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局捡个小兕子公主 第371节
“大郎，要不找马车？”护卫试探地问道。
“不用！”程处默把麻袋往马背上一搭，“海外岛香料多如牛毛，回头造了海船，一拉就是一大船，这点儿算啥？”
李崇义跟着起哄：“要我说直接拉几十船当柴烧，熏得长安城香飘十里！”
尉迟宝琳也喊：“对！都烧了，满城都是香的！”
护卫们听得目瞪，海外岛真有那么多香料？当柴烧？这帮人疯了吧？
一行人骑马狂奔，到国公府时，程处默扛着麻袋就往院里冲，小厮们慌了神：“大郎，您慢着点，您这是干什么……”
“让我娘看宝贝！”程处默大笑着往母亲房里跑，女人都爱香，讨好老娘准没错。
程夫人正从花房回来，见儿子扛麻袋，眉头直皱：“大郎，像什么样子？赶紧扔了！”
“娘，这是香料！”程处默得意地说道。
“香料？”夫人抽了抽鼻子，果然有股甜香，“香料用麻袋装？快扔杂物间！”
程处默懵了，靳言家几十车香料都不当宝贝，娘咋也不稀罕？
正闹着，程夫人突然顿住：“你说这麻袋里装的是香料？”
程处默点头说道：“是啊，整整一麻袋呢！”
程夫人掀开麻袋一看，里头红橙黄绿，全是上等香料，香气扑得人头晕。
她捏着帕子直吸气：“这是哪来的？”
“靳慎行给的！”
但是听了程处默的话，她一下子就信了，用麻袋装香料这种事和靳言真的特别配，如果说满天下还能有谁干出这样的事，似乎也就只有靳言了。
没干什么坏事就好，程夫人训斥道：“你知不知道这一麻袋香料得多么珍贵？他给你你就要啊？胡闹！即便你们关系莫逆，也不能这样！”
程处默连忙嚷嚷道：“娘，您不出府门，所以您还不知道吧？李震他爹的结义大哥出海拉回来了几十车香料。全都给了慎行呢，都没有给李震他们家！”
程夫人今天一天都没出府，加之这才一天的功夫，消息还在发酵中，没有完全爆发开来，所以她并不知道。
此刻她听了也不禁愣住了：“你说什么？几十车香料？原来是虬髯客弄来的啊，那倒是很正常，没想到虬髯客也这么看好靳慎行。”
“娘，您知道这些香料是怎么来的吗？是船被吹到了一座小岛上，小岛上遍地是香料！”
随着程处默夸张的描述，程夫人也也不由震惊了。
程处默兴奋道：“娘，咱家也造海船啊！造了海船跟着靳慎行的船一起出海，到时候也拉几船香料回来，娘，到时候咱家拿香料做柴火都可以！”
程夫人听了不禁感慨：“海外还真是遍地财富，不过，造不造船得问你爹，可不是我这个妇道人家能决定的。”
几十车香料的消息持续在长安城里发酵。
郑玄昶听到街上议论的消息，禁不住摇头失笑。
这些普通百姓又怎么会明白香料的珍贵，香料之所以珍贵自然是因为难得，谁能一下子拿出几十车香料来？
就算搜遍整个大唐也凑不出几十车香料来！所以，就算靳言再大的本事，再神奇，也不可能有几十车香料！
什么？城门处的守卫查验过，确实是几十车香料？是从海外运回来的？
卫国公李靖还从靳家庄拉回来了两车香料？皇帝和皇后从靳家庄拉回来了四车香料？
郑玄昶听了都懵了，大家说的煞有介事，可是，什么时候香料都论车来算了？香料不是都按斤按两来算吗？
都说三人成虎，这传言传的也太离谱了，难免你们都不用脑子想的吗？就算皇家的香料也不可能用车来算啊？
太没脑子了，都是一群愚夫！
郑玄昶一边摇着头，一边催马前进，然而街上却到处都是这样的议论声.
第713章 世家坐不住了
听着众人的议论，郑玄昶渐渐生出几分动摇，毕竟太多人都这么说，连他都跟着起了疑心。
此前他在酒楼听程处默那帮家伙闲谈时，曾听他们提过海上香料岛的传说，说那岛上遍地是香料。
可这等传闻，谁又能真信？
“该不会那个靳言真拉了几十车香料回来吧？”郑玄昶拨转马头，朝着城门方向疾驰而去。
他总觉得，只有亲眼见到才肯信.
城门处早围得水泄不通，根本不用刻意打听，几十车香料的事太过惊世骇俗，引得无数人追问。
守卫们被缠得没法子，扯着嗓子喊：“千真万确！四十二辆大车，每辆都堆得冒尖儿，我们兄弟可都亲眼验过！”
郑玄昶骑在马上听得发怔，这才反应过来：一路上他还在笑别人没脑子，合着自己才是那个傻的，原来真有几十车香料！
别说皇帝的四车、卫国公的两车，就连程处默他们都扛着一麻袋香料！
搁从前，郑玄昶准得骂这种说法荒唐，香料哪能用麻袋装？
可如今听人说按车算，倒觉得麻袋装也不算离谱了。
“快去卫国公府、程府、尉迟府、李府和河间王府问问！”郑玄昶急着下令，“这香料到底怎么来的？”
他虽听人说可能是海上来的，却总觉得靳言没那么简单，毕竟靳言从未派船寻那香料岛……
不对，似乎有动静，只不过家族里面没有跟他说过，好像是有一艘武安郡公的船要怎么样来着？
郑玄昶摇了摇头，有各家大族都在盯着武安郡公府，哪能轻易让他成事？
不过那虬髯客确实出海了，只是虬髯客不是在大唐成立之初就出海了么？难不成那个时候，他就跟靳言认识？
郑玄昶越想越兴奋，直骂靳言阴险，口口声声说海外有香料岛，自己却偷偷摸摸行动，把大家都蒙在鼓里！
返程路上，郑玄昶还在心里直犯堵，好在消息不难打听，毕竟这等奇事谁听了不心动？
“公子，卫国公府那边有信儿了！”随从很快回报，“四十二车香料全是虬髯客带人运回来的，他们去了倭国，返程遇飓风被吹到座小岛，岛上全是香料，就装了满满一船回来！”
郑玄昶再次愣住，他本以为虬髯客很有可能是去倭国，哪成想真去了？
可再细想，这解释倒比靳言的偷偷摸摸更离谱：随便座小岛就遍地香料？这谁能想到？
从前大家对靳言的香料岛将信将疑，如今倒彻底信了。
毕竟连虬髯客都能撞上座香料岛，谁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岛？几十车香料带来的冲击，足够让所有人都疯狂！
郑玄昶只觉热血上涌，恨不能立刻派几十艘船出海。
可他也明白，自己动了这心思，别人只会更急。
“姐！郑丽婉！”他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小楼。
郑丽婉慢悠悠从楼上下来，打了个哈欠：“刚回来就咋咋呼呼的？”
“你听说没？外头都传疯了！”郑玄昶眼睛发亮，“靳言府里拉回来几十车香料！”
“几十车？真的假的？”郑丽婉挑了挑眉。
“当然是真的，我都打听清楚了！”郑玄昶急得直搓手。
郑丽婉却只淡淡应了声哦。郑玄昶急得抓耳挠腮：“你就一个‘哦’？几十车香料啊！”
“靳慎行不是说过海外有香料岛么？”郑丽婉反问，“拉回来几十车很稀奇？”
郑玄昶语塞，靳言确实说过，可谁信他真知道？偏生这回是活生生的事实！
他忙解释：“这可不是靳言找的，是虬髯客去倭国遇飓风，误打误撞上了香料岛！这说明海外真有香料岛，说不定还有不少！”
“靳慎行早说了有香料岛，现在才明白？”郑丽婉白了他一眼，显然早把靳言的话当了真。
郑玄昶顾不上争辩，忙道：“现在各大家族肯定都急着出海找香料岛，咱们可不能落后！”
“那是自然。”郑丽婉点头，“从前各家都慢悠悠的，这下怕是要抢破头了。”
郑玄昶赔着笑：“姐，你可得帮我个忙……”
“有话好好说，别那么肉麻。”郑丽婉皱了皱眉。
郑玄昶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道：“那香料岛多金贵啊，你觉得靳言会主动说位置么？可要是你去问……”
“所以你想让我去套话？”郑丽婉突然笑了，“你还当我是小时候那个傻丫头？我又跟人不认识，怎么去问？我要真问了，以后和长乐怎么处？”
郑玄昶急得直跺脚：“哎哎哎，姐，别走啊！香料岛可是聚宝盆，年年都能收香料，能传给子孙后代的！”
郑丽婉走到楼梯中间，回头一笑：“弟弟啊，人家是姑娘家呢。”
郑玄昶正要再劝，郑丽婉已转身上楼。他望着他姐的背影，突然福至心灵：“要不咱们找靳言合作？”
郑丽婉脚步一顿：“合作？”
“对！就是合作！”郑玄昶忙点头说道。
“谈什么合作？”郑丽婉疑惑地看着郑玄昶。
见姐姐终于有了兴趣，郑玄昶松了口气，笑着提议：“咱们不妨商量商量，其实路上我就在想，靳言既知海外有香料岛，为何迟迟不派人去找？
“我琢磨着，肯定是他根基只在长安，南方没半点势力，没船没人，拿什么出海？”
郑玄昶掰着手指分析，“可不止靳言，大唐起家太原，朝中新贵多是北方人，南方根基都浅。咱们不同，既是世家，南北都有经营。”
郑丽婉眼睛一亮：“有道理！你这话说得漂亮，倒让我刮目相看了。”
郑玄昶趁热打铁：“所以咱们去探探靳言口风，看他愿不愿合作。”
“行，等我准备准备！”郑丽婉转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