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昭烈谋主,三兴炎汉 第1637节
曹彰赤足立在军帐前,手中军报被攥出深痕。
涪城、江油接连陷落的急报,像两把匕首插进他胸膛。
“五千守军,竟挡不住姜维三日?”
他猛地转身,甲胄刮得舆图屏风刺啦作响。
“马邈这庸才,当初就该斩了他!”
参军杨冀趋前低语:
“将军,今汉室三兴,天命在北。”
“我军困守蜀中,而您手中又握有兵权。”
“倘若投降姜维,必得汉室重用。”
话未说完,剑光已掠过他的咽喉。
曹彰抖落剑锋血珠,环视战栗的众将:
“再有言降者,同此下场!”
众皆悚然,不敢再议投降之事。
帐角却传来清越之声:
“父亲既掌大权,儿愿为先锋。”
十七岁的曹楷踏土而出,银甲映着初升的朝阳。
少年眉目间既有亡妻的秀雅,又带着曹氏特有的锐气。
曹彰望着儿子,恍惚看见年少时的自己。
“准。”
曹彰掷出虎符,“汝率三千精兵先行,某亲统大军随后。”
同一轮烈日下,姜维正在涪城府库观摩着《蜀道堪舆图》。
此乃马邈所献,羊皮卷上朱笔标注里蜀中每一块地域详写标注。
“廖化。”
他忽然卷起舆图,“带你本部兵马,即刻出发。”
廖化扶剑的手微微发颤:
“将军,我军方经苦战……”
“曹彰控遏白水关与汶江道。”
姜维指向地图某处,“若让其抢占绵竹左麓的落凤坡,我军纵有十万亦难通过。”
两人简单的对视一眼过后。
“某这便去。”
廖化系紧束甲丝绦,“只是将军需防邓艾从剑阁回师。”
曹楷的先锋军连夜渡过沔水时,发现对岸丛林惊起无数寒鸦。
少年勒马冷笑:“汉军果然要来抢落凤坡。”
副将指着远处火光:
“少将军,是否等主力先到?”
“兵贵神速。”
曹楷银枪遥指,“传令:人衔枚马裹蹄,子时前必须占领坡顶。”
三千精兵如暗流涌动。
少年不知道,此刻正有双锐利的眼睛在坡顶松林里注视着他。
廖化攥着弓弩的手微微出汗——这曹家小将布阵的路数,倒是颇像他老爹黄须儿。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两支军队在落凤坡的盘山道轰然相撞。
曹楷银枪挑飞三面汉旗,忽闻坡顶传来熟悉的号角声。
“父亲?”
少年愕然回首,看见曹彰的主力竟提前抵达。
而更远处,姜维的玄甲军正如铁流般漫过山谷。
姜维在乱军中看见曹彰时,对方正劈开一辆偏厢车。
两位名将隔着尸山血海对视。
“少将军,可认得曹氏黄须儿否?”
曹彰大笑,长戟扫倒企图近身的汉军。
“可敢与某单独一会?”
回答他的是突然响起的连环弩机声。
曹楷纵马挡在父亲身前,左肩瞬间绽开血花。
少年银枪拄地,嘶声喊道:
“父亲快走!齐军的人数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太多了!”
这句话让曹彰浑身剧震。
他猛然抬头,确实看见姜维身后密密麻麻,有着数不清的汉军。
但这些军士又不乏有熟悉面孔,好似有不少蜀人。
“嘁!都是些背主之贼!”
王师到后,大量蜀人向汉军投诚。
使得姜维的部众不断壮大。
曹楷突然挣脱父亲的手臂,单骑冲向姜维中军处。
银枪在朝阳下划出决绝的弧线。
“我儿回来!”
曹彰的吼声震落松枝积雪。
回答他的是漫天箭雨。
少年连人带马被钉在落凤坡的石碑前,那碑上还留着先人写下的“汉祚永昌”四字。
姜维默默放下弓弩。
他看见曹彰抱着儿子的尸身仰天长啸,那哭声诉尽了父子的生离死别之痛。
但姜维还是趁势挥师掩杀了过去。
曹彰无心恋战,抱着儿子的尸体,且战且退。
是夜,沔水两岸弥漫着血腥与腐草混杂的气息。
曹彰彻夜未眠,在营帐中反复擦拭那杆伴随他三十年的虎头金枪。
枪缨上凝固的暗红,分不清是昨日阵斩汉将的血,还是他咬破嘴唇时溅上的血沫。
“楷儿……”
他对着枪刃映出的憔悴面容喃喃,眼前又浮现少年被万军万箭穿心的凄惨模样。
帐外忽然传来战马悲鸣,惊醒了这场噩梦。
亲兵捧着断裂的银枪跪报:
“少将军的兵刃……从沔水下游捞得的。”
曹彰抓过那截枪杆,抱头痛哭。
良久,
“击鼓聚将!”金枪猛然顿地,“今日必取姜维首级祭我儿!”
同一时刻,汉军大营里姜维正在观察沙盘。
当探马报说曹彰全军缟素出战时,他手中代表廖化部队的赤旗微微一顿。
姜维望向身旁的吴王刘永,“曹彰果然还是来了。”
刘永攥紧佩剑,大声道:
“孤愿为先锋!”
“殿下不可。”
廖化裹着渗血的绷带起身。
“曹彰今为困兽,其势倍凶。”
“昨日交锋,某与诸将合战犹不能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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