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法兰西当王太子 第740节
而后,他又对布里安道:“您需要亲自叮嘱国内的三大炼糖厂以及大糖商,绝对禁止跟着英国人降价。这个可以让情报局帮忙监视,以杜绝私下交易。
“您可以向糖商承诺,如果因为糖价下跌对他们造成了损失,可以由政府进行补偿。”
“是,殿下。”
约瑟夫继而转向拉瓦莱特:“英国国内市场也非常重要,您可以让那些爱尔兰人帮忙,大量散布消息……”
他最后看向了戈丹:“财政部现在能拿出多少钱?”
“短时间之内只有1千4百万法郎,殿下。”
约瑟夫摇头:“太少了。好吧,这个我来想办法。”
很快,几位重臣各自领命离去,约瑟夫则直奔镜厅而去。
今晚有普罗旺斯伯爵夫人召集的舞会,凡尔赛宫的大贵族应该都会去参加。
半小时后。
伴随着悠扬的舞曲声,在镜厅二层的看台上,包括普罗旺斯伯爵夫人在内的三名顶级大贵族围在约瑟夫的身侧,皆是目露震惊之色。
“不到半年时间,就能获得80%的收益!这太不可思议了,殿下。”
约瑟夫非常笃定地点头:“80%只是底线,甚至能够翻倍。”
“您真是太慷慨了,王太子殿下。”德布立萨公爵满脸谄媚道,“不过您只要20%的收益,这实在太少了些。”
普罗旺斯伯爵夫人立刻附和:“没错。这么重要的消息,至少要给您30%才行。”
约瑟夫勉为其难地点头:“我也不能总拒绝你们的好意。”
他又极为认真地叮嘱:“一定要牢记,这消息绝不能告诉其他人。”
“请您放心吧,我们会把嘴都缝起来的,王太子殿下。”
舞会结束。
德布立萨公爵立刻拉着自己岳父回家,驱散了所有仆人,又反锁房门,这才神秘兮兮道:“您现在能拿出多少钱来?
“80万法郎?
“哦,太好了。有一桩大生意,很快就能赚上一倍!”
普罗旺斯伯爵夫人派仆人连夜召来了自己最好的闺蜜,一见面就兴奋道:“亲爱的,我记得您刚卖了庄园。这笔钱可以派上用场了……”
……
巴登首都,卡尔斯鲁厄。
马克西米利安亲王的别墅里正在召开一场特别的酒会。
来宾的身份各异,却都极为不凡。
萨洛蒙·罗斯柴尔德侧身对瑞典银行家瓦伦堡小声道:“您有关于那件事的内幕消息吗?”
后者摊了摊手:“都是公开渠道的消息。而且坦白讲,我并不太相信法国人。”
罗斯柴尔德点头:“我倒是听说英国人囤积了不少蔗糖。”
他的声音更低了些:“很可能超过100万担。法国人很可能是为了保住糖价,而利用我们。”
就在这时,一名法国人举着酒杯,挤入了人群。
瓦伦堡立刻向他欠身示意:“您可算是来了,尊敬的卡洛纳伯爵。”
第1097章 蔗糖战争激战
前法国财政大臣,查尔斯·亚历山大·德·卡洛纳微笑还礼,而后高声道:“感谢马克西米利安亲王为我们筹备了这次酒会。也感谢大家来到这里。”
他简单寒暄了几句,很快便切入正题:“我知道,大家肯定都很关心‘那件事’。
“我也知道,还有人在心里嘀咕着,‘卡洛纳多半是个骗子’。”
众人配合地笑了起来。
卡洛纳向西指去:“为了打消大家的顾虑,我想邀请大家一起进行一次旅行。
“嗯,路途会非常遥远,但请相信我,沿途的风光会让你们觉得非常值得。
“而我们的第一站就是梅斯。”
巴伐利亚贸易大臣迪特里希疑惑道:“梅斯?那里有什么?”
“甜菜园。”卡洛纳的语调像在念诗,“以及法国最大的蔗糖仓库。
“巴黎期货交易所里出售的蔗糖有15%是从那儿交割的。”
瓦伦堡高声道:“目的呢?”
卡洛纳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我和仓库主管是最好的朋友,所以,大家可以进入仓库内部参观,甚至可以带一些专业人士来计算那里的存储量。”
屋里的人们立刻来了兴趣。
因为法国的糖储量和“那件事”息息相关。
卡洛纳继续道:“参观了仓库之后,我们将沿塞纳河,抵达勒阿弗尔港,在那里乘船,前往加勒比海。”
一名五十多岁的贵妇吃惊道:“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这老骨头可经不住风浪。”
卡洛纳微笑摇头:“相信我,‘那件事’的收益,足以让您爱上大海。
“我们将乘坐荷兰海军的战舰,那船平稳得像在陆地上一样。同时,我还雇佣了两艘护卫舰护航,以确保安全。”
瓦伦堡眯了眯眼:“上次是蔗糖仓库的话,这次难道是圣多明戈?”
“完全正确。”卡洛纳道,“我和他们的议长有些交情。我们将在太子港,看到装满了蔗糖的商船。那些都是准备发往马赛港的。
“我保证,你们可以随心所欲地登上任何一艘船,检查他们的货仓里装了多少东西。”
迪特里希随口道:“再然后呢,我们要去哪儿?”
卡洛纳举起了酒杯:“然后,您就可以传信给等在伦敦期货交易所的手下,让他们收购所有的合约了。
“敬慷慨的英国政府!”
酒会上的十几个人立刻微笑着一同举杯。
……
伦敦。
圣詹姆斯公园北侧的一座小别墅里,英国财政大臣亨利·佩蒂望着不远处的期货交易所前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脸上尽是笑意。
从近几日的交易量来看,欧洲绝大部分的蔗糖买家都聚集到了这里。可以想见,巴黎的那座交易所会有多么得冷清。
由于这次争夺蔗糖主导权的大战太过重要,所以格伦维尔勋爵命令由佩蒂亲自指挥。而后者直接将自己的办公室搬到了期货交易所附近,以便随意获悉最新情况。
敲门声响起。佩蒂的助手拿着一摞文件走了进来,向他欠身道:“勋爵阁下,巴黎那边的报告送来了。
“法国人始终紧跟我们的价格,不过成交量只有每天200担左右。”
佩蒂微笑道:“那是他们的政府为维持交易所脸面而购入的。”
他说着,翻开了文件,那上面是1天半之前巴黎的糖价,每磅3法郎2苏——法国的民用沙普信号塔可以很方便地将信件传至海港,但渡过海峡需要1天时间。
佩蒂默默计算了一下,相当于2先令6便士。
而伦敦此时的糖价已经降到了2先令4便士。
他笑了笑,巴黎那边多半又要恼羞成怒了。
他看向助手道:“今天的成交量有多少?”
“7千担左右,勋爵阁下。”
佩蒂点头,吩咐道:“明天挂出7500担,价格2先令3便士。
“我们要在这个月底之前,将价格压到2先令。”
“是,勋爵阁下。”
“库普兰的《莫尼克小姐》,谢谢。”佩蒂向一旁的乐手示意,而后惬意地靠在了椅子上。
英国开始做空蔗糖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市场节奏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巴黎市场的糖价已经下跌了40%,而他手里还握有97万担的蔗糖。按照目前的销售速度,至少还能坚持3个半月。
到那时,糖价早已低于1先令了。他完全可以从巴黎市场买入蔗糖,稍微降价之后,在伦敦期货交易所出售——差价远比这两年的蔗糖补贴要少得多。
这将使伦敦至少在大半年之内,都是绝对的蔗糖交易中心,而法国市场则被边缘化。
当然,法国人也可以一口气将价格降到比伦敦还低的程度,将买家抢回去。
但那样就是帮着英国做空糖价了,佩蒂肯定会感谢法国同行的——他会立刻停止抛售,甚至从法国购入补充库存。一旦巴黎的糖价反弹,他这边则立刻继续做空。
糖价必将回到每磅9便士的时代。
次日一早,佩蒂刚在办公室坐下,正思索要听哪首曲子,便听到窗外传来阵阵嘈杂声。
他起身走到窗前,就见期货交易所外的人群正激动地挥手大喊,而交易所的职员则不断地解释着什么。
他大声吩咐手下:“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他正说着,期货交易所的主管布朗特已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
佩蒂面露不悦:“敲门是一位绅士应该遵守的基本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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