道理,但仍道:
“表兄之言,令孤心下稍安。”
“然……孤既已至相府。”
“还是想当面请教一下相父,以求万全。”
李治却伸手虚拦了一下,道:
“殿下,恐怕要让您白跑一趟了。”
“家父……此刻并不在府中。”
“不在?”刘禅讶异。
“相父近年来已不多理具体庶务,多在府中颐养。”
“或于书院讲学,还能去往何处?”
李治解释道:
“殿下有所不知,正因家父如今清闲了些,反倒有了余暇。”
“近日,他正与镇南大将军陆伯言一道。”
“在京中各位公卿权贵府上……走动作客呢。”
“作客?”
刘禅挠了挠头,虽有些不解,但也并未深想。
只要相父开心便好,于是道:
“……原来如此。”
“那……孤便先回宫了。”
“表兄之言,孤记下了。”
说罢,心事稍解,转身登车离去。
李治望着太子车驾远去,目光微闪。
他并未言明,其父李翊此番“走动”,绝非寻常的访友叙旧。
与此同时,在洛阳城东北角。
一处极尽豪奢的府邸之外,数辆看似普通,实则内藏玄机的马车缓缓停下。
为首一辆车中,走出两人。
正是便服出行的李翊与镇南大将军陆逊。
李翊身着深色儒袍,陆逊则是一袭青衫。
皆作寻常士人打扮,但眉宇间的气度却难以完全遮掩。
令人意外的是,李翊的长女李仪。
也穿着一身利落的骑射服,跟在父亲身侧。
她明眸皓齿,眉宇间带着一股寻常闺阁女子没有的英气与好奇。
“父亲,”
李仪看着眼前那气势恢宏,甚至带着僭越之嫌的府门。
忍不住低声问道,“您如今已不多问政事。”
“为何近日却频频带着陆叔叔,往来于这些权贵之门?”
“莫非真是闲来无事,寻故交旧友饮酒叙旧不成?”
她总觉得父亲此行别有深意。
李翊看了一眼女儿,眼中流露出赞赏与考较之意。
他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仪儿,你观这京城气象。”
“比之数年前,如何?”
李仪略一思索,道:
“自是愈发繁盛,市井喧嚣,货物充盈。”
“百姓面色也红润了许多。”
“是啊,”李翊颔首,随即语气转沉。
“然,物极必反,福兮祸所伏。”
“随着我朝国力强盛,海内一统,社会渐趋安定。”
“这权贵阶层,尤其是那些开国功臣之后、世家大族。”
“其享乐奢靡之风,亦日益炽盛,甚至有逾制僭越之嫌。”
“近日,御史台与地方吏官,多有密奏。”
“言此风不正,恐伤国本。”
“故为父此番,名为访友,实则是借机与你陆叔叔一同,亲眼看看。”
“这京中的奢靡之风,究竟已到了何种程度。”
他顿了顿,带着一丝戏谑看向女儿。
“顺便嘛……也为你这眼高于顶的丫头,瞧瞧这满洛阳城的青年才俊。”
“有无能入你法眼者?”
李仪闻言,俏脸顿时飞红,娇嗔地跺了跺脚:
“父亲!您又拿女儿打趣!”
“若再如此,女儿这便回去了,不陪您巡查了!”
言罢,作势欲走。
李翊哈哈一笑,不再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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