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法：重塑原魔荣光，吾义不容辞 第145节
它更侧重于对维度的感知、结构的理解、以及秩序的驾驭。洛白从最基础的念控开始，一点点感受周围的空间波动。
起初，进展缓慢。空间魔法被誉为最难以入门的魔法系之一，对天赋的要求极高。
但洛白拥有两大优势：其一，是超乎常人的强悍精神力，这让他对空间的触感远比普通初阶空间法师敏锐和稳定；其二，是丰富的战斗经验与多维视角，常年驾驭多种属性召唤兽、运用暗影穿梭、感知亡灵维度，使他对空间并非一张白纸，而是有着诸多模糊的认知与体验，此刻正好系统地梳理和印证。
在雁塔特殊环境的辅助下，在自身不懈的冥想与尝试中，洛白渐渐捕捉到了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他“看”到了空气中魔力流动时对微观空间的扰动，“听”到了塔身古老结界与外部空间摩擦产生的、常人无法感知的细微“声响”。
他抬起手，意念集中。指尖前方的空气，开始出现肉眼难以察觉的、水波般的银色涟漪。虽然范围极小，持续时间极短，但这是一个清晰的信号——他成功引动了最基础的空间之力。
“念控！！！”。
他没有满足于此，继续深入。结合雁塔内部本身就存在的、因历史原因形成的些许稳定空间褶皱或薄弱点，他开始尝试进行更复杂的感应与模拟练习。精神力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小心地测绘着周围数十米范围内的空间“地形图”。
与此同时，他也没有放下其他系的修炼。新突破的亡灵系需要进一步稳固星宫，与黄金王兽的联系可以借此更加深入；暗影系虽未突破超阶，但感悟从未停止，尤其是在空间感知有所提升后，对暗影位面与主物质位面之间的“夹层”有了新的理解。
召唤系更是核心，每日与各大召唤兽的精神链接与魔力反哺是必修课，尤其是与新加入的水形幻人加深默契，并开始有意识地引导古岩龙蜥吸纳储存的龙血精华，为其冲击大君主做最后的铺垫。
修炼的日子平静而充实。外界关于飞鸟市之战的赞誉、关于魔都损失的讨论、关于海岸线未来的忧虑……这些声音都被古都厚重的城墙与雁塔的寂静稍稍隔绝。洛白如同一名回到铸剑炉前的匠人，专心致志地锤炼着自己新获得的“剑胚”，并打磨着原有的利刃。
他知道，这份平静不会永恒。蒋少絮的秦岭之心愿、邵郑大议长承诺的资源动向……都在未来的时间线上等待着他。
但在此之前，他需要将手中的力量，尤其是这新生的空间之力，锤炼到足以应对更复杂、更险恶局面的程度。
古都的夜色下，雁塔的阴影中，洛白周身偶尔会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银芒，那是空间粒子在他强大意志下驯服的微光。
…………
蒋少絮声音传来，依旧是那份特有的、带着点慵懒磁性的语调：“洛白？没打扰你闭关修炼吧？我们的大忙人。”
洛白正好刚刚出关，笑着说道：“正好刚刚修练完出关，有什么事？”
蒋少絮轻笑道：“还是这么直接。嗯，是关于之前提过的秦岭那件事。”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认真而舒缓，“我这边后续的事情总算理出个头绪了，关于我哥哥当年路线的梳理和必要准备也做得差不多了。不过，倒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她话锋带着惯有的、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我就是想着，提前跟你打声招呼，定个约。等我这边彻底腾出空，把状态调整到最好，咱们再约个时间，一起出发。秦岭那地方，一个人走……总归是少了点意思，也怕万一真遇到点我应付不来的‘惊喜’，连个靠谱的帮手都喊不着。”
洛白略作沉吟，大半年闭关，空间系已至高阶，新战术初步成型，他确实也需要一场真正的、高强度的实战或探险来检验和磨砺新力量。秦岭，无疑是一个绝佳的选择。蒋少絮的哥哥蒋少官曾痴迷于此，那里隐藏的秘密或许与图腾兽有关，本身就具有探索价值。
“可以。”洛白回答得干脆，“你定好时间，提前通知我。我需要做些针对性准备。”他没有问具体日期，也没有追问更多细节，给予了充分的信任和准备空间。
蒋少絮似乎对他的回答毫不意外，语气轻松下来：“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估计还得再准备一两个月，把手头一些琐碎彻底收尾，也再细化一下路线。到时候，我把整理好的资料和我哥的部分笔记摘要发你，你提前看看。咱们……争取把这次故地重游，走得稳妥些，也有趣些。”
洛白：“嗯。保持联络。”
蒋少絮：“知道啦。那你继续修炼吧，不耽误我们洛白导师冲击更高境界了。回头联系。”
…………
第256章 集合，进入秦岭
…………
电话挂断。
洛白放下通讯器，目光投向窗外古都沉郁的天色，思绪却仿佛已飘向那片苍茫连绵的秦岭山脉。
前往秦岭，这对于洛白来说这不仅仅是帮助友人完成一桩心愿，对他自身而言，也是一次极佳的历练机会。
在完全不同于海岸战场、也不同于亡灵之地的新环境中，验证空间系与召唤系结合的全新战术，或许还能接触到与图腾兽相关的古老秘辛。
“秦岭……”他低声重复。需要开始针对性准备了。针对复杂山地环境的召唤兽适应性调整、空间魔法在复杂地形中的实战应用预案、以及收集一切可能与秦岭、图腾兽、蒋少官研究相关的信息……
修炼的目的，终究是为了应对更广阔的天地与更艰巨的挑战。秦岭之约，便是下一个值得磨亮刀锋的目标。
…………
约定的时日，悄然而至。
洛白按照蒋少絮给出的坐标，抵达了位于秦岭外围的一处半军事化管理小镇。这里显然是进入秦岭重要区域的前哨站之一，街道整洁肃穆，往来者多是气息精悍的法师、军士或探险者，建筑风格朴实坚固，带有明显的实用主义色彩和淡淡的结界波动。
在小镇唯一的旅馆兼补给站前，洛白见到了早已等候在此的蒋少絮。
时隔两年多再次相见，洛白目光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眼前的蒋少絮，与记忆中国府大赛时期那个时而慵懒狡黠、时而锐利如刀的心灵系女孩相比，确实有了些不同。
她依旧留着那头微卷的、颇具风情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但眉眼间的神采沉淀了许多，少了几分外放的灵动，多了几分内敛的深邃与……一种经过岁月与世事打磨后，愈发鲜明的女人味。那并非刻意雕琢，而是一种从容气度与独特风韵的自然流露。她穿着一身便于山地行动的深青色定制猎装，剪裁得体，勾勒出修长优美的身形曲线，外面随意套着一件带有淡淡魔法纹路的防风外套，既干练又透着一种不拘小节的洒脱。
“哟，总算来了。还以为我们洛白导师贵人事忙，把我这秦岭之约给忘了呢。”蒋少絮嘴角噙着熟悉的、略带调侃的笑意，目光在洛白身上转了转，“看样子在古都闭关收获不小？气息更沉了，眼神也更……”她顿了顿，找了个词，“更不好惹了。”
洛白走到她面前，微微颔首：“久等。”他没有回应调侃，只是平静地打量了一下她的装束和状态，“准备妥当了？”
“当然，不然叫你过来看风景吗？”蒋少絮挑眉，随手将一个轻便的战术背包扔给洛白，“里面是你的那份基础补给、简易地图、还有我哥笔记里关于前面这段路的摘要和危险标记。我的那份已经背好了。”
洛白接过背包，入手分量不轻，但以他的体质自然无碍。他快速检查了一下内容，物品齐全，分类清晰，甚至还有几枚不同功效的军用级能量棒和净水符文，显然是精心准备过的。
“路线？”洛白问。
蒋少絮收敛了玩笑神色，从怀中取出一块小巧的魔法水晶板，注入一丝魔力，一幅立体而精密的秦岭局部地图显现出来，上面有一条用红线标注的蜿蜒路径，深入山脉腹地。
“我们从镇子西侧进山，沿‘野牛谷’上行，避开几个已知的大型妖魔群落栖息地。第一天目标是在‘鹰嘴岩’附近建立临时营地。这段路我哥的笔记里记载相对详细，危险性中等，主要是地形复杂和可能遭遇游荡的战将级妖魔。”她指尖在地图上划过，语速平缓清晰，“之后的路，笔记就越来越模糊，更多是方向性的描述和……一些意义不明的符号标记。我们需要见机行事。”
洛白仔细看着地图，将路线和几个关键节点记在心中。他注意到蒋少絮标记的路径并非一味求快或求近，而是巧妙地利用了山势、植被覆盖和已知的安全间隙，显示出她事前下了极大功夫研究。
“可以。”洛白点头，“出发吧。”
没有更多的寒暄或感慨，两人之间的默契让一切不必要的对话都显得多余。蒋少絮收起水晶板，将防风外套的拉链拉到领口，戴上一副遮阳挡风的墨镜。洛白也将背包调整到最舒适的位置，检查了一下随身携带的祭刀和几个关键魔具。
两人并肩走出小镇，踏上通往秦岭深处的碎石路。身后的军事化小镇迅速被起伏的山峦和茂密的原始林海吞没。
空气骤然变得清冷湿润，夹杂着泥土、腐叶和某种深山特有的、淡淡的草木腥气。远处传来不知名鸟兽的鸣叫，空灵而悠远，更衬出山林的寂静与深邃。
蒋少絮走在前面半步，步伐轻快而稳定，显然对山地行走并不陌生。洛白紧随其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精神力如同无形的触角，悄然铺开，感知着风吹草动和可能的能量波动。
“感觉怎么样？和你在海边打仗，味道不一样吧？”蒋少絮头也不回，声音顺着山风传来。
“更安静，但也更……压抑。”洛白如实道。山脉的寂静与海洋的喧嚣截然不同，但同样蕴藏着莫测的危险。这里的危险更隐蔽，更与地形环境融为一体。
“是啊，而且在秦岭，最难缠的不是大妖，而是那些小妖。”蒋少絮给洛白解释道。
“小妖？”
“没错，就是那些……”
“戾~~~~~~~~~~~！！”
“戾~~~~~~~~~~~！！！！！”
就在蒋少絮准备给洛白介绍的时候，头顶上方，两座高崖之处忽然传来了几声啼叫，这声音高远，经过了多次拔山的回荡后便很难寻觅到它最初的位置。
洛白和蒋少絮同时抬起头望去，想找寻到那几只发出叫声的生物，但高处山壁、山树、山岩依旧有许多可以藏身的地方，确实不容易捕捉敌人的位置。
“得了，不用介绍了，已经来了！”
…………
第257章 巡山羽妖，戏耍！
…………
“难道是巡山羽妖？”
蒋少絮点了点头：“没错，秦岭到处都可以听见它们的叫声。”
“秦岭是大妖好躲，小妖难缠。这些巡山羽妖非常的狡猾，它们自身的实力不是很强，所以遇到一些外来者它们从来都不会主动发动攻击，而是不断的用这种叫声和盘旋附近来向周围的其他羽妖发出信号，它们这样做不仅会唤来其他巡山羽妖，更会招来别的更为强大的妖魔。”蒋少絮说道。
“招来更强大的妖魔？那它们这样做又是何必呢，它们一点好处都没有。”洛白说道。
“巡山羽妖本来就很卑贱，它们往往会等大妖享用完之后，再飞下来开始啃噬残骨、内脏，所以在秦岭并不用担心尸体没有地方埋，遍布四处的巡山羽妖会把所有尸体都清理干净。”洛白说道。
“这不是秃鹫吗？”
“它们比秃鹫更恶心。”
“这么说来，这些巡山羽妖也是恶心至极了。”
正说着话时，又有几声比较刺耳的啼叫声从高处落了下来，这一次感觉那巡山羽妖就在头顶。
“我们尽量选择林冠更密、光线更暗、气流更稳定的谷地或背阴面行进，这些环境能天然干扰羽妖的视野和声音传播。同时，我们需要轮流施法，尽量掩盖自身气息和魔力波动。”
“好！”
“影遁。”洛白低声说道，周身暗影系魔能如水银泻地般流淌开来。
他没有施展大范围的司夜统治，而是将魔力高度浓缩，精确地包裹住自己和蒋少絮。两人的身影瞬间变得模糊，如同融入了林间摇曳的光影之中，轮廓淡化，气息内敛，与周围环境的阴影几乎不分彼此。
得益于洛白长期研究暗影系的隐藏能力，洛白的影遁可以轻而易举的让他带着蒋少絮移动，并且还完全不担心被发现。
几乎同时，蒋少絮双眸泛起一层润泽的微光，心灵系魔能化作无形无质却精妙无比的涟漪，以她为中心轻柔地扩散开来。这股力量并非攻击，而是心灵暗示，让自身的存在感淡化。它巧妙地干扰着范围内所有低阶生物的注意焦点，将两人的存在信号在它们的感知中被背景化，类似于一种高级的认知干扰。
影遁遮蔽形迹，心灵淡化存在。双重叠加之下，效果惊人。那些原本气势汹汹围拢过来的巡山羽妖，顿时像是失去了明确目标，在空中茫然地盘旋，尖锐的鸣叫声也透露出困惑。
它们能感觉到这片区域有异常，但视觉难以锁定，感知中被标记的“入侵者”信号又微弱模糊，仿佛只是林间偶然掠过的风或晃动的枝叶影子。
“走。”洛白通过契约传递意念，两人在双重掩护下，如同两道无声的微风，迅速而灵巧地沿着预先看好的、植被最茂密的方向移动。他们巧妙地利用地形起伏、巨石遮挡和树木的掩护，不断变换方位，彻底摆脱了羽妖群的锁定范围。
然而，就在即将完全脱离这片区域时，洛白心中微微一动。这些恼人的小东西一路纠缠，虽然构不成威胁，却也烦人得很。
所以，洛白打算，给这些该死的巡山羽妖来一点小小的玩意！
脚步不停，他右手却在身后阴影中悄无声息地虚划了一下。一缕精纯的暗影魔能分离出来，迅速凝聚、塑形，化作一个与洛白此刻影遁状态下轮廓极其相似的暗影分身。
这个分身不具备攻击力，能量微弱，但足以模拟出洛白的部分气息和轻微的魔力波动，并且被洛白注入了一道简单的指令，向着与两人真实撤离方向相反的、一处空旷的岩壁方向逃窜。
暗影分身甫一成型，便按照指令，略显仓皇地从一片阴影中窜出，朝着岩壁方向移动，甚至故意扰动枝叶，发出窸窣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