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捡到一只林黛玉 第143节
一队士兵,将百姓隔开,通出一条小路来。
云行镖局的众人扭头看去,是他们所期盼的大人终于到了。
“有救了,少东家有救了。”
赵元兴微微点头,叹出一口气,“好事。”
岳凌目不斜视,龙行虎步,直走入衙门内。
两个持着水火棍的衙役正要上前,却是被持着长戈的京营士兵给拦了下来,“谁敢冒犯大人,都退下!”
见状,朴正心里有了些许不好的预感,但面上并未露怯,还是强撑着问道:“大胆狂徒!胆敢冒犯公堂?来人,速去请通判大人调巡城士兵来此!”
岳凌淡淡道:“这就不必麻烦了,一会儿你就会与他见面了。”
朴正指着堂下的岳凌道:“大胆!公堂之上,你竟敢狺狺狂吠,你是何人?”
岳凌怒目而视,望着朴正道:“我是何人?你又是什么人,敢在这公堂之上,不分是非曲直,便可冤枉好人?你又是什么人,敢在这‘明镜高悬’之下,捏造是非,只凭空口白牙断案?”
“一方知府,当为陛下治理一方生民,这沧州府食不果腹的百姓,恍如鬼巷的街市,就是你的政绩吗?”
“我看你身官皮,也不要穿了!”
朴正被岳凌劈头盖脸的辱骂了一通,正是愣在了当场。
却又见岳凌拔剑出鞘,登时心下一惊,忙起身往椅后避去。
衙役们持水火棍上前,而京营士兵持着长戈待发,保护在岳凌身边。
情况突然有了大转弯,百姓们看得也是张大了嘴巴,不知这堂上这持剑少年的来头。
只见岳凌剑挑赵颢的衣裳,满是鞭痕的后背,便尽收眼底。多处腐烂流脓,还散发着扑鼻的恶臭,令人触目惊心。
满堂之人,无不倒吸了口凉气。
这不用多言,显然是被屈打成招了。
赵颢猛然惊醒,当知道来了个大人物,忙叩首道:“大人,草民无罪,且救草民一条性命。草民日后,愿为大人当牛做马!”
岳凌微微颔首,斜乜了朴正一眼,道:“今日吾到此处,便不会再有一桩冤假错案,当代天子巡察,明正典刑!”
收剑回鞘,岳凌瓮声道:“本官,乃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安京侯,加破虏将军,御赐京师大都督之衔,岳凌。奉旨钦差,提点沧州一切军政要务。”
“你这身官皮,本官扒得扒不得?”
岳凌的声音恍若洪钟,一字一句皆有气吞山河之感,堂上已是鸦雀无声。
方才见到下方来人的气度,朴正已经知晓是坏事了,可此刻还有些不死心,便追加问道:“你凭什么说你是安京侯,圣旨何在?”
岳凌冷哼一声,道:“便知道你这个贪官,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往怀中一探,岳凌摸出一卷黄澄澄的圣旨来。
“沧州知府朴正,接旨!”
见到圣旨出现,满堂愕然,从堂内的师爷,衙役和官兵,再到堂外的百姓,皆是跪了下来。
而朴正,则是跌跌撞撞的走了下来,慢慢跪在岳凌膝下,汗水已经打湿了官袍。
……
下榻的客栈内,
林黛玉用过了早膳,便就一直坐在桌边发呆,虽然手里捧着的是书册,可眼睛里完全没有字。
时不时轻揉下额头,时不时用手指卷一卷发梢,若不是还能动,便要让人以为是石像了。
雪雁凑到紫鹃身边,朝着林黛玉的方向努了努嘴,问道:“紫鹃姐姐,姑娘今天是不是有些不对劲?总感觉怪怪的,这种感觉说不上来。”
紫鹃偏头看了一眼,便道:“姑娘不一直都是这样吗?就是又有了心事而已。”
雪雁摇摇头,并不同意紫鹃的说法,“不一样,我跟姑娘最久,我当然知道。姑娘往常若是有心事,只会长吁短叹,可如今竟是时而呆愣,时而傻笑,这不是病了?”
雪雁动着她的小脑筋,思虑着道:“好似,紫鹃姐姐也有过类似的情况。”
紫鹃忙捂了她的嘴,脸颊微红,斥声道:“莫要胡说,我何时这样过了?”
雪雁叹了口气,有些忧心的问道:“这是种病吧,我不会也变成这样吧?”
紫鹃打量了下雪雁,十分肯定的摇头道:“你肯定不会。”
适时,正有人在外间叩门,雪雁十分警惕的探了过去,问道:“谁?”
外面客栈的侍女嘴角一撇,轻笑道:“是我。前几日,房中伶牙利嘴的姑娘说,你家的老爷是大人物。可方才来的客官说,你家大爷如今正在府衙,已经被围得出不来了。我倒觉得,你们不如去看看。”
林黛玉闻言一惊,忙唤道:“雪雁,去寻芸管家,让他备轿,我们一同去看看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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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双姝相见
等到林黛玉乘轿来到了衙门前,却见里面正是在宣读旨意,并非是方才那侍女所言的状况。
“……岳凌,代天巡狩,查察吏治,便宜行事。所到之处,如朕躬亲,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堂上,朴正便是接了旨意,也不敢起身。
身子颤抖着,又与岳凌叩拜了一回,“下官见过安京侯。”
岳凌倒是丝毫不客气,“今日,本官先是来这府衙讨个说法。昨日夜里,本官初到沧州城,竟遭巡城官军截杀,是何缘故?”
岳凌的声音直传到堂外,围观百姓愈发惊愕了。
“谋害钦差,这是诛族的大罪过啊!”
朴正额头的冷汗,颗颗掉落在石板上,嘴唇颤动,道:“这下官实属不知,大人放心,下官定去严查,绝不姑息一个恶人!”
岳凌笑了笑,又唤道:“柳湘莲,上前来。”
朴正抬头去望,面上又是愕然。
“此人,知府可别说不识得。”
朴正忙道:“识得识得,是近来城里的大盗。”
岳凌怒道:“放肆!还胆敢蒙蔽本官,在这里混淆视听?他盗的是你家中的府库不成?断了你府衙的财路?”
朴正面如土色,口中已是不能言语,只是身子颤抖,一直叩着头。
岳凌吩咐道:“柳湘莲,将近来城中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沧州城中的各位父老乡亲。”
柳湘莲拱了拱手,望向堂外,大声道:“数月以来,沧州地界常有幼童、女子无故失踪。本人听来,心中有疑,便有意去探查一番。每至深夜,总有暗巷有怪响,本人冒险探查,果然见得城中官兵与一伙贼人正有交易。那一个个幼童,便如牲畜一般,用食槽喂着汁水,圈养在铁笼之中。”
“而女子,姿色好些的,便就充入了富户的家中当做美姬,差些的也被卖去了青楼酒馆。”
“正是因为我寻到了他们的把柄,官府才张贴了海捕文书,欲要捉我问罪。”
“敢问朴大人,十里巷这条死胡同,倒数第三间房,是不是你们狼狈为奸之地?十里巷的那间酒楼,是不是有你这知府在背后撑腰?”
“再说这云行镖局,是不是成了你与幕后黑手的替罪羊?”
朴正挣扎着,与岳凌道:“大人,他这也是空口白牙,这是在污蔑本官啊。拿不出人证物证,只能定本官一个失察之罪,怎能认定本官与那贼人同流合污?”
岳凌笑着道:“朴大人,你离本官这么近,是觉得本官闻不见你身上的酒气吗?”
“你这官袍之下的内衬,衣襟褶皱,还蹭了少许胭脂,是当本官瞎吗?”
岳凌一把将朴正从地上扯了起来,“你不会想说,自己生来节俭素朴,饮酒作宴以后舍不得换衣服吧?”
“昨夜去酒楼吃酒顽乐,欢不欢快?是不是以为,将事情交代给通判,就万事大吉了?”
“人证物证是吧,本官还有戏给你看呢,别急。”
岳凌再招了招手,一个妙龄少女登上堂内来,先与岳凌福了一礼,深吸口气,道:“民女来自金陵薛家,前不久兄长在城中吃酒,而后被官兵误捉了去。若想保释出狱,便需至少三百石粮食,要粮食而不要银子,除了应付即将到来的钦差大人,民女也不知会有何用了。”
“城中的粥棚篷布已烂,案板上落满了灰尘,知府大人倒不像是劫富济贫的人物。”
薛宝钗从袖口中丢出一个令牌,再道:“小女所言句句属实,更有府衙给的令牌为信物,可辨真伪。”
待薛宝钗说完,岳凌便与其颔首示意,以作鼓励。
薛宝钗心中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她还从未在万众瞩目之下说过话,好似她一直在期待这种机会一样。
这一刻她脑中似是有什么弦被触动到了。
福了一礼,薛宝钗退向一旁。
岳凌回过身,面向沧州城的百姓,语气缓和了许多,“众位可能听得乱了,不知三者有何联系。今日,我岳凌代天子巡狩,为的便是让众位都能吃饱穿暖,安居乐业,定然也不会愚弄各位。”
“简单来说,就是这知府朴大人,因为府库无粮,要应付钦差巡查,便心生恶念,通过为贼人背书,来赚取钱财,再高价买粮,填充仓廪。”
“怕是之前也这样做过,尝到了些甜头,中饱了私囊。结果因为柳少侠的存在,在这一次玩过了火,银子没换来,人也被放跑了。后来便有了薛家一事,先让薛家运一部分粮入库,能再开粥棚,也足够交差。”
“照常理,他们这一套计谋,的确是能蒙骗过关的。在本官赴任之前,该由宫中之人,先来宣读圣旨,公布本官前来赴任的消息。”
“可惜啊可惜,棋差一着。他们没料到这赴任圣旨是本官携在身上,亲自来宣。这才首尾不顾,露出破绽来了。”
城中百姓听得明白,就算不明白的也知道,这是他们盼星星盼月亮的青天大老爷来了。
百姓自发跪伏在地,连连叩首,“见过安京侯!”
“安京侯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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