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捡到一只林黛玉 第297节
杨霖拍了拍肩头,复往校场当中走了过去。
京营士兵见得统领入场,还以为是要解散了,却听杨霖走入场中第一句话便道:“集合全军,再操习三遍军阵。”
一旁百户提醒道:“将军,今天刚都操习过了。”
杨霖瞪眼道:“我说再操习三遍,怎就不肯了?京营这两年无战事,怕得便是你们荒废了,操习多了也是为你们好,战场上能保命,没看那边新兵不还练着?你们反倒先嫌累了,来,列军阵!”
远处岳凌望着这一切,摇头笑笑。
……
枫桥驿,
步入深秋,庭院中的草木也都渐渐变了色,银杏叶落了一地,到处金黄,木芙蓉,紫薇花开败后,花瓣飘零,随风飘荡。
林黛玉肩上担着花锄,锄上挂着花囊,手内拿着花帚,盈盈的在往庭院中走着。
微风轻轻吹拂着她额前的一抹碎发,惹得林黛玉发痒,便随手拨弄了下。
紫鹃以为是林黛玉累了,便又关怀道:“姑娘才出了经期没几日,若是没恢复好呢,不如去房里歇着,这些花留着我扫了去,一道扫到花冢里,也不让她们脏了。”
林黛玉却不舍得离去,摇摇头道:“本来房里也无趣,有些事做也正好。这些花倒是怪可怜的,春去秋来便就碾作尘埃了。如此,倒是让她们干净着走了也好,不会被风卷到污秽处,平白被糟蹋了。”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悠悠荡荡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林黛玉循声望去,露出了笑脸。
“岳大哥,你回来了?今日倒似是遇见了什么好事,兴致还不错,还有心思赋诗。浩荡离愁?岳大哥也想回京了吗?”
岳凌讪讪一笑,他只是看到林黛玉在葬花,突然想到这一篇小学必备古诗词,总以为是什么名篇,原来竟不属于前代的诗词,让林黛玉误以为是他所作。
林黛玉放下了手中要忙的活计,细细品味着岳凌方才吟的诗,“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这倒是让这些花也有了归处,的确不算无情了。”
岳凌随口一句的佳作,令林黛玉很是喜欢,便将手里的锄头,花帚都丢给了岳凌道:“岳大哥,这里就交给你打扫啦,我要回去将这首诗记下,免得一会儿忘了。”
这句话若是在别人口中说出来,或许还有几分可信度。
以林黛玉过目不忘的本事,只是扫一眼沧州街边,便能画出舆图,只不过一首小诗她能忘?
只不过是她想赶快记录下来罢了。
才女就算是撒个小谎也这么辛苦,会被人轻易的识破。
紫鹃捂嘴偷偷的笑了下,岳凌也只好拿住了锄头和花帚,接过了林黛玉的活。
林黛玉自知小心思瞒不过,又扭过身来,冲着岳凌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而后便扯着雪雁一溜烟的走了。
只剩了紫鹃和岳凌两个,紫鹃眨眨眼问道:“老爷要扫吗?若是累了,可以回去歇着,我扫扫就好了,这院子本来也不大,没剩多少花了。”
岳凌撇撇嘴,放下了花帚道:“来都来了,那便扫扫吧。”
紫鹃心里一美,她好久没和岳凌独处过了,在林黛玉经期的时候,日日都由秦可卿霸占着,没让她得到一点机会。
“老爷……”
紫鹃才想贴近了撒个娇,却见远处,秦可卿闻着味就来了。
“老爷?你回来了,怎么能在这里做这些活呢,快去洗洗吧,都烧好热水了。”
岳凌扫了一花囊,揉了揉肩头,道:“今日在校场练兵的确有些累了,泡泡澡去解个乏也好。”
秦可卿面露喜色,自得的向着紫鹃扬了扬下巴,可刚要说她去服侍沐浴,却是手里被岳凌放了个花帚。
“那这里就交给你和紫鹃了,让瑞珠宝珠来给服侍沐浴吧。”
望着岳凌离去的背影,秦可卿和紫鹃大眼对小眼,皆是抽了抽嘴角,不知说什么好……
第298章 她怎么来了?
贾琏一路乘快船南下,星夜兼程,成功的赶在赴苏州上任的新官之前,先行抵达了扬州。
随着船入码头,一个个檀木箱子从船舱中取出,装入马车中,贾琏吹着江边微风,环视起了江南风景。
一眼望去,灯烛璀璨,如同天上繁星。往城内水门的河道里,更有船舫,画舫打着各色的灯笼,随波摇曳。
影影绰绰有画娘作画,舞女献舞,卖力招揽着岸边摩肩接踵的路人。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
在扬州这等风流浪荡之地,贾琏已经开始畅想自己的好日子了。
扬州瘦马,西湖船娘,不管好得赖得,他总得都品尝一番,才不虚此行。
“二爷,都装点好了,可以进城了。”
旁边一小厮轻声禀报着,使得贾琏又收回了思绪,轻摇着手中折扇,大步流星的绕着马车转了转,问道:“怎得就这点东西,船舱中不是备了许多礼吗?”
小厮应道:“那些礼都是甄家准备的,不是咱家准备的。”
贾琏疑惑道:“哦?这是什么道理?甄家难道也有人跟着来,要和我们分开给林姑父送礼?”
小厮摇头道:“这倒没有,小的听说,这些礼不是给林老爷的,是给安京侯的。”
贾琏面色一滞,愣了片刻,才道:“甄家给安京侯的礼,为什么在我贾家的船上?难不成,是想让我去送?”
小厮疑惑反问道:“二爷难道不知,二爷此行最终就是要去苏州的呀。”
贾琏愕然道:“为什么要去苏州?”
“那小的不知。”
贾琏忽得想起来他爹爹被贾母差遣去大同送信的事,自那回来之后,贾赦就入牢了,等再出来之后,性情比之前还要暴戾,似是在牢中受了多大的打击一样。
不过,从贾琏的角度出发,他听闻爹爹是被岳凌提审的,再想想岳凌审他的时候所用上的手段,贾琏似感胯下生风。
“爹,你说你硬撑着做什么呢?人最重要的就是能审时度势,不然怎保自己安稳啊。”
在贾琏眼中,贾赦肯定是在牢中受了非人的折磨了,才导致如此的。
这样想来,他就更不愿意去见安京侯了。
贾母的信放在手上都有些烫手,总感觉这也与安京侯有关。
正要打退堂鼓,想要回船上休整一日再做打算,却是有林家的车驾从远处走了过来。
落地是林家的大管家韩大,上前毕恭毕敬的与贾琏行礼道:“这位就是贾家大房的琏二爷吧,听闻有贾家快船南下的消息,老爷早就让我等在这里恭候了,府里已经备好了接风洗尘,您随我来吧。”
贾琏扭头一看这车架上打着的贾家旗幡,此刻有想将其拔掉的冲动,可是就算遮掩也来不及了,总要面对事实的。
贾琏强撑面色,苦笑着拱手道:“那就请您带路吧。”
……
林如海一袭常服,石青色的直裰衣袍,腰间系着一根玄色丝绦,十分低调且内敛。
宦海沉浮十数年,他也早没了之前探花郎的意气风发,更中庸平和了。
面容清癯,双眉如峰,居中端坐着,带出几分凌厉气质。颌下胡须修理得整整齐齐,几缕银丝夹杂其间,更多几分稳重。
得知贾家的后辈要来造访,林如海颇为重视。
这还是在贾敏去世之后,第一次有贾家到访。可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自诩近来是没什么值得庆祝的事的,贾家遣人来此,必然有着什么目的。
而眼下,只是苏州里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连扬州都受到了波及,甚至说整个江浙,都在看岳凌下一步会怎样做,这件事究竟追查到什么深度。
林如海作为岳凌在江南称得上的盟友,自是愿意他肃清官场,为百姓做出些实事的,这是林如海不变的立场。
“晚辈贾琏,拜见林姑父。”
贾琏随着管家韩大一同登堂来,当面便先作揖拜了拜。
不论其他,贾家这等的人家,教养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在外面的哥儿面容体态上都还过得去,也不会失了礼数。
林如海抬手虚浮了下,“都是自家人,就不必这么客道了。贤侄自京城来,一路舟车劳顿,竟是不出十数日就抵达了扬州,若是有急事,大可先说来听听,也不枉贤侄赶路的辛苦。”
贾琏微微颔首,斟酌着从袖口中取出了一封他打心眼里不想取出的信笺,“老祖宗没与我知会是什么事,还请姑父看了这封信再做定夺吧。”
林如海接过了信笺,一面拆着,一面问候道:“近来老太太身子可恢复些,之前倒是曾听闻老太太在府上养了许久病。”
贾琏连连颔首,“老祖宗操劳一整个府上的大小事,只是精力有些不济,连续歇了几日,便就养好了。”
林如海叹了口气道:“老太太就算再为贾家着想,总也得不能不顾自己的身子,事情总得交给你们这些小辈来办了。”
展开信纸,林如海的微皱着眉头浏览着,却不比方才闲聊时轻松了。
贾琏忐忑的等着林如海开口,时不时挑起眉头偷偷望上一眼,却见林如海的脸色并不轻松,便就愈发坐立难安了。
林如海抬头问道:“为何甄家求情都求到老太太面前去了,可是给了家里什么好处?”
贾琏应道:“似是备了些礼,也没别的了,应当只是念在是世交故旧的情面上,老太太动了恻隐之心。”
林如海摇头叹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是不愿意看到你们来趟这趟浑水的。你们或许不知道,甄家的罪名很重,岳凌他与我通过信,其中涉及到诬害官员,毁堤淹田的重罪,甚至还有宫中的事无法交代。”
“这罪名开脱,除非是陛下首肯,不然都只能按规矩办。如今就看陛下那里会不会动恻隐之心,别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的。”
一听甄家的事已经直达天听了,贾琏更是如坐针毡,连连点着头,已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林如海拿着信纸又细细的品读了一番,而后按在一旁案上,叹了口气道:“老太太主持这么大的家业也是不容易,贾家经历了之前的风波,世交故旧能来往的也少了许多。”
“这遭是碍于情面了,我倒也能理解,便应着这话,我给岳凌修书一封,你带过去呈给他吧。”
“不过说实话,此时此刻这事情,已经不是他能左右的了,也没必要抱太大的希望。”
贾琏还是点着头,一言不发。
上一篇:三国:兵仙从助刘备守住徐州开始
下一篇:大明:开局青莲地心火,震惊朱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