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这房怎么塌？他太耿直了 第2501节

　　周文正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地：

　　“我以‘未完成的神’出版社执行监制的身份承诺——这本书，首印五十万册。每一册的扉页，都印着你姐姐的照片和名字。发行当天，我亲自带队，去你们学校门口发书。”

　　林小雨盯着他，一动不动。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就凭这个。”陈默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拍在桌上——《出版许可备案书》，上面赫然盖着鲜红的公章。

　　“我们已经不是在求活路。”他环视众人，“我们是在开天。”.

第4703章把它顶上去

　　伊文突然大叫：“又来了！又一个投稿！标题是——《我女儿死在手术台，因为医生在直播》！”

　　林晚迅速打开附件，脸色骤变：“这人是个护士！她录了音！整整三小时！医生一边做手术一边打赏，说‘老铁们双击666，我给你们看点刺激的’……孩子没了，他还在笑！”

　　谢恒猛地砸桌：“这种人，也配穿白大褂？”

　　白小渔已经打开排版系统：“立刻排版！明天就要上架！标题就叫——《请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田小萌》！”

　　阿沅对着直播镜头嘶吼：“家人们！这不是故事！这是谋杀！我们不靠平台推荐，我们靠转发，靠每一个看见的人，把它顶上去！”.

　　林小雨站在桌前，忽然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枚纽扣：

　　“这是我姐姐死时，攥在手里的。她最后写的那句话，刻在纽扣背面——”

　　她将纽扣翻过来，用手机灯光照亮：

　　“他们以为沉默最安全，可沉默最致命。”

　　谢恒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

　　“我们出书，不止是出书。我们是在建一座墓碑——给所有被埋葬的声音。”

　　李素芬忽然开口，声音沙哑：

　　“我矿上的姐妹们，也抄了《矿工日记》。每人一页，缝在孩子的棉袄里。她们说，要是哪天我也没了，孩子还能靠着这本书，讨个说法。”

　　林晚冷笑：“所以，我们不只是出版社。我们是火种。”

　　谢恒推了推眼镜：“接下来，我联系了二十家独立印刷厂。他们答应，只要我们发排版文件，立刻开机。运输用快递、顺风车、甚至自行车队。我们不靠任何大渠道。”

　　伊文举起手机：“直播观众突破三百万！弹幕在刷——‘我也要投稿’！”

　　白小渔轻声说：“有个阿姨私信我，她说她不识字，但她录了音，讲她儿子被拐卖后，她沿街乞讨找孩子的二十年。”

　　阿沅跳上桌子，大吼：“那就录下来！我们做有声书！我们做纪录片！我们做展览！让每一滴泪，都变成子弹！”

　　谢恒拿起笔，在黑板上写下四个字：

　　“人人执笔。”

　　他转身，看向林小雨：

　　“你姐姐的故事，明天就能印出来。你想在发布会读吗？”

　　女孩沉默片刻，摇头：

　　“我不想读。我想——写下一个。”

　　她拿起笔，在新稿纸的第一行写下：

　　《审判日》

　　“第一章，就从那个年级主任开始。”

　　突然，警报声响起。

　　谢恒看向监控屏幕，瞳孔骤缩：

　　“外面……来了十几辆黑车。没挂牌，但车身上有某集团的标志。”

　　伊文冷笑：“怕了？刚上线就派人来堵嘴？”

　　林晚迅速拔掉主机网线：“物理隔离。我们不靠云端，我们靠人传人。”

　　白小渔已将所有稿件拷进十几个U盘，分发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一个U盘，交给一个信得过的人。只要还有一个人站着，故事就不会断。”

　　阿沅对着镜头最后喊道：

　　“听好了！我们不怕封号！不怕删帖！不怕威胁！你们可以抓我们，但你们抓不完所有读过这些故事的人！”.

第4704章大楼的黑影

　　谢恒站在窗前，望着楼下渐渐包围大楼的黑影，轻轻将那支老旧钢笔插进胸前口袋。

　　他对林小雨说：

　　“你姐姐如果还在，一定会骄傲。”

　　女孩点点头，握紧了手中的笔。

　　然后，她抬起头，看向镜头，声音平静却如刀锋：

　　“下一个，轮到你说了——你敢吗？”.

　　警报声还在响，尖锐得像一根铁丝在刮擦耳膜。整栋旧楼仿佛被风浪推着的船，摇摇欲坠。

　　林小雨没动。她只是把那张写着《审判日》第一章开头的纸，轻轻压在了玻璃板下。

　　“他们想让我们怕。”她低声说，“可我姐姐跳下去那天，已经替我哭完了。”

　　谢恒转身，从墙角拎起一个破旧帆布包，甩在桌上。拉链拉开，里面是几十支颜色各异的记号笔、一叠信封、一把裁纸刀。

　　“我们不逃。”他声音很轻，却像锤子砸进水泥地，“我们开门。”

　　伊文猛地抬头：“你疯了？外面那些人——”

　　“他们怕的不是我们。”谢恒打断她，“他们怕的是这栋楼里传出的声音。只要还有人在听，我们就不是孤军。”

　　谢恒盯着监控屏幕，忽然眯起眼：“等等……第三辆车，车门开了。”

　　一道身影缓缓走出。女人，黑裙，短发利落，胸前别着一枚银色书签。

　　“赵青。”林晚咬牙，“《都市女性》杂志前主编，三年前因报道某企业污染案，被全网封杀。后来……失踪了。”

　　那女人仰起头，正好对上四楼破窗后的摄像头。她抬起手，轻轻敲了三下空气，像是在敲门。

　　阿沅倒抽一口冷气：“她……是在打暗号？摩斯密码？”

　　白小渔迅速抄起笔记本：“她敲的是……‘火种未灭’。”

　　门，真的开了。

　　谢恒一步步走下楼梯，皮鞋踩在水泥台阶上，发出空旷的回响。其他人紧随其后，没人说话，但每一步都像踩在鼓点上。

　　大门拉开的瞬间，冷风灌入。

　　赵青站在台阶下，身后十几辆黑车静静停着，车门依旧紧闭。

　　“谢恒。”她直呼其名，嗓音沙哑却坚定，“三年前我没能发出的稿子，你们今天发了。”

　　“你不是来阻止我们的？”谢恒冷声问。

　　赵青笑了，眼角的细纹像被风吹裂的旧书页：“我若想阻止，早让车里的人把你们架走了。”她回头，扫了一眼那些沉默的司机，“他们不是打手，是逃出来的编辑、记者、摄影师。我们曾被删稿、被失业、被‘自愿离职’。今天，我们来投稿。”

　　林小雨走上前，瘦小的身体挡在最前面：“你们……为什么要帮我们？”

　　“因为我女儿，去年自杀了。”赵青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她写了一篇关于校园性侵的短文，发表在我们杂志的学生专栏。三天后，文章被撤，她被约谈，说‘影响不好’。再后来，她被匿名网暴，说她是‘博眼球的戏精’。她删了所有账号，一个人在天台坐了一整夜。”.

第4705章接通备用电源

　　她顿了顿，从包里抽出一本泛黄的日记本。

　　“这是她死前最后一周写的。每一页，都写着一句话：‘有人会看见吗？有人会信我吗？’”

　　林小雨伸出手，接过日记本。指尖微微发抖。

　　“她要是活到今天……就能看见我们。”她喃喃。

　　赵青点点头：“所以我带他们来了。我们不求保护，只求一个位置——一张桌子，一支笔，一个能发声音的机会。”

　　伊文突然冲上去，一把抱住她，声音哽咽：“妈的……我还以为这世上只剩我们几个疯子！”

　　林晚迅速打开二楼会议室的门：“进来！所有稿件立刻归档！谢恒，接通备用电源！小渔，启动局域网服务器！”.

　　人群开始流动。黑车的司机们陆续下车，每人怀里都抱着文件夹、硬盘、录音笔。有人甚至背来了老式打字机。

　　阿沅站在门口，举着手机直播，声音颤抖：

　　“家人们……你们看到了吗？这不是我们一家在战斗。这是所有被沉默的人，正在回来。”

　　谢恒站在楼梯口，看着这一幕，忽然笑了。

　　他转身走进办公室，从抽屉深处摸出一瓶尘封的白酒，和七个一次性纸杯。

　　“今天不是发布会。”他倒满酒，举杯，“是重逢。”

　　七个人围成一圈，包括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