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浪子,竟被95花给改造了? 第509节
是择天记开机发布会的直播视频截图,江阳在台上唱歌的照片,底下全是举着鹿寒灯牌的粉丝。
“鹿寒整容了吗,怎么长高了,模样也变了?”
细看一眼这条朋友圈的配文,才明白情况。
上面写着:[北舞三试结束了,作为考官,看见了这一届很多优秀的考生,让我印象深刻的有两位,一个是叫浩纯的姑娘,另一个就是江阳,没想到他还懂音乐,创作歌曲的能力也很出色,在小别离里的表现很亮眼,后生可畏。]
这个老师很少夸人。
自己的母校北舞,又来了一位天才吗?
早就听组里的人讨论,鹿寒今天发新歌,会在择天记开机发布会现场唱出来。
点开直播。
一开始只是觉得旋律不错。
自己是舞蹈院校毕业的,没系统的学过科班表演,也没学过音乐,只是单纯的觉得曲调好听。
听着听着。
当听到“你是你或是妳都行,会有人全心的爱你’时,入了神。
“多少无知罪愆,事过不境迁。”
“永志不忘记念,往事不如烟。”
想起十岁那年,因舅妈的提议,为提升气质,自己踏上了舞蹈学习之路。
起初是在业余班学习,可能是天生适合跳舞的原因,被老师建议报考专业院校。
学了一年舞蹈,中学时考到了深震艺术学校。
那时的自己,心高气傲,认为自己舞蹈方面的天赋超过同龄人,以后肯定能靠舞蹈过上很好的生活。
那也是自己第一次,去外地求学。
一个宿舍住着八个来自外地的同学。
随着年龄增长,骨骼逐渐变硬,拉筋的疼痛愈发强烈,训练要求也越来越高。
有一次,大家集体犯错,老师惩罚大家下叉,腿要架在比平时更高的地方,下腰时头还要贴着屁股,那种痛苦让所有女孩都哭了出来。
自己依旧保持着微笑。
把所有想家,委屈的情绪默默咽下
那时候的自己,眼里是有光的。
直到考北舞前的一次高强度的练习,在一次空翻时从空中掉落,脚指头和腰的骨头都出现裂缝。
医生说,再继续练舞,可能会瘫痪。
为了考试,为了自己的舞蹈梦想,依旧每天坚持锻炼十几个小时。
晚上回去,爸妈就拿着热毛巾和药膏,心疼地帮自己按摩。
那次留下的病根,到现在也没好,腰伤一直有,脚也会习惯性扭伤。
等考上北舞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在老家,自己是天才,在北舞,自己变得平庸了。
毕业后本想开一间和舞蹈结合的茶馆,店面都选好了。
一次偶然的机会,帮电影学院的朋友拍一个几分钟的小片,就在那时,突然对表演开了窍,毅然放弃了茶馆计划,一头扎进了演艺圈。
有被南韩的SM娱乐公司的星探邀约过两次,不想去,拒绝了。
到现在还记得六年前的那个夏天,在杭洲,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在西湖边拍宣传片。
导演嫌自己脸圆,硬是让自己在烈日下转圈跳舞,而那天自己只吃了半根雪糕。
之后就是在剧组跑龙套的几年时光。
学舞出身的自己,没背景,没关系。
腰软翻跟头很轻松,可在剧组中,舞蹈证书毫无用处,配角之中还有配角,连露脸的机会都要拼命去抢。
最难的时候,为了节省房租,自己和五个女生挤在十四平米的群租房里。
厕所门关不上,隔壁姑娘半夜哭鼻子,自己只能塞上耳塞,翻身继续背台词。
那段灰暗的时光里,爱上了夜跑,跑到天亮,汗水混着灰尘,满脸狼狈,跑着跑着,就觉得自己还有救。
舞蹈证书在剧组只是张废纸,就像梦想在房租面前只是句废话。
李一彤戴上耳机,把音量调大。
听着江阳每唱一句歌词,音乐都响起一次厚重的鼓声。
“生而为人无罪。”
咚!
“你不需要抱歉。”
咚!
“喧哗如果不停。”
咚!
“让我陪你安静。”
接着是音乐忽然爆发的副歌:“哪朵玫瑰没有荆棘……”
听见鼓声加快了。
咚咚咚咚……
抬手按在胸口上,发现不是鼓声,是自己的心跳声。
第364章 李一彤,对镜子说我爱你(为君不见大佬盟主加更)
她望着化妆镜里的自己。
贴着妖纹的脸,沾着血浆的发梢,还有那双曾经在练功房里闪闪发亮,如今却黯淡无光的眼睛。
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我一直都在等别人说,你够好了。”
等导演认可,等观众喜欢,等一个角色来证明,却忘了问自己疼不疼。
手指轻轻抚过腰侧。
那里有一道跳舞留下的旧伤,每到阴雨天就会隐隐作痛。
耳机里又传来江阳的声音:“你是你或是妳都行,会有人全心的爱你。“
李一彤眼角湿润的笑了。
总想着要变成更好的自己,却从来没想过,现在的自己,是不是已经很好了。
忽然想起,自己刚走上舞蹈这条路的头几年,有次从深证艺术学校放假回老家济南,到了家里,看见妈妈在翻自己以前学舞蹈的照片,看着看着,就不说话了。
妈妈一边翻,一边流泪,忽然问自己:“雪雪,你能不能不学舞蹈了?”
现在想来,很理解妈妈当时的心情。
觉得自己一个人在外地不放心,深证到济南,将近两千公里,寒暑假才能回家。
那天妈妈语重心长的和自己聊了很久,最后吵起来对妈妈说:“我绝对不可能放弃。”
还对妈妈说了句气话:“我再也不来这个家了!”
妈妈说:“好!那你这辈子都不要回这个家!”
之后带着小时候的叛逆劲,去了火车站,爸爸送自己到火车上。
火车刚动的时候,手机响起铃声,是爸爸打来的电话,接通却听见妈妈的声音。
才知道,原来妈妈赶到火车站了。
可火车已经开动了。
那时候是零二年,陪同的旅客也能进站,自己一回头往窗外看,就看见妈妈在沿着火车道跑,穿着一个家里的睡衣,一边跑一边哭,握着爸爸的手机,和自己说话。
说的内容,现在很多都记不清了。
因为全是哭腔。
只记得印象深刻的几句话:“对不起,雪雪……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该对你说那么重的话……雪雪……”
妈妈的眼泪像条倒流的河,把长大的自己冲回童年。
年少时赌气说的狠话,长大后都变成扎向自己的刺。
那时自己,十二岁,握着电话,往后面的车箱跑,一开口也是哭腔:“妈妈我也对不起你,我也不该对你那样的态度……”
有对妈妈的愧疚。
也有担心。
因为很危险,一条火车道,幸好妈妈快要摔倒的时候,把爸爸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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