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门之王的自我修养 第90节
我们在夜色中等待了约莫半小时,废弃别墅区传来引擎的轰鸣。李建南快步走到路口,用手电筒打着信号,引导车队驶入我们所在的空地。
两辆丰田陆地巡洋舰打头,后面跟着一辆五十铃厢式货车,车轮碾过水泥路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头车副驾驶门猛地推开,柳山虎矫健地跳了下来。他黑色的作战服上沾着尘土,看到我时咧嘴一笑:"老板!"
"辛苦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随着车门陆续打开,陈正和董海洋率先下车,两人依旧穿着笔挺的西装,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醒目。他们身后跟着五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清一色的美式装备,M4卡宾枪、戴着头盔,头盔上还装着我不认识的红外设备。
陈龙大步上前:"正哥,海洋哥,那些人呢?"
陈正没说话,只是朝那辆五十铃货车扬了扬下巴。我们几人快步走过去,柳山虎一把拉开货车的厢门。
我掏出手电筒照进去,光束划破黑暗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在场除了陈龙之外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车厢里堆着一层足有一米半高的纸皮箱,箱子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人。他们全部被塑料扎带反绑着手脚,像捆猪一样蜷缩在一起。有男有女,一动也不动。
我用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去,数了数:"十二个。"
陈龙招手示意陈虎过来:"哥,认一下,哪个是老板?"
陈虎凑近车厢,借着手电的灯光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突然抬起缠着纱布的左手,颤抖着指向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就是他!"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就是他让人砍了我的手指!"
陈龙一把拽住那人的衣领,把他从车厢里扯下来,狠狠扇了一巴掌。但对方只是软绵绵地晃了晃脑袋,依旧昏迷不醒。
董海洋上前一步:"阿龙,都打了麻醉剂,一时半会醒不了。"
陈龙转头看向那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逆转剂。"
其中一名士兵立即从战术背心的口袋里摸出一支针剂。陈龙接过针管,毫不犹豫地对着马老狗的胸口扎了下去,拇指用力将药液推入。
好一会儿,马老狗的眼皮才开始颤动,半睁的眼睛里满是迷茫。他的嘴唇蠕动着,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显然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陈龙抬手又是两记响亮的耳光,马老狗这才完全清醒过来。
"你们...他妈的..."马老狗刚骂出口,陈龙一记重拳砸在他脸上,几颗断牙混着血沫飞溅出来。
"兄、兄弟..."马老狗吐着血沫,"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各位..."
陈龙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他看向陈虎:"认不认识他?"
马老狗的瞳孔骤然收缩:"是...是你..."他的声音开始发抖,"兄弟有话好说...我赔钱...多少钱都赔...放过我..."
"你能出多高的价钱?"陈龙冷笑,"难道还能比天还高吗?"
这时马老狗突然瞥见站在一旁的暴龙,像是抓住救命稻草:"郑源!救救我!我跟你爸认识这么多年..."
暴龙嬉皮笑脸地晃了晃脑袋:"马老狗啊马老狗..."你死了对我爸、对我,貌似更划算。"他做了个数钱的手势,"以后海北的矿业市场就是我们的了。要怪就怪你做事太绝,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都干得出来...啧啧。"
马老狗脸色惨白,仍在做最后的挣扎:"这么多条人命...你们杀了我们,自己也跑不了!海北一哥跟我是铁哥们..."
这时陈龙的手机响起。他简短通话后挂断:"到了是吧,行,等我一下。"
话音刚落,陈龙抄起一支麻醉剂,精准地扎进马老狗的脖子。马老狗眼皮一翻,瞬间瘫软下去。
"海洋哥,"陈龙转向董海洋,"麻烦你亲自跑一趟,把人运到马尼拉。"他掏出烟点上,"先关在赌场地下室,等我回去再慢慢收拾他们。"
董海洋整了整西装领口:"行。你这么多年没回来,多陪陪家里人。"他转身招呼道:"兄弟们搭把手,把人弄上船!"
我们合力将货车开到海边。月光下,众人像扛麻袋一样,把昏迷的人一个个搬上停泊在渡口的大飞。接应的船员咧嘴笑道:"龙哥,哪弄的这么多'猪仔'?"他打量着几个女人,"这几个身材不错啊..."
陈龙吐出一口烟圈:"这些连牲口都不如,把他们当货物处理就行。"
董海洋带着五名士兵登上大飞。这时陈虎突然开口:"阿龙,这三个女的...也要送走?"
陈正拍了拍他的肩膀:"都几个女的都是集团高管,姓马的姘头。"他看了眼瘫在甲板上的女人,"没一个无辜的。"
陈正整了整西装袖口,对已经登上大飞的董海洋嘱咐道:"海洋,老规矩。"他的声音在海风中格外清晰,"到了马尼拉,先带他们去赌场玩几把。然后带他们好好游览马尼拉,多拍点照片寄回来。"
董海洋站在船尾,海风吹乱了他的短发:"知道啦阿正!"他朝岸边挥了挥手。
大飞的引擎咆哮起来,螺旋桨搅碎漆黑的海面。我们一行人站在岸边,看着那艘快艇像一柄利剑般刺向远方的公海。浪花在船尾拖出一道白色的轨迹,很快又被黑暗吞噬。
一百五十四章 歃血为盟
陈正指了指那辆五十铃货车:"阿辰,这些你和暴龙分了。"
我好奇地拉开一个纸箱,手电筒的光束下,成捆的钞票映入眼帘——港币、美金、人民币,各种面额杂乱地堆在一起。
"正哥,这都是钱?"我抬头问道。
陈正点燃一支烟,火星在夜色中明灭:"从姓马的住处搜出来的。"他吐出一口烟圈,"这只是三分之一,带不走的全被我们烧了。"
我和暴龙刚要推辞,陈龙笑着插话:"阿辰,正哥给的你就收着。"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金门集团不缺这点钱。"等你以后有机会去苏里南,我让人给你打一把纯金的步枪。"
我抿了抿嘴唇:"那就谢过正哥了。"
暴龙也赶紧接话,:"正哥这么大方,那我就不客气啦!"
陈正指了指那两辆丰田越野:"阿辰,这两台车就扔在这儿。这是马老狗的座驾。"
我点点头:"明白。"
"我们就在这儿分别。"陈正看了眼腕表,"还得赶回鹏城。"
"正哥路上小心。"我目送他们走向车辆。
刘新突然拉住我:"阿辰,年初六我过莞城。"他掏出手机晃了晃,"到时候联系,有些行情要跟你交流。"
"好的新哥。"
陈龙临走前拍了拍暴龙的肩膀:"暴龙,你在桂省多出去外面放话。就说马老狗卷了投资者的钱跑路了。等马尼拉那边寄来照片,你继续往外散。没问题吧?"
暴龙向陈龙敬了一个礼:"太没问题了!"他挺直腰板,"龙哥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引擎声划破夜空,陈正他们的车渐渐远去。沙滩上只剩下我们几人,和那两辆被遗弃的丰田车。
暴龙一把搂住我的肩膀,:"走了阿辰!还没吃晚饭呢,回酒店喝酒去!今晚不醉不归!"
"好嘞!"我笑着应道,转头吩咐李建南:"老李,你跟老柳开那辆五十铃。"又指了指金志勇,"志勇跟我坐暴龙哥的车。"
柳山虎二话不说,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向五十铃。
暴龙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兴奋地拍着大腿:"阿辰,你瞧陈正他们团队,真他娘的了不起!五湖四海,来去自如,马老狗在海北也算是第一梯队的大哥级吧?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就被收拾了!"
回到酒店后,暴龙一个电话叫醒厨师起来加班。不到半小时,服务员就推着餐车送来满满一桌佳肴。总统套房里顿时觥筹交错,酒过三巡。
暴龙搂住我的肩膀,满嘴酒气:"阿辰,我爸就我一个儿子..."我也没什么真心朋友,要不咱俩结拜为兄弟吧?"
我晃着酒杯:"求之不得。不过现在..."环顾四周,"这条件..."
"要啥条件!"暴龙抄起一瓶茅台和空碗,拽着我就走,"兄弟们跟着来给我们做个见证!"
众人呼啦啦跟着我们穿过长廊。尽头处有张红木供桌,上面供着尊关公像,香炉里积着厚厚的香灰。暴龙从桌底摸出把线香,打火机"啪"地蹿出火苗。
"阿辰,跟着我念。"他分给我三炷香,扑通跪下。
我们并肩跪在关公像前,香烟袅袅升起。暴龙的声音突然庄重起来:"关二爷在上,今日我郑源——"
"我张辰。"我跟着念道。
"在关二爷面前结为异姓兄弟。"暴龙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有违此誓,天打雷劈!"
暴龙拧开茅台,"咕咚咕咚"倒满瓷碗。酒香顿时弥漫开来:"谁带刀了?"
金志勇和金明哲两兄弟对视一眼,同时从怀里摸出螺丝刀,自从海北码头那一战后,这哥俩似乎对这种武器情有独钟。
暴龙笑骂道:"去你的!"他指着那两把闪着寒光的螺丝刀,"想捅死我们啊?"
柳山虎默默从作战靴里抽出把匕首。暴龙接过刀又塞回去:"老柳,我怕疼,你帮我割。"说着把头扭向一边。
"我也是。"我伸出手,"别割太深。"
柳山虎在我们各自的手指割了一刀,我们指腹同时渗出鲜血。血珠滴入酒碗,在琥珀色的液体里晕开。暴龙端起碗豪饮一口递给我,辛辣的酒液混着铁锈味滑过喉咙,烫得胸口发疼。
伊万拽了拽李建南的袖子,操着蹩脚的中文问:"老李,老板他们在搞什么仪式?"
李建南:"就是..."一个多了个哥哥,一个多了个弟弟。"
暴龙对我说:"阿辰我属龙的!"
"哥,我属鸡的。"我笑着接话,"你是哥我是弟。"
"一龙一凤!绝配啊!"暴龙搂着我的肩膀放声大笑,走!回去接着喝!"
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回走时,隔壁客房的门突然"咔嗒"一声开了。一个睡眼惺忪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满脸怒容:"他妈的!大半夜吵什么吵?"他唾沫横飞地骂道,"什么辣鸡酒店,什么人都往里放..."
暴龙连脚步都没停,直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厚厚一把钞票,"啪"地甩在那人脸上。百元大钞像雪花般散落一地。
暴龙头也不回地撂下一句,"睡不着去买瓶农药喝。"
那住客僵在原地,张着嘴看着满地钞票,等我们走远,身后才传来窸窸窣窣的捡钱声。
回到套房,暴龙抄起手机就拨通了厨房电话:"老刘!整锅龙凤汤来!"
电话那头传来厨师为难的声音:"大佬啊...这大半夜的,我上哪给您找蛇熬汤去?"
"你先熬上鸡汤!"我让林雪现抓去!"说着暴龙就要拨另一个号码。
我赶紧拦住他:"哥!这都几点了..."指了指满桌的硬菜,"这么多菜还不够你下酒?"
暴龙这才作罢,把手机往沙发一扔,他抄起茅台给我满上:"那咱哥俩就喝个龙凤呈祥!"
我举起酒杯,轻轻碰了碰柳山虎的杯子:"老柳,别那么严肃。给我们讲讲,你跟陈正他们是怎么把马老狗那帮人弄过来的?"
暴龙也凑过来,:"对啊!说说!"他给柳山虎满上酒,"大家都很好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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