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门之王的自我修养 第38节
接下来的赌局,局势彻底逆转。
欧阳威仿佛突然看穿了黄金城的套路,每一把都精准命中。他的筹码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从六千万迅速攀升到近亿。
更可怕的是,越来越多的老板开始跟风押注,港台老板们交换着眼色,陆续将筹码挪到欧阳威选择的方向;连原本中立的几个本地老板,也开始偷偷跟着下注。
黄金城连着开出四把"出",结果被赌客们猜中三把。赌桌上的筹码如潮水般向外涌去,粗略估算这三把庄家就输了近两亿。
赌桌上的气氛凝固到了极点。庄家已经累计输掉两个多亿。如果再输一把大的,总额就要突破三亿大关。按照我占的百分之四折算,这意味着我那一千万本金将彻底打水漂。
我死死盯着赌桌中央的木盒,喉咙发紧。虽然早就和黄金城约定好只输一千万,但真到了要眼睁睁看着这笔钱消失的时刻,心口还是好像在滴血一般的难受。
刘新眉头微皱,对黄金城提议:"黄总,要不然让阿辰开几把试试?"
黄金城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点点头:"也行,正好我休息一下。"他朝我招招手,"阿辰,过来,你来开。"
我故作紧张地搓了搓手:"我、我行吗?"
"别紧张,冷静点。"黄金城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西装后背已经湿透了一片。
我战战兢兢地坐到庄家位置上,真皮座椅还残留着黄金城的体温。暗宝木盒沉甸甸地摆在面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手上。
我盯着手中的骰子,心跳如雷。脑海中闪过黄金城刚才连开四把"出"的情景,现在换了庄家,所有人一定都以为我不敢再开"出"了。
咬咬牙,我悄悄将骰子的白色面朝"出"字摆好,稳稳扣上木盒。当木盒滑向赌桌中央时,果然看到所有老板都默契地避开了"出"字。欧阳威更是直接推出三十枚猩红筹码,整整三千万押在了"龙虎"上。其他人也纷纷跟进,赌桌上很快堆起一座座筹码小山,却唯独"出"字周围空空如也。
欧阳威亲自开宝时,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当木盒掀开,白色骰面正对"出"字的瞬间,刘新突然拍了下手掌,赌厅里顿时一片哗然。
欧阳威的脸色瞬间铁青,他死死盯着那颗骰子,像是要把它看穿。三千万筹码被荷官无情地收走时,港台老板们则面面相觑。
接下来的赌局完全倒向了庄家一方。
第二把,我依旧将骰子稳稳地摆向"出"字。木盒推出去的瞬间,能清晰地看到几个老板脸上闪过犹豫的神色。欧阳威咬了咬牙,还是将两千万押在了"龙虎"上。结果开出来又是"出"字,赌厅里响起几声惊呼。
第三把、第四把、第五把......我像着了魔似的,把把都开"出"字。那些老板们从一开始的难以置信,到后来的惊疑不定,最后变成了一种近乎恐惧的敬畏。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竟然比黄金城还要头铁。
第六把开始,我将木盒推到赌桌中央时,整个赌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欧阳威突然冷笑一声,将五千万筹码重重砸在"出入"区域,整整五千万。筹码落桌的闷响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我的手指开始微微颤抖,眼神不自觉地往"出"字方向瞟了两下。欧阳威见状突然大笑,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闪着精光:"小子,手震了?"他拍了拍桌子,"有种继续开'出'啊!"
其他老板仿佛收到信号,纷纷将筹码砸向"出入"区域。蒋天武这次罕见地跟注,推了两千万;港台老板们更是疯狂加码,转眼间"出入"区域就堆起近两亿的筹码。
刘新跟黄金城站在角落,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这把要是输了,不仅之前赢的三亿多要吐回去,还得倒贴。
当欧阳威亲自开盒时,赌厅里安静得能听见针落的声音。木盒掀开的瞬间,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咒骂声:"我丢雷老姆啊!""冚家铲!"白色骰面赫然正对着"龙"字!
欧阳威的脸色瞬间惨白,死死盯着那颗骰子。赌桌上的两亿多筹码像退潮般被荷官收走,金属碰撞声清脆得刺耳。
刘新突然大笑起来,佛珠转得飞快。黄金城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我身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把庄家通杀,不仅保住了之前的三亿盈利,还额外收割了近三亿!
我猛地站起身来,额头的汗水已经顺着太阳穴滑到了下巴,我抬手擦了擦,对黄金城说道:"城哥,你接着来吧,心脏实在受不了了。"
黄金城仰头大笑,他走过来重重拍了拍我的后背:"好小子,扮猪吃老虎啊!"他的手掌温热有力,拍得我往前踉跄了半步。
他重新坐回庄家位置,将木盒摆正。我退到刘新身旁,后背贴着冰凉的墙壁,这才发现衬衫已经湿透了,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
刘新手中的佛珠又开始缓缓转动,他侧头看了我一眼,眼角堆起细密的笑纹:"阿辰,今晚表现不错。"声音轻得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
我微微点头,目光扫过赌桌。欧阳威已经开始在贵利强那里签欠条了。
黄金城已经开始新一轮的坐庄,他的动作比我娴熟得多,木盒在掌心转出优雅的弧线。看着赌桌上重新流动的筹码,我长舒一口气,只要接下来不出大意外,今晚庄家这边算是稳了。
第六十九章 财产翻倍
凌晨5点,窗外的路灯都已熄灭。黄金城看了看腕表,开口道:"各位老板,说好了,还有最后五把就结束。"
欧阳威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他今晚在贵利强那里签了整整五千万的借条,听到黄金城的话,他猛地抬头,但最终只是咬了咬牙,没说什么。
最后五把赌局开始,欧阳威像是突然转运了。他押得又狠又准,连续三把都押中了方向。五千万的欠款很快还清,最后还剩下约莫一千多万。
当最后一局结束,欧阳威瘫在椅子上,长长呼出一口气。他的领带早就松开,但嘴角总算有了一丝笑意,至少没输到底裤都不剩。
黄金城站起身,他环视赌厅,微笑道:"感谢各位老板赏脸,明年再会。"声音里带着胜利者的从容。
赌客们陆续离场,欧阳威走在最后,在门口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我站在黄金城身后,看着满地狼藉的赌厅,烟灰缸堆满烟头,酒杯东倒西歪,这场持续了近十个小时的豪赌,终于落下了帷幕。
赌厅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我们这些合伙人围坐在赌桌旁。
黄金城示意贵利强开始清算。贵利强翻开账本,镜片后的眼睛快速扫过密密麻麻的数字:"今晚共盈利五亿三千万。"他的钢笔尖在纸上轻轻点着,"收了港币现金六千万,支票三亿,还有一亿七千万的欠条。"
我快速心算,百分之四的份额就是两千一百二十万。
黄金城环视众人:"各位,明天会把钱打到账上。"他转向刘新,"阿新,流水太大,可能要你公司帮忙过账。你集团大,比较容易做账。"
刘新笑着点头:"可以。现金你拿走,欠债你去收,支票我都带走。"他指了指我、洪震和鸡强三人"我负责他们几个的数,多出来的再转给你。"
我连忙站起身,双手合十朝几位大哥鞠躬:"多谢各位大哥带我发财,真的...真的谢谢。"
黄金城走过来重重拍了下我的后背,差点把我拍得踉跄:"还好今年带了你小子!"长舒一口气,"不然老子可能得趴在这儿了。"他掏出烟盒,叼了根烟在嘴里,"妈的,差点死在欧阳威手里。"
刘新笑呵呵地转着佛珠:"阿辰今晚确实立了大功。"顿了顿,又补充道:"阿辰这里赢两千一百二十万,今晚他功劳最大。我私人掏三百八十万,给他凑个两千五百万整。"
黄金城闻言大笑:"那我也掏三百八十万,给他凑两千八百八十万,吉利数。"
洪震原本靠在窗边抽烟,这时突然开口:"忙着那我就掏一百二十万,凑个整吧。"他的声音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话。
我坐在原地,三千万元的数字在脑海里不断放大,这相当于我全部本金的三倍,真的是“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黄金城最后拍了拍手:"那就这么定了。"他站起身,"阿辰明天记得查账。"
我点点头,窗外,莞城的夜空开始泛白。
早上七点半,我提着两大袋早点推开门,陈灵和方萍正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早间新闻,但两人的目光却齐刷刷地投向我。
陈灵猛地站起身,眼眶微微发红:"怎么不回来也不说一声?电话也打不通!"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方萍则靠在沙发扶手上,慵懒地撩了下头发:"昨晚怎么样?"
我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把早点放在茶几上,塑料袋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我假装板着脸,眼神空洞地盯着地板,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陈灵立刻慌了神,小跑过来抓住我的手:"阿辰...你怎么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掌心冰凉。方萍也快步走来,双臂环住我的肩膀,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着晨起的慵懒气息:"是不是家底输光了?"她的声音轻柔下来,"没事的,你还年轻..."
我任由她们抱着,嘴角突然控制不住地上扬,:“昨晚赚了三千万。”
陈灵猛地瞪大眼睛,方萍的红唇微微张开。客厅里突然安静得只剩挂钟的滴答声。我再也憋不住,大笑出声:"骗到你们了吧!"
下一秒,陈灵的拳头就砸在我胸口,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方萍则狠狠掐了下我的腰:"要死啊你!"但她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我坐在餐桌旁,一边剥着还温热的豆浆吸管包装,一边对方萍说:"昨晚蒋天武也去了,输了三四千万的样子。"
方萍正小口咬着虾饺,听到这话,筷子微微一顿,随即冷笑一声:"几千万?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她的语气轻描淡写,眼神却冷了几分,"他去年在澳门一晚上输过一个亿,第二天照样飞去巴黎给新包养的女大学生买珠宝。"
我放下豆浆杯,抬头问方萍:"之前黄金城找我开棋牌室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想吃这碗饭。去年我在棋牌室分了五百多万,他还要分给贵利强跟阿虎。算下来,黄金城去年在棋牌室最多也就赚个一千来万。"
"昨晚之前,我觉得一千多万很多。"我盯着方萍的眼睛,"但见识过昨晚的赌局后,我突然觉得...黄金城开棋牌室是不是有别的目的?这点生意对他来说,根本不值得费这个心思。"
方萍直视着我的眼睛:"黄金城这个人,城府太深了。虽然你现在跟着他赚钱,但必须留个心眼。"
"棋牌室是以你的名义租的,营业执照也是你的名字。"她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记住,不要参与他其他乱七八糟的生意。这样万一将来出事,最多就是赌博罪,稍微活动一下就能大事化小。"
我点点头,:"我知道。"
方萍突然伸手整理了下我的衣领,:"阿辰,你现在踩着的,是黄金城给你铺的路,"但这条路能走多远,还得看你自己。"
第七十章 刘新的老板
过年期间,整座城市都沉浸在慵懒的年味里。棋牌室没有牌局,香港彩也停开了,我难得清闲下来。从年初六开始,我就带着方萍和陈灵满城转悠。
商场里张灯结彩,到处都是"恭喜发财"的电子音。方萍挽着我的胳膊在珠宝柜台前流连。她打开随身携带的鳄鱼皮手包,掏出一沓崭新的百元大钞:"这一排我都要了。"收银员手忙脚乱地清点着钞票,验钞机的沙沙声在柜台前响个不停。陈灵则像只欢快的小鸟,在旁边的服装区穿梭,时不时举着衣服朝我们挥手。
"阿辰,你看这个好看吗?"陈灵把一条碎花裙子贴在身上转了个圈。我直接从裤兜里掏出一捆用银行封条扎好的现金扔在收银台上:"都包起来。"店员拆封条时,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最奢侈的是那辆崭新的丰田皇冠。我从后备箱取出一个黑色旅行袋,拉开拉链,六十多万的现金哗啦一声倒在4S店的收银台上。经理带着两个保安手忙脚乱地清点,点钞机的声响在展厅里格外刺耳。方萍倚在车门上,红唇叼着未点燃的香烟,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幕。
元宵节那天,我开着崭新的黑色皇冠,载着方萍和陈灵驶向鹏城。
刘新约了好几次让我过来这边玩,过完元宵就算正式过完年了,趁着最后一天的假期,我打算拜访一下刘新。
车子停在鹏城国贸大厦楼下,玻璃幕墙反射着午后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我们乘电梯直达48楼,电梯门一开,金碧辉煌的"金门集团"四个大字映入眼帘。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巨大的水晶吊灯从挑高的天花板上垂下,照亮了整个前厅。
"难怪那么多老板都敬刘新三分。"我低声感叹,这气派比黄金城的公司不知高出多少档次。
穿着制服的前台小姐微笑着迎上来:"刘总正在向董事长汇报工作,请几位稍等。"她将我们引到会客室,真皮沙发柔软得让人陷进去,"刘总特意交代,要留几位共进晚餐。"
会客室的落地窗外,整个鹏城的景色尽收眼底。陈灵趴在玻璃上,小脸几乎贴上去:"阿辰,你看那边是不是海?"
直到华灯初上,刘新才匆匆推门而入。他依旧穿着那身考究的西装,只是领带松了些:"阿辰,久等啦!"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刚好老板过来,多聊了一会。"
我连忙起身:"新哥你忙你的,我们反正没事。"
刘新的目光转向方萍和陈灵,眼睛一亮:"这两位是弟妹吧?"他笑着点头,"长得真漂亮,老弟有福气啊!"方萍得体地微笑,陈灵则害羞地低下头。
"走吧,吃饭去!"刘新热情地招呼,"我让公司厨师都安排好了。"他神秘地压低声音,"老板也在,正好介绍你们认识。"
我心头一跳。刘新口中的"老板",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大人物。方萍的指甲不经意间掐进我的掌心,我们交换了一个眼神,今晚,或许能见识到真正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
餐厅的灯光璀璨而柔和,一张足以容纳三十人的红木圆桌摆在正中央。我的目光一下子被主位上那个年轻人吸引,他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穿着一件剪裁考究的藏青色西装,没有打领带,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随意地敞开着。
两个气质出众的美少妇一左一右坐在他身旁。左边那位穿着香奈儿套装的,正抱着一个约莫三岁的小男孩逗弄;右边穿旗袍的那位,则时不时关照下旁边一个四岁左右、正在桌边跑来跑去的小男孩。一位穿着制服的保姆站在一旁,随时准备照看孩子。
刘新快步上前,微微欠身:"正哥,这是莞城的阿辰,老家也是我们粤东的。刚认识的小兄弟,年轻有为,挺有能力的。"他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伸出双手:"陈总您好,我是张辰。"
陈正抬眼看了我一下,伸手与我相握。他的手掌宽厚有力,虎口处有一层厚茧,握力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觉得轻慢,也不会显得刻意施压。
来之前,我一直以为刘新口中的"老板"最少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毕竟能让刘新这样的人物鞍前马后,怎么也该是位德高望重的老江湖。
可眼前这个看起来大不了我几岁的陈正,却彻底颠覆了我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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