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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486节

  不要说最讲证据的法家,其他各家亦不能接受这样的借口,认为空梓完全就是在公报私仇,泄之前被少正卯抢了学生之愤。

  连空梓的学生也看不下去,问空梓:老师你一上台就把卯这样一个名人给杀了,不会是搞错了吧?

  当然,也有人认为这事纯属虚构,孔圣人怎么会干这种事呢?

  这件事最早是出现在《荀子》之中,虽然荀子认为自己才是空梓“正牌”的传承人。

  可在相当长时间里,他既入不了儒家五圣,也进不了孔门十哲,甚至一度被判为“异端”,被踢出了孔庙。

  所以在儒家看来,荀子说的话,还是些不太好的话,怎么能够是真的呢?

  且不论其真假,空梓的政治生涯虽短,可干的狠事还不止这一桩。

  掌权第二年,他便开始着手“堕三都”,表面上是抑制三桓手下势大的家臣,实际用意其实也和于芫在亚加达大杀贵族差不多:加强国君的集权,整合国家可控制的力量。

  作为陆国最大的三家贵族,三桓最初也是完全支持的,空梓也极是“生猛”,派人轻松击败叛军。

  眼看进度完成了三分之二,就差最后一击,局面却开始发生了变化。

  不仅一直对陆国虎视眈眈的U国,不愿见陆国就此强大起来,派出大军陈兵于边境,准备武力进行武力扼杀。支持空梓的三桓也意识到自己恐怕才是其最终的目的,开始进行反对。

  空梓强大陆国公室的计划就此夭折,更因受三桓的敌视,不得不踏上周游列国之途。也因为他的这些举措,引得各国贵族极为忌惮,均将其视为敌人。

  由此,空梓一生再没有得到出仕的机会。

  对于空梓的这些“光辉事迹”,朱樉也是略有耳闻,自然也就明白了墨子的弦外之意:若空梓敢在周地玩诛心这一套,墨家也不会手软!

  怎么一不小心,居然亲手在自己身边埋了颗雷?作为始作俑者,朱樉除了祈祷自己画的饼能够发挥神奇的任用外,一时再无他法。

  既想兼得,便得付出更多更大的代价,这或许就是自己的宿命吧!

  离开工坊回到诸子大街已是后半夜了,朱樉正准备偷偷“溜”回家,却意外发现隔壁老聃家里仍然亮着灯,好奇心驱走困意,忍不住前进查看一番。

  院子里,老聃半躺着坐在一张摇椅上。右手一侧,计冉、尹喜席地而坐,皆聚精会神地望着老聃。左边则是一名陌生的中年男子,端坐在一张椅子上,表情却有些不太自然。

  正猜测此人会不会是道家七子中的某人之际,老聃已低声吟咏:“道生一……冲气是以为和。”

  这好像是《道德经》中的内容,既然碰上了,极少听老聃论道的朱樉也不敢“逃课”,揖手一礼之后便径直走过去,也顾不了那么多,一屁股坐在了计冉旁边。

  尹喜和计冉根本连看都没看他,老聃也只是微微颔首,倒是那个中年男子不停打量着朱樉,双目炯炯有神。

  朱樉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更加疑惑。

  坐下后他才发现,此人竟是一副魏人打扮,腰间更佩了一把长剑,看其外观竟是普京武将特有的制式装备,宽松的袍服之下隐约可见一身劲装。

  普京武将?此人显然不会是自己尚未谋面的那三个师兄,到底会是谁,连计冉也心甘情愿让出左首之尊?.

第808章 无计可施

  用手戳了戳计冉,后者却者一动不动,显然不愿在老聃面前开小差。朱樉无计可施,只好继续听老聃“讲课”。

  “祸无非就是因为不知足;咎不过是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老聃看着尹喜,眼中竟透着无比的慈祥:“痴儿,你还不明白吗?”

  尹喜点了点头,伏地而拜:“弟子明白,可知易行难,不求其解,心神难安。”

  老聃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大成若缺,其用不弊……非一蹴而就。事事皆求终极,圣人亦不为矣。留一缺,又如何?行半步,何不可?”

  “留一缺,行半步……”尹喜喃喃自语,双眼开始变得茫然起来。

  老聃似乎已经言尽,举步而行,走到门口的时候才稍稍一顿,却并未回头:“伯继,合抱之木……为者败之,执者失之。你,明白吗?”

  “弟子……”朱樉就像一个上课开小差而被抽问的学生,根本没想到老聃会突然给自己来这么一问。明白啥,他连问题都没听清楚呢!

  老聃却已经踏入屋中,边走边咏:“生而不有……是谓玄德。”

  这次听得真切了,朱樉倒是隐隐中有些感悟,可惜老聃却已经不等他的回答了。

  老聃这一走,院中顿时静了下来,朱樉仍在咀嚼着老聃的话,他深知老聃不会无缘无故向他说出此言,可到底是什么用意一时间却想不明白。

  “在下李从。”中年男子走到朱樉面前,长揖及地打断了朱樉的思索:“拜见周相。”

  这名字完全没有印象,朱樉略有些茫然,正不知如何回应,耳边传来了计冉的声音:“这是老师的长子,你倒可称其为兄长,他当下在普京任一县之尉,此次是护送师母及家小来的。”

老子的儿子?

  朱樉连忙回礼,此前他就知道老聃安排了家老去接家人过来,只是一直忙,后面就没怎么关注了。虽偶尔也会想一想老聃的家人会是什么样,却没料到其子已经在普京出仕了。

  这个时候,各国的县大多在边远地区,县尉虽然掌一县之兵,也只是中下级将领罢了。据史书记载,李从在普京混得还算可以,官至大夫,甚至还先后因功获得了两块小封地。

  有了封地,就算是真正踏进贵族的门槛了,而且两块封地都处在普京核心区,地位自然也不会太低。

  不过历史记载也仅此而已,他到底立了什么功,又有何建树就不为人知了。他之所以能留名史册,几乎完全是因为他老子是老子。

  对于老聃的家人,朱樉本有着天然的亲近感,可李从称他为周相,又让朱樉有些不知所措。

  普京可是“敌国”啊!

  这其实是朱樉缺乏“常识”之故。在元朝时期,父子兄弟出仕于不同国家算是极为常见的现象,除了各人际遇不同之外,“不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也是各大家族的重要考量。

  这个时代国家观念并不强,出仕于他国甚至反过来对付自己的母国,并不被视为“某奸”,反而会受到尊重。

  比如公孙衍,一度出掌大明朝,从自己母国普京手里夺回了河西之地,这并不妨碍他离开大明朝后先后担任魏相、韩相,奔走列国组织合纵反攻大明朝。

  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老聃是个淡薄名利之人,兴盛家族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他的儿子身上。或许正是因为这份责任,李从丝毫没有老聃身上那种恬然自得的气质,反而更显得成熟稳重。

  身为魏将,他当然要先公后私,再向朱樉一礼后,称喟也变了:“伯继年轻虽轻,治理洛邑却已可圈可点,他日必可名传天下。

  家父有你这样的弟子,我这个做儿子的总算可以放心了。”

  “宗兄……”朱樉还不适应这样的转变,可对老聃的儿子在普京为将总觉得有些难以接受,试探道:“洛邑百业待兴,正可大展拳脚,宗兄可有留居此地之意?”

  李从却断然回绝:“明日我便要赶回任上,此话周相请勿再提。”

  计冉不屑道:“十几年才混到个县尉,弃之何妨?”

  李从脸色微变,再向朱樉一礼:“从之双亲就有劳伯继费心了。”言毕竟转身而去。

  朱樉仍不甘心,转而向计冉道:“师兄,你点子多,想办法把他拐过来呗?”

  李从身为武将,可在这个名将倍出的时代,实在是连号都排不上。可朱樉看中的也不是其将才,只是实在不忍其父子分离,更担心未来会以另一种方式重逢。

  计冉耸了耸肩,尚未作答,尹喜却已完成了“重启”:“师弟,我明白了,我们确实不必要追求尽善尽美,去掉一切不必要的环节,专注于我们能够达成的部分,我们就可以速成了!”

  “速成?”朱樉还没回过神来,仍在纠结李从的事。

  尹喜脸上却现出一种解脱之喜:“就算有缺点,有漏洞,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一下子要补足所有问题力有未逮,我们可以一个一个来,一步一步走,根本不用困守原地。”

  朱樉若有所思,似乎这正是化解他这两天一直难解的死结之法。

  “你看。”尹喜掰着指头解说道:“一个合格甚至优秀的闾正哪可能短时间培养出来,那么,次一等的呢?

  一个人不行的话,两个人呢?一组呢?大道至简,我们可以将其简化简化再简化,还怕达不成目标吗?”

  “对啊!”朱樉拍了拍脑袋,自己也是当局者迷了,此前这样的事不是干过很多次了吗?

  晨曦微现,三人相视而笑,毫无睡意。

  杨竹艰难地从马背上下来,脚踏实地,不由咧着嘴倒吸了一口冷气。疼,那股火辣辣的疼痛感,让他每挪出一步都要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虽然最初的时候马辰贡已将骑马的要诀讲了好几遍,还多次亲自示范,可掌握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几天下来,屁股和马鞍无数次的“亲密接触”之下,杨竹学派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挂彩”了。不少人更是骨头都快被颠散了,宁愿走路也不愿再骑马.

第809章 一场搬迁

  几十人的队伍现在已经被分成了三批,杨竹、陈鑫、魏牧、心都子四人走在了最前,比原定计划迟了足足两天才进入骡扬盆地。

  在他们身后则是它嚣等十余弟子,刚刚赶到虎牢关;落得最下的陈忠等人,估计此刻还没到新圳呢。

  魏牧上前扶着杨竹,遥望前方:“那就是洛邑吗?真的不怎么样嘛。”

  虽然出身于中山国,可魏牧并不好武,马术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毕竟从小耳濡目染,有道是矮子里面拔矬子,比起其他人就要好得多了。

  陈鑫牵着马跟在后面,也是一拐一拐地,闻言艰难答道:“这是东周东的封地巩,洛邑还要走五十周里左右,抓紧赶路的话,天黑前就能进城洗个热水澡了。总算是要到家了家!”

  对朱樉在洛邑推行的新标准单位三人倒还知道一些,闻言皆不禁面露难色。五十周里,那可就是一百多里地,无论如何,他们都不想再爬回那令人恐惧的马背了。

  四人且走且停,不一会儿便已进入巩地近郊,村落、城镇四散分布,渐渐开始有了些生气。

  路上的行人渐渐开始多了起来,四人却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明显有过修整痕迹的大道上,无数村民汇成一股人潮,皆在向西而行。成年男子推着独轮车,上面码着好几个鼓鼓的麻袋,看起来应该是粟、麦之类的粮食。

  妇女们则背着一个大包袱,扶老携幼,紧随其后。队伍中不时还夹杂着一辆马车,上面是堆满了陶器、铁器之类的笨重物品。

  这显然不是平常的出行,反而更像是一场搬迁。

  可要说是搬迁,却又有些怪异,很多村口分明站着很多围观的人,他们只是满脸羡慕地看着路上的人,不时和熟识者打着招呼。

  “三舅,就送到这里了,你回去吧!”

  “没事没事,你家东西多,我让二牛他们兄弟帮着点,明早再回来就行了。”

  “对啊,六哥,我们也想看看你的新家呢,今晚我们就睡地上,不碍事。”

  “行行行。我说你们几个,也快点考个好点的士爵,下次轮到你们的时候,待遇不就好一点么。”

  听到几人的对话,杨竹停了下来,脸上略有些惊讶:“辛彦这家伙,居然就下手了,这么快!”

  “下手?”心都子略一沉吟,旋即明白过来,有些不可置信地道:“老师,你的意思是周室竟要吞并自己的诸侯封国吗?”

  一直以来,各诸侯国都在不断的发动战争来壮大自己领地和人口,唯有周室地盘越来越小,人口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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