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从香江开始 第634节
“老豆,卦上是什么意思?”
刘页强低声询问。
在车公庙求签,是香江每年春节的必要活动。
每年开年,港府都会派出一名公务人员,斋戒沐浴、黑衣布鞋进庙,为香江接下来一年的运势卜算吉凶。
不过今次刘皇发并非为香江,而是为自己。
“师父。”
刘皇发没有直接回答儿子,转身望向一旁的庙祝。
庙祝年事已高,身材干瘦、相貌清癯。
刘皇发将卦签递给对方,轻声问道:“这卦签你怎么看?”
庙祝伸手接过卦签,仔细端详了一番,轻皱起眉头:“车公灵签第九十五签,下签来的。”
他说完又看一眼刘皇发,沉吟道:“如果一个人坐车马远征,却赤脚回家,他可能是考不到功名,又或者做生意血本无归,但我从刘议员你的八字来看,卦象上的损失或许会更严重呀。”
驷马高车出远途,今朝赤脚返回庐。
刘皇发蓦的想到上个月从伦敦传回来的消息,曹绍伟一行人大张旗鼓前往高等法院,结果开庭到退庭短短三分钟,鬼佬便以‘无权审理国际条约’为由,结束了整场官司。
他轻轻点一点头,望向庙祝问:“师父,有冇可以化解的办法。”
“世事难测,签文虽有象却未必尽信,正所谓天命不定,亦有转机。”
庙祝斟酌开口道:“此为下签,或许是天意试探,所以我劝刘议员再卜一卦,若得上签,或可化凶为吉,若是再得下签,恐怕……”
虽未把话讲完,刘皇发已了然点头。
他再次晃动手中签筒,竹签响起清脆的碰撞声。
未几,第二枚卦签掉在地上。
上书:
‘闻道今宵是上元,银灯火树耀长天。无端一阵狂风雨,万家灯熄断管弦。’
前两句一派盛况,后两句急转直下。
“嘶——”庙祝接过卦签看罢,轻吸了口气:“车公灵签第三十二签,又是下签。”
刘皇发沉默片刻,眉头皱的更紧。
无端一阵狂风雨,万家灯熄断管弦。
内地一句‘香江人要有志气发展好香江’将北上的乡绅代表团打回原形,而今日1024院线上映的《被嫌弃的邓阿妹的一生》又掀起新一轮狂风雨,以及春秋学院对外宣布的教材改革,不知会给接下来的民意调查、公众咨询增添多少声量。
即便刘皇发也清楚,女权也好,人权也好都只是一时热度,
唯独文艺作品、教材改革,带来的影响力才是真正长足。
“老豆,不妨再试多次。”
刘页强看出刘皇发神情变化,抓起签筒再次递过去,略显桀骜道:“人定胜天,我就不信次次都是下签!”
庙祝闻言微微一笑,语气里带出老练沉稳:“大公子说的不无道理,重压之下或许另有锋芒,刘议员,说不定这第三卦就会给你揭示出,突破当前困境的方法。”
刘皇发深吸口气,冲长子露出个笑容:“好,听我仔的,就再试多次!”
第三次晃动签筒,
第三枚卦签落地。
殿内,三人齐齐望向地上卦签,足过了几秒时间,刘页强方才俯身将之捡起。
刘皇发与庙祝两人凑上前去,
卦签上书:
‘来路明兮复不明,不明莫要与他真;坭墙倾跌还城土,纵然神扶也难行。’
车公灵签第四十九签,下签。
解作,恶因多种,恶果丰收,家业倾颓,神仙难救!
第517章 抓住杀死邓阿妹的凶手
“我叫邓福荣,2000年代还叫这个名字真是有够老土。”
银幕里,二十三岁一掐一兜水的郑伊建躺在床上,
周围摆满了快餐盒、圆圆牌矿泉水瓶、Tokyo Hot性感碟片包装。
“但我老豆话,男人的名字一定要有福气,福荣这两个字据说当年仲花掉他250块,特意请师父算卦测字才改起,所以我另有个响朵,叫二五仔。”
伴随着画外音,镜头扫过散落在地的性感碟片。
四十五岁的秦沛站在床头,用力拨响桌上一架吉他,阳光映照下溅起厚厚灰尘。
郑伊建猛地惊醒坐起,惊恐茫然望向秦沛。
“怎么样,最近过得好吗?”
“吓死人咩,老豆。”
郑伊建又恢复颓废模样,挠了挠鸡窝头,抓起桌上的矿泉水瓶灌了两口:“有事呀?”
秦沛看着儿子的精神状态,摇头叹口气。
他指了指一旁的包装盒,说:“有些小事。”
郑伊建好奇问:“什么来的?”
“骨灰盅。”
“阿妈死咗?!”
“……一直好像没有跟你提起过,我有一个大我两岁的姐姐,叫邓阿妹。”
秦沛拿起地上的Tokyo Hot碟片翻看,被郑伊建一把夺回。
他笑了下,继续道:“前几天被发现死在一个公园里,五十三岁啊,听说是独自一人住在屋邨。”
穿插着郑伊建在逼仄房间里洗脸刷牙的场景,秦沛又将一张纸条递给他。
郑伊建的画外音再次响起:“老豆从新界来到港岛,帮那个叫邓阿妹的女人处理火葬,他今天必须要赶回去参加宗亲会,所以要我替他收拾那个女人的房间。”
画面一转,秦沛已经抱着骨灰盅站在门外打算离开。
郑伊建打着哈欠,站在门内依旧一副颓废模样。
“说起来你应该叫她一句姑妈,不过这个女人一无是处,最后被人杀死。”
秦沛站在门外,语重心长道:“荣仔,你也该找个正经工作了。”
郑伊建无视了最后一句话,好奇问:“被杀?”
秦沛单手拎着骨灰盅,另一只手漫不经心拍打衣服:“是啊,差佬正在调查,但无论怎么看,都是无聊的一生……走了。”
郑伊建站在阳台,望着秦沛逐渐远去的背影,喃喃道:“无聊的一生……”
……
电影开场五分钟,用十年后郑伊建的视角倒叙,点出了邓阿妹的境遇。
邓阿妹被被杀了?
戏院里的观众纷纷皱起眉头,窃窃私语。
“一定是新界那群乡绅做的。”
“嗯,跟住让郑伊建去找那些乡绅报仇,好似他在短剧里一样犀利!”
“看下伊建学什么功夫,否则单枪匹马闯新界不现实。”
“痴线!都公元2000年还用功夫,当然枪战片啦!”
开篇就将主角写死的套路,对此时的影迷来说还算新奇。
伴随着一阵浓烈的摇滚鼓点声,
银幕画面快速闪过翟远刻画的2000年香江街头景况,
超跑、涂鸦、电视墙,繁华街头人来人往,
还有挂在港府大楼外的五星旗。
……
银幕里,郑伊建穿过繁华街头,来到一处老旧屋邨。
在垃圾如山的房间里,他满脸嫌弃收捡邓阿妹留下的遗物。
墙上贴着一张老旧发黄的少女时代海报。
“不愧是最红的偶像啊!”
郑伊建盯着海报上的女孩们感慨一句,抖了抖手里的背包,一个铁盒叮当掉落在地。
他捡起铁盒打开,里面放着一张张蔓玉的照片。
“这就是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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