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捡到一只林黛玉 第77节
关外,北蛮可汗大帐中。
是夜,帐内点着多盏灯柱,照的大帐通亮。
吐吉可汗手上捧着来信,通读一番,嘴角渐渐上扬。
“这秦王以为我没读过三国吗?不过一个收买人心的手段,实在模仿的太拙劣了些。”
下方来人,应道:“秦王这次极为克制,的确与他的一贯风格不符,如今不是南下的好时机了。”
吐吉可汗将信拍在案上,笑道:“杜恪,你在京城待久了,怎得如此胆怯懦弱。秦王也是怕我秋后入关,才遣人与那残部取得联系。他们成不了气候,收拾他们不过动动手指的事儿。”
“当下,京城才是关键。”
“来人。”
帐外守卫闻声入帐,半跪于地道:“在。”
吐吉可汗继续道:“再去信催促女真人,必须在冬季来临之前,南下与我部合围京城,否则,就断了与他们的援助。”
杜恪有些担忧道:“可汗,至于这么着急?来年再战亦无不可。”
吐吉可汗胸有成竹道:“来年?来年秦王早就缓过来了。而且我们今年如何过冬?”
“当下大昌朝廷羸弱,又有新起势的女真人为助,正是进攻京城的好时机。秦王定也怕我等南下,才千方百计的阻碍。”
“不过一点小小的手段而已,能瞒得过谁?我们也使些障眼法,与牛继宗去信求和,求些粮草过冬,可高价收购。如果他们补给不足,我们也可以去城中采购,约定今年不兴战事。”
杜恪颔首,“这倒是个好法子,可以先试试边军的态度。”
吐吉可汗大笑起身,在帐中踱起了步子。
“我笑那秦王无谋,岳凌少智,怕我南下,那我定要南下,打他个措手不及!”
杜恪撇了撇嘴角,道:“岳凌统军还是有几分能力的,秦王更是有扫平四海的战绩,都不可小觑。”
吐吉可汗斜乜了杜恪一眼,道:“那又如何?荣老国公难道不是战绩彪炳?不还是败在了我手下。来吧,随我来看看如今老国公落魄的模样。”
两人出了大帐,来到一处重兵把守的小帐中,帐内只一张铺着羊皮的床榻,一个暖炉,并几个柜子。帐中药味弥漫,甚至有几分呛人。
床榻上,躺着的是一个老者,一身轻便衣服,身上有累累伤痕,皆为旧创,面上无精打采,但双眼始终是睁着的。
“老国公,今日我又来看你了,身上可舒服些?你要知道,把你救活费了我多大的力,草原上那药可不便宜。还有从女真那要来了长白山的山参,价格更是不菲,都能换几匹战马了。等到我入了京城,你可都得连本带利的还给我啊。”
贾代善似是完全听不见一样,眸眼依旧无神,面上毫无变化。
吐吉可汗叹了口气道:“老国公,你莫要再装了,我知道你听得见。大夫都说了,你身体恢复的不错,只是下肢难动,脑中早就清醒了。不说话,就不说吧,就当你默许了。”
贾代善眼睛一瞥,见到了杜恪,嘴唇微微翕动……
第五天日万!!!
第103章 奋起一击
吐吉可汗嘴角挂笑,“怎得,老公爷要和他说两句?他才从京城赶来,康王谋逆叛回皇城,战败身死,被秦王一刀砍了,而且这其中还有你贾家的事呢。”
“宁国府的老将军,被诓骗着带兵入了京城,只为了助力康王登基,能将你换回去。”
“老国公你可不别不信,不然你问问他。”
贾代善微微偏头,看向杜恪,动了动嘴唇,却似是塞了棉花一样,没发出多少声音。
又见贾代善眨了眨眼,杜恪不知何意,看向吐吉可汗。
吐吉可汗笑道:“看来今天老国公有兴致了,让你凑近点说话呢。”
闻言,杜恪上前道:“老国公你说吧,我听着呢。”
贾代善却是又眨了眨眼,杜恪微微皱眉,俯下身侧耳倾听着。
倏忽之间,贾代善从床榻上暴起,张口便咬在杜恪的耳朵上,狠狠一撕,便扯下了半只耳朵。
杜恪疼得大叫,连连退后了几步,捂着残缺的耳朵,对着贾代善破口大骂,脑袋上是血流不止。
贾代善吐出了嘴里的半只耳朵,连带着吐出一颗牙来,啐道:“小杂种们,给你祖爷爷一个痛快的!”
再瞥了眼杜恪,贾代善怒斥道:“我若能动刀剑,第一个便砍了你这个叛徒!”
片刻惊诧,吐吉可汗恢复了镇定,忙叫人将杜恪抬了出去,寻医师救治,又对榻上的贾代善语重心长,道:“老公爷,你这是何必呢?”
“寻死容易,活着才难呢。我费力将你救活,自然舍不得你死在这草原上,总也得发挥下你的价值不是?”
摆了摆手,吐吉可汗便出了帐,再不顾背后贾代善的辱骂之词。
不多时,被包扎止血的杜恪来到了大帐中,一脸愤恨与吐吉可汗道:“可汗,为何还留着那老东西的命?”
原本在沙盘上摆着舆图的吐吉可汗见到杜恪归来,用纱布包着半个脑袋,不由得笑道:“你瞧瞧你,贾代善浑身上下也就这一处硬一点,就能把你伤了,你那些计策不都是纸上谈兵的?”
杜恪皱着眉,道:“可汗,你还没说为何不置他于死地。”
“别急,别急呀。”
如今成了吐吉可汗反过来安慰杜恪,“贾代善于我自然有大用处,就算是在我们攻打京城时,以他来祭旗,也能助我军之威风,灭他人之士气。”
杜恪道:“如此,可汗只会招惹了他们的怒气,反而会拼死顽抗。”
吐吉可汗摇了摇头,“我看透了大昌人,自私自利者为多数。他们不是贾家的私兵,和贾代善无半分瓜葛,只会害怕自己落得和贾代善一般的下场,不会想到为贾代善报仇的。”
杜恪接口道:“倘若有那一日,这一刀必须由我来砍。”
吐吉可汗拍了拍杜恪的肩头,安抚道:“好好,我答应你。当下还有京城的来信笺未曾回信呢,你帮我拟一个吧,内容就写……”
……
大同府东城门外,十五里处的客栈,
一行黑衣人腰悬飞鱼牌,手挎斩马刀,等候在二楼客房中。
此处为大同过紫荆关入京的必经之路,为拦截关外与京师往来送信,锦衣卫在大同镇摸索了好几日,最终断定了送信人的路径,以及行程时间。
适时,窗沿被轻叩了几声,有话音传入,“大人,来了。”
锦衣卫小旗官面色严肃,环视众人,下令道:“点齐武备,速战速决,走。”
从窗台上鱼贯而出,只留了桌案上些许银两,锦衣卫便往马厩牵马,飞奔而去。
是日,艳阳高照。
地处黄土高原的大同府,外面的官道上,也尽是黄沙。如同被火烧焦过一遍,一眼望去不是丘陵,便是零零散散几棵枯木。
枯木枝头,有墨黑的乌鸦落着,时不时啼叫上几声,是除了车轮、马蹄以外少有的声音了。
往来商队众多,人们皆戴着草帽遮阳,气候干燥的厉害,人都不愿开口,更无人交谈。
一处丘陵之后,锦衣卫一行人伏在地上,远远观察着官道上的人们。
“大人,查清楚了,就是之前我们跟随入城的人。这次是同样的路数,白日便混杂在商队中躲避耳目,夜里拼命赶路。”
锦衣卫旗官皱眉望了望,思忖着道:“将人放到近前来,分一队人除官服扮作蛮人去劫掠商队,将人群驱散开。再来几人,随我拿了那兔子。”
“遵命。”
不多时,丘陵下绕出两队人皆是身披毛皮,半裸露着上身,挥动着腰刀便冲向了商队。
走南闯北的客商最是见过各种突发状况,货不重要,命才重要,除了押镖人,当远远奔来一伙人时,便都四散作逃,将货车弃在一旁。
见事态不妙,为京城和关外往来送信的信使立即脱离了官道,纵马往深处逃去。
只是走出不远,就被设伏的锦衣卫拦了下来。
“砍马脚!”
锦衣卫中呼喝了一声,两道斩马刀袭来。
信使躲避不及,随着马一同跌落在地上。幸好黄沙起了缓冲的作用,不至于让他的脑袋磕在地上,丧失意识。而且作为训练有素的死士,在这危急关头,他脑中也只有一件事,那便是销毁身上的重要信息。
将火折子插进怀里,下一刻便就被人擒住了。
见其身上冒起火星,锦衣卫立即以黄沙灭火,再将信使从土里挖出来时,见其面色青紫,已然是服毒自尽了。
“大人,从身上只搜出了这个。”
锦衣卫旗官接过一方锦帛,从上面只能分辨出一个“陆”字,其余皆被烧得炭黑,根本不见本来面目。
长叹一口气,旗官道:“追击了半个月,来回两千里,总共得了这一个字,怎么交差?真是服了,这伙人到底什么来路,死都不眨眼的。”
身边人接口道:“能锻炼如此死士的,不但拥有远超常人的财力,还得在朝中有极大的权势,才能往来与边关与京城。大人,我们还是尽快回去吧,免得耽搁了。”
取了一方锦盒将锦帛收了进去,存放好,旗官又下令道:“留几人处理残局,与附近县衙联系,令他们回来维持官道秩序,其余人随我回京复命吧。”
与此同时,大同府中,
将军府,当下驻扎此处的是元庆帝将康王调回之后,所任免的牛继宗,出自四王八公一脉的镇国公府。
保龄侯府史家三爷史鼎为辅,与牛继宗一同在边关御敌。
如今,二人也是正在堂上议事。
靠在长椅上,牛继宗缓缓叹出口气来,“今日吐吉可汗差人来信,说要与我们做笔生意。凛冬将至,他们需要粮食,棉被等物事,度过严寒。可高价购买,亦可以用马匹来换。达成交易后,今年便可相安无事,再不进犯,侯爷以为如何?”
史鼎抿了一小口茶,微皱着眉头道:“蛮人无德,反复无常是常有的事。如今他们辎重短缺,若是通商,岂不是在帮他们厉兵秣马,积蓄力量?再者,我边关亦是缺兵少粮,让他们买去了,边关将士过冬吃什么?”
牛继宗颔首,“是这个道理,只不过他们此次提出可以战马来换,诚意还是很足的。倘若真能边关相安无事一整年,缓过一口气,我们也不会如此吃紧了。而且,他们过不了冬,必定是会来进犯的。”
适时,又有士兵入内禀报道:“将军,侯爷,方才北蛮又传信说,可用荣老国公的性命与我们交换战俘辎重,看二位能否应允。”
牛继宗登时起身,惊道:“老公爷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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