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襄王 第765节
“我要入宫觐见,二位……”
侯孝康连忙答道:“殿下,圣上命你主持合议,觐见您去就行!”
昨日皇帝召见侍卫亲军和京营中高级将领,把他们这些高级将领排除在外,柳芳二人虽不知具体内情,结合近日之时也能猜到一二。
他们很清楚,皇帝和朱景洪相见的场景,对他们外人来说非常危险,自然是能躲就躲。
这个道理王修二人也明白,所以当他俩出现时,也表达了跟柳芳二人一样的意思。
于是乎,朱景洪自能独自去见皇帝。
轿子内朱景洪神色凝重,他不知自己算不算把差事办好,所以接下来的觐见让他不安!
以前他有过同样的经历,好几次还惹过更大的祸,可他从来没有如此不安过。
究其原因,还是心态变了……扮猪吃虎玩不下去了。
必须要重立人设,降低自己的威胁,让老头子安心才行……这是朱景洪昨夜开始深思的问题。
皇帝毕竟是玩“玄武门继承”上位,当年也曾带领军队四处征讨,威望之高可谓一骑绝尘。
朱景洪所谓的势大,也只是跟太子和老六比,跟皇帝比起来则差得远。
所以,他必须和皇帝处好关系,搞玄武门这等手段,是陷入绝境才能考虑的事。
何况我之所想应该没错,我就是老头子最好的选择,他忌惮我也应看重我才对……
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直在朱景洪心头乱窜,既然让他心忧有使他宽心,整个人便处于反复磋磨中。
再说乾清宫内,朱咸铭看完了上午的章奏,此时正坐在西侧暖阁书案后。
在他面前,两名小宦官展开了一轴画,上面画的正是初春行猎的景象。
画卷之上,朱咸铭坐在老虎头上,手里拿著朱景洪剥的橘子,与后者一同看向远处侍卫抬来的狮子。
朱咸铭虽是在看画,心里想的是当日情形,直到如今还让他心感愉悦。
可一想到近两日发生的事,便让他的好心情变得拧巴。
朱景洪这两天不好过,朱咸铭一样心里不痛快。
还是那句话,他承认朱景洪非常优秀,但也因此而对其极端忌惮。
如何继续相处,如何重新创建此前的默契,也成了让朱咸铭头疼的事。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父子二人昨日的见面,称得上是双输的结局。
所以这一刻,看著画卷上的场景,朱咸铭只觉得让他怀念。
只可惜,怀念也难以回到从前,似乎正常来说是这样。
在他思索之时,外面传来小宦官的禀告道:“启禀陛下,襄王殿下求见!”
听道这话,朱咸铭心里想的却是,以往老十三从不会这般讲规矩,此时就该直接出现在他面前。
心里叹了口气,朱咸铭说道:“叫他进来!”
第641章 赐画题诗
得到宦官回话,朱景洪进到了乾清宫,然后来到了暖阁之内。
一进房间,他就看到了旁边的画轴。
他本是来汇报和谈之事,此刻则临时改了主意,而是自顾著走向了画卷。
“爹……这画儿……”
“画得真好!”
就知道他憋不出好话,于是朱咸铭问道:“好在何处?”
“处处都好!”朱景洪回过头答道。
画上的场景,那叫一个父慈子孝,对朱景洪来说是借题发挥的机会。
所以没等皇帝发问,他就接著说道:“还是打猎有意思,您老若有空再去,儿子还给您牵马执缰!”
说完这句,朱景洪转过身来,接著问道:“爹,当日打的那头狮子,可已剥皮做成了袍子?”
当日那狮子只被射中了眼睛,全身皮毛完整无缺,拿来做袍子非常合适。
“那得问尚功局!”
朱咸铭应了一声,随后问道:“谈得如何?”
说起正事,朱景洪便来到皇帝身前,勾著腰答道:“没谈出个结果,准噶尔人还威胁咱们……”
接著,朱景洪就讲谈判过程讲了一遍。
其实在他来之前,朱咸铭就已知道了结果,他更知道在谈判开始前,朱景洪如何压制的两位侍郎。
作为君主,在具体事务上可以不懂,但必须能用对人且压住人。
现而今看来,朱景洪用人没错过,且文武大臣都能压制,这确为非常优秀的品质。
朱景洪不会知道,在他讲陈利害之时,皇帝看他是越看越满意。
“所以儿子以为,他们此行前来,只不过是为了麻痹朝廷!”
“待其喘过气来,定会与我朝开战,届时反倒咱们被动!”
端起茶杯,朱咸铭问道:“所以你认为,该如何处置?”
朱景洪答道:“这得看您怎么想,若是一定要平定准噶尔,咱们只管步步为营平叛即可,期间为麻痹准噶尔,跟他们谈也不是不行!”
“如果爹觉得,平叛之战劳民伤财,真跟他们和谈当然也行!”
关于西北平叛之战,其实现在反对声很多,其中也包括军中将领。
毕竟打仗这种事,既耗钱又费命,被人不喜欢也正常。
朱咸铭沉声说道:“准噶尔狼子野心,还和罗刹人勾结,当然要彻底平定!”
朱景洪便答道:“那事情就简单了,无非是战术上随机应变!”
“所以呢……”
朱景洪答道:“若能让其退出吐鲁番,咱们暂时罢兵也不是不行!”
“至于咱们预定的条件,儿子看来实在是过于苛刻,准噶尔人不可能同意!”
微微点头后,朱咸铭没有再多说,而是吩咐道:“那你回府去吧!”
“是!”
朱景洪拜过之后,正打算要出门去,却又被皇帝叫住了。
“刚才那副画,你若是喜欢……可以带回去!”
皇帝突然来这么一句,完全出乎朱景洪的余料。
此时他不知皇帝意图,以为他又在从某个角度试探,于是出于本能答道:“爹……这是专给您画的,儿子岂敢擅领!”
朱咸铭笑著说道:“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幅画,这两年你立了不少功,赏你一幅画又算什么!”
“昨天敲打了我,今天就送画……大棒和胡萝卜?”朱景洪心里想著。
“这……”
“婆婆妈妈,莫非你看不上?”朱咸铭皱眉问道。
“儿子不敢!”
于是朱景洪接过画轴,只是心里非常凌乱,因为他把不准皇帝的新意。
进退失据,左右支拙,说的就是他现在的遭遇。
正当他准备谢恩时,只听皇帝说道:“只是这画缺首题诗,你回去琢磨琢磨!”
“爹……您是让儿子题诗?”朱景洪不太确定的问道。
“怎么?不行?”
朱景洪面露难色,说道:“您是知道的,儿子行军打仗还行,做学问一窍不通,写诗实在是为难儿子了!”
端起茶杯,朱咸铭语气不满道:“又不是让你考进士,能有多难?”
“罚伱禁足在府,不是让你玩几个月的女人,正好王培安也已回京,可以让他给你上课!”
这番话,直接让朱景洪傻眼,他本以为可以歇几个月,哪知道皇帝早准备给他上强度。
“这……”
“难道你又要抗旨?”朱咸铭放下茶杯,抬头看向了眼前的儿子。
“当然不是……不敢欺瞒您,儿子其实也喜欢读书,只不过以往没遇著名师而已!”
“尤其王妃与内宅诸女宴饮时,吟诗作赋谈古论今,每每看得儿子心向往之,故而……”
“行了行了,说得跟真的一样!”朱咸铭不耐烦的插话。
“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是!”
怀里拿著画,朱景洪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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