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捡到一只林黛玉 第598节
岳凌心念一转,当即安慰道:“你们又不是什么用物,并不是在府内非要各尽其用才好,闲暇时联一联诗会,一同玩闹也好。”
可看到迎春殷切期盼的眼眸中,突然暗淡了几分,岳凌又不忍心的找补道:“如今的确没什么差事交给你,实话说实业上你也没什么擅长之事,交给你倘若做不好,我又怕你钻牛角尖。”
“不过,以你温柔耐心的性子,往后府内的孩子们渐渐长大了,交给你来带也不错。女孩子和你学一学琴棋书画,不至于成云妹妹那般的野小子。”
提起史湘云,房内的气氛果然破冰,就连靠墙站着的薛宝钗也不禁捂嘴笑笑,眼眸弯弯似月牙。
只因史湘云如今总在演武场上摸爬滚打,真将皮肤晒成了小麦色,和其他肤若凝脂的小姑娘是截然不同了。
可笑过之后,姑娘们又都好似想起了什么,便又羞赧的垂下头。
只因岳凌方才口气,是好似要在府内生好多宝宝一样。
若真是开枝散叶,恐怕也会平摊到她们自己身上。
岳凌也意识到不对劲来,又补充道:“别多想,府内韫玉,怀珠还有雪雁怀的孩子,这便已有三个了,再多也不好带。”
迎春嘴笨,这会儿却突然从沉默中爆发,急道:“我能生!”
“啊?”
姑娘们一脸愕然,看向迎春。
迎着姊妹们的目光,迎春才恍然道:“呸呸呸,我能带……”
即便迎春尽力掩饰,弥补错误,房内还是渐渐陷入了尴尬的氛围中。
薛宝钗站出来,勾着迎春的肩头,道:“好啦好啦,姊妹们心有隐忧,侯爷已经帮着宽解了,这会儿我们就不再叨扰侯爷做正事了。”
与三春携起手来走出书房,薛宝钗恋恋不舍的回眸望了眼。
见岳凌站在廊下也在目送着她们,便是莞尔一笑,眼眸一眨,又转回头去。
岳凌却是好似被箭射中胸膛一般,扶着胸口抖动的心脏,慢慢退回了书房里。
“宝姐姐,你方才找侯爷是什么事?”
惜春挑起眉头,好奇问着。
“和你们一样的事,我们都一样。”
探春摇摇头,“你刚刚可是趴在侯爷身上,我们可不一样呢。”
一面说着,还一面绕到薛宝钗面前来,在她脖颈间轻嗅起来。
薛宝钗十分难为情,促狭道:“小鬼头,又做什么好事?”
探春咂舌道:“我想闻一闻你身上有没有侯爷的味道,可宝姐姐身上的香气太浓郁,完全闻不到什么。”
薛宝钗戳了戳探春的额头,没好气道:“我看你也是怀春了,方才不敢去凑到侯爷身前,这会儿只会在我面前说风凉话。”
探春却不示弱,反唇相讥道:“我肯定没宝姐姐的好胆,若是宝姐姐有尾巴,方才都要竖起来了!”
廊道中,响起了小姑娘们的追逐打闹声,过来过往的都笑嘻嘻加入其中,一片欢腾。
……
“柴阁老,值此夜深,劳您亲至,不知可是有什么要事相商?”
大皇子府中,书房内又燃起了几盏宫灯照亮。
自持着学生之礼,奉柴朴上座。
如今夺嫡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各方的势力也几乎摆在台面上来。
刘安作为嫡长子想要顺位继承,免不了要借助文官集团的势力,所以他屈尊降贵,更为看重柴朴。
柴朴也没有令他失望,一开口,便直奔主题道:“近来,有人探听了二皇子的消息,是有确凿证据,证明北静郡王和忠顺王冰释前嫌,一同支持二皇子远征。”
刘安脸色顿时难看,却也是强撑着,为柴朴斟茶,默默听着后续。
柴朴深深叹了口气,饱经风霜的脸颊上,被宫灯照出斑斓苍老之感,更让刘安的内心蒙上了层阴影。
“忠顺王自不必说,他乃是武痴和二皇子自是相合。”
“而北静王府,勋贵一脉近来被陛下和定国公打击的太惨,权利丧失大半,若想谋求延续门第,便只能有战功,与如今的二皇子更是不谋而合。”
“利益一致,才让他们能走到一起。如今对殿下的确大不利。”
刘安身形摇晃,重重坐进了靠椅里,有些丧失信心,沉声道:“柴阁老,我还能有机会吗?兵权比什么都重,若是二弟真促使他们联手,我们还如何反抗?”
柴朴重重点头,道:“别担心殿下,我们仍是有机会的。四王八公被定国公排挤的支零破碎,如今也不是铁板一块。比如京营统制王子腾,原是四王八公一脉的人,却是做了定国公的手中之刀,先抄家荣国府,再抄收了保龄侯府,如今在勋贵一脉已经是众叛亲离了。”
“殿下也应知道,定国公此人是身负盛气,目中无物,即便王子腾是真做事,也并非与他关系亲近,所以他便也不得不再寻靠山。”
大皇子若有所悟的点点头,意有所动,“那我能做这个靠山?”
柴朴颔首,“只要殿下能许诺,待一切事成,能许他荣华富贵,他走投无路,自然能忠于殿下。”
大皇子略微沉吟,可胸前的起复,瞒不过柴朴的眼睛,知晓他已经动心,甚至按捺不住心底喜悦。
不论如何,有兵在这京城内才能安心。
几息之后,大皇子捱下心绪,徐徐开口道:“那,依柴阁老之意,我该如何做?我给他一件能证明身份的信物,来笼络人心可否?”
柴朴摇摇头道:“如今京城暗流激荡,只是信物,却也无法说服他。若是殿下能留下墨宝,便比任何物件都令人信服。”
大皇子微微颔首,唤亲信取来文房,当着柴朴的面,便落笔。
“王子腾将军台鉴:京城风雨,暗流涌动,孤处危局之境,该以武夫之心,行不破不立之举。”
“孤素知将军忠义,掌京营十载,实乃国之干城。若他日天命在躬,必以枢要相托,保将军门楣永固、子孙显达。今二弟远征在外,父皇龙体欠安,望将军整军经武,暗察不轨。”
“倘京师有变,当以社稷为重,助孤维稳弭乱,则功在千秋矣。临楮迫切,惟慎密行之。”
洋洋洒洒一气呵成,简直流利如胸有腹稿,柴朴在侧观之,都不由得夸赞起文采来。
“殿下才思敏捷,落笔有神,微言大义,谆谆诲人,想必待王子腾见之,定会动容,为殿下所用。”
大皇子摆摆手道:“不敢当柴阁老如此夸赞。”
待柴朴看到“父皇龙体欠安”一句时,又不忍多嘴问道:“殿下近来可往宫中去了?”
大皇子实言相告道:“晨昏定省,未有荒废,每日午时在父皇榻前侍奉汤药。”
柴朴微微颔首,又慨然道:“殿下孝心可昭日月,此大宝之位,亦非殿下莫属。可惜陛下,为朝事三废其身,至此落下病疾,可泣可叹。”
提及父皇,大皇子也十分痛心,面有哀伤,似眼眶中泛起泪光。
柴朴又转而开口,道:“不过,殿下还是要以江山社稷为重。倘若二皇子,真以雷厉风行之手段,于宣德门下,演前朝旧况。殿下一定要早做准备,切勿重蹈覆辙。”
刘安暗暗心惊,“柴阁老,二弟他真能做出如此无君无父之举?”
柴朴颔首,“史书只会记载胜者,如今我们获知的消息,已经是有很大可能了。”
刘安不死心道:“那还有定国公在呢,他岂敢乱来?”
柴朴蓦然抬头,“那殿下可曾想过,若是定国公不在呢?”
第515章 林如海:岳凌,混账受死!
“若是不在?”
柴朴简短的话语里,似包含着巨量的信息,让大皇子眼前似走马观花一般,思忖许久,才喃喃道:“若无定国公在京城,恐怕再难寻得能压住这些骄兵悍将的人了。”
大皇子清楚的知道自己存在的劣势,不由得将目光又放在了柴朴身上。
柴朴淡淡道:“殿下不必心急,乱局亦是机会。只要我等做好了万全准备,无论他人在京中如何搅风搅雨,我们皆有应对之策。”
大皇子微微颔首,拱手道:“全赖柴老参谋。”
二人对坐饮茶,半晌柴朴已欲起身告辞,却是大皇子又突然开口,问道:“柴阁老,我还有一事请教。”
柴朴顿住身形,略有佝偻的身躯再次挺拔,双手自然抚上膝盖,面色也较为轻松。
“殿下直言便是。”
大皇子口气一转,直言不讳的问道:“方才柴阁老与我分析了北静王,皇叔还有王子腾的目的和利益,那柴阁老想要什么呢?”
柴朴身子陡然一颤,瞳孔微缩,竭尽全力扼制着身体的反应,深深吸着气。
见状,大皇子自然也发觉不对,找补道:“柴老莫要多心,我只是怕柴老一心助我,将来我无法宽待柴老。”
“柴老不好弄权势,生活简朴家中只有发妻,我还真不知如何报答。”
柴朴自有他老戏骨的修养,如此窘境,竟先往后挪了挪屁股,一揖到地,从坐在蒲团变为了伏跪于地。
大皇子赶忙起身,伸手搀扶,“柴老,何至于此?”
柴朴却不起身,言辞恳切道:“老臣所求非权势,非黄白之物,大者为江山稳固,小者乞殿下登基后保全宗族。”
“吾家后辈未有成器者,不奢望他们能入仕朝堂。”
再顿了顿,柴朴面上老泪纵横,泣道:“昔年张良弃万户侯,范蠡散千金舟,老臣愿效古之贤相……待新君临朝日,便是老臣挂冠归隐时。”
大皇子倍感动容,跪坐来柴朴身旁,好生宽慰道:“柴老鞠躬尽瘁,我怎会不领这份情谊?柴老放心,若本宫顺利即位,自不会亏待你。”
“父皇如何待定国公,本宫便如何待柴老!”
柴朴以袖袍揩拭面颊,再一拱手,道:“老臣不敢有此奢望,殿下如今事事小心即可,您与老臣皆是如履薄冰!”
大皇子连连颔首,搀扶着柴朴起身,并将密信塞进柴朴手上。
“有劳柴老。”
柴朴重重点头,“殿下放心,老夫定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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