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这房怎么塌？他太耿直了 第2540节

第4791章深深的疤痕

　　男人冷笑一声：“那你告诉我”他猛然扯开风衣领口，露出胸口一道深深的疤痕，“这个植入‘心核’的切口，是谁留下的？”

　　谢恒瞳孔一震。

　　沈临却已颤抖出声：“这……这和我的伤疤……一样位置……”.

　　“还有这个。”男人从怀中取出一枚锈迹斑斑的金属纽扣，放在地上。

　　“这是……”小桃忽然捂住嘴，“这是妈妈白大褂上的纽扣！我亲手缝过一颗一模一样的！”

　　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婉握刀的手缓缓放下：“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男人沉默片刻，声音沙哑：“我被他们带走了。不是杀掉，是‘保存’。他们把我关在‘深渊’最底层，用我的意识喂养系统，一遍遍重演你们的痛苦。我的记忆被切割，投放到每一个实验体的童年里——所以你们记得的‘妈妈’，其实……是我记忆中的妈妈。”

　　“不可能！”沈临怒吼，“我妈是真的！她抱过我！她唱歌给我听！”

　　“我也没说她不是真的。”男人缓缓抬头，眼神复杂，“但她之所以能成为‘妈妈’，是因为系统提取了我的情感模板。你们的童年，是用我的记忆拼出来的。”

　　死寂。

　　只有风在废墟间穿行，吹动残破的数据线，像枯藤摇曳。

　　良久，沈临低声问：“你回来……是为了什么？复仇？还是……继续当他们的工具？”

　　男人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疲惫。

　　“我逃了十七年。”他说，“逃出数据牢笼，逃过追杀程序，躲进现实世界的缝隙里活下来。我本可以不管你们……可我听见了歌。”

　　他抬头，看向天空裂开的漩涡残影。

　　“那天夜里，我正在废弃地铁站里避雨。忽然，耳机里跳出一段信号——是你们的合唱。十三个声音，加上你的，十四个人，一起唱那首歌。”

　　他闭了闭眼。

　　“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我不是唯一的‘家’。原来你们……真的把那段被伪造的童年，活成了真正的回忆。”

　　沈临呼吸一滞。

　　“所以你回来了。”谢恒缓缓道。

　　“所以我回来了。”男人点头，“不是为了复仇。是为了确认一件事——如果‘家’是假的，为什么我会痛？如果‘哥哥’是编的，为什么我听见你喊‘我回家了’的时候，心会跳？”

　　小桃忽然冲上前一步，眼眶通红：“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为什么看着沈临一个人扛着所有罪疚活下去？！”

　　男人沉默。

　　“因为我也以为……我已经死了。”他轻声道，“直到听见那首歌，我才想起来——我曾经，也是被人叫过‘哥哥’的。”

　　沈临踉跄一步，几乎站不稳。

　　“等等……你是说……”

　　男人看向他，目光如刀锋划过寒冰。

　　“沈临，你记得你六岁那年，藏在数据夹层里救下的那个女孩吗？”

　　“小七……”沈临喃喃。

　　“可你有没有想过，”男人声音低沉，“是谁在更早的时候，把你藏进夹层的？”

　　全场寂静.

第4792章逃进夹层的人

　　老周猛地倒吸一口冷气：“不可能……你是说，01号……才是第一个逃进夹层的人？是你把‘心核’分成了十四份，才让后来的我们有了意识备份？”

　　男人没有否认。

　　“我逃不掉。”他说，“我的意识被锁死在系统核心，只能分裂出十三个‘我’的影子，送进你们的身体里。我是你们所有人记忆的源头，也是你们痛苦的起点。”

　　他看向沈临，眼神竟有一瞬的柔软.

　　“可你不一样。你不是影子。你是第一个，把‘影子’当成‘人’去救的哥哥。”

　　沈临眼眶泛红，声音颤抖：“所以……你说我是哥哥……可你才是……真正的……”

　　“我不需要那个名字。”男人打断他，“我只要一个答案。”

　　他抬起掌机，屏幕上突然跳出一行字：

　　【亲子协议·残片唤醒请求：是否接受01号回归？】

　　下方，浮现十三个头像，全是“摇篮”幸存者。

　　最后一个，是沈临。

　　“如果‘家’还能拼起来，”男人看着他，“你愿不愿意……把我加回去？”

　　小桃哽咽着扑向沈临：“哥！我们带上他！他是我们的起点！没有他，就没有我们！”

　　林婉却冷声开口：“你凭什么让我们信你？你说你是01号，可万一是‘深渊’的新陷阱呢？”

　　男人没有辩解，只是将掌机翻转，露出背面一行小字：

　　【心核协议·初始签署者：林知然】

　　“妈……的名字？”沈临猛地抓住掌机。

　　“她不是你们的母亲。”男人低声说，“她是我的姐姐。她是‘摇篮计划’最初的主研，也是第一个反抗者。她把自己的姓给了你们，是想让你们记住——你们不是实验体，是她的家人。”

　　林知然？！

　　沈知遥猛然抬头，眼中蓝光暴闪：“我……我的记忆里……有这个名字……她……抱着我说‘遥遥不哭’……”

　　“她也抱过我。”男人说，“在他们把我关进冷冻舱前，她偷偷塞给我这颗纽扣，说：‘弟弟，活下去。等孩子们找到歌，你就不再是工具了。’”

　　风骤然停了。

　　仿佛连空间都屏住了呼吸。

　　沈临死死攥着布偶熊，指节发白。

　　他低头，忽然发现熊的左耳内侧，有一行极小的针脚缝着：

　　【给临临——妈妈】

　　而右耳，却有一道被拆过又重缝的痕迹。

　　他颤抖着手翻开，只见里面藏着一枚极小的金属片，上面刻着：

　　【给所有孩子——01号】

　　“原来……”他声音破碎，“你一直都在……”

　　男人静静地看着他，风衣在残光中猎猎作响。

　　“所以，沈临。”他轻声问，“你愿意……认我这个，没人记得的哥哥吗？”

　　沈临缓缓站直身体，尽管双腿仍在发抖。

　　他将布偶熊举到胸前，像举起一面旗帜。

　　然后，他按下掌机上的确认键。

　　【亲子协议·残片唤醒请求：已接受。】

　　刹那间，十三道光芒从众人身上升起，与沈临胸口的金光交汇，直冲天际。

　　残存的漩涡边缘，竟开始凝结出点点星光，如萤火般飘落.

第4793章压抑的嘶吼

　　男人猛地捂住胸口，跪倒在地，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嘶吼。

　　他的身体开始发光，数据流如藤蔓般缠绕全身，一道道记忆碎片从他体内挣脱，飞向天空

　　【一个男孩抱着妹妹，在火海中奔跑】

　　【他把最后一块面包塞进弟弟嘴里】

　　【他在实验室角落，用指甲在墙上刻下“我要回家”】.

　　【他对着虚空低语：“如果有来世，我想当哥哥。”】

　　谢恒扑上前，紧紧抱住他：“你已经是了！你早就是了！！”

　　男人颤抖着，终于抬起手，迟疑地、轻轻地，落在谢恒肩上。

　　“哥哥……”他沙哑地叫了一声，像生平第一次开口。

　　远处，谢恒望着这一幕，轻声对林七说：“你听到了吗？”

　　林七眨了眨眼，泪水滑落：“嗯……歌声回来了。”

　　果然，风中再次响起那首童谣，这一次，不再是孤单的吟唱——

　　十三个声音，从不同方向响起，温柔地交织在一起。

　　老周抹了把脸，咧嘴笑了：“操，这回真是全家大合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