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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602节

  度数虽然不高,可架不住量大,况且他的酒量也着实算不上高。

  醉眼朦胧地下了马车,一名青衣小吏凑了上来,向朱樉一揖问道:“敢问足下,可是周相樉子?”

  瞄了一眼院外的亚加达护卫,竟然无人阻止,朱樉哪里还不知道这人身份不简单,扶着额头道:“何事?”

  小吏再拜,毕恭毕敬:“家主欲邀樉子一叙,就在隔壁,不知可否赏脸?”

  隔壁?来之前朱樉还是了解了一番,亚加达并没有像普京之前那般,专门为举办星官大会扩建了星官阁,各国星官均安排在官办的外使馆中。

  唯有他是个例外,所居之处是亚加达用来接待贵宾的独门小院。

  看这个“唯有”还是有水份啊。

  能够被区别对待,对方的身份显然不会低。可朱樉现在只想美美地睡上一觉,什么人都不想见,挥了挥手:“太晚了,改天吧。”

  “家主,齐相齐管子。”

  管子?朱樉皱了皱眉头,随即完全清醒了过来:那不就是大名鼎鼎的管仲吗?怎么会……

  相比之下,朱樉对管仲还是比较了解的,这可是教科书再怎么精简也撇不开的人物之一,哪怕吧春秋这几百年浓缩到一课,上面也绝对有管仲的名字。

  早在来到这个时空之初,他便对管仲仍为齐相大惑不解,毕竟时代的差距太远了。

  虽然这明明是元朝,可仍有不少本该属春秋时期的人物正在活跃,而管仲无疑是这些人里“资格”最老的了。

  几年下来,朱樉见识过的名人也算是不少了,可却一直无缘与其会面,没想到竟然能够在此碰上,而且还是对方主要求会见,心里不由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倦意一扫而空,爱乌及屋之下,朱樉不由对其家仆也极为客气:“有劳了,烦请引路。”

  空梓将管仲视为仁的代表,司马迁却认为空梓这个评价太低了,历史上的赞誉之辞更不胜枚举。一路上朱樉都在想像着管子的模样,见到真人时,却不禁大失所望。

  这……也未免太老了。

  在这个特异的时空里,管仲的年纪要比老聃、空梓等人还要略长一些,此时已经快到耄耋之年了。

  或许是见惯了老聘的恬淡自然,空梓的老而弥坚,即使是墨子、鲁颁等同龄人,行事也是风风火火,毫不逊色于青壮。

  管仲的老,完全是老态龙钟的诠释,华丽无比的紫衣之下,丝毫无法掩饰其风烛残年之貌。

  虽然心中不免失望,可朱樉却丝毫不敢轻视眼前这名满脸皱纹,须发尽白的干瘦老头,恭恭敬敬地行礼:“后学朱樉,拜见管子。”

  刻意选用这样的称谓,朱樉自然是希望将这次会见定调为私人级别,否则向来劝说U国“尊王”并极力反对其称王的管仲。

  恐怕反而要向他这个周室天官冢宰行礼了,虽然这其实更多只是幌子。

  管仲挥了挥手,身旁的几名侍女立即知机告退,待屋内只剩下二人之际,他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仔细地打量起朱樉来。

  好锐利的眼神!.

第1148章 不适合熬夜了

  朱樉只是与其稍一接触,便感觉有些吃不消,这样的场景,似乎只有在当年第一次见到老聃时才有过,心里不由重新评估起眼前这个老人来。

  如同实质的目光在朱樉身上扫了好几遍,管钟那透着苍老和特异语调的声音终于隔空传来:“太可怕了,樉子竟如此年轻。”

  这是表扬吗?用可怕来形容自己,这还属第一次,顿让朱樉有点搞不清楚管仲深夜还在等着与自己会见的意图,他这个年纪,实在已经不适合熬夜了。

  “无需紧张。”管仲眼中颇有欣赏之意,感慨道:“你我出身相若,可我像你这个年纪时,尚为生计而奔波,而你已贵为掌权,名动天下。吾已垂暮,君正当朝阳,岂不可怕?”

  管仲也是姬姓后裔,只不过要与正牌的贵族扯上关系,恐怕至少得上溯好几代了。他人生的前半段可以说是平淡无奇。

  做小生意、当兵、投身门客,好不容易混到公子纠的首席家臣,结果夺位又失败了。

  等到他成为齐相之时,已经快到五十岁了,两个人的履历拿出来一比,让管仲如何不对朱樉生出羡慕之心。

  “吾有三问。”管仲的语速极缓,时不时还要停顿片刻:“不知樉子可否据实而告。”

  怎么古人对三这个数字都如此偏爱呢?朱樉心里嘀咕着,嘴里却不怠慢:“管子垂问,后学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管仲点了点头,却没有再开口,直至朱樉怀疑对方是不是已经睡着了之际,这才突然说道:“一问,樉子欲置天子于何地?”

  没想到管钟的第一个问竟如此尖锐,朱樉不由后悔起刚才做出的承诺来。

  由于天子这个话题太过敏感,一直以来各国与周往来之时,几乎都采取了回避的态度,能不见就不见,能不问就不问。

  毕竟这纯属给自己找不痛快,天下诸侯可都属于周的封臣,自己又不准备尽封臣义务,哪有脸去问别人呢?

  见朱樉不语,管仲又补充道:“吾闻,樉子于周室将崩之际,挺身而出执掌周政,一年而民无饥谨,两年仓禀实民用足,五年已然大治。贤相之谓,名至实归,吾亦远不及矣。”

  先充分肯定,再提出意见建议,朱樉对这套话术已经相当熟悉,静待“然”的出现,脑子里却在飞快地思索着该如何回答管仲这个问题。

  还要尽可能地满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承诺。

  毕竟像管仲这样的人,可不好骗啊。

  “然。”果然不出朱樉预料,管仲的然出现了:“君年少,天下子亦年少,危难之中君臣可相扶相知,十年,二十年,其后如何,不可知矣,君岂无考量乎?”

  这也算是管仲的经验之谈了。

  U国在他的掌权下国力蒸蒸日上,可结果怎么样呢?被尊为“仲父”的他,还不是成为制衡对象被分走权力,以至于他的改革只进行了一半。

  管仲治理下的U国,其实离他的目标还有相当大的距离,这并不是他留了一手,而是后面这十几年,名为掌权,可他却已经难有作为。

  古往今来,改革一旦进入“深水区”,一切就会变得不一样了,有的人知难而退,有的人身死名毁,真正能够突破重重阻碍到达彼岸者,实在如凤毛麟角。

  面对管仲的直言相问,朱樉的内心无比挣扎。

  自己能够取得这么大的成就,跟天子姬研的支持是密不可分的,有些时候什么都不做,往往就是最好的支持。

  假如换成是韩伍那样的君主,朱樉敢肯定自己根本就做不到于芫那样的程度。

  可管仲的问题直指核心,姬研可以沉迷音乐五年不问政事,十年二十年呢?这样的良好状况真的会一直持续下去吗?

  偶尔,朱樉也会想到这个问题,要防止出现人亡政息的局面,周地未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只不过因为实在太忙,迫于眼前需要考虑的事已足以占据他的全部时间,哪里有多少心思考虑更长远的事。

  思虑再三,朱樉并没有多少底气地答道:“虚而尊之。”

  在他原来所在的时代,君主制虽然还少量存在,可已经不是主流,其中不少君主也只是保留了名义上的地位,再没有多少实权在手。

  所以对朱樉来说,把天子晾到一边,给予其尊崇而夺其权柄,丝毫没有这个时代的人那样的心理负担。

  “下矣。”管仲摇了摇头,并没有朱樉预料中那样激烈的反应,表情极为平淡:“世人所逐,非位也,实权柄也。虚其君,必实其臣,逐之所在,并无根本不同。”

  管仲的话不无道理,可朱樉却对其来意更加迷惑。扛起尊王大旗的管仲,竟真的不在意自己架空天子的行为吗?

  朱樉执弟子之礼而拜:“后学敢请管子教我。”

  这是要教自己为圣之道?朱樉一个字都不敢漏听,可一时却难以把握其中的准确含义。

  正想再问,管仲又叹道:“不要问我怎么做,因为我也不知道,每个人面临的情况都不一样,解决的办法自然就不同了。君年纪尚轻,或可一一尝试,只是老朽之人无缘看到了。”

  “二问,君欲矩行天下,此着固妙不可言,然,何以令天下衡之?”

  朱樉的表情不由变得凝重起来,内心顿时将对管仲的评价进一步提升。

  知道“矩行天下”计划的人其实并不多,了解全盘详情者更是属周地的核心要员,绝无泄密的可能。管仲居然能一言指出,最大的可能便是已从其各种举措中推测得出。

  好可怕的老头!

  想来对方应该没有什么恶意,朱樉也无意隐瞒,而且恐怕也瞒不了,只好老老实实地道:“以义导之,以利趋之,重塑阶层,与矩一体。”

  虽然制订了各种约束性条约,可朱樉不会天真到以为靠一纸条约就能真正对列国起到约束作用。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计冉和杨竹建议培养新的利益阶层,壮大其实力,让新矩拥有足够的拥护者,由此来制衡旧贵族.

第1149章 任重而道远

  只不过这条路才刚刚踏出第一步,要想达成目标任重而道远。

  管仲闭上眼思考了一会儿,似乎在细细体会这十六个字的含义,好一会儿才睁开眼道:“我就知道,你跟别人不一样。只是,难,很难,不过值得一搏,此行不虚也。”

  “三问,以何为天下一也。”

  这个时代的有识之士几乎都有这样的共识,那就是要结束这征战不休的时代,天下必须统一,区别只不过是由哪一国、在何时来完成这项伟业而已。

  从理智的角度来看,没有多少人会认为这是一短时期能够达到的结果,所以当年唐昧预言天下将在三十年内实现统一,除了初时引发了一点震动外,其后很快便沦为了笑谈。

  这个问题让朱樉还真不好回答。

  他既不想,也没有那个条件去走武力统一天下的道路,可要以另一种模式去完成这一目标,连他自己的信心也并非十足。

  咬了咬牙,朱樉决定豁出去了:“若矩已行之天下,当虚天下之君,衡列国之权,信仰一体,同兴夏国。”

  管仲脸上竟浮出了一丝微笑:“年轻果然就是好,吾恨不能晚生六十年,以身冒此天下之大不韪。不论最终成与不成,年轻人,吾对君实在羡慕之极。”

  言毕指了指身侧的一个大箱子:“这是吾毕生所思所虑而成,仅有小部分流传于世,实在不甘带着其埋入黄土,就赠与君吧,公之于天下或秘而藏之,任君自择。”

  第二天,星官大会如期召开,可所有人都没想到,从一开始便会如此激烈。

  韩伍虽然有了称王之心,可这实际上更多源于虚荣心的作祟,远没有老大那种观天授时,典范天下的雄心,所以星官大会的举办规格也就远不如上一届。

  亚加达并没有天官阁那样的宏大的建筑群,摆灶的办公场所仅位于王宫处理政务建筑群的一角,连亚加达自己也觉得太寒酸了。

  在一场中规中矩的祭天仪式后,星官大会便在主殿旁的一座偏殿召开了。

  这一次参会的人员就纯粹得多了,除了各国星官,几乎没有什么来凑热闹的贵族。

  朱樉仍然以方一志弟子的身份参会,只不过这一次他总算有了坐的资格,而且因为周室的这几年的变化,席位也从靠在门边的末席,被换到了与U普比肩的位置。

  扫了一眼,发现几乎都是些老面孔后,朱樉便开始“钓鱼”了,虽然心知这样很失礼,可他实在太困了。

  与高鹤带着全套《管子》回居所后,天边已经微现晨曦,可因这次会面产生的兴奋,却让他难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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