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从雪姨开始 第215节
“你看,这就对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叶柯,露出恶趣笑容说道,“耿浩这角色,就得带点愣头青的憨劲儿。
被人推一把的反应,比你演出来的‘愤怒’真实十倍。”
他忽然冲徐争使了个眼色,“再来一次,这次黄博你别躲,直接骂回去,用闽南语骂,塞林木整个词。”
见大伙都看着,黄博只好顺势应下,随后他就被推得差点坐地上,脱口而出一句刚学的闽南语脏话。
顿时让整个院子里的人全笑疯了。
宁昊举着相机猛拍:“就这表情!你看那眉毛拧的,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叶柯看着黄博涨红的脸,忽然觉得这才是最好的表演,它不在剧本里,而是猝不及防中的随机应变。
随后很快就是午饭时间,全剧组挤在巷口蹲着。
按照以往的剧组经历,那宁昊这伙人真是走哪吃那。
而今天叶柯的到来,算是特意加餐,特色小吃海蛎煎。
鸡蛋的金黄裹着海蛎的白,撒着翠绿的香菜。
黄博抢了块最大的,烫得直哈气,嘴里还嘟囔:“昨天拍吃戏,宁昊非让我真吃,撑得半夜起来跑厕所,现在我是看见海蛎煎都发怵。”
一旁的徐争闻言抬了抬眼镜:“知足吧你,我昨天拍骗阿婆钱的戏,被真阿婆拿着扫帚追了半条街,现在看见老人家的都躲着走。”
叶柯只是吃着海蛎煎看他们几人插科打诨嬉嬉闹闹,对此权当是来放假的。
下午转场到码头拍夜戏,潮水漫过石阶,带着咸腥的风扑在脸上。
黄博要演被追债的人逼到绝路,跳上渔船的戏。
试拍时他总跳得太快,宁昊在监视器后喊:“不对!耿浩不是英雄,他是怕得腿软,却还想硬撑着的怂包!”
叶柯倒是脱了鞋走进浅滩,“黄博你试试,脚刚踩上船板时故意滑一下,人在害怕的时候,身体比脑子反应的更真实。”
黄博照做时,果然差点摔进海里,脸上的惊慌是真的,抓着船舷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也是真的。
“卡!”宁昊喊停时,黄博正抱着船桅大口喘气,海水顺着发梢滴进眼睛里。徐争递给他条毛巾,故意逗他:“刚才那怂样表演的真好啊。”
黄博把毛巾往他脸上一扔:“总比你演骗子演得太像,被阿婆当成坏蛋强。”
夜里拍雨戏,消防栓喷出的水混着海水,把所有人都浇成了落汤鸡。
黄博骑着赛车在雨里转圈,车铃被雨水浇得有些听不清声音。
徐争举着把破伞追在后面,台词不断,却硬是喊出了几分悲壮。
而此刻叶柯站在监视器旁,看着镜头里模糊的雨幕。
黄博的头发被雨水淋得贴在脸上,徐争的衬衫湿透了,却还在耍着小聪明,反倒是有几分滑稽。
而背景里,几个渔民举着手机打光,雨珠在屏幕上滚成了线,虽然是下雨,但几人脸上笑容不断。
叶柯感觉这哪里是拍电影,分明是一群人在雨里撒欢,把生活的难,都变成了戏里的甜。
今天不知是因为叶柯的到来,还是别的,整个剧组硬生生是熬到收工时,连天都快要亮了。
此时算是正式下班了,大家挤在码头的小面馆里。
“叶柯,送你个小礼物。”
黄博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是枚用贝壳磨成的戒指,边缘还毛糙着,“刚才在沙滩上捡的,磨了半夜,你说要是以后我给戏里的女主角戴上,是不是特有感觉?”
看着那枚贝壳戒指,再看黄博那张不像是演爱情片的脸,叶柯不由打趣道:“怎么,你还想去拍爱情戏,女主角有人选没,要不然你写个剧本先,合适就拍,让你演男主角。”
“嘿嘿,我也想,但是我长得…,算了,谁会愿意看爱情片里男主角长这样。”黄博说着有些不好意思搓了搓手。
“也是哦。”
叶柯笑着打趣:“要是哪天林志玲愿意的话,跟你一起合拍,指不定会配个现代版的美女与野兽,搞不好你这部电影票房还不低呢…”
“哈哈哈哈!”
听到叶柯这话,在看黄博一脸窘样,让在场众人都忍不住哄笑起来了。
还真是,林志玲搭配黄博去演爱情片,那不是纯粹扯淡嘛!
回到酒店后,叶柯刚洗完澡,穿着酒店的浴袍坐在沙发上,手机响的时候,以为是宁昊打来的。
直到叶柯接起来,才听见个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声音:“我快到你房间门口。”
是江祖坪。
叶柯愣了一下,不由想到上次见还是金马奖那晚。
虽说之前叶柯也让江祖坪来内地联系自己。
可这两年时间里,她也不过是逢年过节,又或者说叶柯在获奖时才会收到一条祝福短信。
“等我五分钟。”叶柯挂了电话,套了件衬衫,起身准备开门。
不由想起刚才江祖坪的声音,不像在台北时那样,好似普通话更为流利了。
难怪,刚刚叶柯一时间没出来。
“本来白天想联系你,结果你说在剧组里,我就干脆自己一个人出去玩了,刚从海边回来。”门外的江祖平晃了晃身上的包包,里面传来贝壳碰撞的响声。
“先进来吧。”
叶柯看了一眼外面走廊。
江祖坪点点头,房间在12楼,而且推开阳台门就能看见大海。
江祖坪把包包往茶几上一放,一点也不见外,很是干脆拿出里面的东西几个圆滚滚的贝壳,还有个巴掌大的海螺。
“刚才在沙滩捡的,你看。”
江祖坪笑着把海螺递过去。
想不到她来这边还是爱去沙滩捡这些,叶柯也不嫌弃接过来看了看。
“这边比台北的海热闹多了,所以每次有来内地玩,我都是喜欢坐船到金门,再到这边。”
江祖坪走到阳台边,扶着栏杆往下看,“刚刚涨潮,还好我跑的快,不然鞋子都湿了。”
叶柯倒了杯温水给她:“你也住在这间酒店?”
来之前只是简单联系,并不清楚她住哪里。
“问黄博咯。”
江祖坪接过杯子,好似无聊的用手指在杯壁上划来划去,“他说你从剧组回来就在酒店,他们叫你出去玩,也不去。”
叶柯笑了笑,没说话。
“咦,你这边浴缸挺大的。”
江祖坪忽然往浴室看了一眼,“我住的那边居然没有,而且卫生间小得转个身都费劲。”
叶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浴缸里还放着水,是刚才他没放完的,热气腾腾的。“要洗吗?”
他随口问了句,说完又觉得有点唐突。
江祖坪倒没不好意思,眨了眨眼:“可以吗?我带了个浴球。”
她从包包里掏出个粉色的球,“在中山路买的,很漂亮吧。”
叶柯把浴室让给她,自己坐在沙发上继续看剧本。
听见里面放水的声音,还有她哼歌的调子,是一首闽南语老歌。
过了会儿,浴室门开了条缝,江祖坪的声音钻出来:“你这儿有干净的毛巾吗?”
叶柯站起来,从衣柜里拿了条新的递过去。
门缝里能看见她的胳膊,沾着泡沫,像刚从牛奶里捞出来。
“谢啦。”
她说着,伸手接毛巾时,手指好似有意无意中碰了碰他的手背。
门关上的瞬间,叶柯觉得她在掩耳盗铃。
其实酒店的卫生间,有一块大大透明磨砂玻璃当做墙面,毕竟为了光线。
或者说是体现出那种若隐若现的朦胧感。
好似这一招最初从红楼那边传出,赖总精选。
“叶柯!”
浴室里又喊了一声。
有些不解的叶柯走过去:“怎么了?”
“水有点凉了,你会调水温吗?”
叶柯推门进去,浴室里全是白蒙蒙的雾气,淡淡的香气裹得人喘不过气。
浴缸里的水泛着粉色的泡沫,江祖坪缩在里面,只露出肩膀以上的部分,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哪个是热水阀?”
江祖坪抬手指了指墙上的开关,指尖沾着个小泡沫。
叶柯走过去调水温,热水管里的水“哗哗”流出来,溅起的水花落在他的衬衫上,瞬间出一小片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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