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杂货铺 第29节
宋振东和马娟娟一定是着了那怪和尚的道,瓷盒子和木盆里各藏了一只鬼。
这一下我也拿不准,在派出所弄死那四个畜生的到底是薄纯雪还是木盆里的黑气?
这事还没结束,而且比我想象的更复杂也更恐怖。
眼看到了下午四点半,看样子今天肯定是弄不出个所以然,我赶紧把包裹着木盆的黑袋子放到柜子上。
冲了个澡,穿好衣服准备去上班。
洗着澡,脑中还琢磨,看来得找个高人问问。
两天没去阴阳杂货铺上夜班了,内心竟有点小期待。
和吴敬可完成接班后,我再次开始了杂货铺夜班营业员生活。
根据经验,晚上十点半前几乎没客人,我就给自己泡了两包方便面,等待时,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看看阴德余额,已经200多,我再次忍不住到“阴德兑换商场”APP浏览了一遍。
上面的物品真多,每页可显示一百个,共一百多页,也就是说有一万多件商品,足以和京东或者淘宝媲美。
想到之前在上面买的诅咒精灵和送魂符箓,还真不是凡间之物,可见上面的这一万多件商品也同样很神奇。
“姻缘绳?”
我看到了个感觉很有意思的名称。
我记得《西游记》里的月老手中拿着的红绳也叫姻缘绳,只要把红绳的两端分别交给一男一女,他们之间就有了缘分,不管年龄、相貌、家庭如何,有缘之人都会在一起。
这明明是神话里的玩意儿,难不成还真能存在于世?
处于好奇,我伸手点了一下“姻缘绳”。
真不便宜啊!就这么个玩意,竟值30阴德。
也不知道购买这玩意有啥用,难不成要和徐克电影中的聂小倩上演人鬼情未了?
真这样的话,我很愿意成为宁采臣。
觉得有意思,大脑随之胡思乱想起来。
我本想点“取消购买”,可大脑一短路,不听话的手指头点到了“确定购买”。
“恭喜你成功购买‘姻缘绳’一根。”
啊!
我的娘啊!
赶紧查看了一下余额,的确少了30阴德。
心疼得我啊!立刻翻找“我的订阅”,希望下面的网购和上面的一样,也有“七天包退”业务。
可我翻了遍,并没有这种服务。
看来阴司的网络平台比人间的霸气。
退不了就收着吧!
可是买的“姻缘绳”在哪呢?我先是扫视了一遍柜台,并没有。
又翻了翻口袋,还是没有。
正当我一头雾水时,手机发出了唢呐振动声。
第30章 杂货铺的特殊客人
又收到阴间奖励的阴德了?
满怀激动地点开了手机,发现是一条信息。
“请本人到大夏银行,凭兑换码兑换商品。”
下面是一串阿拉伯数字。
简短的一句话,我连续读了三遍,字面意思我懂,但为什么会发给我这么一条短信就实在不明白了。
兑换什么商品?难道是“姻缘绳”。
不就是一根绳子嘛!还需要去大夏银行兑换?
要知道大夏银行可是本市最大的银行。
如果真是让我去兑换“姻缘绳”,那阴司的力量还要比我预想的强大。
大约九点半,杂货铺的人便多了起来。
到了十点半,进店的顾客都开始排起队。
看来前两天阴司放假,等着下去的魂魄积攒多了,今晚全都涌了出来。
我很耐心地招待好每一个顾客,毕竟这将是他们在人间做的最后一件事,如果可以的话,别让他们带着遗憾下去。
这还真是一间神奇的杂货铺,能满足顾客任何要求。
在招待顾客的同时,我也再次见到了好多老物件。
除了早已停产多年的烟酒,还有个老头要买逼逼机。
本以为这种早已写进历史课本的玩意应该没有吧!谁知竟然也有。
还有来买夫妻用品的,我很想问问他,买了这玩意下去能用得上?
很快在忙忙碌碌中过了夜里12点。
好不容易有个间歇,我正想准备给自己倒杯水喝,只见一个样子很奇怪的人走了进来。
这人穿着一身黑,鞋子都是黑色的,还戴了一顶黑帽子,留着黑色的长胡子,整个一“黑人”。
他面无表情地朝我走来。
“给我一斤白糖,一斤红糖,再给称一斤五香味的瓜子!”
他要买的东西是挺奇怪,但相对于那些更奇怪的顾客也不算什么。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这人一进店门,我看到他第一眼,就有种强大的压迫感。
除了穿着个性了点,难道这顾客还有啥与众不同的地方?
先把红糖和白糖递给他,正准备给他拿瓜子时,忽然想起来了。
张大海调离前提醒我一定注意三类顾客,其中就有穿一身黑的。
他说穿一身黑的顾客只可能在初一或者十五进店,如果见到这样的客人,一定高接远送,客客气气的,不管他们买什么,还都不能要钱。
暗道了一声庆幸,在关键时候想起了关键的叮嘱。
我赶紧双手恭恭敬敬地把一斤瓜子递到他手中。
“先生,请拿好!”
黑衣男人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变化,只是朝我点了点头,然后就想掏钱。
我赶紧摆手,表示不收他的钱。
黑衣男人也不客气,拿着三袋子糖就朝店外走去。
“您走好!欢迎下次再来!”
我站在店门外,一直等到黑衣男人消失在夜色中,才返回店里。
到了凌晨一点多,顾客明显少了。
对于这家店以及这份工作,我已经相当熟了,闲暇时便随意地翻着手机玩。
我正在浏览微信朋友圈时,忽然来了个电话。
我本能地被吓一跳。
一是我没啥亲朋,应该很少会有人记得我电话号码。
二是这都凌晨一点多了,谁会这个点打电话给我呢?
看了一眼手机号,我更蒙圈了。
竟然是孙菲菲的号码。
算算时间,我和孙菲菲分手也不过五个月,几天前离开医院时,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和她有交集,毕竟人家嫁入了豪门,成了油城市数得上号的少奶奶,而我只是个穷屌丝。
她都为人妇了,还大半夜给我打电话,到底几个意思?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接了起来。
接通后,手机听筒里先是传来了一阵啜泣声。
我一下子就听出正是孙菲菲的声音,处于本能地还挺担心她。
“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听到她哭,我心瞬间软了。
“万岐,你……你在哪?”
“我在上夜班!一家杂货铺,如今我是这家杂货铺的夜间店员。”
“现在忙不忙?”她继续小声地问,边问边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