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捡到一只林黛玉 第625节
果然,话音方落,在皇城内又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
隆祐帝冷冷笑着,看下方水溶和柴朴皆如看草芥一般,“收你们的人来了。”
水溶当即暴起,喊道:“来人,速速挟持人质!”
身边两位亲卫刚要上前,殿前便听得弓弦震颤声,两发箭矢射进了大殿,不偏不倚的正中二人喉咙,当场喷血气绝。
刘安,刘毅颓败的眼神中忽而精芒大作,不出所有人所料,那个男子回来了。
作为勋贵之首的水溶,反应还算迅速,没有被两发箭矢惊愕太久,忙传令羽林军阻敌。
可羽林军怎会被他全盘控制,登时便有人在军阵中暴起,刀锋倒转,狠狠砍向身旁的“同伴”。
转瞬之间大殿内外皆是乱作一团。
果然隆祐帝的泰然自若并非无的放矢,他最为依仗的大将已经折返回京,直捣皇城。
混乱之中,一个威严而冰冷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殿外的空地上。
“所有人,再不放下兵刃,一律视作叛党!夷九族!”
口吻不容置疑,威势传遍内外,纵使有心抵抗者,也自觉面对定国公毫无胜算。
随着三位皇子叛入皇城的将士纷纷放下了兵戈,一个个拜倒下来,为岳凌让出了一条直达乾清宫的通路。
岳凌手握长枪,枪尖还在滴着鲜血,一步步走到殿前来。
虽再没言语,却有万钧之力,令一众宵小肝胆俱颤,不敢再轻举妄动,想要挟持皇族以为人质的谋划,便也当即落了空。
死士死死护在柴朴身前,几名王府亲卫也一并护在水溶和南安郡王周遭。
而当岳凌踏入大殿,并没将他们放在眼中,而是先抱枪与上方的隆祐帝行礼,道:“臣定国公岳凌,受陛下密诏,入皇城平定逆党。”
见到岳凌以后,隆祐帝的眸光中终于有了转变,甚至多了几分惭愧之色,似对岳凌已有愧疚之心,“来得时机刚好,辛苦你了。”
岳凌直起身,枪尖所指,仍提着兵刃的王府亲卫,便有一人被划穿脖颈。
隆祐帝目不转睛的看着,每每看见岳凌的身手,都让他回忆起自己年少时的英姿,如今内心依然是万分感慨。
而在叛党眼中,岳凌便如同天上降魔主,乃是人间太岁神了。
不动声色便已取了一条性命。
很快岳凌身后的将士便鱼贯而入,将勋贵一党尽数捉拿。
再来到柴朴面前,两位死士万分警惕的盯着岳凌。
最后受不住压迫,选择主动上前出击。
积蓄全部力量的一击,被岳凌轻易隔挡,而后枪尖便贯穿大脑,殿前又多了两具尸体。
柴朴嘴唇微颤,问道:“是你查证出我的背景,告知陛下的。你究竟是何时开始怀疑我的?”
岳凌却不应答,而是眯起眼,如鹰视狼顾,怒问道:“是你下令攻打我府邸的?”
柴朴心头巨颤,当即想到了极为糟糕的情形。
垂下头来,柴朴服软道:“是吉彬自作主张……”
岳凌冷笑,“好,那我今日也擅作主张!”
而后枪尖推进一寸,柴朴脖颈处登时血流如注,但还能吊着一口气。
“别放不下身后事,不久我会送你的北蛮族人与你黄泉路上作伴!”
柴朴伏诛,岳凌的眼眸中憎恨的火焰熄灭了些。
隆祐帝开口传令,道:“将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收押,水溶、南安郡王及其党羽,尽数下入天牢,主犯凌迟,抄家夷族!”
“遵旨!”
殿前被清场,皇子们哭着告饶也被羽林卫拖了出去。
隆祐帝终于无需再绷紧身子,缓缓佝偻下来,面向浑身浴血的岳凌,挪开了个身位,徐徐开口,“殿前无座供你歇息,岳凌,要不要上来坐坐?”
第534章 番外1
叛党谋逆,罪不容诛。
柴朴死于岳凌手下,或许成为了最为体面的死法,而水溶和南安郡王,则就没有如此幸运了。
里通外国,教唆皇子内斗,无论哪一条拎出来都是十恶不赦的罪过,下场定然更为惨烈。
二人皆被施以凌迟,为百姓众目睽睽之下,以儆效尤。
褫夺勋爵,抄家灭门,夷九族。
勋贵一脉也由此一蹶不振,所受牵连者众多。
柴朴,吉彬等乱党,也由此次宫变被名正言顺的洗刷,无论文臣还是武将除了中立派,便是新党,天平已经陡然倾斜,再没有能阻止岳凌奋进的路了。
三位皇子被收于宗人府,禁闭思过。
而用乱党的鲜血祭旗以后,岳凌便重新披挂,往辽东、漠北犁庭扫穴,为大昌荡平最后的隐患。
皇城,佛庵,
同样被夺了封号的贾元春,在此处焚香念佛多载。
早先剃度的头发,如今竟也长过耳垂,虽不比旧时长发垂髫,显得温文尔雅,但也是清爽干练。
如今元春的眸中,不再如旧时那般似蒙了一层灰尘,对镜理妆也有了一丝灵巧,终于算有了符合她年纪的模样。
说到底,她如今也还没有三十岁。
“姑娘,你眼睛闪躲什么,好好的妆容,都显得小家子气了。”
抱琴蹙了蹙眉,娇嗔说着。
面上自不是着恼了,反而嘴角噙着笑意,十分欢喜。
元春感慨道:“久不理妆,我都习惯了这青灯古刹,如今再着盛妆,怎叫我看得下去。”
抱琴摇晃着脑袋,笑道:“那总得将姑娘这眼睛下面发黑的地方遮一遮吧。姑娘还不如我,知道可以出去,便几个大夜都睡不着了。”
“去你的,又嘴碎起来了。待去了定国公府,你这样子还不叫人笑话,好歹也是在宫中做事许多年的。”
元春忍不住蹙眉啐着。
抱琴却很开心,“终于有姑娘的模样了,之前似是一双死鱼眼,那还怎么去与贾家的姊妹们团聚?”
元春低下头来,面带悲色。
抱琴坐临身边,为她揉捏着臂膀,问道:“姑娘,是在想贾府的旧事?”
“最近新传进宫里的消息,贾家长房二房如今都到了夷洲,大老爷染了热疾,一病不起了。二房倒还安稳,就是二太太打击太重,疯疯癫癫的。”
“不过,姑娘也往好处想想。幸亏二太太出门的早,不然定要同三家一并满门抄斩了。”
“说完了坏消息,还有好消息。贾兰当真是争气,不愧是老太爷看重的哥儿,已经连过县试,府试,院试,拿了秀才功名,在准备明年的乡试了。若再能一举中第,便也是个举人老爷,仕途也算走上了正轨。”
“相较之下,宝玉便有些不争气了。”
抱琴说着的时候,都不禁摇头,“五年前京城巨变后,夏家也失了势,他一个入赘姑爷便也随着夏家一并回江南去了。往后,恐怕再没振兴门楣的念头。”
元春眸眼中也满是失望。
这个曾经被她寄予厚望的弟弟,最终竟是这般不成器,甚至作出折辱门楣的入赘之事。
“好了,就休要提他了,任他如何都不再管他的事。”
抱琴连连点头,“好,便是我也嫌烦了。”
“皇后驾到!”
忽而,门外尖声传唤着。
元春和抱琴忙不迭的站起身,出门相迎。
一袭宫装的美妇人,岁月也摧残了她的面容,鬓角隐隐生出几丝银发。脸上的笑容依旧和睦,让人心里尽是暖意。
“元春,可拾掇好了?宫门下车马已备好,本宫来为你送行。”
元春携着抱琴行礼,面上有些受宠若惊,“罪女贾元春,谢陛下,皇后娘娘法外开恩……”
刚要伏跪,皇后抬起双臂将其搀扶起来,含笑说道:“好了,不必再拘泥大礼。待出门了定要与定国公好生生活,这些年你受的苦,遭的罪也够多了。”
元春顿时眼眶湿润,抿着嘴角让自己不哭出声,默默垂下头来。
皇后却是将其环抱在怀,轻轻扶着她的头,“好了,都过去了。陛下身体积劳成疾,无心侍寝之事,这些年枯守深宫,你万般委屈本宫自然能体会。”
“不过,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恰是如此,让你如今能够去定国公身边侍奉,也不算亏待了你。”
元春登时红了脸颊,支支吾吾道:“皇后,我……”
皇后摆摆手,笑道:“此等事,不必遮遮掩掩。以定国府的门风,若这点小事都羞于提及,那你恐怕要和府里的姑娘成陌路人了,早早有些准备。”
元春尴尬一笑,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随行宫女送上行囊,在皇后的引领下,元春,抱琴便一同坐上了宫辇,驶出了宣武门。
送别元春,皇后眸光便暗淡了几分,乘上轿子,移步乾清宫。
入殿内时,隆祐帝正靠在床榻休息,待听得动静,也徐徐睁开眼,“是送出宫去了?”
皇后坐临床沿,为隆祐帝掖着被角,颔首道:“是,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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