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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门之王的自我修养 第49节

  林强领着我们往外走时,我听见万海峰在后面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八号室的淋浴间刚装修过,热水24小时供应。"

第八十六章 国际友人

  林强带着我们穿过监狱的中央广场,五监区那栋四层灰色建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森严。走进一楼大厅,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饭菜的味道扑面而来。几个穿着囚服的犯人正在餐厅里收拾餐具,看到我们进来,都停下动作偷偷打量。

  "一楼是餐厅和活动室,"林强边走边介绍,"每周三、五可以看电视,周日放风。"他的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踩出清脆的声响。

  理发室在一楼拐角,狭小的房间里摆着两张铁椅。剃头师傅是个五十多岁的犯人,手上的推子嗡嗡作响,不到五分钟就把我和阿虎剃成了青皮。碎发掉在脖子上,痒痒的,像无数小虫在爬。

  上到二楼,走廊尽头就是八号室。林强掏出钥匙串,金属碰撞声在空荡的走廊里格外刺耳。铁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混杂着汗臭、烟草和廉价香皂的气味涌了出来。

  "八号室关着十个人,"林强站在门口说,"来自不同国家,但都会说中文,交流没问题。"他转向阿虎,"李光,你以前进来过对吧?从现在起,八号室由你当室长,协助管理。"

  阿虎挺直腰板,声音洪亮:"是!"

  监室里的人齐刷刷地看过来。有黑人,有白人,还有几个亚洲面孔,都穿着统一的灰蓝色囚服。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白人男子坐在靠窗的下铺,眼神阴鸷地盯着我们。

  林强简单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铁门关上的瞬间,那个络腮胡站起身,操着一口带着浓重口音的中文:"新来的,懂规矩吗?"

  阿虎挡在我前面,咧嘴一笑:"兄弟,混哪里的?"

  络腮胡眯起眼睛:"俄罗斯,伊万。"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们,"这里,我说了算。"

  伊万的话音刚落,阿虎突然抬脚就踹了过去。这一脚又快又狠,直接踹在伊万肚子上,把他踹得倒退几步撞在铁架床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操!"伊万怒吼一声,像头被激怒的棕熊一样朝阿虎扑了过来。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拳头砸在肉体上的闷响在监室里回荡。

  我惊讶地看着阿虎,共事这么久,还真没看出来这小子这么能打。但伊万那个块头实在太壮了,一米九的身高,胳膊比我大腿还粗。阿虎渐渐落了下风,被伊万一个抱摔按在了地上。

  我见状也冲了上去,结果刚靠近就被伊万一脚踹中胸口,整个人倒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墙上,疼得我眼前发黑。

  "阿辰!"阿虎在下面大喊,他的脖子被伊万死死掐住,脸已经憋得通红。

  我咬着牙爬起来,突然想起堂哥教我的杀招。妈的,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猛地冲过去,趁着伊万全神贯注掐着阿虎的工夫,一把攥住了他的牛子。

  "啊!!"伊万像触电一样惨叫一声,立刻松开了阿虎,整个人僵在原地不敢动。

  我手上稍稍用力,伊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别动,再动蛋都给你抓爆。"我对伊万说。

  "别...别乱来..."他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结结巴巴地说,两只手举在半空,动都不敢动一下。

  我手上又紧了紧,伊万顿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啊!!轻点!轻点!"

  "服不服?"我冷声问道。

  "服了服了!"伊万连连点头,声音都带着哭腔。

  我盯着他的眼睛:"现在放了你,等会还打不打?"

  "不打了不打了!"伊万急得直摇头,"大家做朋友!做朋友!"

  我这才慢慢松开手。伊万立刻捂着裤裆蹲了下去,疼得直抽冷气。监室里其他犯人全都看傻了,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阿虎爬起来,揉了揉脖子,朝我竖起大拇指:"牛逼啊阿辰!这招跟谁学的?"

  我正要回答,监室门突然被敲响,林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八号室!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大动静?"

  伊万赶紧站起来,强忍着疼痛喊道:"报告干部!没事!我们...我们在切磋!"

  门外沉默了几秒,林强警告道:"都给我安分点!再闹事全部关禁闭!"

  听着林强的脚步声远去,伊万这才长舒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床上。他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阿虎。

  他伸出手:"重新认识一下,伊万,莫斯科来的。"

  我和阿虎对视一眼,也笑了。我握住他的手:"张辰。"

  "李光。"阿虎也伸出手。

  监室里的气氛突然轻松起来,其他犯人也凑了过来。一个瘦高的黑人用蹩脚的中文说:"你们...厉害!伊万...第一次输!"

  阿虎突然站起身,拍了拍手。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各位,"阿虎环视一圈,声音沉稳,"我是干部刚刚安排的室长。"他指了指自己胸前的编号,"李光,C-2749。"

  伊万挑了挑眉毛,其他犯人也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们的情况我都知道,"阿虎继续说道,手指在监室里划了一圈,"每个月没有家人给生活费,虽然你们外国佬的待遇比其他仓室好点..."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但是,你们有烟抽吗?"

  监室里顿时响起几声叹息。那个瘦高的黑人摇了摇头,伊万也撇了撇嘴。

  阿虎突然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华子,在众人眼前晃了晃:"想抽吗?"

  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像饿狼看见肉一样盯着那包烟。

  "还有,"阿虎压低声音,"想吃小灶吗?红烧肉,炖牛肉,白切鸡..."

  伊万的喉结上下滚动,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阿虎把烟塞回裤兜,声音突然变得严肃:"如果想接下来过上好日子,就老老实实听我安排。"他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明白没有?"

  "明白!"那个黑人第一个响应,中文说得字正腔圆。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伊万挠了挠他的大胡子,咧嘴笑了:"李,你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

  阿虎满意地点点头,从兜里掏出烟,给每人发了一支:"这是见面礼。"他掏出打火机,那是刚才在万海峰办公室顺来的,给众人点上,"以后每周两条烟,三天一顿宵夜,我说话算话。"

  监室里顿时烟雾缭绕,气氛变得热络起来。伊万深吸一口,满足地吐着烟圈:"李,你比上个室长强多了。"他压低声音,"那家伙就会克扣我们的伙食。"

  阿虎笑了笑,凑近伊万耳边说了几句。伊万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我站在一旁,看着阿虎这么快就掌控了局面,不禁暗自佩服。

  果然不愧是三进宫的老油子。

第八十七章 狱中日常

  我环顾着这个十二张上下铺的监舍,发现所有人都睡在下铺,上铺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皱巴巴的衣服、发黄的报纸,甚至还有几个空矿泉水瓶。房间尽头的洗手间传来阵阵异味,洗漱台上的牙膏渍已经干涸发黑。

  阿虎皱着眉头,:"妈的,你们这帮外国佬就这内务水平?"他指着墙角发霉的墙壁,"这要是在其他监舍,早就被拉去关禁闭了!"

  伊万挠了挠他的大胡子,讪笑道:"李,我们外国人...不太懂规矩。"

  阿虎突然从裤兜里掏出那包中华烟,在众人眼前晃了晃:"听着,以后每人每周一包烟。"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但是"

  监室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盯着那包烟,眼睛发直。

  "要服从安排。"阿虎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不听话的,什么都没有。"他把烟塞回裤兜。

  "阿虎摸着下巴想了想:"首先,得把这里收拾干净。"他指了指那两个脚盆鸡,"你们俩,负责洗手间。"又指向三个阿三,"你们三个,负责地面。"最后看向两个黑鬼,"你们俩,负责洗漱台。"

  众人面面相觑,但看到阿虎严肃的表情,都乖乖点头。

  他转向北棒两人:"你们俩,负责检查。"然后又对伊万说:"你,监督所有人。"

  监舍里的犯人们开始收拾东西,我注意到那个俄罗斯壮汉伊万动作特别麻利。后来听阿虎说,他以前在莞城给一个老板当贴身保镖,因为帮老板打架把人打成重伤进来的。本来靠着老板的照顾日子过得不错,可惜去年他老板被人当街捅死了。

  三个阿三虽然嘀嘀咕咕,但擦地的动作一点不含糊。他们身上都带着股奇怪的香料味。这三个都是贩卖面粉进来的,判的无期,整天神神叨叨的。

  两个脚盆鸡默默地去刷厕所,他们是贩卖猪肉被判的死缓。

  最卖力的是那两个黑鬼,把洗漱台擦得锃亮。他们也是贩卖面粉进来的,无期。

  最引人注意的是那对北棒兄弟。他们动作利落得像军人,叠的被子方方正正,床单拉得一丝褶皱都没有。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原本是北棒人民军军官,因为姐姐脱北受到牵连,全家人就剩他们兄弟俩逃到东大。在莞城被联防队查到时,他们知道被遣返也是死路一条,打伤了十几个联防队员,最后被判了四年。

  在阿虎的催促下,监舍很快焕然一新。发霉的墙角被擦得干干净净,床铺上的被子叠得像豆腐块一样整齐,连洗手间的异味都完全消失。

  晚餐时间,林强过来打开监舍门,看到监舍的样子,他挑了挑眉,对阿虎笑了笑:"李光,做得不错。"他压低声音,"这帮鬼佬在这里懒散惯了,打又不能打,关禁闭也不行,还是你会来事。"

  阿虎咧嘴一笑:"领导放心,保证让他们服服帖帖的。"

  众人排队去食堂吃饭。食堂里人声嘈杂,犯人们端着餐盘,排着长队领饭。我和阿虎刚走进食堂,林强就朝我们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们跟他走。

  他带着我们来到角落的一张六人桌,桌上已经摆好了四菜一汤,红烧肉、土豆炖鸡、炒青菜、小炒牛肉,还有一盆紫菜蛋花汤。对比其他犯人桌上的一荤一素,显然这桌坐的都是像我们这样"头脑灵活"且"手头宽裕"的人。

  桌上已经坐了四个人,都是陌生面孔。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朝我们点点头,他面前的饭菜几乎没动,手里还拿着一份报纸在看。旁边是个满脸横肉的胖子,正狼吞虎咽地吃着红烧肉。另外两个看起来像是生意人,一边吃饭一边低声交谈。

  我刚坐下,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就放下报纸,打量着我们:"新来的?"

  阿虎往嘴里塞了块红烧肉,含糊地应道:"今天刚进来。"

  胖子抬起头,油光满面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这监狱里,能坐这桌的,谁没点关系?"他擦了擦嘴上的油,"不过像你们这么年轻的,倒是少见。他用筷子指了指我们,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吃完晚餐才五点半,到七点前都是洗澡时间。八号仓的淋浴间果然像万海峰说的那样,24小时有热水。伊万光着膀子站在花洒下,哼着跑调的俄罗斯民歌,身上的纹身在蒸汽中若隐若现。

  洗完澡,所有人被集中到活动室看新闻联播。电视里正在播报某地粮食丰收的喜讯,伊万在底下小声嘀咕:"在俄罗斯,这种新闻都是在说伏特加产量..."

  七点半回到监舍后是学习时间。我翻了翻监舍里的几本旧书,一本《刑法释义》,一本《养猪技术》,还有半本缺页的《三国演义》。

  我找到正在巡查的林强:"领导,能不能让家人送几本书过来?在里面闷得慌。"

  林强停下脚步,打量了我一眼:"可以写信让家人送,或者..."他压低声音,"等下次探监日自己跟家人说。"

  "下次探监是什么时候?"我连忙问道。

  "一个星期后。"林强看了看四周,又补充道:"每个月一号,每次半小时。"

  回到监舍,阿虎正在跟伊万下象棋。棋盘是用硬纸板画的,棋子则是用瓶盖做的,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车马炮"。

  "阿辰,"阿虎头也不抬地说,"要不要来一局?"

  朝鲜兄弟中的金志勇坐在床边,正用一块布仔细擦拭他的塑料拖鞋。他弟弟金明哲则靠在墙上,眼睛半闭着,但我知道他其实在警惕地观察着监舍里的一举一动。

  我翻身下床,在监舍的空地上做起了俯卧撑。水泥地面冰凉坚硬,手掌按上去有些硌得慌,但这比起看守所那连转身都困难的小黑屋已经好太多了。

  "一、二、三..."我在心里默数着,感受着久违的肌肉酸痛。汗水很快顺着额头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个深色的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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