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门之王的自我修养 第22节
老王点点头,熟练地记下号码和金额:"行,记你弟账上,下周一再一起结。"
电话也时不时响起,老王接起来,嘴里"嗯嗯"应着,手里的笔在白纸上飞快地写着号码和金额。有个电话里声音特别大,连我都听见对方在吼:"老王!今晚必须给我买33号!一千块!我梦见马了!"
老王淡定地记下:"33号,一千。"
到九点十分的时候,老王的白纸上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了号码和金额,有些还画了圈,有些打了叉。他数了数,今晚收了差不多两万块的注。
"怎么样,想不想也玩两把?"老王冲我挤挤眼,"买中了一夜暴富,买不中就当请我喝茶。"
我摇摇头,笑道:"算了,我这人运气一般,还是留着钱请你们按摩实在。"
第三十八章 老王的生意2
时钟指向九点十分,老王从抽屉里摸出一张名片,拨通了上面的号码。电话接通后,
“喂,是我。”他压低声音,“今天收的注,现在报过去。”
老王开始念:“01、15、23,各五百;08、12,一千二……”他念得很慢,生怕对方听错,时不时还得重复一遍。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超市里格外清晰,手指时不时点着纸上的数字确认。我坐在一旁,看着他一边报数一边用笔在纸上打勾,偶尔还要重复一遍:"33号一千八,对,就是生肖羊..."
足足报了十分钟,老王才长舒一口气,挂断电话后骂了句:"妈的,还是得去买台传真机。"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报完码已经九点二十二分了。"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老王皱着眉头接起来:"喂?...啊,已经报上去了...后天要下注的话早点..."他应付了几句,不耐烦地挂断,嘴里嘟囔着,"每次都这样,非要拖到最后一刻。"
老王拿起遥控器,把电视调到港台。
晚上9点30分,港台的直播画面准时切到了摇奖现场。我们两个坐在柜台后面盯着电视。
女主持人风骚站在摇奖机旁,机器里的彩球哗啦啦地转动。
"第一个号码——17!"
老王低头扫了眼手里的单子,嘴里念叨:"17号,没人买。"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号码……一直到第六个号码开完,老王的表情都没什么变化,只是偶尔在纸上打个叉。
"现在,开特别号码"主持人拉长声调,摇奖机里的彩球翻滚着落下,"33号!"
老王猛地一拍柜台,:"操!33!"
我被他吓了一跳:"咋了?"
老王眼睛发亮,手指快速在纸上划拉:"33今晚一共收了一千八的注!"他掏出计算器噼里啪啦按了几下,"1赔43,我收的是1赔41,单单赔率差就赚了三千六!"
看完开奖,老王从柜台底下拿出计算器。他眯着眼睛,对照着那张记满号码的纸,手指在按键上噼里啪啦地敲打。
"33号中奖的三个,合计买了一千八..."他嘴里念叨着,计算器发出机械的电子音,
接着他又翻到纸背面,那里记满了单双、大小的投注:"这几个买双的没中...那个买'大'的中了..."计算器又响个不停。
我坐在旁边,看着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时不时还要接几个电话——都是客人打来问结果的。老王应付得很熟练:"中了中了...明天来拿钱...没中的?后天再来嘛!"
等到老王终于算完最后一笔账,墙上的时钟刚好指向十点。他长舒一口气,把计算器往旁边一扔:"知道为什么跟你说十点才能去了吧,这帮赌鬼的钱不算清楚,我哪有心思玩?"
我掏出手机拨通李大炮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音乐声和女人的笑声。
"炮哥,金沙,老地方,赶紧的!"我对着话筒喊道。
李大炮的声音混着背景音传来:"马上到!给我留个靓妹!"
挂断电话,我和老王先到了金沙会所。穿着旗袍的迎宾小姐熟络地领我们进了包厢,水晶吊灯在头顶晃得人眼花。老王点了瓶洋酒,服务员刚退出包厢,他就迫不及待地倒了两杯。
"今晚赚了多少?"我抿了口酒。
"帮人下注两万二,抽水一千一。"他得意地晃了晃手机,"赔率差赚了三千六,总共四千七。"
我挑了挑眉:"每个星期开几晚?"
"周二、四、六。"老王掰着手指算,"一个月下来,少说也能赚个五六万。"
我又问:"只能买特别号码跟单双吗?"
老王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有几百种玩法呢!"他突然正色,凑近压低声音,"阿辰,你可不要玩这个。这是今年在老家才开始流行起来的外围玩法,背后几个大老板的身家,加起来比银行还多。你玩不过的。"
"我又不是为了赌,"我晃着酒杯,"我想看看有没有钱赚嘛。"
老王摇摇头,语气罕见地严肃:"反正你不要赌。你在棋牌室那边,都是大豪客,你留意下有没有人玩这个。以后有人找你下注,你直接报给我就行。"他举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该给你赚的一分钱都不会少你的。"
包厢门突然被推开,李大炮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妈的,路上堵车!"他一把抓起桌上的酒瓶灌了一口,"靓妹呢?"
老王冲我使了个眼色,按下服务铃:"马上安排!"
妈咪阿红扭着水蛇腰迎上来,旗袍开衩快咧到胳肢窝:“老板~今天喝什么套餐呀?”
第三十九章
我甩出十张老人头塞进她领口:“叫几个会玩的妹妹!”转头对老王说,“今晚酒钱算你的,小费和下半场算我的,谁抢我跟谁急!”
包厢里灯光暧昧,三个陪酒小妹很快到位。李大炮搂着的那个叫小丽,低胸裙绷得呼之欲出。
包厢里烟雾缭绕,酒瓶子东倒西歪,桌上的果盘早被吃完。老王和李大炮已经喝得七荤八素,各自跟音乐老师摇起了骰子。
陪李大炮喝酒的音乐老师实在受不了了,带着哭腔推他:“炮哥,你……你歇会儿吧,唱首歌行不行?……”
“哈哈哈哈!”我跟老王瞬间笑喷,老王一口酒全呛在衬衫上,边咳嗽边拍桌子,“李大炮!你他妈是来喝酒还是来扒皮的?!”
李大炮醉眼朦胧,咧着嘴嘿嘿直乐:“唱……唱歌?老子五音不全!”他晃晃悠悠站起来,一脚踩上茶几,玻璃杯叮叮咣咣乱响,“不会唱……但我能跳啊!”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这货已经蹿上了桌子,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节奏,扭腰摆胯。
“卧槽!李大炮你他妈疯了?!”我笑得直拍大腿。
“我去!!!”我跟老王同时从沙发上弹起来。
李大炮醉醺醺的跳起了舞,舞姿极其怪异。
小丽和其他两个小妹尖叫着捂脸,但指缝分明张得老大。老王直接笑瘫在沙发上,上气不接下气:“李大炮……你他妈……哈哈哈哈……!”
李大炮浑然不觉,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忘情水》,时不时还来个“太空步”,差点一脚踩空。
看着李大炮在狂舞,我笑得腮帮子发酸,妈的,跟这煞笔出来玩是真痛快!
别人喝酒是图个面子,是谈生意、拉关系,是装模作样地碰杯,说些虚头巴脑的场面话。但跟李大炮不一样,这货穷得叮当响,可只要他在场,他总能把自己变成那个带动气氛的人。
他就是个纯粹的乐子人,疯得坦荡,穷得硬气。
李大炮醉醺醺地搂着我和老王的肩膀,嘴里喷着酒气:"走走走,宵夜去!高消费的我请不起,猪血粥管够!"
凌晨两点的小吃街弥漫着油烟味,我们三个摇摇晃晃地钻进一家亮着红灯的粥铺。李大炮一屁股坐在塑料凳上。
"老板!三碗猪血粥,加料!"他扯着嗓子喊,手指把桌面敲得咚咚响。
热腾腾的粥刚端上来,李大炮就迫不及待地掏出皱巴巴的钞票。老板连忙摆手:"李队您来吃饭是给我面子,哪能收钱啊!"
李大炮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装模作样地拍拍老板肩膀:"在这一片儿,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说完还冲我们挤挤眼。
我低头扒拉着粥里的猪血,心想这老六真是把联防队的威风发挥到极致了,老王在旁边闷头喝粥。
吃完粥我们就各回各家,我回到棋牌室一觉睡到中午,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我揉着惺忪的睡眼拉开棋牌室的铁门,刺眼的阳光让我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陈灵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饭盒,晨光给她扎起的马尾镀上一层金边。
"都中午十二点半了还睡!"她皱着眉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大姐说你天天睡到不吃早饭,让我必须来叫你。"
我倚着门框打了个哈欠,笑嘻嘻地看着她:"这不是有你管着嘛。"
陈灵白了我一眼,把保温饭盒往我怀里一塞:"赶紧洗漱吃饭,大姐说了,再这样下去胃要出毛病的。"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特意给你买的牛肉面。"
我低头掀开饭盒盖子,浓郁的牛肉汤香气立刻钻进了鼻子。抬头时,陈灵已经转身往士多店走去,阳光在她浅蓝色的连衣裙上跳跃。
我吃完面,在棋牌室自己喝了一泡茶,正在琢磨着昨晚老王跟我讲的香港彩的事情,突然听到隔壁店里有一阵吵闹声。
我走到门口。只见赵组长那油腻腻的身影堵在士多店门前,正嬉皮笑脸地往陈灵跟前凑。
"灵儿啊,"他拖着长音,一只手还想去拉陈灵的胳膊,"在这打杂多辛苦,回厂里上班多好,我给你安排个轻松的岗位..."
陈灵往后一躲,脸色冷得像冰:"赵组长,请你放尊重点。我和你不熟,别叫得那么亲热。"她转身整理货架,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厌恶,"我现在没在厂里上班,我们就是陌生人,你别在这妨碍我做生意。"
我大步走过去,故意把脚步踩得很重。赵组长一回头,那张肥脸上得意的笑容立刻僵住了。我双手抱胸站在他面前,冷冷地盯着他:"赵组长,好久不见啊。"
赵组长瞪我一眼,怎么你小子来这干嘛,没事情干做起了街溜子吗?
我懒得理他,掏出手机拨号,赵组长抱着胳膊站在门口,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哟,还学会摇人了?就你这种小混混,能叫来什么货色?"
电话接通后,我故意提高音量:"李哥,我店里有人捣乱,麻烦你过来一趟。"李大炮在电话那头骂了句脏话,说马上到。
赵组长嗤笑一声,干脆往门框上一靠:"老子今天就在这儿等着,看你小子能叫来什么阿猫阿狗。"他掏出烟盒,慢悠悠地点了根烟,还故意把烟圈往店里吐。
联防队那辆蓝白相间的五十铃停在我店门口,李大炮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穿制服的巡防队员,三人齐刷刷地走来。
李大炮摘下墨镜,:"阿辰,怎么回事?"
我指了指僵在原地的赵组长:"这人骚扰我员工,还堵在门口妨碍做生意。"
赵组长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里的烟头掉在地上。他瞪大眼睛看着李大炮的制服袖标。在那个年代的打工仔眼里,这些能随时把人拖去采石场"劳动教育"的联防队,可比黑社会可怕多了。
第四十章 周厂长坐庄
李大炮伸出肥厚的手掌,:"喂,身份证、暂住证,拿出来看看。"
赵组长慌忙从裤兜里掏出证件,双手递过去:"有的有的,都带着呢。"
李大炮接过证件,装模作样地翻看两下,突然把证件往自己右口袋一塞,脸色骤然阴沉:"没暂住证?按规矩得跟我们走一趟。"
"我明明给你了啊!"赵组长急得声音都变了调,手指颤抖着指向李大炮的右口袋,"就在你右边口袋里!"
李大炮扭头看向两个队友:"你们看见他掏证件了吗?"两个巡防队员抱着臂膀齐齐摇头,制服肩章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又冲我抬抬下巴:"阿辰你瞧见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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