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能看到我的梦境 第98节
三个时辰之后。
池塘里的水快要干涸了,两个抽水水排也都被撤下,池塘淤泥里露出三具尸体。
王布犁搭眼一瞧,发现尸体有被鱼虾啃食的痕迹。
看样子时间不短了。
周遭看热闹的人群大惊。
毕竟池塘里的水大家真的在使用啊!
一想到这么多天用的都是泡尸水,不少妇人都忍不住呕吐起来。
看热闹的人群散了大半。
三具尸体都系着石块。
飘起来这具可以看得出来是第一次抛尸业务不熟练,没绑紧,被水泡的松开了。
这才上浮暴露出来。
衙役抬着四具尸体回了县衙的停尸房。
如此炎热的天气,会加重尸体的腐烂。
走路的过程当中,许多人都掩鼻小跑,生怕自己沾惹到晦气。
一具尸体就很让人害怕了,更不用说上来就四具尸体。
王布犁倒是跟着衙役们一同回县衙交差,等着仵作继续验尸。
“布犁,你病好了?”知县吴卫举着镣铐笑问道。
“回吴老爷的话,再修养两三日,就能好利索了。”
“嗯。”
吴卫轻轻颔首,确实不能刘御史的案子刚结案,他就回县衙来上值。
“今日发生了命案,本官不得已叫生病的伱前来支援,待到说明一些情况后,再回去歇上两天,好好养身体。”
王布犁行礼道谢。
“可是查出什么线索来了?”
宋典史说着一些话,听的吴卫眉头都皱起来了。
案子怎么一个比一个凶狠。
“布犁,你有什么想法没?”
“近些日子报失踪的奴仆还是查一查,因四个死者面目都被毁了,又都是系了石头泡在水里,怕是背后又有隐情呐。”
王布犁顿了顿又压低声音:“我怕是同刘御史的案子差不多棘手。”
堂内的三人变得沉默起来。
权贵杀人,绝大多数都是淮西集团的。
吴卫虽然靠上了胡惟庸的线,但他算是大同乡那种亲戚的亲戚边缘人物。
就相当于李善长和胡惟庸是小同乡,和朱元璋是大同乡。
而徐达和朱元璋是小同乡,他们二人的关系更近一些。
“布犁,死者面目被毁,你还是在家多呆上几日吧,好好修养一二。”
“此案若是不破,怕是会影响到吴知县的年终考评,这镣铐就更不容易摘下去了。”
听着王布犁如此贴心的话,吴卫心中十分的感动。
咱能有如此下属,不枉平日里提携他。
“哎,咱本以为江宁县案件理清了十之八九,就可以摘去这镣铐,又来此悬案,怕是今年冬天也不会摘下去。”
大冬天上下都戴着冰凉的镣铐,对于人体也是极大的考验。
吴卫手腕、手腕处都磨出来了老茧。
三人再次沉默。
宋典史只觉得官场越发的复杂,他先前觉得在京师呆着,当个典史那也是极好的,现在麻烦越来越多。
朝堂争斗也不少,他真怕自己的脑子不够使。
查到什么不该查的事,没在战事当中死去,反倒因为内斗而亡。
沉默当中,上元县的仵作也检查完了尸体,签发着验尸报告,给吴知县说。
这次倒是轮到吴知县赏赐银钱了。
仵作脸上带着笑意,连忙告退。
江宁县的官吏可真是太讲究了,从知县到下面的刑房大爷,愿不得他们总是能破案呢。
不过他也不愿意来。
同行死于非命,他不想有钱拿没命花。
王布犁闻着充满尸臭味的验尸报告单,看着上面描述死者特征,他越发觉得是假钞案最底层消费的那些人被灭口了。
但是这些线索,他指定是不能说出来的。
方才吴知县已经自暴自弃了,那他也不会强撑能,只能往后拖一拖,看看郭主事那个检校能发挥出多大的作用。
现在的案子都不是单独作案,背后牵扯不小,王布犁也不肯轻易下场趟这趟浑水。
“他娘的,有人不想让咱们好过!”宋典史愤愤不平的拍了下桌子:“让老子晓得了是谁,非得砍了他。”
上元县知县从仵作嘴里得知了一下子发现四具尸首的消息后,心中忍不住乐开了花。
这些时日,他被食人魔的案子搞得压力极大,平白让吴卫那个狗东西看笑话。
好不容易刘御史死在夜秦淮,搞出那么大的风波,结果竟然结案了!
同为浙东党派的上元县知县,自是晓得吴卫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现在你们也遇到如此棘手的凶杀案。
看你们怎么破!
第97章 大明第一权臣胡惟庸
第97章 97大明第一权臣胡惟庸
同为京师的两个知县自是要拿出来比较的,且他们属于不同派系。
总体而言,江宁县知县吴卫有胡惟庸的关系,处于上风。
朝中李善长先是打着同乡的旗号,立于朝堂,权势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不光个人权势炙手可热,亲友也遍布朝堂内外,盘根错节。
作为淮人首领的李善长虽然离开帝国中枢,但他并不甘心就此撒手。
当他了解到朱元璋非常看好胡惟庸,而胡惟庸刚好又是淮西人时,便向朱元璋上书保举胡惟庸。
此举一来迎逢圣意,二来也能将淮人心腹继续安插在大明帝国中枢,三来还是儿女亲家自己人,可谓一举三得。
胡惟庸接过李善长的大旗后,依旧是主打淮西党人升官发财。
非淮西党人在朝堂当中生存的很困难。
汪广洋这个非淮西集团出身的右丞相则要孤单许多。
每日只知饮酒而不管事,然后被一脚踢到广东。
洪武六年(1373年)七月,胡惟庸升任为右丞相,任命陈宁为御史大夫、涂节为御史中丞。
不久,胡惟庸又转任左丞相,实至名归地主持中书省的政务。
自从李善长退休以后,左丞相的位置一直空缺。
徐达虽然兼着右丞相的头衔,但是他为人谨慎,又常年领兵在外,政务方面只占位置不问事。
如此一来,胡惟庸就成了真正的独相。
朱元璋一生行事多是事无巨细,无微不至的性格,朝中不是没有人弹劾过胡惟庸,但朱元璋不仅没有动过他,反倒还放纵他起来了,将他扶上独相的位置。
若是刘伯温还活着的话,兴许就能分析出是老朱这是郑伯克段于鄢的翻版,欲使其灭亡,必须先使其疯狂。
纵然刘伯温活着,也会三缄其口。
汪广洋以为真正离开权力中枢,就可以落得逍遥自在。
但朱元璋并不这么想,没过多久又将他召回京城,让他在朝堂当官。
性情懦弱的汪广洋成为大明监察部门的主官,对于急于揽权的胡惟庸来说是最好的安排。
无所掣肘的相权是最可怕的。
这让朱元璋感到皇权正在一点点被侵蚀。
此前左丞相李善长虽有威望,但处事谨慎,右丞相徐达经常统兵在外。
后来的右丞相汪广洋也是无为而治,相权与皇权的矛盾隐而不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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