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兵80万,皇帝逼我交兵权? 第337节
年轻的建安皇帝赵乾面色阴沉,怒不可遏。
身边,当朝宰相秦如桧低眉顺眼,小心侍奉。
赵乾怒道:“岂有此理,简直是气煞朕也,这大新王朝到底是姓赵还是姓陈?这龙椅上坐着的到底是朕,还是陈破虏那个老匹夫?”
“他,他竟然还提出让闻美人儿殉葬的要求,他,他简直就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还有,还有朝中的这些老腐朽,仗着有陈破虏这个老匹夫撑腰,就敢对着朕颐指气使,大放厥词,简直是目无王法,尊卑不分!”
赵乾怒火中烧的痛骂陈破虏,一旁的宰相秦如桧则频频点头附和。
秦如桧添油加醋的拱火,道:“皇上言之有理,那晋王陈破虏仗着是先帝的结义兄弟,又手握三十万破虏军,根本就没有把皇上和朝廷放在眼里;”
“微臣瞧着他今日在朝堂之上的表现,完全就是把皇上当成了子侄辈来教训;”
“再加上朝中那些前朝老腐朽的煽风点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陈破虏是大新王朝的太上皇呢!”
一听这话,赵乾的脑瓜子嗡的一下就炸开了。
脑海中,没来由的再一次浮现起先帝赵莽南巡途中驾崩时的场景。
先帝驾崩一事,本就是藏在赵乾心中的秘密。
虽说而今他已经顺利登基称帝,但保不齐陈破虏这老匹夫会在暗中调查啊!
若是一旦让他查清楚先帝驾崩的真相,以陈破虏在朝中的威望和他手上的三十万破虏军,到那个时候这天下江山到底是姓赵,还是姓陈,可就真不好说了!
下一刻,赵乾突然一把抓住秦如桧的胳膊,凶光毕露的眼神直勾勾的瞪着他,道:“秦相,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老匹夫陈破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朕要让他,永远消失!”
秦如桧目光一滞,迟疑片刻后说道:“皇上,这晋王陈破虏不仅是先帝的结义兄弟,在朝堂之上有一众追随者;”
“更重要的是,他手上有一支三十万人的破虏军,那可是大新王朝数一数二的精锐啊!”
顿了顿,秦如桧继续说道:“想要让陈破虏消失,就得先想办法剥夺了他的兵权,没了三十万破虏军的陈破虏,那不就是被拔了牙的老虎吗?”
“到那个时候,皇上无论是鸩酒一杯,还是三尺白绫,都能让陈破虏名正言顺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闻言,赵乾凶狠的目光中透出些许赞赏,示意宰相秦如桧继续说下去。
秦如桧继续道:“皇上,照目前的局势来看,想要剥夺晋王陈破虏的兵权非一朝一夕能成之事,手段亦是不可太强硬;”
“否则,不但容易激起陈破虏的反抗,还容易让其他的几位异姓王爷引起警觉,从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微臣的意思是,皇上应先向陈破虏示弱,下一封罪己诏承认自己的过错以麻痹陈破虏,待到事态平息之后,在以漠北战事再起,晋王年事已高为由,逐步剥夺陈破虏手上的兵权......”
秦如桧说得头头是道,赵乾听得津津有味。
那阴鸷的眼神中,杀气和凶光也变得越发的浓烈。
此后,赵乾果然依照宰相秦如桧的计策行事。
他先是在朝会之时当着晋王陈破虏和文武百官的面,下了一封罪己诏,表示自己已经深刻认识到错误,并愿意痛改前非,当个励精图治的好皇帝。
并且,他还同意了陈破虏的要求,将先帝的宠妃闻人羽殉葬。
当然了,殉葬的并不是真的闻人羽,而是赵乾安排的替死鬼。
随后的时间里,赵乾果然表现得兢兢业业、励精图治。
在大新建安元年九月下旬,大新王朝的边关重镇朔北突然传来消息,漠北草原上的北蛮子集结重兵,屡次袭扰大新王朝边境,肆意劫掠和屠杀边关百姓,漠北战事再起。
借着漠北战事的由头,赵乾顺势和当朝宰相秦如桧唱了一出双簧戏。
二人一唱一和,以晋王年事已高,远征漠北凶险异常为由,让陈破虏交出了二十万破虏军的指挥权,交给太子党出身的西北总兵吴青云节制。
对此,本就计划在两三年内退出朝堂的陈破虏,自然是没什么反抗便将兵权交了出去。
陈破虏不知道的是,所谓的“漠北战事再起”,也不过是赵乾和他的心腹演的一出戏罢了,就是为了逐步剥夺陈破虏的兵权而特意演给满朝文武看的。
新帝赵乾决定前往泰山封禅,以沿途需要军队护卫为由,再一次收缴了晋王陈破虏手上的破虏军兵权,只给陈破虏留下了封地龙城的八千破虏军。
这一次,陈破虏依旧没有反抗。
甚至,在赵乾的麻痹之下,以为后者已经痛改前非,要当个励精图治的好皇帝的伪装之下,陈破虏还在封禅祭天仪式之时,主动将先帝御赐的丹书铁券、免死金牌上交,并恳请新帝赵乾让他解甲归田,回乡归养。
对此,赵乾自然是欣然同意。
期间,陈破虏突发背疽的消息被赵乾所掌握,后者在询问太医之后,当即决定为晋王陈破虏大摆宴席饯行,以感激晋王劳苦功高,为大新王朝所付出的一切。
席间,赵乾不顾陈破虏的拒绝频频向其敬酒,后者百般无奈却不得不忍痛饮下。
最终,大新王朝的一代名将、一字并肩王陈破虏于京师返回封地途中突发疾病,不治身亡,终年六十。
一代晋王的传奇人生就此落幕!
番外 人物篇08—庞先楚之从草原奴隶到勇武将军
大新王朝,真武六年三月,漠北草原斡难河附近的破虏军大营。
大营内灯火通明,人影攒动。
帅帐中,大新王朝镇威大将军、破虏军主将陈破虏端坐帅位之上,正对着身前标注着敌我双方势力分布图的沙盘出神。
眼下,破虏军和漠北草原新崛起的大汗铁木尔之间的战争,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状态。
战场之上,论及武器装备和作战能力,漠北草原部众是完全不能和大新王朝的精锐之师破虏军所相提并论的;
但,这些北蛮子却是占据了绝对的地利优势,那广袤无垠的大草原就是他们最好的伪装。
自真武五年九月奉旨征北以来,镇威大将军陈破虏和他麾下的十万破虏军,已经在漠北草原上和铁木尔率领的草原各部交手数次,每一次都能在战场上打得草原各部溃不成军,却始终未能将其全歼。
最终,双方不得不在苦寒的漠北草原上陷入对峙。
这一对峙,就是长达半年之久。
出征之前,皇帝赵莽给陈破虏的旨意是——令漠北草原各部臣服大新王朝。
而陈破虏给赵莽立下的军令状却是——不破漠北部众誓不回还。
回想起自己出征漠北前放下的豪言壮语,帅帐内的陈破虏不由得自言自语道:“而今看来,倒是本将军小瞧了铁木尔这厮了!”
下一刻,陈破虏却是望着眼前的沙盘长叹一声。
此次破虏军远征漠北,陈破虏追求的是速战速决。
怎奈何,那铁木尔根本不给他正面对决的机会。
在双方前几次的交锋失利之后,铁木尔就开始和陈破虏在广袤的漠北草原上绕圈圈,利用战马的机动性和熟悉地形的优势,小规模袭扰破虏军的先锋和粮道,搞得陈破虏和众破虏军将士不厌其烦。
对此,镇威将军陈破虏也是憋着一肚子的气没地儿撒。
一方面,是他征战多年以来,还没有打过如此窝囊的仗。
另一方面,则是他已经接到了将军府传来的信件,夫人徐若云怀胎十月临盆在即,他陈破虏就要当爹了。
作为一个年近不惑才即将当爹的男人,尤其是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传统思想所教化下的古人,可想而知第一个孩子对他的重要性。
所以,陈破虏迫切的想要收拾掉铁木尔和草原部众,而后班师回朝,顺便赶回将军府陪伴夫人生产,好第一时间见到自己的骨肉。
谁曾想,他越是着急,那铁木尔却是越不给他机会。
欲速则不达啊!
突然,帅帐外的一声通报,打断了陈破虏胡思乱想的思绪。
紧接着,帅帐外继续传来传令兵的通报声:“启禀大将军,前军斥候抓获敌军细作一名,细作自称知道铁木尔的营地所在,请大将军定夺!”
闻言,帅位上的陈破虏眉毛一挑,厉声道:“传令下去,把人带上来!”
“末将得令!”
很快,一名被揍得鼻青脸肿,五花大绑起来的细作便被几名破虏军士兵押到了营帐内。
领头的将领汇报道:“启禀大将军,就是这小子,鬼鬼祟祟的在咱营地外晃荡了好久,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不过,这小子倒是个硬骨头,末将审了他半天愣是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审出来,就说要面见大将军;”
“最后,才给末将说他知道铁木尔的营地所在,其余的却是多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末将,末将怕耽误了军情,这才......”
这名破虏军将领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帅位上不怒自威的大将军陈破虏抬手打断,示意他闭嘴。
而陈破虏那双深邃、犀利的双眼,却是在这名“细作”进入帅帐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直勾勾的盯着他。
这名细作看起来年纪不大,估计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
许是因为长年累月生活在苦寒的漠北草原,这名细作要远比生活在中原的同龄人看起来更加成熟,眼神也更加坚毅。
在面对镇威大将军陈破虏不怒自威、咄咄逼人的眼神之时,这名少年细作却是能做到坦然受之,甚至是毫无惧色的与陈破虏对视。
“来人啊,给他松绑!”
这时,陈破虏大手一挥,示意士兵给这名少年松绑,然后开口问道:“小子诶,你叫什么名字?”
帅帐内,那名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少年摇了摇头。
帅位之上,陈破虏笑道:“是不想告诉本将军,还是说你没有名字啊?”
少年点了点头,道:“我是奴隶之子,没有名字。”
一听这话,陈破虏顿时便来了兴致,道:“继续说——”
那少年也不怯场,继续说道:“我们一家本是边关百姓,八年前铁木尔率部洗劫了我们生活的地方,我和我爹便被掳到草原上成了铁木尔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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