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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捡到一只林黛玉 第601节

  才靠近一步,便听得老尼冷冷开口,“你是去化缘还是卖身?还离不开这定国府了,岂有你这样的出家人?”

  妙玉搔了搔头,不知如何回应。

  老尼却曲解道:“奥,你是在提醒为师,你是结发修行,随时可以还俗?难怪荣国府没了,你便钻进这定国府里来,原是早就有图谋不轨的心思。”

  “将为为师养病作借口,遂了你久留此地的意?你到底是僧人,还是别人豢养的家妓?”

  老尼气愤不已,骂的也愈发难听了。

  妙玉十分委屈,泪水在眼眶中打起了转,“弟子中意定国公不假,但长足留在府内,也是想更好的赡养师父。师父病卧床榻,彻夜难寐时,弟子心里当然不是滋味。”

  “如今又有什么不好?所谓前世今生,因果业报,弟子不敢妄议。只是弟子愚见,佛祖慈悲,教人向善,渡人苦难,其本意在于‘利乐有情’。师父的沉疴得以缓解,行动渐复,此乃眼前实实在在的善果。”

  “若拘泥于‘身在何处’的清规,却坐视亲近之人受苦而袖手,岂非舍本逐末,有违菩萨‘无缘大慈,同体大悲’之心?”

  老尼眉间紧皱,怒斥道:“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你的修行,原是都修在此处了?!”

  妙玉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哽咽,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深深的恳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并非弟子存心狡辩,师父曾说,修行在心,不在形迹。又提及昔日维摩诘大士,身处尘世,游戏神通,其境界并非枯守山林者可比。”

  “弟子更不敢自比圣贤,却也深知,若心为形役,日日挂碍师父病体、忧虑生计,便是身处古刹,念千万遍经文,心又如何能得清净?”

  “如今心有所安,身有所托,反觉更能体会经文中‘随缘不变,不变随缘’的真意。”

  “弟子,弟子并非贪恋富贵,只是不忍师父再受颠沛流离之苦。若这定国府能成为师父养病的净土,弟子在此处诵经礼佛、照料弱幼,又岂能断言此处便无修行?”

  老尼面上燥热,已有浮红,一时口舌难辨,亦是不忍心说更重的话。

  而妙玉说到最后的声音已近低喃,泪水终究还是滑落下来。

  她并非完全理直气壮,她也是在深深的矛盾之中,举棋不定。

  看似朗朗上口,引经据典,其实不单单是反驳师父,更是在说服自己在佛祖与尘缘间如何抉择。

  对岳凌的情愫她无法遮掩,在佛像金身前,她无法伪装。

  老尼脸上的严厉微微松动,等到妙玉说出最后恳求的话来,便彻底坍塌。

  “徒儿实在不知,师父为何以尘世为洪水猛兽,若是心有避之,岂不正应了六根未净,尘缘未断吗?”

  老尼慢慢俯下身,将蹲在地上泪流满面的徒弟扶起,揽进怀里,低声宽慰道:“是师父不对。你本就不该走这避祸的路子,你有你的路走,如今也有人领你走……”

  轻轻抬手,剥落妙玉头上的巾帽。

  三千青丝如瀑,滑落到腰际,缕缕发丝乌黑透亮,尤其洗得香气沁人,足以见得妙玉十分珍视这发丝,十分珍视这尘缘了。

  如今再看看,老尼也不禁感叹道:“倾国倾城的样貌,比师父当年还更漂亮些,出门便会招惹无端祸事,在定国府里,刚好,刚刚好。”

  妙玉有些捉摸不透师父的想法,揩拭眼角,问道:“师父,那你……”

  老尼摇了摇头,道:“有些事,是该做一做了断,随师父出府一遭吧,也算是最后一次布施了。”

  妙玉听得云里雾里,“是去哪里?”

  老尼转身欲回禅房,“随师父来便是,经此事以后,师父再不阻拦你想做的事了……”

  顷刻,老尼已经换了身行头。

  妙玉已经很久没见过师父穿得如此正式,是真的要往外去布施祭祀。

  妙玉提着佛龛,拿着一应用物缀在身后,随师父走过定国府的条条小径,出侧门避人耳人,十分低调的出了府,心里更是无限疑惑了。

  “师父难道还有京城里的旧友吗?”

  老尼低声应道:“算是吧。”

第517章 皇家秘辛

  刑部,清吏司。

  盛夏之日,逼仄的值房内,刑部侍郎吉彬靠坐于案后。

  身材略显臃肿的他,最是耐不住这酷暑,后背是大汗淋漓,洇湿一大片官服。

  窗外的蝉鸣扰其心智,才落下的笔墨似是被纸张吮吸了一样,瞬间蒸干成了一块黑斑,字迹模糊难辨。

  待见到吉彬眉间竖起几条纹,身旁的小吏急忙再用力扇动起扑扇来,害怕的吞了吞口水。

  “吉大人,这是您要的扬州私盐案。”

  刑部主簿亦步亦趋的进了门,来到吉彬的桌案前,毕恭毕敬的呈送着公文。

  “已经做好了整理,给大人过目。”

  扬州私盐案,是林如海入京之后经手的最后一桩案件。

  吉彬在刑部衙门当差已有数载,深知里面的弯弯绕。

  只要是案卷,总有瑕疵,不可能有十全十美的。

  如今岳凌正秘密查着他,那他也得尽可能的掌握对方的弱点,以此来搏一搏转圜的机会。

  故此,吉彬才唤了下属,近来加急整理出岳凌所涉的案件。

  但针对岳凌又太过明显,便就退而求次,矛头指向林如海身上。

  瞥视了眼那文书,尖酸刻薄的吉彬如今更是烦躁,即使衬了他的心意,却也免不了他的一番斥责。

  慢条斯理的端起凉茶吃了口,吉彬眼皮都未抬,冷哼了声,叩着桌角道:“放下吧。”

  “是,大人。”

  主簿忙不迭送上前,而后退下来,继续保持着万分恭谨的态度,静待吩咐。

  官大一级压死人,尤其这刑部最讲秩序的地方,再配上不近人情的吉彬,主簿是额前有汗流到脖颈,都不敢去擦。

  待看着吉彬慢吞吞的拿起卷宗,主簿的心就随之悬了起来。

  果然,仅仅翻开了前面几页,吉彬的眉头又拧在了一块,用笔杆戳点着道:“周主簿,你也是在咱们衙门办差多年的老主簿了,怎得比新来的还不如?”

  “这‘叁佰两’的‘叁’字,你写的什么?墨点这么大,污了卷面!还有这字迹间距,疏密不一,成何体统?朝廷的卷宗,代表的是刑部的脸面!你这般潦草敷衍,若是尚书大人提阅卷宗,如何向上交代?”

  话音未落,周遭同僚便皆用怜悯的目光看了来。

  谁都知道,所谓格式,字迹,都是在鸡蛋里挑骨头,故意找他的茬。

  也就是你为上级做成了事,也别想让上面记你的好。

  感受到周围比空气还灼热的目光后,周主簿也着实难堪,心中叫苦不迭,连连躬身,“大人教训的是,下官疏忽,下官这就拿回去重新誊抄一份干净的。”

  “重新誊抄?”

  吉彬冷哼一声,啪地一下将卷宗合上,摔在桌面上,“说得轻巧!误了部议的时辰,谁来担待?你一个小小的六品主簿,担得起吗?”

  周主簿额头冒汗,急道:“下官不敢!下官这就……”

  吉彬臃肿的身体往后一靠,换了一副更为倨傲的腔调,“罢了,念你平日里还算勤勉,此次便不计你的过错。”

  “但衙门里讲究对错分明,有功有赏。这样吧,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一面说着,吉彬一面向周主簿招招手。

  周主簿提起官袍碎步上前,便听吉彬低声念道:“今日燥热的厉害,我家中夫人们定也酷热难耐,城南有一间冰室,听说冰饮最是一绝,去买些送到我府上吧。”

  “现在?”

  周主簿诧异问着,“下官手上还有几桩要紧公文……”

  “嗯?”吉彬脸色一沉,道:“怎么?本官的话,你是听不明白,还是不想听?”

  眼睛恰到好处的往卷宗上斜乜了一眼。

  周主簿身体便随之颤栗,不知是气还是怕,只好憋屈的忍了下来。

  “分明是要孝敬罢了,难怪是要我来做这差事。”

  周主簿此时还回味过来,却也不敢顶撞上司,忍气吞声,道:“下官……不敢。下官这就去办。”

  吉彬捻着胡须,笑着点头,目送他的背影远去,感觉身上似乎都清凉了不少。

  临出门,心不在焉的周主簿还不小心在门槛上绊了一跤,惹得同僚又都放下了手边的活,抬头去看。

  而后,又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吉彬的脸色。

  吉彬冷哼道:“怎么?有人想替周主簿办差?”

  众人尽皆缩了缩脖子,忙又动起笔杆来,只专注于自己案前的文书。

  未及,廊道中便又起了脚步声。

  “这边,这边来。”

  竟是周主簿的声音,惹得房内人皆不由自主的略抬眼皮,关注着门前的变故。

  盏茶功夫,肯定是完不成吉彬的交代,众人本以为是周主簿去而复返,可哪知闪过一道阴影后,周主簿竟是迎进来另一个人。

  若说堂前的吉彬是大腹便便,眼看着便是十分油腻,而进来的人则是十分清爽,腰身健硕,比例绝佳。

  玄色绘蟒袍的官服,腰间一侧悬着龙纹白玉牌,另一侧是鎏金剑鞘的天子剑,气度摄人,威风凛凛。

  吉彬皱眉也随着看去,可等看见了来人,不禁揉了揉眼眶。

  却也不是他眼花了,那人是真来到刑部衙门了。

  不知为何,吉彬忽而一阵心虚。

  很怕眼前这人长剑出鞘,直接在这公堂上将他砍去了头颅,身体不禁微微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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