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这房怎么塌?他太耿直了 第2508节
“小雨……”他声音极轻,却清晰地穿透了所有人耳膜,“你……终于听到了。”
林小雨膝盖一软,几乎跪下。
“李晨……你还活着……你还记得我?”
“我一直醒着。”他苦笑,眼窝深陷,“他们不能让我睡。我的愤怒、我的不甘、我对这个世界的恨……都是‘顺从素’的原料。我越清醒,药效越强。所以我不能死,也不能疯。”
周晓棠红了眼:“所以你们不是在‘治疗’学生,是在养‘人矿’?!”
“聪明。”那集体声再次响起,“但你们只说对了一半。他们不只是养矿……他们在建神。”
“神?”苏婉皱眉。
“一个由被驯服的意识堆砌而成的神。”李晨喃喃道,“他们想造一个能自动抹除‘异念’的存在。只要有人质疑,只要有人反抗,它就会通过广播、通过钟声、通过心理评估系统……直接入侵大脑,让你‘自愿’放弃思想。”
林小雨猛地抬头:“就像我姐姐……她不是被清除记忆,是她的意识被吸进这里,成了它的一部分?”
“是。”李晨闭眼,“她太强了,拒绝被驯化。他们没办法完全抹去她,就只能困住她。她的意志,现在还在系统里冲撞……我能感觉到。”.
第4720章启动三分钟
他忽然剧烈咳嗽,舱体内的液体泛起血丝。
“没时间了……他们在启动‘归零协议’。整个城市的心理网络即将合并,所有学生会在十分钟内进入集体催眠。到时候,没人会再质疑——因为‘思想’,将不复存在。”.
对讲机里,谢恒声音嘶吼:“阿沅黑进了市政电力中枢!但只能延迟干扰启动三分钟!三分钟后,主控系统自动接管,全城广播强制开启!”
“三分钟?”周晓棠咬牙,“我们连钟顶都上不去!楼梯被磁力锁死了!”
苏婉迅速摸出工具刀,撬开墙边控制箱,手指在几根电线上飞快跳动。
“别用楼梯。”她冷笑,“我们从‘声音’里走。”
她按下按钮。
整座钟楼的喇叭系统骤然启动。
嗡——
低频震颤从四面八方传来,墙壁开始共振,地面微微起伏。
“你在干什么?!”周晓棠踉跄。
“反向共振。”苏婉盯着屏幕,“既然他们用声波控制人,那我们就用人的声波反向控制系统!所有人,现在,对着对讲机喊!喊你最恨的事!喊你最不敢说的话!”
林小雨立即举起对讲机,对着话筒,声音撕裂:
“我不该闭嘴!”
周晓棠紧接其上:“我不该怕我爸!”
苏婉低吼:“我不该签那份同意书!”
对讲机里,谢恒的声音带着颤抖:“我不该看着学生被带走却什么都不做!”
“阿沅!”林小雨大喊,“接收所有声音!把它们合成一段逆频信号!送进钟脑!”
“正在合成……”阿沅的声音在颤抖,“频率匹配……97%……98%……99%……发射!”
轰——!
整座钟脑剧烈震荡,蓝光忽明忽暗,那颗悬浮的脑猛然收缩,又膨胀,仿佛在承受巨大痛苦。
“啊——!”李晨突然惨叫,身体剧烈抽搐,“它……在抗拒!它不想被唤醒!”
林小雨冲到透明舱前,一拳砸向控制面板:“放他出来!”
“不能。”苏婉拉住她,“系统一旦切断,他的神经会瞬间崩解。他是‘源脑’,与核心直连。除非……有人替他接上意识链。”
“我来。”林小雨松开拳头,直视舱内的李晨。
“你疯了?!”周晓棠拽她,“接上就是共感!你会承受他这三年所有的痛苦!所有的记忆,所有的恐惧,全都会冲进你脑子里!你可能会疯!”
林小雨看着李晨的眼睛,轻轻笑了。
“我姐姐说,清醒不是幸运,是责任。”
她伸手,按向舱体旁的神经对接槽。
“如果真相要有人背,那我来。”
“等等!”李晨嘶吼,“还有别的办法!你不必——”
咔。
接口合拢。
刹那间——
无数画面炸开。
她看见李晨被拖进地下室,看见他眼睁睁看着同班同学被注射后变成空壳,看见他每天听着校歌被强行播放,看见他一次次试图自杀却被电击唤醒,看见他梦见阳光、梦见放学、梦见有人拉他出去,却每一次醒来都还在那个舱里…….
第4721章我全都看见了
“不——!”谢恒跪倒在地,抱头嘶吼。
他的鼻腔流出血,耳朵渗出血丝,可他的嘴角,却缓缓扬起。
“我……看见了。”他颤抖着说,“我全都看见了。”.
他缓缓站起,双眼泛起与那钟脑相同的蓝光。
“现在,换我来当‘源脑’。”
他抬手,直接插入自己的耳机接口,将对讲机信号线刺入神经槽。
“谢恒,打开全市广播。”
“小雨,你要干什么?!”谢恒惊喊。
“我要唱歌。”他轻声说,“一首他们从没教过的歌。”
他的声音通过所有喇叭传出,纯净,却带着撕裂灵魂的痛:
“我曾沉默如尘,被塞进标准答案的册文……”
周晓棠猛地瞪大眼:“这是……我们小时候传的那首禁歌?!”
苏婉喃喃:“校庆前夜,有人写了这首歌,说‘教育不该是驯化’。第二天,写歌的人被送进了晨光之家……从此没人敢唱。”
可现在,谢恒在唱。
“我曾低头行走,像被剪去翅膀的候鸟……可总有一日,风会穿过牢,吹醒沉睡的号角——”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劈开声波控制的频率。
钟脑的蓝光开始紊乱。
“阻止他!”一个冰冷的男声突然从对讲机传出,带着电子扭曲,“立即切断信号!启动镇压程序!”
谢恒惊呼:“是周主任!他黑进了系统!他在控制中心!”
周晓棠冷笑,一把抢过苏婉的工具,冲向电力井。
“我爸?”他眼底燃着火,“他今天……得听女儿上课。”
他狠狠将工具插入主控箱,用力一扭。
轰——!
整个钟楼灯光骤灭,又猛然亮起。
广播中,谢恒的歌声未断。
反而,越来越多的声音加入了进来。
“我听见了……”阿沅带着哭腔播报,“南校区,有学生开始跟着唱!西街中学,有人砸了心理评估室的门!第三医院,被关押的‘问题学生’在集体呐喊!”
苏婉抬头,望着那颗颤抖的脑,轻声说:“你听见了吗?它在崩塌。因为这一次,没人想当‘顺从’的养料。”
那集体声再次响起,却不再冰冷,反而带着一丝……迷茫。
“为什么……你们不害怕?”
谢恒站在钟顶,风吹起他的发,他望着城市的方向,轻声回应:
“因为我们终于明白——”
“被割去的翅膀,不是为了让我们飞不起来。”
“是为了让我们记住,自己曾经,会飞。”
突然,钟脑的蓝光缓缓收缩,那颗悬浮的脑渐渐静止。
李晨的舱体发出“滴滴”警报。
“神经负荷解除中……供体脱离成功……生命体征稳定。”
苏婉冲上前,颤抖着打开舱门。
李晨被缓缓释放,谢恒的身体一软,被周晓棠接住。
他嘴角带血,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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