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兵80万,皇帝逼我交兵权? 第6节
吴奉先一声令下,传令兵当即领命而去。
看着意气风发的少将军吴奉先,常成虎反倒有些担忧起来,试探性的说道:
“少将军,前军、中军及左右虞候军加起来也才一万人马,这龙城可是有八千破虏军守卫,万一陈怀安拒不交出兵权,双方发生冲突的话,末将担心威胁少将军的安危啊!”
哼!
吴奉先冷哼一声,丑陋而狰狞的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一脸傲慢的说道:
“你要这么说,本将军还巴不得他陈怀安拒交兵权呢,这样本将军就能名正言顺的率部杀进龙城,血洗晋王府!”
“他陈怀安区区一介儒生,手无缚鸡之力,岂能与本将军分庭抗礼?”
“再说了,据北川还有一万兵马驻扎,进可攻,退可守,父帅的八万大军更是随后而至!”
说着,吴奉先冷笑一声,讥嘲道:“常将军,你未免也太看得起陈怀安和破虏军余孽了吧!”
“区区八千草寇,也敢与十万云麾军精锐刀兵相见?”
常成虎转念一想,吴奉先好像说得也对。
少将军吴奉先自幼习武,能骑善射,17岁时就已经跟着虎威大将军吴青云南征北战,行伍生涯十年有余,不说战功显赫,起码也在马背上斩落敌将无数。
反观陈怀安,在常成虎的印象中他就没有上阵杀敌的经历,一直被晋王陈破虏放在后方管些粮草器械税赋一类的事情,恐怕手上连人命都没有沾过一条吧?
一边是杀人如麻的“人屠”,一边是羸弱无刚的儒生。
一面是统领十万精骑的云麾大军,一面是困兽之斗的破虏军八千残兵。
这一对比,高下立判啊!
常成虎当即陪着笑脸道:“少将军,是末将多虑了,这陈怀安跟少将军比,连提鞋都不配,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叫——”
常成虎顿了顿,随后一拍脑袋道:“萤虫之光怎敢与日月争辉?这陈怀安,分明就是那萤虫一枚嘛!”
哈哈哈!
二人相视一笑,随后一前一后从高处走下,于拒北川临时大营内统兵一万,杀气腾腾的直奔龙城。
与此同时,龙城破虏军大营。
陈怀安身披黄金战甲,手持打王金鞭(金锏)伫立在校场上的检阅台前,身后数十面猩红的四爪黄龙旗迎风猎猎飘扬。
校场上,龙城八千破虏军除守城将士之外,其余众将士全部在校场列队集结,俱是披甲带刀全副武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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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前,云麾军先锋部队抵达龙城30里外拒北川的消息已经传回城内,驻守龙城的八千破虏军将士也早已经知道了他们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将会面对什么。
那就是奉旨靖难,举兵讨逆,以清君侧!
这八千破虏军将士,皆是十年以上的百战老兵,是破虏军中的精锐和最后的血脉,他们的妻儿老小也尽数生活在龙城之内,受晋王府恩泽。
他们的命运,也早已经和晋王府紧密相连,生死不弃。
而今值此危亡之际,无论是为了扞卫作为一名破虏军的无上荣誉,还是为了保护城内的妻儿老小不受颠沛流离,家破人亡之苦,身为破虏军的他们都必须像一个男人一样勇敢的站出来,豁出命去搏一线生机。
陈怀安看着校场上士气高昂的破虏军将士,向众将发表了最后的举兵讨逆檄文:“破虏军的将士们——”
“我,陈怀安,晋王陈破虏之嫡长子,高祖皇帝亲封的晋王世子,受封以来,循法守分,忠君爱国;”
“新帝继位,宠信奸佞,任由吴青云、常成虎等奸人蛊惑朝野,倒行逆施,奸佞不除,江山不保;”
“而今,本王奉先帝遗诏,持御赐打王金鞭奉天靖难,举兵讨逆,除奸佞,清君侧,安社稷,固国本,还我大新朝堂朗朗乾坤!”
陈怀安先以先帝御赐打王金鞭为由发表讨逆檄文,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证明此次举兵并非谋反,而是奉天靖难,师出有名,给八千破虏军将士做了一番心理建设,让众将卸下心理负担。
随后,陈怀安高举金锏,振臂高呼:“破虏军的将士们——”
“今天,我们将在身后这数十面破虏军旌旗的指引下,在日月山河的照耀下于龙城起兵,南征讨逆;”
“此刻,当诸位破虏军将士与本王一道站在这校场之上,本王就不管你们是否胆怯和惧怕,因为我们没得选;”
“一旦退缩,破虏军自成立以来于沙场征战马革裹尸的众将士英灵将在九泉之下抱头痛哭;
一生忠君爱国,铮铮铁骨的先王陈破虏亦将死不瞑目;
龙城的三十余万无辜百姓也将惨遭屠戮,横起大祸;
我们的妻儿老小也将终身饱尝欺凌之苦!
此刻,我陈怀安以晋王之名向你们下达将令,南征讨逆——”
“如果,在南征讨逆的路上你们看到本王倒在了贼军的刀剑之下,
众将无需悲伤,亦不可停下冲锋的脚步,更不要前来救我,
握紧手中的刀剑紧紧跟随破虏军旌旗的指引继续南征,奸佞不除,决不收兵!”
“日月山河永在,破虏军魂永在!”
“破虏军威武!”
“将军威武!”
“破虏军威武!”
“晋王千岁!”
一时间,龙城破虏军大营喊杀声震天,八千余破虏军将士热血沸腾,晋王陈怀安壮怀激烈!
“报——”
突然,一名传令士兵匆忙策马来报!
疾驰的战马还未停下扬起的四蹄,传令士兵早已经翻身下马,向陈怀安行跪拜之礼,拱手道:
“禀晋王,云麾军先锋约一万人马已兵临城下,领兵敌将吴奉先于城门之下叫阵!”
“哦?”
陈怀安嘴角一挑,道:“来得正好,那就用他吴奉先的狗头来为大军南征祭旗!”
“众将听令!”
“末将在!”
“随本王出城迎敌!”
“末将遵命!”
第7章 太和殿内,龙椅之上
申时时分。
云麾军先锋主将吴奉先率领的一万兵马已兵临城下。
龙城外,云麾军枕戈以待,马不卸鞍,兵不卸甲,摆出一副随时准备强攻龙城的姿态。
城墙上,驻守龙城的破虏军将士戴头盔披战甲手持刀枪剑戟,早已打起十二分精神,只待晋王陈怀安一声令下,立刻就能出城迎敌。
双方隔着高大的城墙和一条宽阔的护城河对峙起来。
而城门上的吊桥,早已经被守城的破虏军将士高高吊起,阻断了云麾军想要进城的唯一通道。
见此情景,朝廷钦差,传旨大臣孙鹤龄面露担忧之色,望向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龙城一脸无奈的苦笑着摇头。
这时,云麾军副将常成虎策马来到孙鹤龄的面前,带着几分挑衅的语气说道:
“孙大人,昨儿个可是你亲口说的这龙城八千破虏军指挥兵符移交和晋王府举家北迁之事等总兵大人到了之后再议。”
“现在少将军持总兵大人令箭前来龙城移交兵符和城防,却被阻挡在城外不能入内,你自己再抬眼好好看看,陈怀安都干了些什么?”
这时,吴奉先也骑着战马来到孙鹤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位朝廷钦差,三品大员。
一边磕打着胯下的战马在孙鹤龄面前转圈圈,一边用手中的马鞭对着城墙上指指点点,语气傲慢的说道:
“孙大人,陈怀安抗旨不遵,非但不交出兵权去往北海就封,反而还下令关闭城门,私藏兵马甲胄于城内,按《大新律例》,陈怀安此举可是罪同谋反,当诛九族!”
哼!
吴奉先冷哼一声,继续道:“孙大人,事已至此,你就说该怎么办吧?”
面对吴奉先气势汹汹的逼问,孙鹤龄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一旁的常成虎还不忘落井下石的揶揄几句,道:
“孙大人,本将军昨天就好心提醒过你,这圣旨一到,陈怀安就得交出兵权,可你不听啊!”
“现在好了,陈怀安这是打算要举兵谋反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孙鹤龄依旧一言不发,只是目光冰冷的死死盯着吴奉先,常成虎二人。
突然,城墙上传来一声高呼:
“世子殿下有令,传钦差大人孙鹤龄及云麾军主将进城,共商龙城兵权、城防移交及王府家眷北迁之事!”
“兹事体大,尊卑有序,其余一干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城墙上话音刚落,护城河上高悬的吊桥就开始缓缓落下。
伴随着“轰”的一声,厚重的实木吊桥便重重的砸向地面,横在河宽十三丈,水深一丈八的护城河两岸。
随后,紧闭的城门也被人从里面缓缓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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