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朕是假的,如履薄冰 第51节
乾清宫。
朱祁镇看着锦衣卫递送上来的要被处斩刑的犯官名单,他拿起笔,毫不犹豫的划下,冷声道:“该杀的杀,抄没家产,家中男丁流放女眷冲入教坊司。”
站在一旁的李贤有些背脊发寒,拜道:“陛下,你御笔一勾,百余人被斩,大臣们都说你要血洗朝堂了。臣担心……担心……”
“担心朕被说成暴君?”朱祁镇哼一声,“朕可没杀过一个百姓,杀的都是贪官污吏!”
李贤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低下了头。
朱祁镇批完名单,沉声道:“地方上的更要抓紧,徐有贞,你挑选十三道监察御史,赶赴十三布政使司,盯着他们把侵占的土地退回去。”
“遵旨。”徐有贞躬身一拜。
“告诉那些御史,别被收买了,朕还会复查的。如果有纰漏,朕砍他们的脑袋。”朱祁镇冷喝。
他挥了挥手,徐有贞和李贤,石彪都退了下去。
正要小憩一会儿,太后带着人上来了,朱祁镇立马起身迎接:“儿子拜见母后,呵呵,母后今日怎么想着到儿臣这来了?”
他要伸手去扶太后,太后甩开了他的手,目光冷冷:“你想干什么?大臣们都闹到本宫那去了,说你要血洗朝堂?”
“母后是觉得朕,做的过了?”朱祁镇朗声问。
太后面色冰冷,猛地挥衣袖:“短短几天?你就抓了一百多人,都要处以斩刑。其中证据确凿的,也就几十人,余下的,都是被人举发攀咬牵连出来的。无罪获刑,拿不出人证物证,就凭三两句供词,就要判人以罪。本宫问你,这算什么?瓜蔓抄吗?”
朱祁镇抬头挺胸,逼近太后几步:“苛政如虎,就要打虎!母后,百姓苦于苛政,久矣!”
“国家自有法度,便是整肃纲纪,也要循着规矩来。明礼以导民,定律以绳顽,《大明律》可没让你这么杀人。”太后美目如冰。
“矫枉不可不过正,事急不得不从权。若非各部辜恩溺职,大明会有今日顽疾?”朱祁镇沉声道,“须知一家哭总好过一路哭,百官哭好过百姓哭。”
“百官哭好过百姓哭!”太后阵阵冷笑,“你是想做大明的暴君吗?好好好,本宫的话也不听了是吧?本宫不管了!”
说完,甩袖而去。
朱祁镇看着她摇曳的背影,眉头皱起。
太后是故意来吵一架的,显示她已经尽力,只有朕这个陛下一意孤行。
……
黄昏。
德胜门城楼,朱祁镇站在楼上远望发呆,他总是想起那日在德胜门前的一战。
于谦来到他身前,一拜:“陛下,又犯愁了?”
“老于啊。”朱祁镇一笑,“你想过做皇帝吗?”
于谦一顿,再一拜:“陛下,你要这么聊天,臣可告退了。”
“慌什么?朕就是想说这皇帝真挺难做的。”朱祁镇摊摊手,“朕把你当朋友,感慨一下而已。想必你也知道朕的处境,弄不好,朝野动荡啊。”
于谦摇了摇头,表情认真:“不会的!陛下,你做的是有益于大明,有利于天下百姓。臣会坚定支持陛下。”
朱祁镇微微含笑:“你不觉得朕是暴君?”
“百官哭好过百姓哭。”于谦轻叹,“陛下能说出这句话,怎么会是暴君呢?”
朱祁镇像是一舒胸中郁垒,吐出一口气道:“太祖皇帝说大明与百姓共天下,他想做,最后还是没做到。这太难了,你们读书人铁骨铮铮,最后维护的是谁?呵呵,谁进城,还能不听曲呢?”
“陛下,你别骂人,臣可不是读书人。”于谦凑近了些道,“陛下,那个刘定之很不错,陛下你看人眼光真准。”
刘定之,读书是为了让自己血去擦亮皇帝的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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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出大事了,逼死一个四朝老臣
曹府。
锦衣卫镇抚使丁秀,带着一群锦衣卫来到大门前,猛烈敲门。他是来抓捕翰林院修撰曹鼎的,先是去了翰林院,没看到曹鼎,这才来他家。
一个中年开了门,看到锦衣卫,中年瞬间慌乱:“你……你们干嘛?”
“你是曹鼎的儿子曹镇吧?”丁秀挥手,“带我去见曹鼎。”
“今日父亲还没起来。”曹镇在前带路。
他们到了一个房间前,曹镇喊了一声‘父亲’,可房间内没有回应。丁秀感觉不对劲,猛地踢开了大门,而后,惊了。
只见曹鼎已经悬梁自尽,尸体掉在那微微晃动。曹镇看到父亲已经吊死了,吓得尖叫:“父亲……父亲……”
丁秀连忙命人把尸体取下来,他检查了一下,已然断气几个时辰,应该是昨夜就自尽了。曹镇趴在尸体前,泪如雨下:“父亲,你……你怎么就想不开了呢?要死,也是儿子去死啊,不就是因为那几亩田么?何至于此啊,父亲。”
丁秀眸光锐利,他感觉不对劲。等曹镇平息了一会儿后,他问:“曹大人为何自尽?”
“为何?还不是因为你们?”曹镇大怒,“父亲这几天终日惶恐,说当年不该受王振赠与的田。当年接受那几亩田,是为了给我这个儿子成婚。”
丁秀拧了拧眉:“你冷静点,我们以前可没找过曹大人,今日才来,他就……就自尽了,怎么怪我们?”
“父亲本就不安,定然是因为你们查他,他压力大,所以自尽了。”曹镇大哭,“你们滚……滚出去。”
丁秀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还是带着锦衣卫走了。
……
一个时辰后,乾清宫。
锦衣卫指挥使石彪急急进来,一拜道:“陛下,出事了。今日我们锦衣卫去曹府抓翰林院修撰曹鼎,进去后,发现他悬梁自尽了。”
“自尽?曹鼎?”朱祁镇大惊。
他当然知道曹鼎,历经四朝的老臣了,曾经跟随过三杨,一度还进过内阁。只是这些年,他年级大了,就去了翰林院专心做学问。
虽然他不怎么参政了,但在朝堂威望很高,而且他擅长写文章,在士林中影响很大。这样一位老儒,自尽了?
“陛下,现在朝中许多官员都去了曹府,说是去祭奠曹鼎的。”石彪哼一声,“实际上,他们肯定是借着祭奠曹鼎,要搞事情。”
朱祁镇一听就明白了,冷道:“就是要把曹鼎之死,归罪与你们锦衣卫,实际上矛头指向朕。说朕逼死了一个德高望重的老臣。”
石彪点头:“陛下,这事闹大了,不好处理。”
朱祁镇拧了拧眉,闻到了阴谋的气息。这事背后怕是有人操控,用曹鼎之死,来阻止朕正式亲政。
还要向朕身上泼脏水!
“快,把徐有贞,李贤他们都叫来。”朱祁镇挥手,“对,还有杨贵芳。”
“是!”石彪抬头问,“要不要叫来于少保?”
朱祁镇摇了摇头:“他不好直接牵扯进来。”
没多久,徐有贞,李贤还有杨贵芳急急进来了,徐有贞面色极其凝重:“陛下,已经百余官员前去曹鼎的灵堂了,他们聚在那里不散。很明显,他们是要利用曹鼎之死闹事。”
“这事难办了。”李贤皱眉,“一个不小心,朝野上下的大臣们都会把火撒在锦衣卫身上,最终矛头直至陛下你啊。”
朱祁镇冷冷一笑:“怪朕逼死四朝老臣呗?没有能力亲政呗!”
一直不说话的杨贵芳站出来,眼中精芒闪过:“陛下,臣去骂退他们。”
徐有贞吓一跳,连忙阻止:“不可!你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放心,我要骂的他们无地自容,骂到他们羞耻,自行散去。”杨贵芳自信道。
徐有贞和李贤都很怀疑,这年轻人太自信了吧?但是,朱祁镇相信他,挥手:“好,那你去!有什么后果,朕顶着!”
杨贵芳一拜,退了出去。
……
曹府,灵堂。
一百多朝臣聚在这里,都在痛骂锦衣卫逼死了人,有些人更是明里暗里怪陛下。他们一边假惺惺的在那哭,一边在那喊冤。
这时,杨贵芳大步走了进去,来到灵堂前跪下,沉声道:
“曹公啊,汝之苦甚矣!生时艰辛,殁后更苦。此辈人等,不使君安息,若君魂魄未远,宜归来一视,视此孤儿寡母之状,更视那些借哭君之名以要挟朝廷之大小官吏之丑恶面目!
曹公啊,君生之时,无人问津,无人探视,区区数亩之田,竟致君丧生……然君既去,众人皆至,至而不去。曹公啊,君以为彼辈真哭君乎?非也!彼辈实哭其自身也!”
现场的官员都安静下来了,杨贵芳站起来,扫视全场,怒吼:
“何不继续哭矣!昔日诸君,峨冠博带,出入庙堂之上,皆以高士自矜,自傲不已。然观诸君之所为,岂有高士之风范?高士者,何也?乃肩负天下兴亡之栋梁,仁义礼智信五德兼备之精英!”
“哼!诸君心中皆知此事陛下无过,然皆惧失既得之利,故聚而不散,何其怯懦!若实难舍头上乌纱、朝堂之位,何不效仿龙逢、比干,至奉天殿前,以血溅地,尸谏以明志!”
“然诸君竟以一死人之事要挟陛下,恐吓朝廷,何其卑鄙、自私、无耻!吾在此哭,非独哭曹公一人,乃为诸君哭,为士之光荣哭!当诸君以死人之事要挟陛下,捍卫那微薄之利时,诸君之精神已真正死亡矣……诸君不感羞耻?”
“正是诸君,以卑劣之贪心,杀害了“士”这一无比光荣之名,推倒了一棵擎天之大树也!”
他这一番畅快淋漓的痛骂,在场官员都低下了头。他们当中多数人,都是考取功名上来的,以士自居。
还是要点脸面的!
这时,大风刮过,杨贵芳仰天长叹:“听兮!哭声起,撕心裂肺之哭声矣!此乃数百年来,轰轰烈烈,行走青史,真堪称士之人所哭也!彼辈为尔等不肖子孙,痛哭流涕矣!”
终于有人站出来,一拜:“我们走,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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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百官叩阙?威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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