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从截胡华兰开始 第390节
杨文远摩挲了一下自己俊逸的脸,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晚宴后。
一家人闲聊了会儿天,商量了一下即将到来的年节事宜,便各自散去回屋。
梓泽居。
杨文远和华兰回到卧房内。
橘黄明亮的灯火映照下,华兰看著面带踌躇的杨文远,开口问道:
“官人,你可是有事?我看你方才在饭桌上便有些心不在焉的。”
杨文远缓缓点了点头,他其实刚才是在思量著应当如何同华兰开口。
毕竟说“别人对自己有意思”这种话,也是让一贯脸皮厚如城墙的杨文远有些张不开口。
但这话也不能不说。
杨文远更是不好私底下调查。
这种事,最容易闹出误会。
万一事情并非如此,反而因为自己对彩簪的过度关注,反倒使得她误会了什么,届时引生出情愫,那杨文远就进退两难了。
因此,思忖一番后,杨文远还是决定直说比较好。
不过在此之前,杨文远得先屏退翠蝉和彩簪两人。
翠蝉好说。
杨文远给她时不时放假已经是惯例,只需说一句便让她欢呼雀跃了。
等轮到了彩簪时,杨文远咬了咬牙,也说出了让她今日歇息的话。
‘只希望她不是以为这是我对她的特殊照顾罢!’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杨文远在脑补领域上,也是有几分天资在身的。
不过杨文远不知道的是,他这一番话出口,当即便在场人露出了诧异的眼神,就连原本已经半步迈出门槛的翠蝉,也不由回头望了过来。
毕竟这般话术,往常都是杨文远想和华兰琴瑟和鸣的时候说出来的。
现在这时候说出来……
莫非是侯爷想行房……
翠蝉心里琢磨了一下,现在这时日,姑娘已经怀孕了三月多,已经过了初时的风险时段,若是侯爷想要,也不是不可以。
与此同时。
正坐在桌边喝茶漱口的华兰也是俏脸一红,同样是误以为杨文远憋了三月,现在起心思了。
不过念及腹中的胎儿,华兰心里有些隐忧,但一想到杨文远也是为此“受累”了不少,于是樱嘴微张后,终究是没说出话来。
‘不过纳个妾室入门也是要赶紧的了。’
好不容易怀了子嗣,华兰一点险都不想冒。
“侯…侯爷……”
最终还是翠蝉红著脸,鼓足勇气的朝杨文远说了一句:
“等会还请您顺和些。”
说罢,也不等杨文远反应,立马就像兔子一般窜了出去。
彩簪紧随其后,并且离去前,将门扉合的严严实实。
“顺和?”
杨文远有些莫名其妙的拧了拧眉,回头朝华兰反问道:
“翠蝉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没懂?”
脑回路不在一个频道上,就算是杨文远这样纵横沙场的老司机,一时间也没能参透翠蝉话里的意思。
“你说呢?”
华兰误以为杨文远是故意如此,毕竟杨文远在这时候作怪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羞恼的嗔了他一眼,随后便埋头不说话了。
过了半晌。
华兰却见杨文远依旧没有动作,反而是开始在屋内踱步起来,偶尔看自己一眼,也是面露迟疑。
‘好嘛,这时候你还不好意思起来了。’
华兰心中又是一阵羞赧,但思量一会儿后,终于是鼓足了心思,主动起身,往床榻边走去,同时开始铺垫床被,准备将身子缩进被褥里,宽衣解带。
看到这一幕熟悉的场景,杨文远先是脸色一呆,随后一怔,立马明白了翠蝉刚才离去前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于是连忙上前制止了华兰解开衣袖的动作。
“诶诶,你这是干什么!”
杨文远一脸愕然,忙道:
“夫人,这可使不得啊!”
我只想和你谈心,你竟然馋我的身子!
那等会儿是不是还得来上一句请官人怜惜?
华兰此刻衣衫半解,听了杨文远的话,不由得动作一滞,回望杨文远一眼。
杨文远此刻对视著华兰的一双美目。
他很肯定,华兰此时眼神中意思一定是:“你这是想要欲情故纵,还是授人以柄?”
但可惜!
我杨文远是个正人君子!
杨文远眼神坚定的缓缓摇头。
见状,华兰表情更是一怔,随后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抬头看了看杨文远,似乎是在确认什么。
就此沉默半晌后。
华兰默默继续将寝衣脱了下来,随后下床,莲步轻挪,从一旁衣橱中重新拿出一套换上。
一脸的轻描淡写,但是杨文远看到的,只见华兰那原本白皙的耳朵此时此刻却是映的一片红彤彤。
嗯,应当是灯火太亮的缘故?
双方各自平复了心情后,还是由杨文远走到华兰边上坐下,主动开口道:
“换好衣服了?”
华兰神色淡然的点点头:
“嗯,刚才用饭时撒了些汤汁,已经换好了。”
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过杨文远只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将今天白日顾廷烨的揣测讲了出来。
“什么?顾廷烨觉得彩簪对你有意?”
华兰听后连连摆头,回道:
“官人,彩簪是同翠蝉一样的,都是和我从姑娘时一起长大,不可能生出这种想法。”
这种背后挖墙脚的事,华兰怎么也不相信会是出自彩簪之手。
“这不是仲怀说的嘛,不然我也不知道。”
杨文远首先给自己撇清关系,随后继续道:
“不过你也知道,仲怀他从小就在胭脂水粉的环绕下长大,通房比我见过的女子都多……”
杨文远:偶尔背背黑锅,也是个锻炼身心的好机会。
你说是吧,我亲爱的仲怀兄弟?
“我们看不出来,但也不得不信几分。”
听完这话,华兰当即也面色迟疑起来。
这事和顾廷烨又没有牵扯,他肯定是根据自己看到的实话实说。
而又有自己给彩簪介绍人家,但彩簪拒之不受的前例,华兰一时间也开始不确定了。
‘莫非彩簪心里真有肖想?’华兰不由得面色微沉下去。
她虽说想给杨文远纳门妾室进府,但原本的心思是只想从外面找户有些门面的人家,好应对“妒妇”的不好传闻,不曾考虑过这些陪嫁丫头。
毕竟自己都是高嫁进平阳侯府,更别说自己的陪嫁女使了……
做个通房都算高攀,更别说妾室了。
她只想寻来一个知根知底,知进退、懂分寸的读书人家出身的良妾,可不是什么不可捉摸的白丁妾室。
就如同家中的卫小娘一样,而不是一个勾栏样式的林噙霜。
而翠蝉和彩簪一直跟在自己旁边,自是明白自己心思的,所以此下有彩簪的私下勾搭,那也算是顺理成章……
想到竟是自己身边人起了这种心思,华兰脸上不由得生出郁结之气。
不过华兰和杨文远也是同种想法,那便是这些道理上行得通,但到底彩簪有没有这种想法,还得试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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