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门之王的自我修养 第9节
"给我也换二十!"
"还有我,三十!"
不到半小时,黄毛那台机器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屏幕闪烁着刺眼的红光。他激动地拍打机器:"中了!我中了!"
我走过去一看,显示888分的数字正在跳动。按照我设的赔率,这能换八百八十八块钱。黄毛的两个同伴已经看傻了眼,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
"恭喜啊!"我笑着拉开收银台,数出八张崭新的百元大钞,又配上八十元零钱。纸币在柜台上一字排开,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黄毛的手在裤子上擦了又擦才敢接钱,他小心翼翼地把钱叠好,塞进贴身口袋里,还不住地拍打确认。另外几个人眼都直了,立刻又掏出身上所有的钱:
"老板,再给我换一百!"
"我也要!把我这五十全换了!"
等他们终于尽兴离开时,我的收银台里已经少了二千三百多块钱。大姐在一旁看得直掐自己大腿,等最后一个人走出店门,她立刻冲过来:"两千多啊!你疯了吗?"
大姐一把拽住我袖子:"你是不是疯了?别人玩老虎机都输钱,你倒好,放人家赢那么多!"她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颤抖。
我拍拍她的手背:"要让他们去宣传啊。"指了指正兴奋地数钱的黄毛,"第一天来就把人杀光,以后谁敢来玩?"
大姐还是不放心:"那也不能..."
"泰美厂几号发工资?"我突然问。
"月底28号啊。"大姐下意识回答,随即恍然大悟,"现在才20号..."
我点点头,看着那几个打工仔兴高采烈地走出店门。黄毛临走前还特意回头喊:"明天还来!叫兄弟们一起来!"
第十四章 第一桶金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水果机的返还率调到了90%。阳光透过玻璃门照进来,在机器屏幕上投下晃动的光斑。还没到中午,店门口就聚集了几个熟悉的面孔——昨天的黄毛带着五六个工友来了。
"老板,换五十!"黄毛拍出一张崭新的五十元钞票,估计是昨晚赢的钱。
机器"叮叮当当"响了一整天。有人赢钱时兴奋地拍打机器,引来更多人围观;有人输光了就蹲在门口抽烟,眼睛还不住往机器上瞟。我一边收钱换币,一边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变化。
到晚上打烊时,两台机器的计数器显示总共吃进五千多,吐出四千七。我扒拉着计算器,除去成本净赚三百多。大姐数钱时终于露出笑容:"总算没白折腾。"
渐渐地,店里的气氛变得不一样了。两台机器前永远挤满人,后面排队的就站在货架边等。有人赢了钱,转身就拍出一张红票子:"来包芙蓉王!";输了的也习惯性掏钱:"拿瓶冰红茶,再要包七块的南洋。"
我专门在机器旁边摆了个小冰柜,里面塞满啤酒饮料。烟柜也重新整理过——好烟都锁在玻璃柜里,便宜的七匹狼、红双喜这些就摆在顺手能拿的位置。有穿工服的来买便宜烟,我就从柜台下面摸出福建产的"外贸烟",包装几乎一模一样,利润却能有三倍多。
黄毛现在是常客,他总爱买那种十块钱一包的"蓝七"。有次他拆开抽了一口,皱眉看了看烟嘴,我立刻递上火机:"新包装,味道更醇了。"他也就没再多想,叼着烟又去排队等机器了。
月底28号这天,整个城中村都弥漫着一种躁动的气息。一大早,工厂门口的提款机前就排起了长龙。工人们攥着工资卡,眼睛因为熬夜布满血丝,却闪着兴奋的光。
我把水果机的返还率悄悄调到了40%。机器屏幕上的水果图案似乎比往常更鲜艳,电子音乐也调到了最大音量,在巷子里传出老远。
"叮铃铃——"店门被猛地推开,黄毛第一个冲进来,手里攥着厚厚一叠钞票。他身后跟着十几个穿同样厂服的年轻人,个个口袋里鼓鼓囊囊的。
"老板,换五百!"黄毛把五张百元大钞拍在柜台上,手指因为激动微微发抖。其他人也争先恐后地掏钱:
"我三百!"
"给我也换两百!"
"还有我!"
收银台很快堆满了钞票,有新有旧,有的还带着ATM机的油墨味。我忙不迭地数着代币,金属碰撞声"哗啦啦"响个不停。
机器开始疯狂运转。黄毛那桌最先传出"叮叮叮"的响声,但很快就变成了单调的"咔嚓"声。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不停用手背擦着。后面排队的人开始不耐烦地跺脚,有人甚至加价买位置:"我出五十,让我先玩一把!"
到了中午,店里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赢钱的早就拿着筹码换钱走了,剩下的大多是输红眼的。有人开始借钱玩,有人蹲在墙角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眼睛却死死盯着转动的轮盘。
傍晚时分,两台机器突然同时响起警报——硬币盒满了。我不得不暂停营业,和李娜一起清理机器。滚烫的硬币倒出来,在塑料盆里堆成小山。纸币更是一摞摞地捆好,最大面额的全藏在最下面。
打烊时,收银台的抽屉已经塞不下了。
硬币溢出来,滚到地上叮当作响。大姐蹲着收拾,手指被金属边划了道口子也顾不上擦。李娜把纸币按面额分类,一百的捆成砖块,五十的对折扎紧,连十块的都理得边角齐整。
"八千零四十。"大姐嗓子发干,又数了一遍。
我盯着计数器:今天工人们总共兑了一万三千多的筹码,按40%返还率,该吐出去五千二。但实际只吐了四千八——有四百块被那些输红眼的直接拿来买了烟酒,连找零都不要了。
"八...八千?"大姐的声音有些发抖,她伸手碰了碰那堆钱,又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来。
李娜的嘴唇微微发白,她机械地数着钱,手指在纸币上摩挲出沙沙的声响。数到第三遍时,她抬起头,眼睛里闪着不可思议的光:"真的是八千零四十。"
我靠在收银台边,点了根烟,烟雾在夕阳中缓缓上升。"怎么样?"我吐出一口烟圈,"你们的本钱,这不一天就回本了吗?"
大姐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阿辰,这钱...赚这钱真的没事?"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
我笑了笑,把烟按灭在已经堆满烟头的烟灰缸里:"都打点好了,怕什么?"说着,我拿起两叠捆好的钞票,分别塞进大姐和李娜手里,"拿去,存起来。"
十一月15日,阳光暖洋洋的,我哼着小曲儿晃进老王的新店。店里张灯结彩,开业花篮排了一溜儿,红彤彤的特别喜庆。
"老王!开业大吉啊!"我笑嘻嘻地把一个鼓鼓囊囊的黑塑料袋往他怀里一塞。
老王顺手一接,差点没拿住:"嚯!这么沉?"他拉开袋子一看,眼睛瞪得溜圆:"阿辰你..."
"两万是还你的,"我得意地晃晃脑袋,"剩下三万算店里那些货的钱!"
老王把袋子往收银台上一放,发出"咚"的一声响:"那堆破烂哪值三万?一万都够呛!"
我掏出烟递给他一支:"老王,没有你,我上哪赚这五万去?"打火机的火苗在我们之间跳动,"这一个月,那两台机器就给我挣了五万多。"
老王手里的烟差点掉地上:"五万?!"他猛地拍了我后背一巴掌,"好小子!行啊!"
我们俩站在店门口,看着街上人来人往。老王突然从袋子里抽出两沓钱塞回给我:"货钱一万五顶天了,剩下你拿回去!"
"不行不行!"
"必须拿着!"
我俩推来推去,最后同时哈哈大笑。阳光照在那个黑色塑料袋上,里面的钞票仿佛也在跟着笑。
第十五章 混混闹事
店里水果机赚到钱之后,难免会有小混混来闹事,一个多月后,四个穿着花衬衫的混混推开玻璃门走进店里,领头的那个一脚踹翻了摆在过道上的塑料凳。"哐当"一声响,正在玩水果机的几个打工仔吓得一哆嗦。
"都他妈滚蛋!"黄毛混混扯着嗓子吼了一声,顺手抓起柜台上的计算器砸在地上。塑料外壳"啪"地裂开,电池滚到角落里。
我让大姐跟李娜回楼上呆着,不要下来,
我从收银台后面站起来,赔着笑脸:"几位大哥..."
"你他妈就是老板?"领头的混混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他手上戴着个褪色的骷髅头戒指,硌得我下巴生疼。我闻到他嘴里浓重的烟臭味。
"不是不是,我就是个看店的..."我缩着脖子。
旁边一个黄毛混混一把揪住我衣领:“少他妈装蒜!赶紧打电话叫老板过来!”
我缩了缩脖子,装出一副怂样:“行行行,我这就打。”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李大炮的号码,故意提高嗓门:“喂,老板!店里来了几位老大找你!”
电话那头,李大炮的声音懒洋洋的:“等着,我现在过来。”
挂掉电话,我堆着笑给四个混混递烟。红毛混混一把拍掉我手里的烟盒:"少来这套!"香烟散落一地,被他们踩得稀烂。
领头的黄毛一屁股坐在收银台上,晃着腿开始计时:"十分钟,过一秒我就砸一样东西。"
不到五分钟,外面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三辆联防队的摩托“嘎吱”一声刹在店门口。李大炮叼着烟,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拎着橡胶警棍的联防队员。
"哟,这不是阿坤的小弟吗?"李大炮笑着走进来,一把搂住黄毛混混的脖子:"怎么?现在都敢来我的地盘收保护费了?"
黄毛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还没等他开口,李大炮突然变脸,拽着他的头发就往门外拖。猛地一发力,直接把他拖到门口。几个联防队员二话不说,抡起警棍就朝那混混身上招呼。
“啪!啪!啪!”橡胶棍抽在肉上的闷响格外刺耳,那混混疼得嗷嗷叫,抱着头缩在地上。
另外三个混混见状,脸色瞬间变了,其中一个想跑,被联防队员一脚踹翻,三个联防队员冲上去,橡胶棍劈头盖脸就往剩下三个混混身上招呼。李大炮吐掉烟头,踩了踩,笑眯眯地问:“还玩不玩?”
"啊!炮哥我错了!"黄毛的求饶声刚喊出口,就被李大炮一个耳光扇了回去。弹簧刀"当啷"一声滑到我的脚边。
李大炮把黄毛拖到店门口的水泥地上,一脚踩住他的后背:"回去告诉阿坤,再敢碰这家店,老子把他送采石场锤石头去!"说完朝联防队员使了个眼色。
橡胶棍砸在肉体上的闷响和混混们的惨叫声混在一起,路过的行人纷纷加快脚步。两分钟后,四个混混互相搀扶着逃走了,地上只留下几滴血迹和踩烂的烟盒。
混混们走后,我赶紧从收银台抽屉里数出七八张百元大钞,又抓了几张零钱凑成个整数。李大炮站在柜台前,我上前把钱塞进他手里:"李队,今天辛苦兄弟们了,这点钱请哥几个喝个酒。"
李大炮假意推辞:"哎呀,你这是干什么..."话虽这么说,手上却利索地把钱折好塞进了裤兜。我又从货架上拿了条芙蓉王,拆开后给每个联防队员都发了一包。他们接过烟,脸上都露出满意的神色。
"行,那我们先走了。"李大炮跨上摩托车,冲我点点头,"有事随时联系。"三辆摩托车"突突"地发动起来,扬起一阵尘土开走了。我站在店门口,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
混混们被赶走后,店门口还聚着几个看热闹的客人。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挤出笑容朝他们招手:"没事了没事了,大家继续玩啊!"
转身从冰柜里搬出一箱可乐,"嘭"的一声放在地上。"来来来,今天请大伙喝饮料!"我边说边拆开包装,易拉罐"咔嗒"的开启声此起彼伏。
大姐和李娜从楼上匆匆下来,李娜小跑过来拉住我的胳膊,手指微微发抖:"刚才吓死我了..."她的眼睛还红红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拍拍她的手背:"没事了,都解决了。"
大姐麻利地收拾着被踢翻的凳子,塑料凳腿在地面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叹了口气:"这帮天杀的..."但很快又换上笑脸,招呼着客人:"阿强,你的可乐!老王,接着玩啊!"
店里的气氛渐渐热闹起来,水果机重新发出"滴滴"的电子音。我站在柜台后,看着客人们三三两两回到机台前。
第十六章 黄金城
1999年元旦,周围工厂都放假。
早上开店,卷帘门刚拉起来,门外已经等着七八个穿着工装的年轻人,门一开就蜂拥而入。"老板,换五十个币!""给我也来二十!"他们争先恐后地把纸币拍在柜台上。两台机器前很快就挤满了人,硬币撞击的叮当声此起彼伏,出币口时不时哗啦啦地吐出一大堆钢镚,在水泥地上蹦跳着四散滚开。
中午时分,大姐擦了擦额头的汗:"阿辰,我和阿娜去吃饭,给你带份烧鹅饭回来。"李娜正在给一个输急眼的红毛工仔换币,那小子拽着她的袖子不撒手:"靓女,再给我换五十个,这把肯定能翻本!"
等她们走后,店里暂时安静下来。我刚蹲下整理冰柜里的饮料,玻璃门又被推开,带进来一阵冷风。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手腕上那块金表晃得我眼睛发花,表盘上镶着的小钻石随着他的动作一闪一闪,一看就价值不菲。
"一条软中华。"他敲了敲柜台。
我从柜子底下拿出一条福建产的中华烟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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