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门之王的自我修养 第137节
发动机重新轰鸣起来,车子颠簸着驶回主路。我们沿着路牌指示,一边开车一边问路。期间我打开副驾驶的储物盒,发现这辆车的行驶证上根本不是刚才那个司机的名字。
"妈的,连车都是抢来的。"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下午五点多,我们终于来到了长滩镇。这是个依山傍水的小镇,房屋沿着江岸错落分布,显得十分偏僻。我们在镇上找了个人打听清和村的位置,对方摇头说:"前去清和村一路都是土山路,你们这车可不好走。"
我跟柳山虎只好先找了家临江的小饭店吃饭。店里只有四张桌子,墙上挂着熏黑的腊肉。老板娘端上来两碗热气腾腾的豌杂面,我们沉默地吃着,窗外江水缓缓流淌,远处群山笼罩在暮色中。
二百二十七章 一波三折
吃饭间隙,我向系着围裙的老板娘打听:"老板娘,清和村离镇上远不远?"
老板娘擦着手走过来:"远倒是不远,大概十公里左右。不过一路上都是山路,我看你们开的是小车,下午刚下过雨,一路都是土路你们这车去不了,得摩托车才行。"她好奇地打量我们,"不过你们去那里干嘛?那里总共才十几户人家,整个村还不到一百人。"
我说去那走亲戚,接着问她:"你家有没有摩托车?能不能借我用用?"
我掏出五百块钱递给老板娘:"放心,我们车留在这里,人跑不了。"
老板娘犹豫地看着钞票,又望望门外那辆桑塔纳,终于点头:"那我叫我家老陈带你们去吧,山上小路多,容易迷路。"
老板娘的丈夫老陈向邻居借了辆嘉陵125C摩托车给我们,自己骑着豪爵男装摩托车在前带路。我载着柳山虎跟在后面,车轮在泥泞的山路上不停打滑,颠簸了近十公里,到达清和村时天已黑透。
这个沿江的小村落寂静无声,只有零星几户人家亮着昏黄的灯光。老陈停下车问道:"兄弟,你们要找的亲戚叫啥名?咱们找户人家打听下。"
我点点头,三人径直走向村头一户亮着灯的人家。敲响木门后,一位五十多岁的农妇警惕地探出头来:"你们是谁?干啥的?"
老陈笑着上前:"这位大姐,我在镇上开饭店的,大家都叫我老陈。这两位外地来的朋友是来村里找亲戚的,想向您打听个人。"
农妇说的都是浓重的川渝方言,我完全听不懂,只能依靠老陈在一旁翻译。
老陈转头问我:"兄弟,你要找的亲戚叫啥名字?"
我急忙说:"是个女孩子,叫李娜。"
老陈用当地方言与农妇交谈片刻后,面色有些为难地转向我:"兄弟,她说你要找的那个女娃,前几年已经嫁人了,好像嫁得还挺远的,嫁到北方去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立即对老陈说:"陈哥,你帮我问一下李娜她家是哪一户?"
老陈又和农妇交谈了几句,农妇抬手指向江边方向,说了几句话。老陈翻译道:"她说李娜家就在江边那棵老槐树旁边,是栋两层的小楼。
我拿出一百块钱塞给农妇后,三人立即骑着摩托车赶往她所说的地址。到达江边那栋两层小楼时,屋里正亮着灯。
我推门走进一楼的客厅,只见一对年轻男女和一对中年夫妇正在吃饭。见我闯进来,年轻男子警惕地提起菜刀,用方言厉声质问。
我用普通话回答:"我是李娜的朋友,过来看她的。"
年轻人放下菜刀,但眼神依然戒备:"我姐已经嫁出去好几年了。你是她什么朋友,连这都不知道?"
"你姐嫁到哪里去了?"
"你打听这个干嘛?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直接说明来意:"你姐打电话向我求救,说她丈夫把她小孩卖了。她最近有没有联系过家里?"
年轻人嗤笑一声:"不就是一个野种嘛,卖了就卖了呗。"
我猛地冲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你姐几年前从粤省回来时是不是怀着孕?"
年轻人被我拽得一个踉跄,却仍梗着脖子不回答。我将他重重按在墙上:"回答我!"
屋里顿时乱作一团,那对中年夫妇惊慌地站起身,年轻女子吓得尖叫。柳山虎立即挡在我身前,掏出匕首警惕地盯着抄起菜刀的中年男子。
年轻人挣扎着吼道:"关你屁事!那野种本来就不该留!"
老陈连忙打圆场:"各位莫激动!有话好好说!"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从背包取出一沓现金:"把你知道的告诉我,这钱就是你的。"
年轻人咽了咽口水:"98年底,我姐从莞城回来,家里给她说了个亲事,对方是老师。本来都快成了,结果她突然害喜..."
他瞥了眼钞票,继续说:"去镇卫生院查出怀上了。村里传得难听,家里没脸再提亲事,打算让她回粤省自己解决。后来镇上的医生带了个外地人上门,说不孕不育不介意我姐怀孕,当场给了我爹妈两万彩礼。"
"两万块就把你姐卖了?"
年轻人低下头。
我心里五味杂陈——当年李娜回家,我给了她三万,没想到她家人为两万就把她嫁到北方。
我指着崭新的二层小楼:"这房子也是你姐的钱盖的吧?"
年轻人头垂得更低了。
"李娜现在的地址给我。"
"只知道嫁到东山省绿岛市了,具体地址不清楚。我们没去过,她偶尔打电话汇钱回来。"
"当时带人来的医生姓什么?"
他说完我转身就走。年轻人在后面喊:"大哥,钱..."
我把钞票摔他脸上:"一家子废物!"
头也不回地出门,钞票散落一地。夜风吹过江面,带着湿寒。柳山虎和老陈默默跟上,我们发动摩托车驶离。
回到镇上,我数出一千块给老陈:"陈哥谢了。镇卫生院在哪儿?"
老陈指指镇东头:"沿大路走,路口有标志。不过这时医生应该下班了。"
我点点头:"我们就去看看位置。"
卫生院的白墙在夜色中显得冷清,大门紧闭。
我下车走到门房,透过铁门看见有个老头在看电视。敲敲门喊:"大爷。"
老头慢悠悠过来:"看病明儿再来,下班了。"
我掏出一百块钱晃了晃:"急事找谢医生,他住这儿吗?"
老头接过钱,指指三楼:"就住这儿,楼梯口第二间。"
我说:"行,谢了。"
我和柳山虎沿昏暗的楼梯上三楼。走廊弥漫消毒水味,老日光灯滋滋作响。
我敲响谢医生的门,她开门疑惑地问:"你们是?"
"谢医生,打听个事。三年前您是不是带了个外地人去清和村提亲?"
谢医生眼神闪烁没回答。我掏出一沓钞票,她这才点头。我递过钱:"那人什么来路?住址在哪儿?"
谢医生说:"只知道叫段平,都成市人,在东山省做生意,其他不清楚。"
"有他手机号吗?"
谢医生摇头:"不过有他扣扣好友,可以找号码。"
我点头。她回屋开电脑,不久拿了张纸出来,上面写了个号码。拿到号码后,我和柳山虎离开卫生院。
上车后我对柳山虎说:"走吧老柳,先回雾都。"
柳山虎点头发动车子。夜色中,车驶出长滩镇,沿山路往回开。山风从车窗钻进,带着凉意。
二百二十九章 抵达绿岛
车子驶近雾都市区时,手机信号终于断断续续恢复了。我立刻拨通林小凡的号码,听筒里传来夹杂电流杂音的嘟嘟声。
“喂小凡,今晚输赢怎样?”
林小凡的声音混着背景的嘈杂传来:“老板,自打那波长龙之后,最近的数都没什么输赢。”
"我最近要离开长安几天,你们多费心盯着点。另外有件事要你处理。"
电话那头顿时安静下来,林小凡的语气变得认真:"老板您吩咐。"
"我给你一个QQ号,你想办法加上他。可以伪装成女性身份,试试能不能套出他的住址,或者约他出来见面。"
林小凡顿时笑起来:"放心吧老板,这可是我的强项。"
我报出从谢医生那里得到的号码,最后嘱咐道:"注意分寸,别让对方起疑心。"
"明白,"林小凡的声音透着自信,"等我好消息。"
刚结束通话,方萍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才接通,她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阿辰,你去哪儿了?大姐只说你有急事出门,我打了一天电话都没人接!"
"萍姐抱歉,我在川渝山区,这边信号很差。"
方萍语气担忧:"大姐也不说清楚什么事,我们都放心不下。要紧吗?"
"等我回去再细说,这事电话里讲不明白。"
"你凡事要多小心,"方萍轻声叮嘱,"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放心,你别担心。公司的事让陈灵多费心,你就在庄园好好休养,记得按时产检。"
"好,你忙你的,"方萍的声音柔和下来,"家里的事有我们。"
抵达雾都市区后,我们随便找了个停车场把桑塔纳丢那里。在希尔顿酒店办理入住时,我让前台查询飞往东山省的航班。
"先生,明天飞东山的航班有两班,上午十点和下午两点。需要为您预订吗?"
"订两张下午两点的机票。"
办好手续后,我对柳山虎说:"老柳,陪我出去喝两杯。"
我们在酒店附近找了家老火锅店。红油锅底翻滚着辣椒,就着冰镇的山城啤酒,辛辣的蒸汽模糊了玻璃窗。
我心情烦闷,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期间多次拨打李娜的号码,听筒里始终传来冰冷的关机提示。每一声"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都让心情更加沉重。
这些年过去,我对李娜早已没有半点情分,连最初那点愧疚也在这两天的奔波中消磨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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