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杂货铺 第40节
“徐大师,那种外国养的小鬼除了木花盆一样的东西,还适合待在什么东西里?”
“嗯?你问这事干嘛!”
“嗨!这不是跟着大师你有了一段非凡经历,觉得很牛逼嘛!纯粹好奇,我也想多学点东西,以后有女朋友了好在她面前吹嘘一番。”
和他接触了几次,也摸清了他的“七寸”,这老小子本事不大但很喜欢被扣高帽子。
“这个,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
“那就给讲讲呗?”
“这种邪术起源于我国云贵江云这一片的巫蛊之术,其实原本属于我国南方一些地区的丧葬仪式,和湘西赶尸术类似,后来传入国外,被演化成了今天的养小鬼邪术。”
听他说得头头是道,我也不好意思打断。
“那个至于用什么养小鬼,最常见的就是棕榈木盆,外加主人的一滴血,当然隔三差五滴上第一滴血就行,小鬼又不是吸血鬼。”
棕榈木是亚热带树木,一时半会儿恐怕找不到。
“除了棕榈木,还有别的?”我赶紧问。
“当然棕榈木不是最佳的,最好用玉,越是古玉阴气越重,越合适养,最最合适的要属千年古墓中新出土的玉石,可以说这种玉是养小鬼的不二选择……”
实在受不了他不喘气似的讲述,得到了答案后,我赶紧道了声谢,也不等他反应,抢先挂了电话。
我手里有接近三百万,再说以走阴人的能耐,赚钱似乎是轻松小事。
和小鬼说了一声,我立刻去了附近的古玩市场。
我不懂古玩古玉这些玩意儿,但也看过大夏国二套和某省卫视拍的鉴宝节目,什么“金锤定音”、“鉴宝有方”,知道市面上能见到的真正古玉少之又少。
随便转了几家,店老板倒是说得斩钉截铁,拍着胸脯承诺自己店里的都是好玉,也有超过百年和千年的古玉。
可我知道他们的话比徐半仙的更不靠谱。
当然玉石的价格差别很大,从几百到几十万都有。
正当我拿不定主意时,看到市场边上有个摊位,摊主是个黢黑瘦小的老头,绿豆眼,但很精神,一看就是那种一会儿一个心眼的人。
摊位上摆着各种古玩艺术品,大大小小,琳琅满目,有几个顾客蹲在他摊位前看着什么。
店里的不可靠,这种路边摊就更没真东西了。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我还是在好奇心的怂恿下走了过去。
老头摊位的玩意挺杂,随便摆放的,似乎也没有规律。
扫了一遍,我被一只蝉吸引住了。
这是一只墨绿色的蝉,也看不出是玉的还是石头的,雕刻得惟妙惟肖,放到树上的话,足能以假乱真。
之所以吸引我,除了它精美的雕刻手艺外,主要是我发现这只蝉身上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黑气。
这股黑气凝聚在蝉四周,飘飘忽忽的。
我能看到这股黑气,不代表其他人也能看到,否则早就引起别人注意了。
意识到自己可能淘到宝了,我假装很随意地问瘦老头:“老板!有啥好玉?”
老头或许见我年轻,大概是问着玩,不会真买,并不热情,指了几件小玩意儿。
见他没指这只玉蝉,我心中一喜。
“那个蝉呢?”我故作镇定地指了指。
“那玩意啊!你……你看着给呗!”
我差点笑出声来,赶紧咳嗽一声,以掩饰内心的窃喜。
“那怎么行,肯定得老板开价!”
瘦老头眼珠子提溜转了转,嘿嘿笑着伸出了五根手指头。
我对这行当一窍不通,不确定他这五根手指头指的是五万还是五千。
“还能商量商量?”
兴他出价,肯定也兴我还价。
他假装很为难,牙花子都嘬出了血,一闭眼,同时猛地一跺脚。
又伸出四根手指头:“看小兄弟有诚意,我今天就忍痛割爱了”
其实五万五千我都能接受,就是不想被当成冤大头。
刚才他还让我随便看着给,估计不是五万,大概是五千吧!
回了个价,少了一千,也行吧!
我正想掏出手机付钱,瘦老头咧嘴笑着打趣道:“小兄弟年龄不大,没想到还是玩玉之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四十块钱买块玉,再不值也值!”
四十?
我已经扫码输上了4000,就差输上支付密码了。
赶紧删了2个0,输入密码,点确定。
接过玉婵,顿时一股阴冷之气袭来,我忍不住浑身一抖。
看来这次真淘到宝了,用古玩圈的话说,就是捡漏。
把玉婵带回家,让小鬼试试能不能钻进去,它很轻松就钻到了玉婵内,又瞬间钻了出来。
从小鬼摇头晃脑的的反应看,应该是感觉里面很舒服。
四十块钱竟然买了玉婵,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便拿出手机在网上搜了搜。
真是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得知玉蝉在古代的用途后,我顿时觉得一阵反胃,差点把中午饭吐出来。
第41章 两张火化证的矛盾
玉婵在古代称之为“琀”,是下葬后放到死人嘴里的玩意。
属于陪葬品,并不适合佩戴或者摆放在显眼的地方。
正因为是放在死人嘴里的,所以千年以来,都视其为晦气的东西。
一想到我不但拿在手里反复把玩过,还放到鼻子下闻过玉蝉的气味,肚子里立刻翻江倒海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呼出,总算没吐出来。
幸亏在网上查了查,否则我很可能会找段绳子,把玉婵挂在身上。
又一想,这玩意虽晦气,可我买下来正合适,死人嘴里的东西肯定阴气极重,估计想找比这玩意儿更合适的玉石都没有了。
大不了我平时把它放家里,真有事必须带出去,就找个盒子。
这也算给小鬼安了家。
它家有了,干脆再给它取个名字吧!平时它在我面前大都处于半透明状态,干脆就叫它小明吧!
我把这想法和它一说,它又是蹦又是晃动双臂,显然很高兴。
下午五点左右,我再一次接到了李文康的电话。
听声音他很激动。
“兄弟,事情有眉目了!”
“李哥,你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啥事有眉目了?”
“马冬花——也就是老胡母亲被火化两次的事啊!一具尸体不可能被烧两次,我们已经抓到捣鬼之人,正在拘留室审问呢!”
“奥?”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我也想知道到底咋回事,就算为了老胡,这事也必须弄个水落石出!”李文康激动道。
我心想,恐怕事情真的水落石出,你就不这么想了。
心里这么想,可嘴上不能说。
“我可以去看看?我也好奇啊!另外还想当面问问杨建强的事,既然我的嫌疑被排除,那派出所该给个说法吧!”
“行啊!你家距离我们所不远,打车来吧!这会儿我也没空接你。”
这是第二次来到油城派出所拘留室外了,李文康满脸兴奋地站在3号拘留室门口,见我走来,赶紧咧着嘴迎了过来。
“兄弟,不慢啊!”
“里面咋样了?”
“刚才似乎是招了,但他背后还有主谋!”
我透过门玻璃往里瞥了一眼。
“怎么是个糟老头啊!”
“殡仪馆烧尸工不就这样嘛!总不能是个美女吧!”
“烧尸工?”
“嗯!就是你工作的杂货铺旁边殡仪馆的,他收了别人的钱,用老胡母亲的火化证明烧了一具尸体。”
“哪来的尸体他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