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兵80万,皇帝逼我交兵权? 第311节
王翦继续说道:“你们想想,那前朝妖后在金陵城经此一遭,必定是对皇上、对整个朝廷都怀恨在心;”
“再加上,她肚子里还怀着晋王的骨肉,我担心晋王经不住她的枕边风,会干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你们想想,现如今整个高句丽王城,依旧有五十万大唐军队留守,且执掌兵权的都是些军中副将,统兵的百户、千户中,崇拜晋王者也不再少数;”
“一旦,一旦晋王在高句丽高举反旗,那后果才不堪设想啊!”
此话一出,书房内的三位大唐国公,忍不住不约而同的一声长叹。
很显然,他们都清楚一旦晋王陈龙象,在前朝妖后苏婉儿的蛊惑之下高举反旗的话,那可就不得了了!
且不论留守高句丽的五十万大唐军队,会不会跟着晋王造反,会有多少人跟着晋王造反;
单单是晋王陈龙象那勇冠三军的恐怖武力值,就足以让众人忌惮!
毫不夸张的说,若是晋王果真举兵谋反,放眼整个大唐王朝的武将,单兵武力值谁也不能和晋王陈龙象所抗衡;
即便是运用排兵布阵和兵力上的优势强行弹压,也架不住晋王陈龙象手上那一对擂鼓瓮金锤的爆锤啊!
在东征高句丽的战事中,身为先锋将军的陈龙象一人双锤,在战场之上以一敌万,一个人追着数万高句丽重甲兵爆锤的战役可不在少数。
平心而论,在场的这三位大唐国公,可是谁都不愿意和晋王陈龙象在战场之上对阵的!
现在,他们几个却是亲手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交回到了昭武帝陈怀安的手上。
所以,当秦国公王翦,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之后,在场的三人才会不约而同的唉声叹气。
在三位大唐国公,为了晋王陈龙象“血洗金陵城”一事焦头烂额之际,距离国公府三条街巷之隔的大唐监察院御史刘怀义的府上,同样是灯火通明、高朋满座。
其中,以监察院、太常寺和礼部的官员居多。
这些个文官,都是朝堂之上坚定反对昭武帝陈怀安封王的官员。
此番齐聚监察院御史刘怀义的府上,一来是因为晋王陈龙象当街行凶一事;二来则是想要以此为契机,在朝堂之上公然劝谏皇上停止封王,以确保皇权的唯一性。
书房内,一众文官夸夸其谈,好不热闹。
刘怀义大义凛然的说道:“诸位,本御史早就说过,纵观历史之发展,历朝历代的皇上封王于江山社稷,百害而无一利;”
“无论是汉代的诸王之乱,还是晋末的八王之乱,亦或者是前朝的异姓王称帝,都不止一次证明了,若是皇上滥加封王,让王侯们手上有了兵权,是一定会祸乱江山社稷的;”
“这不,而今晋王陈龙象,都已经到了大闹京师皇城,当街行凶的地步,且行凶的对象还是驻守皇城的御林军和皇上手下的龙城内卫,全然没有把大唐的律法和皇家的尊严放在眼里嘛!”
“御史大人所言极是!”
刘怀义此话一出,顿时引起在场官员的附和。
礼部侍郎郭纯站起来说道:“下官可是听说了,那晋王殿下在行凶之后,可是直接前往城外的码头之上,调走了停泊在长江上的水师战船灭倭号;”
“未有兵部调令而擅自调动水师战船,此举与公然造反又有何意?”
“是啊,郭大人说得在理,这分明就是造反嘛!”
“没错,这就是造反!”
“......”
一时间,在礼部侍郎郭纯的提议之下,这一帮文官当即给晋王陈龙象的脑袋上,扣上了一顶造反的帽子,将他的行为定义为公然造反。
定性之后,接下来就是引经据典、口若悬河的对晋王陈龙象的声讨了。
这群朝中文官,大体上都是以前朝的文官班底为主,都是些自诩“铁骨铮铮”的老儒生,即便是承蒙皇恩浩荡,能让他们在新朝中继续留任,却依旧不感念皇恩,反而是处处打着忠君爱国的幌子和昭武帝陈怀安唱反调;
无论是陈怀安推行的科举改革,还是他有意封王的举动,都遭到了这些老家伙的强烈反对。
虽然,他们也指不出个是非对错;
但,只要是皇上提出来的施政纲领,他们必然会“鸡蛋里挑骨头”的抬杠一番;
似乎,不抬杠就不能彰显他们的存在一样。
在这之前,昭武帝陈怀安的其他施政纲领,最终都被他以铁血手段推行下去,一点也没有给这群老儒生留面子。
所以,当这些老儒生抓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之后,免不了要在上面大做文章,好在皇上面前扬眉吐气一番。
当夜,这一种老儒生便在监察院御史刘怀义的府上,林林总总的罗列出了晋王陈龙象的数十条罪状,以及反对由皇贵妃月绮罗的孩子承袭回纥英武可汗大唐西王爵位的理由,准备在朝会之上当廷奏表。
原本是皇上和朝中文武百官年休的日子,却因为晋王陈龙象的这一档子事情,而不得不连夜下旨,紧急召开朝会。
金銮殿内,身着朝服的文武百官早早的分列金銮殿两侧,等待昭武帝陈怀安上朝。
“皇上驾到——”
伴随着司礼监秉笔太监蔡和的通报声,身穿一袭明黄色五爪龙袍的昭武帝陈怀安,在群臣的朝拜和万岁声中,坐上了金銮殿上那把象征着大唐王朝至高权威的龙椅。
随后,对着大殿内跪拜的群臣说道:“众爱卿,平身!”
待到群臣站定之后,接下来便是议事时间。
监察院御史刘怀义第一个站了出来,针对晋王陈龙象“血洗金陵城”一事率先上奏。
刘怀义道:“启禀皇上,晋王陈龙象此番犯上作乱、血洗金陵,臣以为,晋王此举,当以谋反论处——”
“按律,当诛!”
第405章 既分生死,也决高下
就在大唐王朝的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针对晋王陈龙象“血洗金陵城”一事的定论,争执不休之时;
奉晋王陈龙象的王命,已沿江南下行进至江阴一带长江航道的大唐水师灭倭号超级战船,终于在临近前朝水师大营不远的航道之上,被追击而来的大唐水师战船舰队所截获;
两艘大唐水师舰队的中型战船和八艘普通战船,呈雁形阵将灭倭号围聚其中,负责指挥舰队的是前朝虎贲新军副将、大唐靖远伯唐子义。
“启禀副都督——”
大唐水师舰队镇远号甲板之上,水师传令兵匆忙来报:“前方发现晋王殿下所乘坐的灭倭号战船,神机营请示,是否开炮截停灭倭号战船?”
闻言,靖远伯唐子义眉毛一挑,脑海中飞速的思考起来。
事实上,不需要传令兵的通报,站在镇远号甲板之上、手持单筒望远镜一直密切注意着长江航道之上的大唐靖远伯唐子义,早已经通过单筒望远镜的视界,将长江航道之上正发生在着的一切看在眼里;
当大唐水师舰队的战船,将晋王陈龙象所乘坐的灭倭号战船包围之时,唐子义的一颗心也开始悬着起来。
平心而论,当大唐水师副提督、靖远伯唐子义在接到昭武第陈怀安的圣旨,让他全权负责率领大唐水师、截击仓皇出逃晋王陈龙象之时,唐子义的内心想法是拒绝的;
怎奈何,皇命难违;
作为前朝降将、又在新朝因“军功”而被封伯的唐子义,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了这道圣旨,率领留守金陵城的大唐水师舰队余部全力出击,追击“意欲谋反”的晋王陈龙象。
沿江追击的这一路上,靖远伯唐子义一直在心中祈祷着——晋王陈龙象所乘坐的灭倭号,走快点,再快一点,可千万别让本都督追上啊!
于靖远伯唐子义而言,以前朝降将身份被新朝封伯的他,最忌讳的就是参与到新朝的党争和朝堂争斗之中;
毕竟,他这“前朝降将”的身份,已经让他自我感觉在新朝的朝堂之上矮人一等,夹着尾巴做人还来不及哩,又怎可能主动参与到新朝的党争(皇权之争)中;
不管怎么说,这晋王陈龙象都是当今圣上,昭武帝陈怀安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即便是这晋王殿下把天捅破了,那也是大唐皇室的内部问题,自己横插一杠算什么?
这场皇室纷争的最后,无论是昭武帝陈怀安获胜,还是晋王陈龙象获胜,这大唐王朝的江山依旧还是姓陈;
而自己这个前朝降将若是参与其中,最后昭武帝陈怀安胜出,那就是自己的分内之事;
若是,最终晋王陈龙象造反成功的话,那自己的九族可就项上人头不保了!
无论是什么结果,对于自己这个“外人”而言,都没有升官进爵的好处;
但,一旦出现任何意外,那自己赌上的可就是整个九族的项上人头啊!
这笔生意,怎么看靖远伯唐子义都不划算。
所以,当他听到传令兵的通报,说水师舰队已经截停了晋王陈龙象的“宝船”之后,靖远伯唐子义当即就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局面。
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大唐水师舰队镇远号甲板之上,就在靖远伯唐子义进退两难之时,一声短促而凄厉的破空声,顿时令唐子义表情一滞,最终痛下决心。
一枚灭倭号战船发射的炮弹,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镇远号水师战船的甲板之上,躲避不及的水师官兵,当即被炸翻一片。
就连距离爆炸中心稍远的水师副提督、靖远伯唐子义,也在爆炸的余波之下,被护主心切的亲兵将士扑倒,整个人显得狼狈至极。
当唐子义推开护卫的亲兵,再一次站在大唐水师舰队镇远号的甲板之上时,眼神中尽是愤恨。
他唐子义可以死,但却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去死。
下一刻,唐子义拔出了腰间的环首刀,刀锋直指江面之上数百丈之外的灭倭号战船,一声厉喝:“来人啊,传本副都督将令——”
“大唐水师舰队全舰都有,目标灭倭号战船,神机营红衣大炮自由发射,开炮——”
“开炮——”
大唐水师副提督唐子义的将令,被水师舰队各舰上的旗语兵,通过手中的三角小令旗传达自各舰;
随即,各舰在接到副都督的将令之后,当即向包围圈中的灭倭号战船进行了无差别射击。
咻咻咻,咻咻咻!
轰,轰隆,轰隆隆!
霎时间,整个长江航道江阴一段的江面之上,炮弹犹如冰雹般砸落在江面和战船甲板之上,如柱的水柱四下凸起,令整个长江航道之上波涛汹涌、云波诡谲起来。
大唐水师舰队灭倭号的甲板之上,面对江面之上四下激起的水柱,坐镇甲板指挥战斗的晋王陈龙象面色如常,岿然不动。
这一刻,不到弱冠之年的晋王陈龙象,成熟、冷静得就像是一个久经沙场、早已看淡生死的常胜将军;
那张下巴上泛起青青胡茬的脸颊之上,透着坚定、决绝的目光。
紧接着,陈龙象也拔出了系在腰间的那把龙泉宝剑,那把他在出征高句丽半岛之时、由其皇兄,昭武帝陈怀安亲自赐给他的龙泉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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