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杨超跃开始的恋爱日常 第707节
指尖冰凉,眼眶通红,声音带着压抑到极致的颤抖,却字字清晰,充满了不甘与绝望,说出这场戏最后那句台词:“我不是废物,我前途无量……”
这一次,她没有慌。
没有刻意的表演。
只有积压了多年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郭建勇愣了两秒,脸上露出惊喜的笑:“白露,你能行的,我就知道!”
来不多说什么。
怕白露随时会从这种状态里出来。
郭建勇握着对讲机:“各部门就位,灯光到位,摄影开机,白露已经进入状态了……”
看见大家都还懒懒散散的。
郭建勇大声喊:“都他妈动起来啊!!开拍!!!”
杨超跃正和化妆助理聊着最近热搜上,郭德岗和曹云经师徒决裂的事,听见动静吓一跳。
见摄影师在搬滑轨,领队招呼群演们走位。
杨超跃急忙拉着化妆助理退到一边的台阶上,以免拍起来穿帮。
回头看去,视线落在走向片场的白露身上,眼睛猛的亮了。
她看过白露的剧本。
知道白露接下来要演什么内容。
注意到白露的眼眶还是红的,没有了之前的慌乱。
眼神里带着点水汽。
透着一股倔强的韧劲。
像极了剧本里那个攥着兄长遗物,明知无果却还想争一句公道的角色。
那是一种混杂着不甘,遗憾,还有一丝绝望的眼神。
又在最深处藏着一点不肯认输的光。
正是白露先前NG了很多遍都没找到的感觉。
而现在,白露的状态,仿佛就是从剧本里走出来的。
杨超跃没有打搅白露,视线随着白露挪动,轻声低喃着,说了句带着盐城口音的话:“我滴乖,白露开挂咧!”
第487章 我能演好
“三!二!一!好,群演走起来,开始!”
整条街道,置景成边关的街市。
随着执行导演举着喇叭的话喊完。
群演们,纷纷进入状态。
扮演货郎的群演挑着担子,摇着拨浪鼓喊:“糖葫芦,甜口的糖葫芦。”
扮演布坊老板娘踮着脚,把染好的红布挂在竹竿上。
几个小孩演员互相追着跑,笑容满面。
白露沉浸在角色状态里,眼眶更红了。
兄长曾说,等打完仗,就带她来街市买糖人,带她看布坊最新的花色,带她回家。
可现在,兄长不在了,连他的名字都没能被记进阵亡名录。
她走到一家糖画摊前,扮演老匠人的演员,正用融化的糖汁在石板上画着将军的形象。
当然不是真的勾画出来。
没那个水平。
只是先拍开始勾画的画面,接一个全景,再拍整个塘汁都画好的画面。
金黄的糖丝勾勒出长枪的轮廓,引得围观的人阵阵赞叹。
白露盯着那糖画,忽然听见旁边两个百姓在议论:“听说咱们将军又打了胜仗,真是咱们的守护神啊!”
“可不是嘛,就是可惜了那些战死的士兵,唉,也不知道多少人连名字都没留下……”
后面的话没说完,却像一根针,刺破了白露强忍的情绪。
她攥着玉佩的手更紧了,指节泛白,眼眶里的泪终于忍不住滚了下来。
她想冲上去,想告诉所有人:“我兄长也是战死的!他深夜练枪,手上全是茧子,他把军饷省下来要留着给家里,他说打完仗就带我回家!他不是无名之辈!”
可话到嘴边,她又像被参军那句“除了拖后腿还会做什么”堵住了。
喉咙发紧。
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想起在军帐前的窘迫。
想反驳却被打断。
想诉说却无人倾听。
那种无力感又涌了上来,让她几乎要蹲下身,像在片场储物间那样,把脸埋进膝盖里。
“好,好,非常好!”
郭建勇坐在监视器前,两条腿紧绷着。
拍到现在,白露的状态非常到位。
其他演员们的戏份,其实要求很低,因为镜头都在白露身上,很多群演的表情在后期甚至都会做模糊处理。
但是白露的特写镜头特别多。
微表情相当重要,能让观众感受到角色的情绪。
目前为止,白露表演得极其到位,完美得不像是演的。
“道哥,该上了,现在起风,老匠人的将军糖画,这时候要断。”郭建勇握着对讲机,小声叮嘱一句。
道具师猛的反应过来。
刚刚看得太入神。
他拿着鼓风机,在镜头外,制造出起风的效果。
大风呼啸。
糖画摊的布幡哗啦作响,老匠人刚做好的糖画被碰了一下,将军的长枪断了一角。
老匠人叹了口气,摇摇头:“唉,这风,又坏了件东西。”
白露看着那断了角的糖画。
想起兄长练枪时,枪杆上磨出的痕迹,他总说,多练几遍,总能护住想护的人。
想象中的画面,观众是能看见的。
因为这些画面,和另一个扮演兄长的特约演员一起拍摄过,丰富这个小人物的故事线。
白露回想的表情,后期会配合着先前拍摄过的内容,以蒙太奇的效果,来回穿插。
那些细碎的回忆像暖流,慢慢涌过心底的寒凉。
她深吸一口气,抹掉脸上的眼泪,声音先是颤抖的:“我兄长,他不是废物。”
周围的群演等着这句台词。
愣了一下。
纷纷回头看她。
货郎的拨浪鼓停了,布坊的老板娘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连孩子都站定了,好奇地望着白露。
群演们演得很刻意,甚至可以说是呆板。
但没关系。
因为没有他们的特写镜头。
只要制造出一种,白露在被所有人注视的效果就行。
她攥着玉佩,指尖的冰凉渐渐散去,她抬高了声音,这次不再颤抖,带着点倔强的破音,却字字清晰:“我兄长不是废物,我也不是!我兄长前途无量,我也前途无量!”
这句话像一颗小石子,投进了热闹的街市,瞬间安静下来。
货郎看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同情。
布坊老板娘轻轻叹了口气。
老匠人停下了手里的糖勺,望着她,眼神里带着点赞许。
白露站在人群中央,风吹起她的衣角。
她忽然明白,为什么之前,每次说这句台词时,总是代入不进这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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