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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697节

  “共识之前大可各抒己见,何怨之由?”孙巫脸上泛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坦然道。

  终于到了《十国货币协定》签订的日子,朱樉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相比于朱樉最初提出的草案,这是一份“阉割版”的协议,在各国的讨价还价下,很多条款都被改得面目全非。

  改动最大的就是监管条款。

  本来朱樉为了稳定币值,杜绝各国依靠货币手段剥削他国、掠夺本国民众,制订了非常详尽、严格的监管内容。

  要求各国从铸造的数量、质量都必须明示天下,还要接受他国的全程监督。

  与会各国都对此极为不满,既不愿意公开,更不愿意让他国来监督,只希望全程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这点小算盘,当然瞒不过朱樉,可为了达成协议,在各国的联手施压下,他只能做出让步。

  有些风险,不管你怎么千叮万嘱,当事人亦不会当成一回事,只有当他亲身经历之后,才会真正得到经验教训。

  经济规律摆在那里,并不以人为意志所改变,自己既然无法打动各国,那就让现实狠狠扇他们几个耳光之后,再来进行改变。

  所以到了最后,整个监管条款仅剩下了由各国象征性地向他国通报,所有数据都只凭口说,无需提供任何任佐证。

  汇率洽谈条款也被改得一塌糊涂。

  连实行平籴法的普荆,亦不愿保证将币值与几种主要大宗商品挂钩,纷纷主张在各自国府的监管下实行“自由浮动”。

  所谓的自由浮动,不过是用来洗劫他人的惯用手法而已,各国哪里愿意轻易自缚双臂。

  不过自由倒是自由了,可这样要敲定各国之间的汇率可就相当麻烦了。可能大家都知道很难通过商议达成一致,所以别出心裁地搞出个各自设定的替代条款来。

  看到这个条款,朱樉简直对各国代表的脑洞佩服得五体投地:举个例子,按照这个条款,新周币和新韩币会有两个汇率。

  一个是在亚加达境内,由亚加达自己定多少就是多少;一个是周境内,同样由国府的相关机构来自定。

  简而言之,朱樉觉得一枚新周币值五枚韩币,那么在周的范围内便以此进行兑换;而韩武觉得应该一比一来兑换,那么在亚加达范围内,则以此来兑换。

  这不是胡闹么?朱樉已无力吐槽,最后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才加上了一个变动周期不得低于一个月的附加条款。

  就这,各国代表还要加上一个特殊情况例外的补充,至于什么是特殊情况,解释权则归于各国。

  会谈到了后期,朱樉其实已经看懂了,各国想要的不过是铸币技术而已,连带着“解锁”与周地的其他合作项目。

  所以他也懒得去参与各国之间的激烈争辩,将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向各国推销各种资格认定之类的“软矩”之上。

稍稍顺利一点的,就是各国统一国内货币方面,基本算是达成了朱樉预定的目标。

  根据最后达成的协议条款,各国将承诺在五年内,逐步废止当前混乱的货币状况,力促在国内通用由官方发行的唯一新币。

  之所以能在这一点上形成共识,不过是因为所有人都看得到,统一货币对加强君主集权有着重要的意义,能够借此讨好各自的诸侯,又何乐而不为呢?

  各国皆欲,朱樉终于有了一项坚持的资本。提供新式铸币的全套设备可以,拿钱来买,各种专利保护协议一条也不能少。

  各种零部件、设备的维修维护必须交给周人进行,相关费用绝无优惠。

  虽然这会让各国有了“山寨”的可能,不过凭周地目前的制造水平与各国的巨大代差,有些东西不讲破,即使仿制出来,也远远构不成多少威胁。

  原本各国还有很多难以达成共识的内容,可大家都等不及了:眼看国内旱情愈发严重,他们这些主管财政的官员,必须得尽快赶回去,不能误了接下来的一桩大事。

  朱樉本以为是忙着回去赈灾,可稍稍打听之后,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对各国来说,遇上灾荒的第一要务并不是救济受灾民众.

第1350章 陷入内乱

  而是不惜一切把粮赋足额收上来,保证国库不会受到多大的影响。至于灾民是卖儿卖女,还是易子而食,根本不是其关注的重点。

  当然,若是国库充盈,他们倒不会完全不管民众的死活,只不过其代价是民众将因此而背上一身沉重的债务。而国家的利益,不能因此而受损,甚至还会“赚”上一笔。

  这对很多人来说都是相当正常的。越是灾年,国库便需要更多的粮食,来防范他国入侵,或者趁机去侵掠他国。

  况且贵族也不能因此而失去体面的生活,不尽可能地将有限的物资集中在手里,那怎么行。

  朱樉却无法理解,所以他对孙巫想趁机煽风点火让各国陷入内乱,甚至巴不得越乱越好大光其火。

  连子贡调丰济缺,赚取更大利润这种“义举”也颇多微辞,不愿意去发这种国难财。

  大灾来临,自己总得做点什么。

  作为最后一个签字画押之人,朱樉并不急着完成这项由自己力导的第一项大型国际条约。

  而是拿着笔向各国代表道:“各位想必都急于返国应对旱情,这本是各国内政,周无意干涉,唯求可助一臂之力,以解民倒悬。”

  “好啊。”赵卓拍手赞道:“樉子心系天下苍生,其心可嘉。观周之城外田野,今年必然丰收,以往都是韩售粮于周,若樉子有心相助,不知可拿出多少粮食相赠?”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纷纷询问朱樉愿意出多少粮食来救助各国,当然,还得是免费的。

  朱樉脸色一沉:“扪心自问,你们所缺的真的是粮食吗?”

  虽然又是一个丰收年,可周地的粮食也就人均比各国要高而已,比总量根本就不够看,即使全部拿出来,面对天下百倍于周地的人口,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各国表面上给朱樉出了个难题,实则亦不无奚落之意:凭周这点力量,又能救助得了谁?

  这一次的旱情涉及的范围虽广,也只是会造成大量减产而已,完全绝收只会是零星出现,并非普遍现象。凭各国自身的储备,其实是有能力应对的,关键是看采取何种手段应对而已。

  “樉子既然不是要送粮食,那就不劳费心了。”景差挥了挥手,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

  他现在当然有得意的资本,不仅这一次洛邑之行让他个人收获颇丰,更重要的是,渼洲受旱情的影响最小,特别大江以南新设的十几个县,更是已经开始第一季的收割了。

  各国欠收而楚丰收,这就是最大的底气所在。

  若不是知道他们回去准备干什么,朱樉是真不愿管这闲事,可他现在却不得不做最后的努力:“周粮有限,无法向各国提供多少帮助,但我却愿意提供技术,与各国共渡此艰。”

  技术?这下子众人眼睛亮了起来,大家“纡尊降贵”来讨论并不紧要的货币协议,所求不正是周的先进技术么。

  只不过朱樉为此设定诸多条条款款,获取一项技术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旱情肆虐,民渴且饥,周愿意将凿井技术不附带任何条件,无偿转让,以济天下。”

  凿井……若不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又是在公众场合,众人恐怕会忍不住笑出声来:谁又连打井都不会呢?这技术都传了几千年了,哪里用得着周来教授。

  根据考古实证,河姆渡时期就已经有了比较成熟的造井工艺,距离这个时候,也足足有快五千年的历史了。

  而且周礼中便专门有个职业打井人:“擎壶氏”,各国亦有类似的设置,随便就可以拎出一大把来。

  “周之水压井可深达百米,以人力或畜力驱动,日出水可达十吨。”

  今年大旱之下,地下水位也随之下降,普通的水井早就干了,能够继续供水的深井寥寥无几。

  民众并不是不知道挖得越深就越容易出水,可其难度也是随着深度的增加而成倍提升,百米之井,完全不是各国能够达到的水平。

  原本周地的打井技术其实也不比各国高,大量的水库建成之后,城内甚至连井也没有多少,直接靠供水渠便能将水输送到各闾坊。

  之所以能够有所突破,完全是意外所得:当年重大突破。孙何围困冶义之前,已经打出了第一口两百多米深的井来。

  战事一起,研究小组也就返回周地,利用周地的制造业基础,继续研究怎么把井打得更深,同时也将此前的研究成果加以总结提炼。

  以目前的技术技术水平,不说百米,就算打上千米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打井只是个敲门砖,有了水,很多事情就要好办得多了。

  “除此之外,想必各位对洛新、伊昆两条高速公路有所耳闻,周同样愿意提供技术支持,由各国出粮雇佣灾民,修筑各自国内的便捷通道。其中的好处,应该就不用我来多说了吧?”

  时焦似乎明白了什么:“樉子是要逼我们以工代赈么?”

  “我哪能逼你们。”朱樉咬了咬牙,怨气满满:“我这是真心期望大家都国泰民安,若不给灾民找点事做,让他们有点盼头,祸乱一起,周岂不是亦要蒙受损失?”

  “樉子难道真的是为了各国国泰民安吗?”栎阳城中,秦君朱渠梁与刚刚赶回来的洪辰仇相对而坐,脸上颇有些质疑之色。

  义渠人一直避而不战,又趁着旱情破坏秦军的水源,洪辰仇不仅无法速战速决,反而处处受制。

  眼见达成目标的成本已经攀升到不可接受的程度,洪辰仇果断终止了这场战争,放弃了此前夺下的多座城邑。

  仅在泾水边上留下三千秦军驻守关键要点,便风风火火地返回了都城栎阳。

  通过这场战争,大明朝与义渠的差距已经相当明显。数场小规模的接战中,秦军几乎都取得了碾压式的胜利。

  仍在使用牙骨箭镞的义渠根本难以对大明朝的钢铁新军造成多少威胁,更不要说与之抗衡.

第1351章 最不稳固

  正因为如此,饶是洪辰仇智计百出,仍然没有办法从千沟万壑的陇东高原里揪出已经吓破胆的义渠主力,只好改弦易辙,采用其他的方式来达成预定目标。

  义渠虽然立国较早,但与诸夏的国家形式并不完全相同,仍然保留着部落联盟的痕迹。撤走秦军主力的同时,洪辰仇向各大小部落派出使者,实施分化瓦解之策,以待来年之战。

  君臣相见相之后,朱渠梁见洪辰仇既没有汇报此战详情,亦不问国内应对旱情的举措,第一个说起的居然是朱樉倡议的井济天下计划,显然有些难以理解这其中的轻重缓急。

  洪辰仇当然知道秦君所想,耐心地解释道:“征服敌人的手段并不只有战争一种,削弱、征伐只是最为常见、最为简单易行,且后患最大、最不稳固的一种而已。”

  朱渠梁皱起了眉头:“洪君是说,樉子并非如表面那般,实则包藏祸心?”

  洪辰仇似乎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去定义,沉吟了半晌才道:“君上所说亦不无道理,但却不能如此简单的加以理解。自当年彭城相会之后,臣便一直在琢磨此人。

  可是越琢磨便越是看不透。其后,臣又专程与之在楚密谈,不惜以师门辛秘相诱,亦无法获悉其究竟。直到臣苦思该如何彻底征服义渠之时,终于大致明白了。”

  “请洪君明言。”虽是一代明君,不过朱渠梁的长处在于明晰利害,敢舍敢得,有着过人的心怀和格局。对这么弯弯绕绕的事情,实在没办法理清头绪。

  “义渠为秦之大患也。”洪辰仇一路来都在考虑如何彻底剪除大明朝后患,以便将精力投入到东出争霸的“正道”之中,此际已然思虑成熟:“不能一举歼灭之,或是幸事。

  若按臣此前对西戎之策,迁其民入内,徒老秦人据之,短时间内倒没有什么问题,一个义渠亦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然,此举却非长远之策。山东诸国,民十倍于秦,如此往复,秦人必反受其制,一旦有变则无所凭恃,必酿成大祸且无力回天。

  故臣夙夜苦思,寻求替代之良策,正好可借义渠一试。”

  在原本的历史上,秦末烽烟四起之际,离灭掉六国其实也不过才十几年,可那支无敌雄师却再不见踪迹,帝国最后的主力居然是由骊山的刑徒组成。

  二世而亡的原因虽然错综复杂,但其掌权“基本盘”被稀释也是不容忽视的,刘邦攻入关中之时,老秦人已十不存一,青壮更消耗殆尽,否则怎么会连一支起义军也生不出抵抗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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