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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从截胡华兰开始 第177节

  也对,这才合乎情理嘛!

  “既然华儿回来了,那今晚便在母亲那用饭吧。

  既然华兰在寿安堂,盛纮今晚便打算在盛老太太那用饭了。

  真要论说起来,盛纮其实在婚后,也没见过华兰多少次。

  毕竟华兰每次来都是白天,而下午便和杨文远一同回了平阳侯府,所以只有恰巧某天华兰回娘家,还刚好撞上盛纮在家休沐,如此父女俩才能见上一面。

  所以说父女俩也算是许久未见。

  盛纮揣著袖子想了想,既然华兰还要在家里待上几天,便打算这几日请次私假,和华兰交流交流父女感情。

  华兰如今是平阳侯府的大娘子。

  这假还是须得请的!

  听到盛纮要去寿安堂,王若弗脸色一凝。

  虽然早知这个结果,但王若弗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自己放印子钱的事被盛纮知道,而偏偏现在寿安堂里的盛老太太和华兰都知道这件事,不由得心里有些慌张。

  不过继而想到华兰下午对自己的保证——

  只要自己日后不再同娘家牵扯,那盛老太太那便不会对盛纮告发自己。

  王若弗这才心里稍稍安稳。

  撑起笑脸点了点头。

  “我下午便同母亲说过了,官人现在便去?”

  盛纮点了点头,当即领头往外走去,就要径直去寿安堂。

  出了门。

  刚才室内的温暖转瞬即逝,熟悉的寒冷再度沁满全身,盛纮心里突然生出疑惑。

  “如今这时节如此严寒,文远要挑这个时候修缮府邸?”盛纮转头看向王若弗,疑问道。

  这天寒地冻的,哪户正经人家才会选在这个时候修缮府邸?

  “这……”

  听到盛纮的询问,王若弗当即支支吾吾起来。

  这原因华兰可没和她说啊!

  本就是下午说话时随意想的一个由头,平阳侯府那边有没有真的修缮她都不知道,哪里晓得是为什么?

  王若弗实在想不出来,只能把话推到华兰身上。

  “这我哪知道,文远又没和我说,可能华兰知道几分……”

  于是盛纮进入寿安堂。

  先同盛老太太行礼后,便朝华兰问起了侯府修缮的事。

  倒不是因为盛纮疑心重,怀疑其中有事,而是盛纮实在是好奇这冰天雪地的,杨家这时候修缮府邸到底是什么想的?

  盛纮对此有些猜测,所以才会刨根问底的问。

  骤然听到盛纮询问侯府修缮的其中缘由,华兰的神情也不由得怔了怔。

  侯府修缮这事倒是真的。

  杨文远今日让她回娘家之后,杨文远就从侯府以及演武场周边的穷困人家里,召集了人手上门修缮。

  不过到底是何原因,杨文远倒是没告诉自己。

  不过华兰和杨文远生活了这么久,也跟著学了几分随口胡诌,触类旁通的本事。

  这时候脑子里稍稍琢磨,便联想到了杨文远发现印子钱的起因,随后想到了“原因”。

  只见华兰笑了笑,轻声回道:

  “父亲,今年的大雪不是有演变成灾的态势吗?我家官人想著那些倚靠侯府过活的人不容易,所以便让家里的管事到外面提些价钱采买柴火,随后分给他们,也能给他们减轻些负担……”

  盛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勋贵人家不像自家,他们周边人家里,肯定是有很多旁系族人,以及家生子组成的家庭。

  这发放柴火,确实是个笼络人心的好举措。

  旁边的王若弗则是神情讪讪。

  她现在明白自己放印子钱是个何等阴损的事,再听华兰一说杨文远的用意,立马有些羞愧的无地自容了。

  “不过平白发放炭火下去,终有些不好……”

  华兰略微沉吟,脑子里的思路逐渐清晰,捋顺了条理,继续道:

  “所以便想著用侯府修缮的由头,将那些炭火发放下去,还能避免那些好吃懒做的人家从中浑水摸鱼。”

  华兰本来只是靠自己的猜测,让杨文远的行径和自己的解释对的上去,结果却是误打误撞和杨文远的脑电波对上了。

  “以工代赈?”听完华兰的描述,盛纮脑子里立马蹦出了这个念头。

  作为曾经一方的主事官,盛纮对于这一套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先前有些模糊的想法,这下脑子里的想法当即立马清晰了。

  这倒是有些出乎盛纮的预料,没料想杨文远如今才是这般年纪,就已经有了这些举动。

  虽然有依托侯府的背景,但谁说背景不是实力的一部分?

  特别是如今讲究门第的大周。

  这更是一个大大的加分项啊!

  正所谓见微知著,从细处便能看出一个人的将来。

  杨文远弄的这一出,著实是让盛纮收获了意外之喜。

  好女婿可旺自家三代!

  再有长柏这个自家的盛家宝树,盛家门庭如何不兴?

  王若弗在旁听著,只见盛纮一脸高兴的说出“以工代赈”,虽不知何缘由,但看盛纮一脸高兴,当即跟腔道:

  “哎,对对对!就是这般!”

  不管是什么,总归是糊弄过去就对了!

  当晚。

  盛纮高兴之下,让后厨接连温了好几壶苏合香酒。

  既是为华兰在家住著,表明自己作为父亲的高兴,也是欢喜自家未来可期。

  “长柏,满饮此杯!”

  高低杨文远不在,不然盛纮也得拉著喝几杯。

  第二天。

  盛纮因为是临时决定请假,所以今天还需得还要如往常一般起床,正常应卯,去尚书省请个私假。

  但谁曾想盛纮还没醒呢,就陡然发觉枕边的王若弗竟先起了床。

  一清早便洗漱完,在梳妆镜前打扮。

  “夫人,你这是干嘛?”

  床上,盛纮迷瞪著两眼,一脸莫名的看著王若弗:

  “你这般早起,难道是今日又有人清早登门拜访?”

  从昨日放衙回家后,盛纮就发觉王若弗的许多行为有些不同寻常。

  不光待自己颇为顺从,没了以往动不动就呛嘴的举措。

  就连昨日晚宴上,也是一副恩爱夫妻的和睦,帮著夹菜添酒。

  弄得盛纮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这是闹得哪门子的邪性?

  本以为是千载难逢的一日,一夜过去就回归常态。

  没想到这才一大清早呢,竟又见了一回。

  王若弗正簪著耳坠呢,听了盛纮的问询,转头轻轻瞥了他一眼,随即淡然道:

  “去和母亲请安啊。”

  此言一出犹如石破天惊!

  “请…请安?”

  盛纮一脸的目瞪口呆。

  这个词是该从王若弗嘴里说出来的吗?

  自从林噙霜进了盛家后,盛老太太便让盛纮和王若弗平日里不用来寿安堂请安了。

  而盛纮和王若弗也是“从善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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