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从截胡华兰开始 第112节
主君来了,还有枫哥儿也跟著下跪求情,您何不顺坡下驴,过几句嘴瘾也就算了。”
王若弗当即一扭头,没好气道:
“那如何使得?林噙霜这个贱人今日好不容易有把柄撞到我手里,不打她,我咽不下这口气!”
王若弗被林噙霜牵著鼻子走了这么多年,心里早就把她恨得牙痒痒,眼下找到机会,自然是不愿意轻易放过。
我精神上的折磨必须要让林噙霜的肉体来偿还!
“那您也不能一口一个庶子的,句句往主君的伤心处上戳呀,这样主君如何能不生气?”
知晓王若弗只要一激动上头,什么都不管不顾,只顺著自己痛快,把各种话如同从竹筒里倒豆子般往外说的性格,刘妈妈也是无可奈何。
“您这一下子,纵使林噙霜有错也变得没错了,主君发火,不是因为大娘子责打林氏,实在是大娘子言语不周。”
刘妈妈自然看出了盛纮刚才有袖手旁观之意。
但谁知长枫一句话,把苗头稍稍往盛纮身上一引,自家大娘子立马中招。
气上心头之下,立马开始拿著长枫的出身开始责骂。
全然没注意主君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毕竟在盛纮看来。
自己的出身和长枫是一样的。
王若弗这样骂,岂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我一著急什么都忘了!”
王若弗表情也很不好看,脸上浮现出懊恼的神色:
“从洪州回来后,我还教导如儿呢,让她过些日子顾忌著点我的那些侄儿和堂兄,不要把门第、嫡庶之类的话挂在嘴边,自己反倒忘了。”
王若弗也是有气没处撒,稍稍埋怨几句。
“你也不拦著点我。好好的一局棋,满盘皆输。”
刘妈妈抿了抿嘴,她跟了王若弗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是王若弗一时的气话。
嘴上虽然说的不好听,其实压根没往心里去。
自家大娘子就是这般。
心是好的,但嘴上却是半点不饶人。
别人不像自己般知根知底,所以很容易引起误会。
刘妈妈心里暗自想到:
‘大娘子这嘴,著实有些不成事。’
但刘妈妈能怎么办,选定跟著一生的人,只能硬著头皮陪著一起闯下去了,所以只能提点道:
“大娘子得了今日这个教训,以后说话办事可要谨慎些,没必要争口头上的痛快,得到里子才是最重要的事。”
刘妈妈继续说道:“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大姐儿的亲事和柏哥儿的学业,柏哥儿八月秋闱,华姐儿更是随后就要嫁进侯府,您可得分清轻重缓急呀。”
听刘妈妈说到自己最得意的长子、长女,王若弗脸上也不由得浮现出骄傲的神情。
“是啊,我华儿侯府大娘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若是柏儿也过了秋闱,将来金榜题名,就算那林噙霜的祖坟上冒蓝烟,也比不上我!”
王若弗这边重新收拾心情。
林噙霜则是跟著王若弗离开后。
见王若弗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不见,立马转过头折返了回来。
盛纮还在屋内有些气愤,林噙霜见状,声音轻柔道:
“纮郎,莫要生气了,一切都是妾身的错,没教好墨儿要待妹妹宽容爱护,收敛锋芒,也因大娘子不喜我和枫儿的出身低微,连累纮郎你也跟著受怪罪,受了那无妄之灾。”
盛纮本有些稍缓的眉头顿时再度拧在了一起,但还是问道:
“你怎么回来了?去陪墨儿说说话,宽慰几句,再给她上些药,不用来我这请罪。”
“纮郎,墨儿受了罚,疼的不是手而是心。”
林噙霜的唇瓣微微抿出一道柔美的弧线:“墨儿刚才便小声说爹爹打她打的这么狠,肯定是不疼她了,我担心这孩子心里不得意堵得慌,所以想让纮郎伱去看看。”
盛纮听完当即就要起身,但随即身子一顿。
心里想到了刚才目睹明兰的表现。
一个心怀感激,觉得这顿板子没白挨,学到了道理。
一个心生闷气还要自己去劝……
“墨兰比如兰、明兰两个都大。若是大的都要我去劝,两个小的那我焉有落下之理?”
盛纮摇头,回道:
“不去,不去,若是心里真过不去这个坎,那也是白白受了这顿打,更是不必去。”
“你且自己回去!”
有了明兰的对比,以及卫恕意这段时间润物细无声的影响,林栖阁那边在他心中的份量,已然没有原先那般重了。
但又见著林噙霜那副吞声忍泪的模样,盛纮心里还是一软,朝冬荣吩咐道:
“你去把家里珍藏的那伤药拿来。”
转而又对林噙霜道:
“那药等会儿让冬荣送去,你给墨儿敷上,明日就能好个大半。”
主线任务把盛纮喊进林栖阁博同情的目标没有完成,林噙霜心有不甘,但见盛纮已经全都安排好了,神情还有些不耐,因此也不敢多说,欠身行礼,缓缓往屋外退去。
林栖阁。
墨兰闺房内。
墨兰坐在床榻上,听见屋外传来的开门声,满心以为是母亲把父亲喊来了,当即再度泣涕涟涟起来。
“就让我疼吧,疼死算了,爹爹打我打得这么狠,肯定是不疼我了。”
谁知走到近前,耳边却是传来母亲一人的声音。
“别哭了,你爹爹没来。”
说完,林噙霜坐在了墨兰旁边。
面带担忧之色。
“没来?”
墨兰抽了抽鼻子,哭声立马戛然而止。
“那爹爹去哪了?”
“今晚应当是又要去暮苍斋了。”
林噙霜脸上一筹莫展:
“不来林栖阁,刚刚大娘子又惹了你爹爹生气,葳蕤轩肯定也是不会去的,那就只能去暮苍斋了。”
墨兰脸色不好,语气中带著些许惊愕:
“放在往常,爹爹肯定来了,但今日却是连著小娘也都一起责骂,还去了暮苍斋那儿。
怎么办,爹爹是不是不疼咱们了?”
林噙霜轻轻揽过墨兰的头,轻抚发丝,缓声道:“都是娘不好,之前只教了你争强好胜,却忘了让你学著如何韬光养晦,撞在了今日的风口浪尖上。”
“不过也不妨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孔嬷嬷又不能一直在咱家,她总归是要走的,暮苍斋那儿也是个体弱多病的,你爹爹终是要回来的。”
林噙霜前脚刚走,盛纮就径直往暮苍斋而去。
进了屋,盛纮却是只看见抱著长榕逗弄的卫恕意,没看见明兰。
不由奇道:
“明儿呢?我刚才还看见她跟著你一起回来,怎么才过了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人了?莫非是母亲这么晚还没睡,把明儿喊过去了?”
卫恕意点了点头。
“我和明儿刚回来不久,房妈妈便来传话,说让明儿回寿安堂,应当是有什么话要交代。”
盛纮轻轻轻轻颔首,将手中提著的药膏放在了桌上:
“母亲应该是听了明儿受罚的事,她那儿有上好的药膏,应该是把明儿喊过去治伤去了。”
寿安堂内。
也正如盛纮说的那般,盛老太太正在灯盏下为明兰细心涂抹著药膏。
“你只是陪绑的,没见我把你华兰姐姐喊过来了吗?不是也让你跟著来?还是太老实了。”盛老太太看著明兰原本白嫩的手掌,此刻正遍布著道道红痕,不由得心疼道。
“我又不是华兰姐姐。”
明兰嘟起红润的小嘴嘀咕道:“华兰姐姐能轻易抽身,我却是不能的。”
见盛老太太还要说话,明兰急忙道:
“祖母,这孔嬷嬷真让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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