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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鬼道长 第213节

就这样,一路跋山涉水,终于两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目的地“骆驼岭”。

骆驼岭,就是一座山的半山腰,隔着大老远看去,形状好像驼峰,故此而得名。

孙支书狩猎经验无比丰富,四周打量一阵,便吩咐大家在山腰下的一条河流旁安营扎寨,他觉得野猪来这里饮水的几率较大。

搭建好帐篷后,他们爷俩并没有歇息,而是在附近溜达一圈,选好位置开始挖阎王窟。

我和余半仙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去小河边捉鱼,水不深,刚没膝盖位置,到了傍晚天黑的时候,收获还算不错,抓到了两条鱼,也算有点东西打牙祭了。

夜晚,北风呼啸,鹅毛般的大雪又下了起来,我们赶紧钻进帐篷,从早晨一直忙活到现在,众人早已饥肠辘辘,于是便匆匆忙忙地生起了火,把冻透的干粮和两条鱼烤熟,狼吞虎咽的吃个精光。

吃跑喝足后可不能马上睡觉,外面的阎王窟都挂了铃铛,有野猪掉入陷阱就会发出警报声,众人得竖着耳朵听着,一有动静,就第一时间跑出去抓捕猎物。

当然,这野猪也不是傻子,你挖好坑它也不会稀里糊涂的往里跳,得耐心的等待,也算是一场猎人与猎物的拉锯战。

长夜漫漫,我和余半仙闲的实在无聊,就提议孙支书给我们说说关于大兴安岭的奇闻异事,也好解解闷。

孙支书听完沉思了少许,敲了敲手中的烟袋锅子,轻咳一声道:“那我就跟你们讲讲大兴安岭这块儿的两大害,这第一害就是小日本鬼子,第二害是东北绺子,小日本子没啥可说的,烧杀抢夺无恶不作,畜生不如的东西,我就跟你们讲讲东北绺子吧。”

刚说完,孙大壮便不满的叫嚷道:“爹,你又提当年剿匪的那些事儿,不就是年轻时打过几个土匪么,有什么好吹嘘的,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就不能换个新鲜的故事吗。”

“臭小子,老子也没说给你听,不爱听把耳朵捂上。”孙支书眼睛一瞪,拿起烟袋锅子敲了孙大壮脑门一记。

余半仙一脸的惊讶,竖起大拇指道:“老孙,真没看出来啊,你年轻时竟然杀过土匪,有种。”

“哈哈,这算啥,我年轻时就加入东北民主联军小分队,剿过的匪窝不下十几处,杀几个土匪根本不算什么。”孙支书瞥为自得的说道。

我没想到孙支书年轻时竟有这等光辉事迹,再加上对土匪十分好奇,就催促道:“孙支书,快跟我讲讲关于土匪的故事。”

一提到土匪,孙支书精神异常高涨,话匣子也打开了,只听他吐沫横飞的开口道:“土匪也叫“绺子”“胡子”,在咱们国家很早就有,尤其是解放前的土匪,其人数之多,分布之广,影响之大,称得上历代之冠,而这里面,又数咱们东北的土匪最有名。

我这么跟你俩说吧,东北土匪最多时有枪支180万条之多,乖乖喽,这是什么概念啊,这数量可相当于两百个军的装备啊,至于人数上,整个东北有土匪加起来有10万人左右,有些地区整个村子几乎都被土匪控制了,基本上属于“三人行必有一匪”。

土匪的凶残比之日本鬼子不逞多让,当年就有个地主老财被土匪掠到山上去了,据他后来的回忆,他和另外几个人票被关在冰冷的地窖里,每天大小便也不许出去,憋不住就只能拉在裤兜里,饭也不给吃,有时候渴得实在没办法,只好硬挤点尿,尿在衣服上,再拧出来,用舌头舔舔来解渴。

第211章 悍匪铁娘子的传说

这般折腾下来,人票基本丢了半条命,然后按照土匪的老规矩,五到十天为期限,大当家会派人去人质家里送“海叶子”(信件)。

要是对方家里收到信件不痛快出钱赎人,那就坏菜了,人票基本会被废掉。

当时,那个财主家里人就没有送钱过来,惹怒了土匪,就将地主老财的衣服扒光,用绳子绑在了冰天雪地里,两条胳膊上浇冷水,等胳膊冻成了冰坨,再用木棍子猛砸,直到把那个地主老材四肢废掉,这才把他扔下山去。

听到这儿,我和余半仙不禁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之色,这土匪也太他娘的嚣张了,太他娘的残忍了。

孙支书斜了我俩一眼,吧唧吧唧的抽了口烟,说道:“怎么样?够残忍吧,我再给你俩讲个更残忍的。解放前,就在大兴安岭这一代,有个名声响亮的女悍匪头子,人送外号“铁娘子”。

有一天她带队下山抢东西,走到半路碰到一个孕妇,她就跟男匪打赌说:“你猜猜,这小浪蹄子怀的是小子还是姑娘?”

男匪说:“看样子是个姑娘。”

铁娘子说:“那我偏说是个小子。”

男匪说:“隔着肚皮,你又怎么知道是小子?”

铁娘子说:“很简单,是丫头是小子,我剖开肚皮给看便知分晓。”

说完,铁娘子过去把那个孕妇一脚踹倒,掏出刀子把她肚子给划开,把婴儿从肚子里拎出来一看,没带把,是个女孩,随手把孩子往地上一扔,跟男匪说了一句,这个赌我打输了,晚上陪你睡觉。

这个铁娘子凶残是出了名的,对敌人凶残,对自己更凶残,话说,她还没入伙时有一个两岁大的孩子,上山之前,她拎起孩子的小腿,照着脑袋“喀嚓”一声就给毙了,只是为了成为土匪后不让孩子成为念想,亲生孩子,说杀就杀了,这样的悍匪谁不怕啊。

上山后,铁娘子还得要入伙,不过新人入伙,还必须学会说土匪的“黑话”。

黑话是东北土匪一套独特的隐语,比如,土匪管杀人叫“插人”,分钱叫“挑片”,他们忌讳“死”字,称死了为“睡了”,睡了则称“躺桥”,“脑瓜瓢”指代脑袋,黑话里杀头就叫“摘瓢”。

这套黑话体系,是混迹匪众中的必备技能,关键时刻甚至关系到个人生死。

说到这里,孙支书呵呵一笑道:“想必你们也知道杨子荣此人吧,最典型的列子就是他深入匪巢,靠一口流利的黑话取得座山雕的信任,成功打入土匪内部,如果不了解内情的人,听黑话就会像听天书一样。”

对话是这样的:

土匪:蘑菇,你哪路?什么价?(什么人?到哪里去?)

杨子荣:哈!想啥来啥,想吃奶来了妈妈,想娘家的人,孩子他舅舅来了。(找同行)

杨子荣:拜见三爷!

土匪:天王盖地虎!(你好大的胆!敢来气你的祖宗?)

杨子荣:宝塔镇河妖!(要是那样,叫我从山上摔死,掉河里淹死。)

土匪:野鸡闷头钻,哪能上天王山!(你不是正牌的。)

杨子荣:地上有的是米,喂呀,有根底!(老子是正牌的,老牌的。)

土匪:拜见过阿妈啦?(你从小拜谁为师?)

杨子荣:他房上没瓦,非否非,否非否!(不到正堂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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