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朕是假的,如履薄冰 第88节
朱祁镇拧了拧眉:“既然是女眷,朕去不合适吧?以前都没请过朕啊。”
双喜也面带疑惑,微微欠身:“奴婢也不知道,之前这种宴席,的确未曾请过陛下。或许,太后有什么事?”
朱祁镇快步来到坤宁宫,听到园子中传来莹莹笑声。是大臣家的女眷们,被安排在坤宁宫的园子中游玩。
一身凤袍的太后,立在殿中的窗户前,望着园子中那些美丽少女。朱祁镇来到她身边,抬眼看去,啧啧,莺莺燕燕,都是美丽姑娘。
“母后,朕是不是该选秀女了?”朱祁镇瞪着大眼睛问。
“你敢?”太后那双美丽的眸子冷意尽数,气势汹汹,“后宫妃子还不够?你还要选妃?把心思都放在政务上。”
朱祁镇撇撇嘴:“朕就这么一说啊,母后你别气。不选秀女,你叫朕过来干嘛?这都是女眷,朕在这里,不方便啊。”
“每年都会给她们一些赏赐。”太后美目一瞪,“这回,就由你来赏赐吧。推行新政,需要大臣们的支持。”
原来是笼络人心。
朱祁镇扶额:“可是朕什么都没准啊。”
“本宫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再说,女儿家的东西,你知道怎么准备吗?”太后哼一声,“就是告诉你一声。”
朱祁镇一边点头,目光一边扫过园子,看到了张静姝。
太后注意到他的目光,冷冷的问:“那就是英国公的孙女吧?你想立皇后的那个?”
朱祁镇一头黑线,咋感觉你像是吃醋了呢?
……
郕王府,后花园。
钨行道正在看皇帝写的那本《御制朋党论》。朱祁钰走了过来,很不解的问:“钨先生,怎么还在看这个?”
“我听说陛下要天下的官员都看他的《御制朋党论》?”钨行道问。
“是啊。”朱祁钰点头,“现在是人手一本。”
钨行道合上书,面色凝重:
“我们之前还是小看陛下了,他这一招,厉害啊。一篇《御制朋党论》,正告天下臣工勿要结党,都要听他的。臣子义当惟知有君。”
“通过反对朋党,他实际上是要整顿吏治,推行新政。以后谁在敢一起上折子反对,那就是朋党。”
朱祁钰这才意识皇帝的《御制朋党论》,后面还有这么多的谋划。他眉头皱起:“陛下封杨贵芳为钦差大臣,去河南了。”
“王爷,不能让新政这么顺利。”钨行道眼中精芒闪过,“阻止了新政,王爷你就得到了士绅的拥护。”
朱祁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钨先生,河南很快会出大事。到时候,就是皇帝也挡不住那汹汹民意啊。”
钨行道好奇了:“什么大事?”
“当然是死人啊。”朱祁钰摊摊手,“人命关天嘛,而且,死的还不是普通人。”
他信心十足,这次河南定然会出大乱子。
……
乾清宫。
朱祁镇每天的惯例,都要听锦衣卫指挥使石彪的汇报。因为锦衣卫那边,每天都在收集各种情报。
“关西七卫有人进京,去见了英国公。”石彪道。
“怎么不来拜见朕?”朱祁镇皱眉。
石彪解释道:“这次来的是几个退出行伍的老头,应该是英国公的老友。当年,英国公在关西与他们一起打过鞑靼。”
对于关西七卫,朱祁镇只是大概了解过。当年先帝与七卫的首领有盟约,大明对付瓦剌和鞑靼,关西七卫则是为大明守住西北边疆。
名义上看关西七卫是属于大明,实际上,他们是自治。大明对关西七卫,并不能完全控制。朱祁镇看过《明史》,这关西七卫后来有的还反过大明。
“盯一下吧。”朱祁镇道,“若是老友相聚,就不要去打扰。”
“遵旨。”石彪颔首。
朱祁镇继续交代:“河南那边要加派人手,有什么消息,要及时传回京师。”
他现在的心思,几乎都放在了河南。石彪自然明白陛下的意思,颔首领命去了。朱祁镇批了会儿折子,猛地抬头:
英国公?那老头上次病入膏肓的样子,咋还会老友了?不会是要交代后事了?那也不用见关西七卫的人吧?
“来人,传张懋来见朕。”他喊一声。
没多久,英国公的儿子张懋来到乾清宫,张懋现在是左军都督府的同知,从一品大员。他恭敬的参拜:“臣张懋参见陛下。”
朱祁镇抬抬手:“起来说话,张爱卿,国公爷病情如何了?”
张懋沉思了下道:“还是那样子,吃不下太多东西。不过,吃了陛下上次带去的补药,精神头好些了,这两天能去园子里训斥孙子了。”
朱祁镇扶额,倒霉的张伦啊。
他起身,嘴角含笑问:“张爱卿,朕与你们家结个亲,如何?”
第111章 皇后:你是假的
河南,开封。
夜色如墨,巡抚张鼎的府中,只有那书房亮着烛光。张鼎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额头上冒着一层细细的汗珠。
他的对面,站着一个人,烛光太暗,看不清样貌。那人声音低沉:“张大人,你当初是怎么劝万安赴死的?所以,不用我多说了吧?”
张鼎沉默了一会儿,道:“不用,老夫知道有今日,是用毒还是刀?”
那人摇了摇头,从口袋拿出一个锦囊,道:“这里面有写了你的死法,张大人,我就回京了,在京城等你的死讯。”
说完,那人跃窗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张鼎颤抖的双手打开锦囊,目光匆匆扫过,他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连老夫的死也要利用。好好好,这样死,好过被毒死。”
他瘫坐在椅子上,脑海中闪过自己的一生。而后,他又想起了自己逼死万安时候的情景。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冷冷一笑。
此时,布政使府邸。
作为钦差的杨贵芳,正与布政使刘定之对饮。刘定之是真高兴,举起酒杯道:“杨大人,你能来河南,我这心就放下了。”
“别别别,我是钦差,就是来给你壮壮声势。”杨贵芳挥手,“你别把事情往我头上扣啊,事情需要你自己去做。”
刘定之猛饮一杯道:“你给我出出主意啊。推行新政,现在官员反对是少了,可依旧难以执行下去啊。到了县一级,干活都是那些胥吏,他们嘴上一套,做一套,根本不会认真去执行的啊。”
杨贵芳浅喝了一口酒道:“原本我也要写信给你,这回来到了河南,我就把我那几个不成熟的小建议,跟你说说。”
刘定之连忙凑近:“快说快说。”
“这法子是我想的,可是那词都是陛下编的,你到时候可得感谢陛下。”杨贵芳道。
刘定之听了更懵,咋还有词呢?
……
翌日,开封府在各处张贴了新告示:
你们都听好了,本大人奉陛下的旨意,免了河南的人头税。不管你家里有多少人,每人每年二钱银子的丁税,不用交了。那么,这二钱银子的丁税到哪里去了呢?都到田里去了,以后每亩田,加收二钱银子的税。田多的多交,田少的少交,没田的就不用交。
这就叫摊丁入亩!
本大人知道,这样以来,那些田多的,就会不高兴,就会变着法不交税。那你们就给本官等着!
你们有田,老子有权,你们有银,老子有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种了陛下的田土,岂有不纳税的道理,你们不纳税,朝廷拿什么来治国,拿什么来养兵。从明天起,你们给老子都到衙门里登记,把税如实地交上来,有不来交税的。老子就把朝廷养的兵和差役都派到你们家里去吃饭,一天不交就派十个人去吃,十天不交就派一百个人去吃,吃到你们交税为止。招呼打了,你们好自为之。
“官府告示居然是这样,头一回见啊。”
“直白,咱们老百姓听了,懂是什么意思。”
“新来的布政使大人,希望他说到做到。那我们小老百姓就服他。”
这边在议论告示,很快听到街上一伙叫花子在边打快板边唱曲:
今天不把别的表,
唱一段摊丁入亩新政好。
北边有个李阿狗,
一分田地都没有。
打谷赚来几吊钱,
讨个老婆很忧愁。
很忧愁,也喜欢,
传宗接代有帮手。
头一年,生了一个大胖小,
第二年,一个胖小又出生。
第三年,第四年,叽里咕噜,
放了屁了又有两个小的出了生。
别看穿的破花袄,
五个儿子满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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