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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娱之摄影系大导 第254节

  她的手缓缓伸出,指尖带着一丝凉意,轻轻抚上许薇的脸。

  刹那间,许薇的脑海里闪现无数画面,画面依旧是,只是这一次湖中倒映出的,不再是她的脸,而是杜丽娘的脸!

  而眼前的剧情已然变了模样。

  台下的观众,不再是现代人,而是一片黑压压的古人身影。

  他们身穿明朝官服,面容模糊,目光幽深,静静地注视着她。

  许薇的心跳骤然加快。

  这不是现实。

  这是明朝。

  这是御苑戏台。

  刹那间,舞台剧烈震动,地板龟裂,尘土飞扬。

  突然间她好像站在雪夜中,身着血色嫁衣,周围是坍塌的戏台;

  她看到戏台燃烧,大火吞噬了舞台上的一切,而她站在火焰中央,眼神迷离地看向黑暗深处。

  她想逃,但是却被人死死的拦住,达官贵人们已经被人扶着快速离去。

  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了。

  杜丽娘?许薇?

  还是,根本没有“许薇”这个人?

  她的意识开始崩溃,脚步踉跄地后退,却一脚踏空。

  “许薇.”

  有人惊叫,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她整个人从戏台边缘坠落,重重地摔在舞台下的地面上,戏服拖曳,朱红色的裙摆浸染着血渍,像是牡丹花瓣上绽放的露珠。

  周围一片混乱,观众惊呼,后台剧组的人匆忙涌上前。

  许兰因脸色惨白,柳青的瞳孔微缩,众人急忙冲向台下。

  “许薇!!”

  她的眼前天旋地转,剧痛从脊椎蔓延,四周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四周的景象渐渐扭曲,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吞噬她。

  只有耳边的唱腔变得遥远而空灵,像是从六百年前飘来的幽魂呢喃。

  她的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一抹如梦似幻的微笑。

  她轻轻地开口,声音低哑,却又清晰无比:“我醒了?”

  剧场外,大雪依旧纷纷扬扬地下着。

  远处,午夜钟声敲响,京城沉浸在新年的钟声里。

  然而,在那片寂静之中,仿佛仍然能听到戏台上那最后一声余音:“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银幕缓缓消失,而又开始闪现出新的亮光。

  京华昆曲团,窗外,夏日的微风轻轻吹过,带起帷幕的一角。

  半年前的舞台已经修缮一新,戏台上的红漆也重新粉刷,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新一代的昆曲演员,正在这里排练新版《牡丹亭》。

  后台,一张熟悉的化妆镜前,新晋女演员沈音坐在椅子上。

  她的双手轻轻托着脸颊,神情有些忐忑。

  她今晚将第一次登台,饰演杜丽娘。

  镜前的灯光昏黄,映照着她略显稚嫩的面庞。

  “低头别动。”她的耳边传来一声轻柔的声音。

  沈音微微一震,而她的身后,化妆师正站在那里,手中拿着一支朱砂笔,静静地注视着她。

  化妆师轻轻一笑,将朱砂笔递到她的额前,低声说道:“抬头。”

  沈音下意识地抬起头,望向镜中的自己。

  然而,下一秒,她的瞳孔骤然收缩,指尖不由得攥紧了椅子的扶手。

  镜中站着的不是她。

  她看到,一个身穿戏服的女子,安静地站在镜子里。

  她的脸色苍白,眉心一点朱砂,朱唇轻抿,眼神深邃而幽远。

  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沈音,像是隔着一层梦境。

  沈音的呼吸急促起来,胸口起伏不定,她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的手缓缓伸向镜子,指尖几乎碰到了镜中那张熟悉的脸:许薇。

  沈音猛地站起身,化妆桌上的脂粉盒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猛然回头,想要确认身后是否真的站着一个人。

  然而。

  空无一人。

  化妆室里,只有摇曳的纱幔,被风轻轻吹动。

  沈音猛然转回头,再看向镜子时,镜中的自己已经恢复了原样。

  她的脸色苍白,眼中仍残留着惊恐,仿佛刚刚的幻觉仍未散去。

  她的手缓缓地抬起,轻轻地触碰自己的眉心。

  那一点朱砂,似乎比以往更加殷红,宛如血色牡丹悄然盛开。

  她的手缓缓下移,落在化妆桌上。

  下一秒,她的指尖触碰到了某样东西。

  沈音低下头,瞳孔微微收缩,一朵黑色的牡丹,静静地躺在桌上。

  它已经枯萎,花瓣微微卷曲,却仍透着诡异的幽光。

  沈音的呼吸微微一滞。

  “沈音,该上台了!”

  门外的工作人员催促着她。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手指紧紧攥着那朵黑牡丹,最终,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站起身,走向舞台。

  镜头缓缓拉远。

  京华昆曲团的后台,灯光依旧昏黄,旧戏服随风微微摆动,一切仿佛未曾改变。

  远处,舞台的帷幕缓缓拉开,锣鼓响起,唱腔悠扬。

  “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声音如泣如诉,飘向虚空。

  然而,在后台昏暗的角落里,化妆镜的表面似乎微微泛起了一丝涟漪.

  “果然!这是在控诉几百年未变的女子宿命吗,还是在呐喊”陈凯哥默然,回过神来不由长叹了一口。

  众人都还没缓过来,因为剧情最后依旧那般压抑,就仿佛几百年来从未变过.

第255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

  电影宫卢米埃厅内,银幕缓缓归于漆黑。

  片尾字幕滚动着,那串宛若昆曲唱腔般缓慢流动的制作名单,在偌大的黑幕上静静游走,仿佛仍在低语。

  全场沉默。

  没有立刻的掌声,也没有起身离席的急切,仿佛谁也不愿第一个打破这一场沉默的“梦醒”。

  厅内的昏黄灯光缓缓亮起,映在每一张观众脸上,却像是洒进了一座剧场遗址。

  光透进来,人却还未回来。

  最先移动的,是笔尖。

  第三排右侧,法国《电影笔记》主编皮埃尔·马佐手指轻动,翻开笔记本,草就起第一行评语:

  “《黑牡丹》没有任何传统恐怖的惊吓手段,这是高度东方审美的心理惊悚之道。

  电影中镜子代表自我异化、湖水代表记忆投影、舞台升华仪式空间、母亲/导师的规训象征传统文化暴力、反复的唱词则是最后的意识唤醒

  采用戏剧蒙太奇,利用唱词与剧情的交织展现了最标准的‘诗化电影台词’。

  这是一场发生在镜中、梦中、戏中的旅程。

  它不单是一部惊悚电影,更是一部关于身份消解、女性压抑、表演吞噬自我的精神寓言,是一部游走于神明、疯癫与牺牲边缘的女性轮回悲剧.”

  他写下“轮回”二字时,忽然抬眼,望了望银幕下方空荡的戏台形布景,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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