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历朝败家子,嬴政老朱气疯了 第784节
作为已经当了二十一年领班军机大臣的人,傅恒从这份旨意的遣词用句之中完全感受到了乾隆皇帝那无比的急切。
陛下等不了那么久了……
得到这个认知之后,傅恒不再迟疑。
当了这么多年的领班军机大臣,傅恒最擅长的就是迎合乾隆皇帝的圣意!
傅恒抬起头,缓缓开口:
“传令下去,全军准备出兵!”
看到这里,秦始皇轻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这个傅恒是一个很贴心的臣子,却并不适合出任这种灭国之战的主帅。”
扶苏立刻接口:
“父皇的意思是,傅恒错了?”
秦始皇嗯了一声,淡淡道:
“作为大军的主帅,最应该考虑的不是什么君王的意愿,而是要为了整支大军的所有将士,为了胜利而负责。”
扶苏沉思片刻,道:
“但这样一来,就会和君王的意愿冲突,对臣子而言会是一个非常大的风险。”
秦始皇晒然一笑:
“灭国之战的功劳有多大,对应的风险自然也就会有多大,这是天道的平衡。”
“想想王翦当年怎么灭楚的,你应该就能明白什么才是真正优秀的主帅了。”
扶苏立刻就回想起了王翦灭楚的战争。
那场战争虽然声势浩大,但过程却显得平平无奇。
王翦带着六十万大军抵达楚国境内,和项燕率领的二十万楚军对峙。
然后双方就这么对峙了近一年时间。
直到楚国国力耗尽,再也无法支持二十万大军的消耗,项燕不得已只能领兵撤退。
紧接着王翦全军压上,干净利落地击败了楚军主力,项燕自杀身亡。
此战过后,秦军再无任何阻碍,以秋风扫落叶的姿态横扫了整个楚国。
扶苏突然有些好奇:
“在那场对峙的过程中,父皇您难道就没有对王翦产生过怀疑和担忧吗?”
秦始皇面不改色地开口:
“朕每天都怀疑王翦好几次,每天都有至少三次冲动要罢免掉王翦这个主帅的职位。”
“啊?”扶苏愣住了。
扶苏原本以为,自家父皇的答案会是类似“朕和王翦君臣相知,朕当然不会怀疑王翦”云云。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回答!
秦始皇见状,不由呵呵一笑。
“是不是觉得朕的回答很意外?”
扶苏点头,不解地看着秦始皇。
“若是父皇一直都这么不相信王翦,又怎么可能让他作为主将,直到灭亡楚国呢?”
秦始皇表情平静地看了一眼扶苏。
“这就是帝王的能力体现了,扶苏。”
“朕很清楚,只有王翦才有这个能力灭掉楚国,所以朕只能相信他,别无选择。”
扶苏干脆刨根问底:
“那父皇就不担心王翦带着六十万大军反过来杀回咸阳城吗?”
秦始皇闻言,嘴角勾了起来。
“不,他没有这个能力,大秦任何人都没有这个能力。”
这一刻,始皇帝的自信,在那张成熟的脸庞上展露无遗。
扶苏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金幕,心中暗自动着念头。
“或许,大清之所以会失败,并不是因为国力不足,而仅仅是因为乾隆皇帝的问题。”
这一刻,扶苏对于帝王究竟是如何影响到国家命运,又有了更加深刻的认知。
金幕之中,浩浩荡荡的清军兵分两路,离开了永昌大营。
【吸取了之前三次征讨缅甸失败的教训,傅恒决定兵分两路。】
【北路军从戛鸠经过孟拱、勐养,中路军从蛮暮土司的地盘经过,随后直逼老官屯,在攻克了老官屯之后两军于孟密会合,沿水路直取缅甸首都阿瓦城。】
【此外,在更加南边的宛顶、普洱区域,清军同样也派出了两千兵马虚张声势,打算吸引缅军一定数量的守军。】
【但傅恒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才刚刚出兵没多久,就碰上了巨大的麻烦。】
雨。
暴雨。
倾盆大雨从天而降,让视线之中的一切犹如挂上了一道水珠帘幕,即便努力的睁大眼睛,依旧无法看清眼前哪怕三五米的地方。
傅恒头戴斗笠,坐在马上,表情有些难看,对着身旁的海兰察大声开口道:
“这样的雨能下多久?”
海兰察的嘴巴动了动,见傅恒没有听到,就再次提高了声调。
“大帅,这样的雨能从早上下到晚上!”
“什么?”傅恒脸上的表情明显震动了一下,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他抬头看了一眼道路两旁密布的树林。
无数雨水短暂停留在树叶和树枝上,随后在重力的作用下猛然倾泻下来,傅恒头顶的斗笠被雨水冲得晃动了一下,险些掉落在地。
“继续前进,说不定马上就能走出雨区了!”
根据自己在京师生活多年的经验,傅恒果断地下达了命令。
整整一天的行军下来,大雨持续不断。
清军的将士们不得不提前一个时辰在山间停留,开始艰难地搭起了营帐。
傅恒大踏步地走入第一个搭建好的帅帐之中,浑身上下密集的水珠伴随着他身体的前进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条明显的湿润痕迹。
傅恒顺手将斗笠丢在了一旁,刚想张口说些什么,就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快,去把总兵以上的将军都召集过来,阿嚏阿嚏!”
很快,一群湿漉漉的将军就来到了傅恒面前。
帅帐之中,喷嚏声一片。
海兰察甩了甩手,一片水珠随之飞出。
“大帅,这雨季真的不适合继续前进,不如咱们还是暂时后撤回国,等雨季过去之后再继续出兵吧。”
傅恒闻言不由勃然大怒,伸手拍在湿漉漉的桌子上,水珠四溅。
“简直就是胡闹!”
“大军才刚刚出兵三天的时间就要退兵,若是被陛下知道了,本帅就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传令下去,继续进军!”
大雨中,清军艰难地前进着。
雨水让道路变得无比泥泞,装载着许多军需物资的马车车轮难以前行,在道路上压出了一条条深深的沟壑。
一阵惊叫突然传来,镜头随之转向,正好看到一辆马车倾斜翻倒,马车上的各种物资哗啦啦地洒了一地。
大雨中,许多清军士兵们狼狈不堪地冲了上去,奋力将马车推正,又将物资重新捡拾放好。
道路本就狭窄,这样一来后面的清军不得不停留在原地等候。
所有人的身上都是湿漉漉的,许多连斗笠都没有的最底层士兵们,甚至连睁开眼睛都难以做到。
时间到了夜晚。
雨水小了一些,但依旧还是淅淅沥沥,从天而降。
营帐之中,打喷嚏和咳嗽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名睡在角落的清军士兵脸庞通红,不停弓着腰咳嗽,声音撕心裂肺,似乎要把一整颗心全部都咳出来了。
突然,他嘴巴一张,鲜血带着不知是唾液还是其他什么东西的体液从口中喷出,整个人缓缓软倒,翻起了白眼。
帅帐之中,海兰察据理力争。
“大帅,这才短短十天时间,军队之中就已经到处都是风寒患者,就连马都病倒了许多!”
“若是再这样继续下去,恐怕咱们还没赶到老官屯,军中都有一半将士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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