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局捡个小兕子公主 第376节
出了茶楼的井边虾弄心里直犯嘀咕:这位荥阳郑氏的公子找自己,究竟图什么?
原以为是问香料岛的事,结果聊的全是倭国的底细,白银、疆域、人口、兵马……再回想一遍,他后背发凉:大唐该不会要打倭国吧?
在大唐待得越久,他越清楚双方的差距,好在大唐和倭国隔着汪洋大海。
可最近长安城疯传要造海船,上到勋贵下到百姓,都琢磨着出海发财,要是大唐真造出满海的大船.……
突然想到那郑公子自称荥阳郑氏,荥阳郑氏虽是大族,可哪有武安郡公在朝中说话的分量?
要是武安郡公想打,他早该收拾行李回国报信了,可郑家公子的话,能顶什么用?
这么一想,井边虾弄又放宽了心。
不过疑惑仍在:那郑公子问这么多,到底图什么?单纯好奇?还是有别的心思?
难不成荥阳郑氏想占倭国?想到这儿他差点笑出声,荥阳郑氏在大唐再显赫,还能飘洋过海来占他们的岛?
正自嘲着,突然被人拍了下肩膀。
井边虾弄吓了一跳,回头见是个生面孔护卫:“请问阁下有何事?”
“我家公子有请。”护卫语气生硬。
“不是刚分开吗?”井边虾弄有些发虚。
护卫一脸莫名:“什么刚分开?跟我走就是。”
得,这位比荥阳郑氏的公子还横,井边虾弄虽是使臣,此刻也只能赔笑:“请带路吧。”
跟着进了靳记酒楼分店,这长安有名的酒楼,井边虾弄早有耳闻,却从未进过。
不是不想,实在是排不上号,今日竟能踏进来,看来这位公子出手阔绰。
上了二楼,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勾得人直咽口水。
临窗桌前坐着个狼吞虎咽的人,井边虾弄一看就乐了:原来是长孙冲!
赵国公府的小公爷,长安头号纨绔,父亲是手握重权的赵国公,姑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帝后还恩爱得很。
“井边虾弄见过小公爷!”
长孙冲夹了块涮羊肉蘸酱,在嘴里嚼得吧唧响:“慎行这手艺绝了,井边正使快坐。”
井边虾弄瞅着空着的座位直皱眉,这也太不给面子了?武安郡公不待见倭国也就罢了,你个小公爷算哪根葱?
“小公爷找我有事?”井边虾弄硬着头皮开口。
长孙冲擦了擦嘴:“听说倭国盛产白银,可是真的?”
怎么又是白银?井边虾弄心里咯噔一下,难道郑公子和长孙冲都听靳言说的?要是靳言编的谎,那可麻烦大了!
“没有的事!”井边虾弄直摆手,“倭国弹丸之地,物产贫瘠,哪来的白银?”
长孙冲盯着他:“当真?”
“千真万确!”井边虾弄赌咒发誓,“小公爷千万别信那些传言,定是有人和我倭国过不去,故意编排的。”
长孙冲笑了笑:“我还听说,倭国有座银矿,银子比大唐全境还多。”
井边虾弄差点跳起来:“什么银矿?倭国总共巴掌大的地儿,哪来这么大的矿?这肯定是仇家使坏,小公爷可别信啊!”
长孙冲摸着下巴:“我就是听人随口一提,好奇问问,你这么紧张作什么?”
“我、我没紧张!”井边虾弄脸上堆笑,心里却直打鼓,靳言怎么知道这些,难道他真掌握了什么?
看着井边虾弄匆匆下楼的背影,长孙冲举着筷子发了会儿呆。
刚才井边虾弄明显在掩饰,是他装的?还是靳言在造谣?
回到四方馆,井边虾弄立刻召集众人:“都听着,如今长安城传咱们倭国产银,谁要问起,一概说没有!”
“大人,咱们确实产银啊!”手下不解地问。
“闭嘴!”井边虾弄沉脸,“最近大唐上下都想造船出海,要是知道咱们产银,保不齐要动歪心思!”
“可咱们和大唐隔着海……”
“闭嘴!”井边虾弄拍桌,“记住,倭国没银!”
底下有人小声嘀咕:“可娜仁姐前儿还说……”
井边虾弄扶额,这帮人,真让他头大。
另一边,靳家庄那里,靳言带着护卫回来,身边多了个大美人萨玛央金。
她本就爱凑热闹,听说靳言在东市摆摊卖香料,特意来帮忙吆喝。
“长乐,我跟你说,今天围了好多人。”萨玛央金兴奋得直搓手,“香料刚摆出来就被抢光了,一车、两车地搬!”
李丽质看着自家夫君摆摊、吐蕃公主吆喝的荒唐样,直摇头:“你们这是……”
“靳言说了,摆摊怎么了?郡公就不能接地气?”萨玛央金吐了吐舌头,“再说了,卖得快才开心嘛!”.
第720章 各种算计
李世民翻着奏本,眉峰微挑,又是弹劾靳言的?靳言又闯什么祸了?
他好奇地往下看,看着看着倒先笑了.
奏本上写着:靳言竟在东市摆摊卖香料!
“好你个靳慎行!”李世民指尖敲了敲案几,“东市不得摆摊的规矩你当摆设?堂堂郡公、驸马爷,就这么没体统地蹲在市井里卖货?”
可再想想,这小子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真要叫来训斥,怕是又要搬出一堆歪理。
何况奏本里说的倒也不错,那二十车香料确实摆了两个时辰不到就卖空了,赚得比罚半年俸禄多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罢了。”李世民大笔一挥,“罚俸半年。”
到底还是有些无奈,罚的钱怕还不够他摆摊赚的零头多呢。
再说长安城另一头,一处别院里热热闹闹。郑玄昶笑着跨进门,迎面撞上崔谦、伯父、李兄、卢兄等人。
“崔伯父!”众人纷纷见礼。
崔谦年长辈尊,待众人寒暄毕,抬手示意安静:“今日五姓七望小聚,正好聊聊长安城里的大事,武安郡公府那几十车香料,可把大伙儿看明白了。”
“早听靳言说海外有金山银山,咱们还当他说大话。”有人接口,“如今几十车香料摆在眼前,这海外的宝贝是真有!”
“那是自然。”崔谦抚须而笑,“咱们五姓七望在南边根基深,工匠、造船材料全攥在手里,只要咱们联手,大海还不是任咱们闯?”
“伯父说的是。”众人纷纷附和,“五姓七望世代联姻,同气连枝,哪轮得到旁人抢功劳?就算那靳言手段再高,也翻不出咱们的手掌心!”
“不过……”崔谦话锋一转,“香料岛到底在哪儿?大海茫茫的,总得有个方向吧?”
“伯父多虑了。”一人拍掌,“那虬髯客随便漂都能撞上香料岛,可见海岛上多的是。”
“那可未必。”郑玄昶笑着插话,“倭国的商船来大唐,就没听说过遇着香料岛的。”
众人来了兴致,齐刷刷看向他:“昶兄弟去过靳家庄,可问出什么了?”
郑玄昶扫了眼众人,面上仍带着笑:“不过是去叙旧,顺便探探口风。”
“探出什么?”崔谦追问,眼里泛着光,“他什么时候再出海?咱们派人跟着,不就能摸着香料岛的道儿了?”
“他说…….不打算出海了。”郑玄昶如实道。
“什么?”众人全愣住了,“刚拉回几十车香料就说不开船?他傻了?放着海外的宝贝烂在海里?”
“就是!当咱们是傻子?这点心思能瞒得过?”
郑玄昶无奈摇头:“我看他是真没打算出海了。”
“玄昶,你可别被他哄了。”有人急了,“那小子滑得很,保不齐藏着掖着!”
“是啊,民间再怎么夸他,到底是条滑溜的鱼。”
崔广追问:“他为什么不出海?总得有个由头吧?”
郑玄昶摊手:“他说……没船。”
“没船?”众人更懵了,“那几十车香料是怎么运回来的?”
“那船是虬髯客的。”郑玄昶解释,“虬髯客说了要去环球航行,船自然带走了。靳言现在连船都没有,拿什么出海?”
这话一出,满座皆惊。他们本想着盯着靳言的船找香料岛,可算盘打空了,五姓七望把工匠材料全攥在手里,连皇帝都难短时间凑出船来,何况靳言?
“要不……给他几条船?”有人试探。
“给船?”崔谦皱眉,“咱们攒工匠材料图什么?”
“给了船他就肯出海?”另一人迟疑,“万一他拿了船又不肯去……”
“他说了,有船就出海。”郑玄昶道。
这话像根刺扎在众人心里,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
“他说给就给?”有人不服。
“不给船,他就没法带路,咱们找不着香料岛咋办?”
“可给了船真能成?”
郑玄昶咳了两声:“我看……那靳言虽滑头,说话倒也算数。”
“不对,那靳言可是有船的,而且那船还是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