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朕是假的,如履薄冰 第141节
朱祁镇知道,商辂是故意来提醒的。这也表明,商辂站在了自己的一边。
……
郕王府。
咣当!
朱祁钰把手中茶杯猛摔在地上,怒道:“陈循,本王找他喝茶,他都婉拒了。看来,是彻底要跟本王划清界限。”
“王爷,冷静啊。”钨行道继续再倒了一杯茶道,“幸好,陈循对王爷的事,知道的不多。否则,麻烦就大了,陛下正想让王爷你去就藩,你这会儿可不能被人抓到把柄。”
朱祁钰无奈叹息一声:“本王估计,就藩之期不远了。今日,各地藩王都上了折子,内容都是拥护新政,赞颂伪帝的。哼,伪帝已经坐稳了皇位,轻易动不得了。实在不行,本王就认输,还能去封地做个逍遥王爷。”
“王爷,这就认输了?”钨行道笑道,“还不到时候!现在此局的关键,在太后!一个摄政十多年的人,她不会认输的。”
“可太后已经不信本王了。”朱祁钰冷哼,“她好像越来越信任伪帝,哼,她终究不是朱家人,最后认命也是可能的。”
钨行道肯定的回答:“断然不会!太后定然有后招,并且是厉害的后招。王爷,你接下来就是等待,太后与伪帝相争,最后你渔翁得利。”
“但愿如此!”朱祁钰点了点头。
钨行道端起茶杯喝一口,眼中精芒闪过。他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王爷,我现在担心的事成国公啊。陛下现在大权在握,肯定会排除异己,首当其冲的就是成国公。而成国公呢,行事冲动,容易被人捏着把柄。”
“这个盟友不能失去,他手握兵权。”朱祁钰道,“先生,本王该如何提醒成国公?”
钨行道陷入了沉思。
……
坤宁宫,在初冬的落日余晖中,被镀上了一层柔和而温暖的金辉。红墙金瓦,在夕阳的映照下,更显得庄重而又不失温馨。
宫门轻掩,光影交错间,可以看到宫内古树参天,枝叶间透过的光斑在地上跳跃,如同点点星光,为这寂静的宫殿添了几分生动。
朱祁镇从文华殿,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这里,站在大门前欣赏远处的夕阳。忽然,闻到一阵香风,原来是太后来到了他身边。
她穿着一袭紫红色长裙,体态曼妙,眉目如画,举止端庄华贵,淡淡的问:“据说今年的税粮比起去年,翻了一倍还多?”
朱祁镇点了点头:“新政初见成效,朕明年就不担心灾难来了,国库没粮赈灾了。”
“年底前,还是得把明年的各项开支算清楚了。”太后道,“大修黄河开启了,增加了那么多河工,都是要粮要钱的啊。”
“那必须的,还得留出足够的粮,以备不时之需。”朱祁镇摊手,“户部那边会上个折子,朕再和内阁讨论。”
太后眼眸微微垂落,这家伙是越来越有皇帝样儿了。
冷风吹过,两人都不说话,夕阳落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的很长很长。他们心中都知道,这样平静的日子,终有一天会被打破。
“该用膳了。”太后开口。
“今天吃什么呀?”朱祁镇问。
第145章 妖后,看朕的降妖枪,服不服!
大同城。
杨贵芳与郭登并肩立于城楼之上,目光投向那片辽阔而苍茫的关外。初冬的时节,天地间弥漫着一股萧瑟之气。
远处的山峦,在薄雾的缭绕中若隐若现,透着几分孤寂与荒凉。山上的树木,早已褪去了夏日的繁华,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在寒风中摇曳,发出阵阵低沉的呜咽。
关外的草原,一片枯黄,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昔日那随风起伏、绿意盎然的景象,如今已被这一片萧瑟所取代。草尖上挂着霜白,闪烁着清冷的光芒。远处,几群迟归的鸟儿,在低空中盘旋,它们的叫声在这空旷的天地间显得格外凄清。
一阵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土和枯草,带来阵阵刺骨的寒意。杨贵芳紧了紧衣襟,目光中流露出几分佩服:“郭将军,你在大同好几年了吧?”
“不记得了!”郭登一笑。
“陛下有意召你回京啊。”杨贵芳道,“你们郭家与皇室,是亲戚,陛下正在用人之际,你回京定然得到重用。”
郭登是武定侯郭英之曾孙,武定侯府,那是太祖皇帝亲定的与皇室是亲戚。所以三年前,也先押着正统皇帝来大同叩关,正统皇帝才说与郭登是姻亲。
“我这脾气,还是待在边疆比较好。”郭登一笑,“到了京城,肯定得罪人,到时候陛下也难做。”
杨贵芳微微含笑:“郭将军,要说咱大明朝现在的将帅,最有儒帅之风的,就是你了。你的诗,在京城国子监都流传开了。有个叫李东阳的年轻人,还说你是大明武将能诗之冠。”
“过奖了啊。”郭登眼中闪过得意。
杨贵芳初来乍到,还真不是拍郭登马屁。郭登与其他粗鄙的将军不一样,有儒将之风,能写诗,好几首被传颂。
满地花飞春已阑,溪风山雨更生寒。
浮云蔽日终难散,腐柱擎天恐未安。
西北兵戈犹扰攘,东南民庶半凋残。
先朝遗老惭无补,独对西风把泪弹。
“郭将军,也就你敢这么写了。”杨贵芳笑着摊手,“我们以后就要在这边疆搭伙过日子了,你得多带带我。”
“你小子是名门之后,又是陛下心腹大臣,还需要我?”郭登道,“我呀,没有升官的想法了,就待在这关外。”
他那双眼睛陡然犀利。
这么多年,多少袍泽死在了这关外,他想陪着他们,还想为他们报仇。
“陛下说了,再给他点时间。”杨贵芳面色激昂,“总有一天,我们会横扫漠北,封狼居胥。”
“好,希望本将也能等到那天。”郭登大笑。
这时,一个亲卫上来,手中拿着一封信,禀报:“将军,这是从西北来的信。”
郭登一惊:“西北?”
他接过信,并没有打开,朝着杨贵芳招呼了一声,下了城楼。
杨贵芳眉头皱起。
西北?难道是关西七卫?不会是那假皇帝给郭登信吧?那就需要防范了。
……
西北,敦煌城。
正统皇帝坐在温暖的书房内,手中翻阅着古籍,偶尔抬头望向窗外,只见寒风如刀,肆意切割着空旷的街巷,卷起阵阵黄沙,让这座古城更显苍凉。枯枝在风中颤抖,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许彬推开门走了进来,面色略显凝重道:“陛下,那些进京的部落首领回来了,伪帝果然增加了十五个卫所,这关西内部要乱!”
“意料之中。”正统皇帝倒是淡定,“就看牙罕沙,卜列他们能不能镇得住。”
许彬摇头:“牙罕沙已经传令那些首领来聚,但是,部分没有来,看来是不可能全部镇住的。陛下,我们还是得多做打算。”
正统皇帝苦笑一声:“在这里,已经比漠北好多了。我们现在能如何打算?目前只能等,等也先南下,那样我们才有可趁之机。”
“说起漠北,陛下你给郭登,杨洪的信,他们应该收到了吧。”许彬皱眉。
“不要有太多的期待。”正统皇帝一笑,“不过,至少能在他们心中留下怀疑的种子。而这颗种子会发芽,壮大,总有用到的那天。”
许彬一拜:“陛下,现在的你沉稳坚韧,臣都不如了。”
“许先生,朕有今天,多亏了你和袁先生。”正统皇帝面色认真,“我们三个患难与共,朕相信会有回京的那天。”
许彬重重的点头。
……
京城。
天空泛着淡淡的青灰,仿佛被一层薄霜轻轻覆盖。街道两旁,房屋檐下挂着长长的冰凌,偶尔滴落的水珠声在这寂静的清晨中显得格外清脆,却也带着几分寒意。
锦衣卫镇抚使丁秀坐在街边的小摊上,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蒸腾起袅袅白雾。他吃面的速度极快,几口之间便已碗底朝天。
吃完面,他抬头望向对面的陆府,那是刑部主事陆巡的府邸。此刻,陆府的大门紧闭,门前的石狮子上也覆上了一层薄雪,显得格外庄重而沉默。寒风再次呼啸而过,带着刺骨的冷意,路边的大树在风中摇曳,仅存的几片枯叶终于无法抵挡这冬日的侵袭,依依不舍地从枝头飘落,旋转着落入尘埃。
丁秀起身,大步流星地朝着陆府的方向走去。从周边摊位上,跟上来几十个锦衣卫。他们到了陆府大门前。
咣当!
大门被撞开,几十个锦衣卫冲了进去,接着,府邸里传来尖叫声,哭声。没多久,锦衣卫就押着陆家十几口出来了。
街边小贩看着,轻叹一声:“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还是做个小老百姓好呀,踏实。”
“嘿,你还感慨起来了?”有食客大笑,“朝廷的事,水深的很。听说啊,最近锦衣卫又抓了四五个大官了。”
“指不定又要出大事咯。”小贩感慨。
“反正跟我们没关系,我们照样吃我的面。”食客大喊,“小哥,再给爷来一碗汤。”
……
京城的小老百姓还在悠哉悠哉吃早点,金銮殿已经下早朝了。
成国公紧紧跟在郕王的后面,面色凝重:“殿下,我的人被抓了五个,陛下摆明冲着我来的。你可得帮我啊。”
“怎么帮?”郕王皱眉,“你不觉得奇怪吗?锦衣卫抓人,搜证都无比的精准。你的那几个人,能在京城这么久,算是很谨慎了,怎么就被一下子端了呢?”
成国公猛地一停:“有人出卖我?”
郕王又摇了摇头:“能知道这么细的,就没几个人,不应该啊。”
“是啊,不应该啊。”成国公疑惑,“难道我们漏了谁?”
郕王冷哼一声:“那你还不去查?”
成国公匆匆而去,火急火燎的,谁看,都知道他出事了。郕王眼中冷芒浮动,咬咬牙:“怎么就选了这么个盟友,迟早被他连累。”
他也感觉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有些喘不过气。因为陛下对付了成国公之后,肯定就会对付他这个亲王了。
“幸好本王没有直接涉过什么案子,有的是办法拖延。”他低声自言自语,“像钨先生说的,就是拖,拖到伪帝和太后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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