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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襄王 第970节

  他倒是轻松快活,王培安可是一点儿没闲著,趁著有朱景洪这杆大旗在身边,他在返程路上又把积案差了一遍,再次过程中又搞垮了不少人。

  甚至于为了多查案子,王培安通过推荐名胜古迹,甚至于亲自做攻略导游的方式,来有意拖延朱景洪行程。

  游船之上,朱景洪坐在躺椅上,对一旁的宝钗感慨道:“再被他这么搞下去,只怕朝廷科举,得改成两年一科,或是一年一科了!”

  宝钗叹道:“老实说……他这般豁出一切查案,把那些个腌臜事全抖出来,这样的人真是百年难遇!”

  “他这样做,得罪的可不是被查的那些人,如此不守士林规矩,其后人只怕是……寸步难行!”

  此时,宝钗说的是“王家后人”,这是为王家长远考虑。

  朱景洪答道:“他这样的人难得,但他的伯乐更难得!”

  看了朱景洪一眼,宝钗道:“这倒也是!”

  朱景洪则更正道:“我说老头儿!”

  “王培安这些年能不倒,能有一展抱负的机会,全靠了老头儿的支持!”

  “我么……也就这两年说话算回事!”

  宝钗正要接话,这时余海接了一份奏报,小心翼翼递到了朱景洪面前。

  奏报来自于锦衣卫,更准确说来自其随扈锦衣卫,带队者乃是升为百户的倪二,如今这厮已改名为倪进忠。

  随手打开奏报,朱景洪看了其中内容,脸上淡然之色瞬间消失,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怎么了?”宝钗疑惑。

  “你自己看吧!”朱景洪递了过去。

  奏报的内容很简单,朱景洪出巡近一年,前后遭遇了有四次刺杀,这些案子都由倪二深挖。

  后来查到了白莲教头上,可这些人做事严密,所以一直未能挖出重大线索,直到半个月前才有进展,打开了案件的突破口。

  这一查可不要紧,竟是牵扯到了恭顺(睿)王府,倪二不敢妄动所以即刻来禀。

  看完之后,宝钗收起奏报,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置?”

  朱景洪没有回答,而是感慨道:“他呀都沦落到这步田地,还是死性不改……你说他,为何蠢到这般地步!”

  随后朱景洪叹道:“罢了罢了,终究是皇家丑事,这个亏我只能吃了!”

  把朱景渊正大光明论罪?那是绝无可能的事,皇家的脸面还是要的。

  让他抑郁、哀伤或是落水死?这当然是可行的办法,可朱景渊身边伺候的人是皇帝安排,想暗中把他弄死很难。

  所以,只能暂且饶他一时,等待天日轮转之后,要收拾他就很简单了。

  “要不奏明圣上?”

  在宝钗看来,朱景洪不好处置,让皇帝知晓总可以。

  谁知朱景洪答道:“算了吧,免得让老头儿伤心!”

  “可……”

  “对了,昨天你说新做了几套外袍,今日有暇何不取来与我瞧瞧!”

  看朱景洪的这番反应,宝钗总觉得他藏了心思,但此时她也不好再多过问。

  春风微拂,天朗气清,正是游玩的好时机。

  应天到顺天虽远,朱景洪赶路虽然慢,三个月后他还是回了京。

  正统二十年六月十三,朱景洪进到了皇宫。

  朱景洪发现一个问题,每次长期在外回来一趟,就会发现老头儿苍老许多。

  即使心有准备,可当看到枯瘦的皇帝时,朱景洪还是被惊讶到了。

  用个不好听的词来形容,此时的皇帝似“油尽灯枯”,甚至不说话呼吸都很沉重。

  压下心中的惊憾,朱景洪向禀告著这一年的情况。

  虽然在这一年中,他几乎每天都会奏报情况,可还是当面汇报能谈更多是。

  看著眼前侃侃而谈,处理问题得心应手的儿子,朱咸铭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爹,儿子还有三件事要陈奏!”

  “是有关东都之事?”朱咸铭疑惑问道。

  在正常的历史语境中,东都一般是指洛阳,也就是当下京城。

  而眼下洛阳已是京城,应天府又在洛阳以东,恢复两京制的话应天就成了东都。

  当然,如果日后真把首都迁过去了,那么洛阳这旧都也会沦落为“西都”。

  “不是!”

  正在朱咸铭注视下,朱景洪徐徐说道:“说是三件事,其实也可说是一件事!”

  “儿子以为,可增设安南行都司和南洋行都司,前者加强对西南诸国之控制,后者加强对海外诸地之掌控!”

  “这几年西南一直不太平,背后便是西夷在挑唆,咱们一直被动应付,儿子倒觉得不如主动出手!”

  “设置安南行都司,就是你所谓的主动出手?”朱咸铭问道。

  “正是!”

  “这只怕……耗费甚大啊!”

  驻军就意味著要花钱,在没能把西南诸国彻底压服,并创建好稳定的财政供养模式前,朝廷的驻军的成本都非常高。

  哪怕只派各一万人,一年耗费也在百万之巨,要想收回本儿不知得多少年。

  “爹,得看长远!”朱景洪平静道。

  朱咸铭没有接话,转而问道:“设立安南行都司,南洋行都司,这才两件事,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往后除十恶不赦之人,儿子觉得可以多判流放,把人送往吕宋等南洋诸岛,让他们宣扬王化来赎罪!”

  南洋诸岛占据下来,要开发才能获取利润,靠本地土著显然不现实,所以就得从大明派人去。

  寻常百姓难以割舍故土,所以送人去得流放为主。

  朱咸铭思索间,朱景洪接著说道:“这次查案,牵涉到了不少官员,儿子以为可将这些人流放,如此不伤其性命……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

  朱景洪以为自己是活菩萨,但把人流放到南洋蛮荒之地,这一举动无异于是活阎王。

  “嗯……倒也不是不行!”朱咸铭点头。

  接下来,朱景洪又阐述了具体计划,听完之后朱咸铭才知道,这是跟海外大战略相匹配的东西。

  依照朱景洪描画的未来,往后大海上将会有磅礴发展。 其实除了这些,还有持续改土归流、修建官道、发展生产力等一系列的事,但那些已是朱景洪要做的事,此刻他没有说出来。

  听完朱景洪的讲述,朱咸铭微笑著说道:“这些事你去办吧!”

  “是!”朱景洪并不忸怩,很坦然应下了此事。

  又聊了一阵之后,见皇帝神色已有些难受,朱景洪便多关切了几句。

  自己什么情况皇帝清楚,所以制止了朱景洪的招呼,转而劝他不必担心。

  人老了就容易执拗,再怎么劝都听不进去,尤其是朱咸铭作为皇帝,劝太多甚至可能起反作用。

  “爹,章奏是看不完的,您得保重身子才是!”

  “你这小子,我难道还不知道?我有分寸,等忙完了这一阵,我自会好好歇歇!”

  见老头儿还是这样说,朱景洪就真的没办法了,于是便只能告退离开。

  太子回京是大事,东巡过程中的发生的一系列大事,更是变成了京城百姓的谈资。

  约摸过去半个月后,相关事件热度才落下来,也仅有一些酒肆客栈还有人聊。

  “自恒兄,万万没想到,竟能在京城与你相见!”

  一处平民酒肆外,冯渊向著眼前李自恒拱手行礼,后者随即向其回礼。

  李自恒是冯渊在国子监时的同学,二人关系要好十分亲密,然李自恒早早高中外放为御史,而冯渊已蹉跎十年未能得中。

  正统二十年春闱,冯渊已是第三次落榜,这对他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

  放榜已近两个月,按理说冯渊该打道回府了,可因其每日纵酒消愁染了风寒,所以影响了他回乡的行程。

  而要等下一次科考,差不多又得三年之后,想起这件事冯渊就觉得憋屈。

  作为同届国子监学子,李自恒是真正的天才,正统十四年第一次参考,便得中二甲第二十五名。

  李自恒是个直人,没有那么多虚伪客套之辞,只听他道:“公事入京,得遇故人,实在欣喜!”

  “请!”冯渊引著李自恒进了酒肆。

  很快酒菜上齐,二人先是互问了近况,最终聊到了科举这一沉重话题。

  冯渊不想多提这些桑心事,于是便出言岔开了话题。

  “自恒兄何时回金陵,咱们也好一起上路,如此相互有个照应!”

  放下酒杯,李自恒沉吟之后,答道:“不瞒冯兄,只怕此番……我不会回金陵去了!”

  “这是为何?”冯渊神色诧异。

  “此番太子东巡,沿途发生了许多大案,冯兄想来有所耳闻!”

  冯渊作为一个举人,家中良田有近千亩,妥妥的士大夫阶层,这些消息他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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